頑妃不好惹 夏蟬公主

作者 ︰ 紅綃帳暖

「曉兒」身後的人突然喚道「你的臉好些了嗎?藥用的還有效果嗎?」

北宮曉徒然轉身,「你在說什麼?」

拓跋冥陽突然笑了,明媚如花,一臉的你果然不知道,雙手抱在胸前,眸子微微有些不同,道「我已經將解藥交給了龍吟夜,怎麼他沒有告訴你嗎?看樣子他遠沒有在你看來那般純良啊」

北宮曉見不得他詆毀龍吟夜,手上的軟劍直抵男人咽喉,聲音有些冰涼「誰都沒有資格評價他」

說完,劍輕輕轉了下,男人如玉的脖頸流下點點殷紅,看上去更加誘惑,拓跋冥陽始終連眉都沒動一下,唇角微勾,抬眼看了眼一旁將莫離扛在肩上的尋,想必尋已經告訴了他們之間的關系了妃。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曉兒,你忘了你真正的身份了嗎?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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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莫離扔到帝皇閣的地牢,北宮曉便回了丞相府,剛一進府便踫見了倚在牆角的北宮祈,長袍被晚風吹得老高,男人的頭微微低著,兩只手抱到胸前璧。

像是感知她的到來,頭輕輕抬起,一時間有種萬花齊放的感覺,兩朵小梨渦輕輕掛在臉頰上,看上去純美之極卻又摻雜著一絲惆悵,就像一個憂郁貴公子。

「哎呦呦,咱們家風流倜儻一朵梨花壓海棠的如玉公子怎麼了,怎麼看上去就被人拋棄了似的,給我說說,我去給你討公道去」

北宮祈見著北宮曉捋著袖子滿臉的氣氛,好像真要揪出那人的惡模樣,不由得笑了,半真半假道「拋棄我的就是你」

「nonono,怎麼可能,咱們兩可是親兄妹,可是一輩子的血緣關系,我怎麼可能拋棄你」

「那你今日將我扔下獨自走了呢?」北宮祈作勢做出一副哀怨的樣子,作勢用袖子擦擦那並不存在的眼淚。

北宮曉一臉鄙視的望著他「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有佳人作陪我在哪估計你還怪我不識趣沒有更早些走呢」

北宮祈搖了搖頭「我跟她沒什麼的」

「沒什麼,傳說中的流雲閣花魁就是她吧,人家為的誰守身如玉,還有我可是在流雲閣看見你好多次了」北宮曉說得一臉的煞有其事,當然了後面那句明顯是炸他的,果然北宮祈一臉的不自然沒再否認,眼底的落寞沒有被北宮曉所見。

正在這時,風紫苓的喚聲也到了「三兒,九回來了嗎」

「回來了,我們這就進去」北宮祈連忙應道。

北宮曉便走便用眼神示意,怎麼回事?

「再過幾日就是太子大婚,我們作為娘家人是得商量一下這禮單問題,娘等著你陪她一起看單子」

正說著,突然听見一陣響亮的咕嚕聲。

「沒吃飯?」

北宮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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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內,風紫苓一手拿著賬本一手拿著庫房的禮單看著,丞相在一邊陪同,二人絲毫不覺得在自己孩子面前有什麼避諱的,頭踫著頭互相說著。北宮曉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電燈泡,坐在椅子上怎麼弄怎麼不自在。

「苓兒,你看這玉觀音怎麼樣,莊重又不失大氣」

「嗯,不錯」

二人你一眼我一語,倒不像是在為佷女送禮,倒更像是在為二人準備婚禮似的,北宮曉無聊的伸伸腿,打算過會回去小廚房弄點吃的,自中午用過膳以後她便沒有吃什麼了。

偏過頭看向門外,卻見小丫鬟正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糕點和熱茶,北宮曉激動得不行。

「小姐,這是少爺讓我們準備的,還有一碗小米粥等會送到您的房間」

「嗯嗯,好」北宮曉一邊拿著一塊糕點往嘴里咀嚼著,一邊應道,余光瞄見自家親親娘親正看著自己,趕緊坐直身子,像淑女一般小口小口的咀嚼起來。

那邊風紫苓小聲的嘀咕起來「吃個東西還要戴面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習慣」

北宮曉苦澀的笑了笑,女兒這不是怕嚇著你嗎?

