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將我丟進水池里,我腳步不穩,狠狠的喝了好幾口水,才從水池里爬上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聖女之位了?」暗夜冷冷的望著我,丟來一句話。
「剛剛呀!」我輕笑,暗夜從未跟我說過這樣的話,我之所以這樣說無非是無聊賭一賭,他既然能順著我的說法說下去,這就證明,我賭對了。
暗夜在意我。
我伸手去月兌自己的衣裳。
暗夜突然轉過身去,不耐煩道︰「你做什麼?」
我輕笑一聲。「教主看不出來嗎?我要洗澡。」
暗夜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我躺在水池里,不夠,還不夠,十一歲的身體,還不夠引得他對我沉迷,那麼,怎麼樣才能讓他一心一意的喜歡上我?
除了全心全意的愛一個人,還有什麼辦□□全心全意的去信一個人?
等我洗干淨之後,我才發現這兩年來我越發的美艷,這樣子,難怪會讓人說成禍水。
我唇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來,伸手輕輕的撫過我的臉頰。
團團在一邊吱吱的叫,我低下頭去,踢了它一腳。「沒見到我在臭美嗎?」
團團委屈的在地上滾了一滾,不敢上前來。
我也發現自己的身上那股陰冷越發的強,不知道是不是跟野獸在一起呆多了?
等我走到大殿之中,才發現竟然出奇多的人,來到暗夜教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多的人。
滄瀾也在其中,我看到他,唇角的笑容總算不那麼冰冷。
滄瀾也對著我輕笑,唇角的笑意一如以前那般,只是多了一些壞壞的感覺。
難道我家的滄瀾總算長大了嗎?
「翩翩姑娘是如何下山的?」說話的是剪瞳的師傅,護法之一。
我眯著眼。「走下山的呀!總不是滾下山的。」
大家哈哈大笑,氣氛總算不那麼冷了。
「風……他是你擒住的嗎?」
我點頭,回答。「是。」想起風師傅變成了行尸走肉的尸人,再也不會對我說話對我笑,我的恨意便席卷而來,彷佛要生生將我湮滅。
我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任由指甲陷入掌心,鑽心的疼痛時刻都在提醒我,隱忍,只有隱忍才能出奇制勝。
小狼為了吃到獵物,可以在雪地里潛伏兩天不動彈,我……也可以。
暗夜望著我,唇角蕩開一抹淺淺的笑意,眼里卻依舊冰寒一片。「過來。」
我走上前去,乖巧的站立在暗夜身側。
听到暗夜說。「我今日將聖女的權利都交到你身上,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我輕輕頷首,笑容甜美的彷佛春日里的花。「自然。」
由于我是暗夜教創教六百年來第一個從絕壁崖上下來的人,也是第一個沒有被尸人殺死的人,眾人看待我的眼光,既崇拜,又恐懼。
只有剪瞳滄瀾他們依舊一如以往那般,溫柔的對待我。
滄瀾又送了我許多東西,每一樣都是女孩子喜歡的。
我模著這些東西嗤笑。「我從小就很不喜歡。」
滄瀾拉長了臉。「那麼從現在喜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