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和稚吉不約而同地出了聲,「您早就知道了?」
歐陽靜卻沒有說他怎麼知道的,而是說︰「方煥已經是新科狀元了,阿鎖,你宿願得償了。浪客中文網舒殘顎」
我剛剛好轉的心情因了他這一句話又覺得有點灰暗,是啊,我的宿願——我的失與得。
我落寞的笑笑,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他︰「歐陽大人這樣輕車簡從是要去哪里?難不成又要出城麼?」
他掃了一眼我的神情說︰「我去狀元府。」
「哦!」我低低應了一聲。覺得不妥,于是說︰「咱們不同路。」
稚吉卻傻傻地︰「我和阿鎖剛從狀元府出來。」
歐陽靜也像我似的「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我不願意看他那雙秋水般分明的眼楮,稚吉這一出賣,頓時讓我覺得無處可藏。
我索然無味。
對歐陽靜說︰「不耽誤大人公事了。我跟稚吉有事先告退一步了。」
歐陽靜點點頭︰「阿鎖姑娘再會。」
我拱拱手︰「再會。」心里卻想,方煥已經中了狀元,我跟你,哪有什麼再會之理。這歐陽靜能幫方煥一把,大概也是方煥命中注定的福氣。
別過歐陽靜,繼續往前走,經過綢緞莊的時候想起方煥嫌我身上的衣服孬,生氣地又去采辦了一身新衣裳。順帶著把稚吉從頭到腳里里外外妝扮一遍。沒想到這只丑兔子穿上了好衣裳,還是一樣的丑。不過稚吉卻不嫌自己丑,反而激動極了,說︰「阿鎖,這是我頭一次穿這麼好的衣裳。」
我拍拍荷包,「你就放心地穿吧,這錢可是咱們親手賺來的。咱們再去京城最好的酒樓里大吃一頓,就上路。」
稚吉高興地說︰「阿鎖,听你的。」
我們吃喝完畢,又打包了一桌好酒好菜,酒樓里的老板見我們出手闊綽,伺候的周到極了,臨走的時候還親自把我們送到門口。
稚吉說︰「阿鎖,這老板怎麼這麼客氣啊?」
我告訴稚吉︰「他這是跟銀子客氣。」
我與稚吉一路穿行山道,樹林微風,拈花逗草,整個行程快活極了,仿佛又回到了在忘憂山的日子。這才覺得忘憂山的名字取的真是好極了。忘憂,忘憂,就是忘掉所有的憂愁啊。
平蕪盡處是春山,忘憂更在春山外。
我終于把方煥送到了京城,終于看著他成了新科狀元,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我在這人間的日子,該告一個段落了吧。
再行一天就能到達揭陽縣了,我跟稚吉停在路邊的茶攤歇腳,才剛坐下,就听到旁邊有人竊竊私語︰「好不容易抓住這小子,這回絕不能再讓他逃月兌掉。」另一個附合道︰「是啊,我們不少同類都死在了他手里,這次一定不讓他好活。不過,要小心他的掌心雷,非常厲害。」
我豎起耳朵又听了三四句,借著喝茶的當兒瞟了一眼旁邊的兩個人,只見一個長了一雙大耳朵,一個長副尖瘦臉,皮膚都焦黑無比。我暗想,恐怕又是遇上野物了。不知道他們說的這個會打掌心雷的小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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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捉妖師居然被妖怪們給活捉了,這叫好面子的贊良情何以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