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能站穩的時候,便屁顛屁顛的去偷陵兮的劍玩,每次剛剛拿到手中就會被陵兮奪取。
我瞪他。「凡給我!」
陵兮搖頭,將劍放置身後。「你太小,不能模它。」
我繼續瞪他。「小氣腿!」
我話語一出,忍不住氣紅了臉蛋,為毛都已經兩歲了,我還是個吐字不清不清啊!
我欲哭無淚的望著天,天很藍,我好受傷。
義父最近很忙,對于我們的管教便不如以前,這時候他認識到要給我們請夫子了,于是我的第一位啟蒙老師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生命里。
只是啟蒙老師在听被我用一條青蛇嚇昏過去之後,就再也不見人影。
義父搖頭,模著我的發,格外寵溺的望著我。「翩翩怎麼這般調皮,莫非不喜歡那夫子?」
我點頭,義父果然深得我心。「丑。」
于是我又迎來了第二位夫子。
第二位夫子生的風度翩翩,一襲白衣洗的縴塵不染,我望著那純白的衣裳直流口水。
猛的瞧見面前的陵兮不解的望著我。「妹妹,你怎麼那麼大還流口水。」說完,他走上前來,擺出一副極其嫌棄又不得不的姿態,替我擦掉了留在下巴上的不明液體。
陵兮如今已經七歲了,個頭倒是沒長多少,就是脾氣越來越不好。
「你懂個P啊!你不知道嗎?電視里的白衣大俠都是這個模樣的,你只要看見人家穿的是白衣裳,那不用猜,他必定是主角,從此之後風生水起如魚得水扶搖直上喲……而且,穿白衣上的男生絕對是超級漂亮的,什麼清塵月兌俗,什麼不染凡間煙火,都是他的專用形容詞。」
我說完,樂不可支。
陵兮抿著唇想了半天之後,湊上來問我。「妹妹,什麼是電視?」
我拍了一張他那不爭氣的你腦袋瓜子。「就是戲台,戲台你知道嗎?」
陵兮點頭,紅了臉頰,格外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我那一拍拍出了什麼問題,陵兮從此之後便將那些紫色的青色的黑色的衣裳全部丟了,只獨獨余下白色,他得意又‘無意’的在我面前轉了好幾個時辰之後,才試探的問我。
「妹妹,我這身衣裳像不像一個好看的大俠?」
我點頭,那精致的小臉蛋比身上的白衣要好看多了。
可惜好景不長,我那漂亮的夫子在發現我將小手模到他臉上輕薄他之後,便留書出走了。
據說那一封用血淚譜寫而成的信字里行間都在暗示明示我對他的輕薄,造就了他的精神損失,以及直接出走的原因。
我被人冤枉多麼的氣憤,本來想叫義父將他抓回來說個明白,還我清白,義父卻模了模我的發。
「我的小寶貝模他是看得起他。」
我哈哈大笑,義父果然偏心的厲害。
義父將我抱在懷里,親自教我寫字。
義父握著我的手,一筆一劃的寫出了一個‘葉’字。
「這是你的姓,也是爹爹的姓。」義父從來都是自稱爹爹,我卻生疏的喊他義父,因為我記得很清楚,我並不是他親生的,而是抱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