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讓本君欺負下 171 鳳曦真面目

作者 ︰ 征文作者

胥焱與蒼緋之間的戰斗,僵持了很久。舒 

蒼緋手中魔焰已然化作一柄火劍,舞動生風,火星四濺。

但他終究只是恢復了重塑肉身的力量,但並未恢復以前全部的力量。

所以,此時對戰胥焱,卻是並未能迅速解決戰斗。

胥焱顯然也察覺到他力量並未復原,那麼此時要殺他便是最好的時機。

而此刻,一夕的目光卻是又轉到了慕流音的身上。

慕流音的注意力亦是全部都集中在了那二人的戰斗之中,可以說此時空門大開,這正是殺他的絕好機會!

他眼底閃過一抹肅殺之色,寒芒乍現。

轉瞬間,他指尖已然以妖氣又凝成了一道氣劍,身形朝慕流音疾掠而去。

慕流音因著為胥焱所下了禁制不得動彈,雖然察覺到了襲來的那道身影,卻是無力躲閃。

而胥焱回身想救,卻又為蒼緋所擋,心神一分之下,更被蒼緋的魔焰之劍劃傷了胳膊。

傷處一片焦黑,更傳來一股皮肉焦糊的味道。

離草離的最遠,察覺之時,雖本能地朝師父掠去,卻明顯已來不及。

眼見一夕指尖的氣劍便要刺中慕流音的心脈,電光火石之間,他的攻勢在觸到慕流音身體的那一剎那陡然頓住。

仿佛一下子被卸空了力量一般,那妖氣所凝的氣劍也轉瞬消散開來。

一夕微微一眯眸,看著自己手腕處緩緩自皮肉間生長出來的一朵妖艷的花,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你竟然護他?」他轉首看向就停在自己背後的黑衣女子。

而她一雙鳳目此時卻是出奇的平靜,淡然,沒有說話。

離草也驚詫地頓住了步子,不解地看向那黑衣女子。

方才她只看見一道黑影如閃電般追著一夕而去,卻未想竟會是這魔女!

為什麼……為什麼身為魔族的她,更與一夕同一戰線的她竟然會為了救師父而不惜傷了同伴?!

慕流音眸底亦是閃過一絲怔然,而後微微擰起了眉,目光直直盯著那黑衣女子。

半刻之後,他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眼底的情緒是復雜而難解的。

良久他才嘆息般的輕輕喚出了一個名字︰「曦兒。」

曦兒?

離草怔了怔。

這……不是前師妹的名字麼?

難道這女子竟是前師姐?!

听到他口中喚出這兩個字,黑衣女子身子陡然一震,眸光緊了緊,細長的眉微微蹙起。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一笑,緩緩抬手揭下了面上的黑紗,露出了一張傾世美貌的容顏。

「沒想到師父你竟還能認出我……」她低低說著,唇角勾著一抹不知是似喜亦是悲的笑。

相隔二十年,未想師徒二人再見竟是以這樣的方式。

而離草看清她那面紗下的容顏時,卻是不由愕然地怔住,一雙眼死死瞪著她,似是不能相信一般地喃喃道︰「鳳……姐姐?怎麼會是你?」

那張臉,根本就是鳳曦!

一瞬間,許多過往飛速地在腦中掠過,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卻是又不願意去相信。

鳳曦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嘴角勾著妖艷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妖嬈,不緊不慢道︰「呵……本來還想再多戲耍你一陣,未想竟這麼快便被認出來了。」

說到這,她一雙鳳目又看向了慕流音,似有許多情愫包含于其中,卻又不得釋放而出。

「為什麼……」離草咬了咬唇,一時間不知是何種情緒漫上心頭,堵得胸口十分憋悶。

事到如今,她不想面對,也已不得不去面對。

許多發生的事,自鳳曦身份顯露的那一刻起,她便已然能夠聯系想明白了。

從最初的相遇就是鳳曦設計好的,怪不得那時知道師父收了她這個新徒弟時,鳳曦的臉色會那樣怪異了。

還有在謝二爺的宅中遭遇魔化之人的事,現在想想,魔化的那幾人便是挾持鳳曦作人質的那幾個,除了她外,還有誰能將他們魔化?

包括與一夕的見面,想來也都是安排好的罷?

自己就是這般一步一步走入她精心設計好的局里,雖然不明白她這般費心設計自己是為了什麼。

但唯一清楚的事便是,所有的一切,終究都是假的。

為什麼……為什麼她一直以來都當作朋友一般的人全都只是在演戲,在欺騙她?

「為什麼?呵……」鳳曦輕嗤一聲,涼涼開口︰「我不過就想看看能讓師父破誓收的徒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二十年了……

二十年間她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慕流音的任何事。

听聞他立誓不再收徒,她心里竟是無比歡喜的。

雖然,她已叛出師門,但至少,她是他有過的唯一的徒弟。

今後,也不會有人取代她的位置。

可是,意外卻出現了。

這個小妖,她本來只是為了魔君蒼緋而接近這小妖,但在听到這小妖成了他的徒弟的那一刻,所有的計劃便全都變了。

因為,她嫉妒、不甘!