好不容易看完了一出恩愛大戲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北宮曉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臉上的疤痕,顏色已經淡去了不少。

她從不懷疑拓跋冥陽的話,他是那種不屑于欺騙的人,那麼龍吟夜為什麼會不告訴她呢,北宮曉有些微微惆悵。

站起身準備往床後挪,踫巧望見桌上的小米粥,正散這清香,唾液開始分泌,端起碗一飲而盡。

擦了擦嘴角,心滿意足的上床了,不足一份鐘,房間便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

窗口吱呀一身開了,一陣帶著梨花氣息的身影躍了進來,望著床上陷入熟睡的女人,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龍吟夜的眼角有著說不出的疲憊,眸中盛滿了血絲,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低聲道「我不在你身邊你都是這麼不小心嗎,若是著了別人的道可怎麼是好?」

「今日怎麼不換衣便睡了」男子低低說道,帶著點無奈,輕輕褪下她的外袍,隨後是中衣,做完這一切男人的身上也已經有些汗濕,平復了一下,這才輕輕揭開北宮曉的面紗。

冰涼的手指撫著那粗糙的臉頰,感受著手下漸漸開始平復的肌膚,心中松了口氣。

隨後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就像每天一瞪一般,瞪著小瓷瓶,好像這樣就能透過這個瓶瞪著那個男人。

好半天才將藥水倒入掌心,放在傷疤上來回揉搓,輕柔的一點一點就如一般極盡溫柔。

臉頰與手心接觸的地方開始慢慢脹熱,有股燒灼的感覺,龍吟夜能清晰的感覺到女人的血液正在極快的流動著,快速的聚集到一處。

北宮曉的臉越來越紅,臉上開始冒著汗珠,合著龍吟夜的手一起,粘呼呼的。

原本拓跋冥陽說合著真氣輕揉半個時辰便好,龍吟夜不放心,偏要堅持輸一個時辰,做完之後便伏在床上一深一淺的喘著粗氣。

好半天才又起身坐在北宮曉床頭,將她的散亂的頭發微微整理好,靜坐了片刻便走了。

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顫了顫,沒有多余的動作。

轉眼間便到了太子大婚這天,雖是娶側妃,但是關乎到兩國邦交,也以正妃的標準舉辦。

如姬更是在皇宮中出嫁,以郡主之禮優待,北宮曉早早的便提前了一天進了宮為如姬做陪嫁,送嫁的物品立在外間,長長的看不到頭,里面自然也有風紫苓親自挑選的二十擔。

「表姐,我好緊張」如姬緊緊攥著她的手,手有些抖,臉上卻是揚起如花的笑,當初那個毛手毛腳的丫頭也已經要出嫁了,褪去一身稚氣帶了些女人的光輝。

北宮曉輕輕打量著她尚未看出來的小月復,有些擔心「你等會要走這麼長的一段路,不要緊吧,我不要我跟太子說說」

「不用,不要在這些小事上麻煩她」如姬慌著說道,十分怕太子不高興。

北宮曉沒有再多說什麼。

然後是長長繁瑣的梳妝梳妝看得北宮曉眼花繚亂,不過面前一身紅裝的如姬看上去到是讓人眼前一亮,平時帶著點恣意的容貌被嬤嬤們畫的妝全部柔化了,巴掌大的小臉看上去乖巧盈人,周圍的人都說著討巧的吉祥話,听得如姬臉上泛紅。

外面的人進來稟告,太子府的儀仗已經進了午門,皇上請郡主移駕德政殿。

拿著繡著鴛鴦的紅蓋頭正要給如姬蓋上,北宮曉從手上接過,帶著笑意的給如姬披上,仔細的整理著邊角,完畢,牽著如姬的手朝著殿外走去。

「真的沒關系嗎,要不咱們叫個步攆,到了德政殿再走吧」德政殿是百官朝見的地方,從這里少說也得半個時辰,北宮曉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

蓋頭下的如姬輕輕搖頭,表示自己可以,手中握住一個紅隻果,滿是堅定的邁著腳步。

德政殿內,長長的兩列朝臣站成兩排,帝後高坐在殿上,殿上比其他人多邁出一步的太子一身與如姬身上的喜袍同款,劍鋒如鬢,滿臉的深沉,听見動靜望著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進的隊伍,望著扶著如姬的北宮曉,死水微瀾。

北宮曉今日亦是一身雲彩織金紅裝,只是比二人的稍淡,看上去清麗中不乏誘惑,妖媚中不缺清純。

北宮曉一踏入德政殿,一時間多方的目光全朝她身上聚來。

太子藏在袖中的手突然攥緊,突然將紅袍一甩朝著她們走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北宮曉手中接過如姬,呆愣了一瞬的朝臣立馬笑了起來,直道太子等得心急。

只有立在原地慢了兩步的北宮曉知道太子的怒氣,只因藏在那只雲彩織金裝里的右手生生被扭得錯了位,有宮女上來攙扶北宮曉立置一邊,北宮曉好容易從怔愣回過神來,由著那宮女托著她受傷的手站至角落,微微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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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曉作為未出閣的姑娘,是不能送親的,于是只能站在午門外望著浩瀚的儀仗隊朝著太子府的方向出發,之後轉身回了之前的大殿,整理著如姬之前在這里的東西。

