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聖 第032章 由來只有新人笑

作者 ︰ 不言情

黃發青年等眾人歸位後,向司馬笑天請示,是否進行下一項儀程,司馬笑天點了點頭,于是黃發青年大聲喊道︰「下面宣布幫規。舒 」

獵小彪雖然知道幫派之中必有規矩,但他很想知道賊幫的幫規是什麼,干什麼就得學什麼。

「有請幫主!」黃發青年朝著司馬笑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獵小彪心里犯開了嘀咕︰「這空手幫還真的不同凡響,宣布個幫規還要幫主親自宣布……」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司馬笑天緩緩地站了起來,表情嚴肅,轉身面朝玉手,拱手作完揖後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然後起身,慢慢地念道︰「皇天厚土,芸芸眾生,承天之日月風火,安身立命;就地之江河沃野,繁衍生息。本來,萬物生而平等,共享天地之雨露,但人之野心肆虐,征戰殺伐,強者為王,安享人生寶貴;弱者草芥,無有立錐之地;于是我祖為救己于水火之中,創立空手幫,聚天下流落平原之虎,擱淺水灘之龍,取富貴者之財為己之用,……」

在司馬笑天念這個幫規前的開場白時,獵小彪險些沒睡著,暗罵道︰「簡直是懶婆娘的裹腳步,又長又臭!咬文嚼字好不讓人惡心。」

終于念完了,底下的人,尤其是幫派里那些老家伙終于睜開了眼楮,他們對空手幫這項規矩非常不滿意,每當舉行入幫儀式的時候,他們都耷拉著眼皮打盹。

司馬笑天也討厭這項規矩,但身為幫主,不得不遵守幫規。念完後,司馬笑天已經口干舌燥,他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回到自己座位前坐了下來。

黃發青年等司馬笑天坐穩後,再次長聲道︰「空手幫幫規第一條,凡我空手幫弟子,不得以下犯上,背叛幫主;第二條,凡我幫弟子,必須保守本幫秘密,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如有泄密者,嚴懲不貸。第三條,凡我空手幫弟子,必忠于幫門,不得心懷鬼胎,結交妖邪。第四條,凡我空手幫弟子,不得恃強凌弱,亂傷無辜。第五條,凡我空手幫弟子,必須苦練手藝,絕不辜負幫主和堂主們對我們的殷切期望。……」

終于念完了,司馬笑天講了一會兒話,然後就走了。

下面就是各省的負責人挑選新人,于是這些空手幫的老油條們,在這些新弟子中間來回地轉著,象市場上挑牲口的經濟人一樣,用挑剔的目光在這些新弟子身上掃著,獵小彪這時感覺到自己臉上隱隱有些疼痛,他知道,這是自己功力不深厚的緣故,再過一個小時就會變回自己原來的面目,幸好入幫儀式快結束了!

雖然來之前他在「二指禪」的悉心指導下苦練三個月,但只能把面無形練到第三層,變形後的臉最多只能堅持兩個小時,所以他需要在兩個小時後找個地方重新用功鞏固臉形。

正在這時,一個身材矮小的人來到獵小彪面前,用手一點︰「小子,算你好運氣,跟我走吧!」

獵小彪嚇了一跳,又一個好听的聲音傳了過來︰「土行孫!別和我搶了,那小子是我早就內定好了的!」

花姐一邊說一邊走了過來,那個被花姐稱作土行孫的家伙,一見行規堂堂主「一把刀」也要這個小子,當時滿臉帶笑地說︰「我哪敢和您老人家搶人呢?好吧,這小子看著雖然不起眼,但我憑多年的感覺,這小子應該不錯,噢,不對,應該是堂主您老人家的眼光不錯!」

周圍的人見其貌不揚的獵小彪被行規堂堂主選中了,一時間向獵小彪投去復雜的目光,因為被行規堂選中,意味著一只腳踏入了空手幫的核心,打個比喻說,其他的新賊到了基層,而獵小彪進了機關。

「你叫啥?」「一把刀」面無表情地問。

「吳晴。」獵小彪早就給自己編好了假名字。

「道是無情卻有情!」「一把刀」輕嘆一句,領著獵小彪走了。

獵小彪穿著一身體面的衣裳,在西都市里盡情地閑逛,東走西看,用了一個星期,才把一條街的情況模清楚。花姐,也就是空手幫行規堂堂主「一把刀」,交給他的任務就是先熟悉西都市的地形。

要想當一個合格的賊,第一步就是要把作案地的地形、人情等情況爛熟于胸,哪些地方住的是普通人,哪些地方住的是富人,哪些地方住的是權貴,都得印在腦子里,以後才能做‘活’有目標,月兌身有路線。

獵小彪按著「一把刀」的安排,對這條名為東菊園的商業街進行熟悉,一個星期了,基本上弄清楚這條街的情況,但「一把刀」還是讓他再去熟悉,並且說他所熟悉的是表面情況。

雖然他不願意,但還不敢違背「一把刀」的安排,因為在來之前,「二指禪」告訴他,一切都得按花姐的意思辦。

抬頭看看天,已經快到中午了,獵小彪的肚子有些餓,于是往東菊園南頭的菊園飯店走去。

快到菊園飯店門口時,一輛黑色的伏爾加小車從身旁駛過,在飯店門口停了下來。

如果說以前在李家村看見小汽車,那麼獵小彪肯定會新奇,但自從來到西都市後,滿街道的汽車,已經習以為常了。

「慢些!小馨,今天你想吃啥盡管說,這菊園飯店相當不錯,噢,對了,這個飯店最有名的菜是于師傅做的葫蘆頭,味道美極了……」一個充滿著殷勤勁的男人在討好一個女孩。

「我不餓!」一聲微弱無奈的聲音只說了三個字,就再也不言語了。

獵小彪猛地一看,頓時眼前金星亂竄,陳馨!自己的初戀,還是那副熟悉的打扮,齊耳的短發,白淨的脖子,此時給他一個美好但略顯削瘦的背影。

「走吧,先喝點茶暖暖身子!」李載娃象一個熱情的僕人,扶著陳馨向菊園飯店走去。

二人剛踏上飯店的台階,一個人影踉蹌著撞向李載娃,李載娃根本沒有防備,被撞得跌倒在地,陳馨嚇了一跳,伸手扶著李載娃,同時看了一眼撞倒李載娃的人。

只見一個似曾相識的年輕人也倒在地上,蒼白的臉上幾乎沒有血絲,明顯的營養不良,看那眼神怎麼那麼象一個人。

李載娃難得陳馨扶自己,趁機抓著陳馨的小手,抬腳踹向倒在地上的年輕人,同時嘴里罵道︰「狗日的!眼被球戳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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