「原來你就是慕流音二十年前叛出師門的徒弟?」一旁一夕亦是饒有興趣地眯起了眸,只是眸底卻閃爍著冷寒的光芒︰「你說會助我報仇,故意將離草是他徒弟的事告訴我,讓我從其下手,原來,都不過只是在利用我而已。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殺了慕流音!」

誰都知道慕流音這個好徒弟愛慕師父之事。

既然有愛,又怎麼可能會舍得讓他死!

鳳曦此刻倒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淡淡道︰「至少,我給了你殺你父親報仇的機會,讓你月兌離了苦海,你該感謝我。」

說著,她又斜睨了他一眼,面上卻忽然浮起淺淡的笑容,譏誚的,冰涼的︰「倒是你,為何未听我的話,靜靜等著,卻自作主張跑來劫走離草,壞了我的大計!」

本來照計劃,離草早該被關入了鎖妖塔。

結果他一出來攪局,迫得她不得不臨時再出對策。

誰想又被魔君給破壞了。

一夕冷凝了眸子,只是輕嗤一聲︰「你也並未按原來說好的,故意將她的玉佩丟在那昆侖弟子遺物旁,又是什麼意思?」

原本,他們之間定的計劃,只是讓離草為了護他與慕流音翻臉而已。

卻未想最後竟演變成這樣的一個結局。

听著他二人之間的話,離草才恍然明白,原來設計嫁禍她的,竟然是鳳曦。

她……就這麼恨自己麼?

她本來以為,她和鳳曦這位前師姐應該是同病相憐才是。

因為,她們……都愛上了自己的師父。

而另一邊,胥焱與蒼緋也因著這邊的變故停了手,皆是蹙眉看了過來。

「曦兒……」慕流音微微一嘆,這一聲嘆息仿佛是不小心溢出,那麼的輕,那麼的淡,卻又那麼清晰︰「你若是怨我,便直接沖我來,為何要害小草?」

听得他對離草這般愛護的話,鳳曦眼里又閃過一絲陰郁,譏誚地笑道︰「怨你?師父,我怎麼敢怨你?我只不過想知道,若是你現在這個徒弟同樣殘害同門,做出違背仙門道義之事來時,你會如何處置罷了。」

慕流音皺了皺眉,淡然而沉靜的眼神中,有無聲的嘆息意味︰「那你現在看到了,可滿意了?」

「呵……」鳳曦嘴角勾出一抹冷嘲的笑︰「說實話,我還真是一點都不滿意!以她之罪,不死至少也該廢除全部修為再打入煉獄,可師父你竟只將她關入鎖妖塔百年,未免太過偏私了罷?」

「因為我知道,她並未殺害同門,所有事情也並非她所為。」慕流音聲音依然是清泠無波的,沒有悵沒有憾,如山澗的溪水,潺潺流過。

「那我呢?!」鳳曦依然笑著,只是那笑意卻是冰冷的,聲音如線,即細又輕,卻是字字清晰入耳,有如冰劍刺骨︰「當初我亦說過所有事都不是我做的,你又可曾相信我?你為何就能忍心下得了手挑斷我的手腳筋脈,將我丟進那冰冷的牢內?!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憑什麼他相信這個離草就不信她?!

難道離草當真比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重要?!

一想到這,她心似被利劍刺穿了般,除了痛還是痛!

「當初你殺害同門乃是他人親眼所見,容不得你作任何狡辯。」接過話的,是一臉冷厲之色的胥焱︰「況且,你以魅術勾引自己的師父,已是大逆不道!」

心中最脆弱的傷處被刺中,鳳曦的臉色不由白了白,卻只是勾著唇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大逆不道麼?那麼,她呢?」

她忽而抬起手,指尖直直指向了一旁的離草,幽幽道︰「她喜歡自己的師父,是否也該受到應有的責罰呢?」

一句話,似是晴天中的一道驚雷,讓在場之人都不由怔住,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全都投到了離草的身上。

離草臉一白,一步一步的後退,微顫著身,瞪大著眼,慘白著臉,不住地搖著頭︰「沒有……我……沒有……」

從未有過的緊張、恐懼、顫栗緊緊的將她攫住!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然而,鳳曦卻袖手一揚,一個光球在她手中出現。

在那光球中,她看見了自己。

看見了自己緩緩湊到了師父的面前,吻上了師父的唇……

離草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這……這是那本應該被毀掉了幻境,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鳳曦的手里?!

「你應該記得罷?這是你那齷齪的幻境!」鳳曦唇角綻笑,犀利冷凝的眸子卻在無意間淡化了凜然笑意,全無一絲溫度︰「你以為毀了魅妖手上的那個幻境便可以掩蓋一切麼?可惜,所有幻境都在魅妖的記憶之中,只要將魅妖的記憶提取出來,自然又成了一個幻境。」

離草嘴張了張,卻是發不出聲音。

一直想要隱藏的事實就這樣被赤、果果地抖露了出來,讓她無處可藏,無法可避!

她害怕,她好害怕這一切被抖露出來之後的結果!

害怕得心髒都痙攣著、抽搐著,似隨時都會停止跳動……

胥焱鐵青著臉,又氣又惱地指著離草︰「你……你果真是逆徒!逆徒啊!我昆侖怎會出了你們這一個又一個不知廉恥,敗壞門風的弟子?!」

蒼緋只是冷沉著一張臉,冰冷的目光盯著鳳曦,如刀鋒般帶著凌凌殺氣,仿如能割人肌骨。

這個女人,竟敢做出這樣傷害那小妖的事來,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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