寬大的大殿如今只有北宮曉一人,那些人大多去看熱鬧去了,今日太子大婚來了不少的外國客人,那些宮女紛紛瞧熱鬧去了,北宮曉也樂得清靜,以免旁人在束手束腳。

「公主,公主您小心一點別摔著了,公主」門外傳來太監急促的叫喚,北宮曉听得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是往這邊大殿來的,但並沒有抬頭,依舊費力的折疊著如姬之前穿過的衣服。

微微有些骨裂的手還在泛著疼,讓她忍不住直皺眉頭。

大殿外的人見到氣沖沖進來的公主紛紛行禮,匆匆的跑了出去,他們可不敢想被這個驕縱的二公主逮住會有什麼下場。

二公主夏蟬,是三王爺的胞妹,今年十五,只比北宮曉小一個月為人十分霸道,折騰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可是貴妃十分喜愛這個女兒,對其是有求必應,簡直比寵兒子還要寵她,就算是哪天這公主活生生的折騰死了人,貴妃也只是會擔心自己的小公主會不高興。

夏蟬今日便是听說北宮曉在宮中所以從尚書房中途趕了過來,皇家的兒女還有朝廷一品大員在未婚以前都會在尚書房听老師講授知識,這夏蟬卻是個例外,不單因為母親寵溺,連皇上都十分寵她,沒有緣由。

「你就是北宮曉?」那足足的公主架子擺的倒是十足,但整個動作卻是活月兌月兌的一個叛逆青年的模樣。

北宮曉聞言這才開始打量起這個剛剛听說不久的刁蠻公主,淡淡的視線投向她,只見此女眉目之間滿是鋒芒,倒是沒有傳言中那麼怕人,不過確實是美到不可言愈,微微挑起的眉中帶著不屑,挑起的嘴角流露出的竟是對她的不滿。

北宮曉唇微微一勾,盈盈的低聲行禮「見過夏蟬公主」

女子款款走來,微微挑起她的下顎,語帶不屑「好一張甜嘴,你就是如此勾|引我三哥的?」

北宮曉的左手微握,怒從心起,但面上卻是無波,掃向身後站立的一排侍衛,淡淡笑道「公主怕是誤會了,我與三王爺不熟?」

「不熟?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三哥上你門提前卻無故昏迷,後來還將」後面的她卻是沒說,但是眼神中是對北宮曉不言而喻的不滿。

北宮曉也不說話,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公主想玩什麼花樣。

夏蟬冷笑,「听說你的容貌比路顏姬那貨還美,我倒是想看看,你長得什麼妖媚模樣,能將我哥哥迷得如此只為你著想!」說時遲那時快,夏蟬挑著北宮曉下巴的手在話音落地之後便將手邊的布紗一把抓下。

空氣中有些凝滯,北宮曉亦是沒有想到夏蟬竟然是這樣的目的,冷眼望著表情從得意到驚訝再到恐怖的表情,冷冷一笑。

那冷笑配上北宮曉臉上猶如胎記一般的疤痕竟然讓夏蟬嚇的忘記尖叫,只能憑著潛意識往後退去,卻不想還沒跨幾步,被人抓住手腕,再一把扼住了喉嚨,將她拉得緊緊湊到那道疤的面前。

在這個角度,外面的人都以為是公主在欺負北宮曉,完全沒有人想到竟然是北宮曉之主她,鬼魅一般的聲音輕輕地在夏蟬耳邊響起「公主可是看清了?」

依舊是柔柔的聲音,聲線沒有絲毫起伏,卻莫名讓夏蟬的身子抖了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目光渙散,像是被嚇傻一般。

北宮曉輕笑一聲,隨即放下她,拍了拍手,輕輕拉過夏蟬手邊的面紗仔細的戴上,走出殿門外是,又轉過了頭,沖夏蟬笑了笑「公主的侍衛都不錯,但是就不知道能挨得過幾下。」

一眾侍衛呆呆的看著安然無恙的從殿內走出緩緩遠去的北宮曉,只感覺面前的人有一種強大的氣勢仔細一辨又沒有了,不由有些奇怪,紛紛望向殿內半天沒有動靜的公主,處心積慮將女人堵在這里卻什麼都沒做?

殿內的夏蟬卻是死死的瞪著某處,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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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上人山人海,府上的官員絡繹不絕,晚一點皇上會攜外國使臣一起來,此等拍馬屁的機會自然是不能錯過。

就在太子府內的書房,一身紅色喜袍的太子一手輕輕扭動一下書架旁的一只青花瓷,只听呯呯幾聲,兩個書架輕輕移開,露出了一扇門的空隙,從中間走出來一個人,一身濃黑,一頭墨色的頭發高高束起,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陰沉嚇人。

「大哥」太子輕輕喚道,而後兩人雙雙對視,半天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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