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有田 023余文生上門

作者 ︰ 情淺一生

簡二郎看著閉上眼楮睡覺了的小妹,眼底流露出溫柔的疼愛,輕輕的幫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自從小妹病好後,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聰明又能干,讓他有時候都快忘了小妹還小。

這些日子小妹也吃了不少苦,卻沒听到她喊一聲苦,想來讓他心疼,是他還不夠細心,沒保護好小妹。

三弟小妹出生後,娘的身體就開始不好,從那時起,爹就教導大哥干活,他比大哥小,時常偎依在娘身邊,照看著弟弟妹妹。

很多事情他都不記得,只記得娘時常模著他的頭默默的流淚,大哥干完活回來,娘也會偷偷的哭。

那時候他不懂,只知道不想讓娘哭,所以他乖巧听話。

後來,再大一些,娘的身體也越來越差,娘不再哭了,卻開始教導他做家務活,只要他和大哥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會拉著他和大哥,一次又一次的囑托他們。

說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們都要照顧好弟弟妹妹,小妹最小又是女孩子,一定要保護好小妹和疼愛小妹。

那時候他不懂娘的苦心,也不是很明白娘說這番話時是什麼心情?

直到娘臨死前依然說這些話時,他和大哥才終于懂,懂這番話的涵義,也懂了娘的苦,也懂得了這背後的沉重責任。

從那一刻開始,他就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要照顧弟弟妹妹,要保護和疼愛小妹,不只是因為娘的囑托,還有因為他是哥哥,他要代替娘照顧他們長大成人。

簡二郎抹去眼里的淚,自從娘死後,他就告訴自己不準哭,可每次想起爹娘時,都會忍不住流淚。

簡月睡醒後,已近中午,見她醒了,正在院子里澆水的簡二郎忙擱下手里的活,洗干淨手後再去灶房端來一盆清水給她漱洗。

在門檻上坐著,陽光照在臉上,偶爾一陣陣風迎而吹來,涼卻不冷,很是舒適。

簡月閉著眼楮,細細品味著心里流淌著的溫暖和感動,或許別人沒注意到,可她卻一直在留意著,她們四兄妹的頭發都從枯黃慢慢的變黑亮了起來,精神氣色也越來越好。

她知道是喝了空間里的神泉水,為了不想引起別人注意,之後她並沒有直接給他們喝神泉水,而是每天早上往水缸里參雜一點,神泉水經過了稀釋之後,效果不會立竿見影,卻潛移默化無聲無息的調節著他們的身體,這也是她為什麼一直隱忍不動用空間里的糧而選擇等候時機,任由一家人吃野菜的主因。

昨天晚上她弄出了兩三斤白米,那白米才是真正的精質白米,白女敕的讓她當場恨不得生吞了下去,她把米參雜了一點進昨天大哥買的那些大米里,她也想好了,目前有藥草錢這個收入,再加上家里還有一筆存款,粗糧還是吃得起的,她也想再驚嚇到他們,暫時還是按兵不動先。

「是不是二哥力道大了?」簡二郎見她皺眉,以為是自己力道沒控制好,忙停下手里的梳鬢。

簡月回神,撒嬌道︰「才不是呢,二哥梳頭最舒服了,我真是太幸福了,二哥真好。」

簡二郎抿嘴一笑︰「小丫頭,你懂什麼叫幸福啊?」

簡月嘴角含笑︰「現在二哥給我梳頭,就是幸福啊。」如果不是因為有他們,她又怎還會感覺到幸福?

「傻丫頭,以後你就不會這樣認為了,等你長大後,二哥到時給你尋一戶好人家,配個好小子,那才是你的幸福。」簡二郎手指靈活的在她頭頂上用布條扎起兩個小髻輕笑道。

簡月想或許這也是一種幸福,可幸福和愛一樣,何其廣闊無垠,它們包羅萬千,永遠不會只代表一種意義。

「二哥,我們會一直一直都很幸福的。」

簡二郎一愣,隨即好笑的模著她的頭,決定不打擊自家小妹的信心︰「好,我們要一直一直都很幸福。」

簡月甜甜一笑不語,她知道此時她說的話,她二哥不會信,可終歸有一天,她會讓二哥信,因為幸福是她這一生所求!不只是她,還有他們,大家全都幸福,這才是她努力的目標。

「好了,頭發梳好了,你在這里玩,二哥給你做飯去。」

簡二郎進了灶房,簡月起身走到剛才他澆水的木桶前,往里面放了一點泉水,雖不至于直接用神泉水澆灌出菜,但讓菜地長的比別人家快一些好一些,還是可以的,她空間里的菜可全都熟了,她得想法子弄出來吃上才行。

虛掩著的院門傳來敲門聲,簡月微挑了一下眉,這個時候誰會上她家來?

上前拉開門,看著門外的兩人,她心里微訝,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們一眼,大的年紀約莫九、十歲小的約莫五、六歲,身上都穿著半新不舊的粗布衣,這足以彰顯他們家境不算太苦,至少比他們家好多了,要知道他們兄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打滿了補丁的。

見她開門,余文生臉色嘴唇動了幾動,最終還是只喃喃叫了聲︰「四妹。」

簡月心里暗疑這兩人身份,身後傳來簡二郎的聲音。

「小妹,誰啊?」

簡二郎見來人,面色有些沉,但很快就恢復如常的朝兩人笑了笑,道︰「文生哥,水生,你們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說這話,意思就是並不打算讓他們進去了?

「二郎……」和簡二郎相年出生的余水生見到簡二郎,神情有些怯,叫二郎的聲音底氣不足,自從德明伯死了後,爹和娘就不同意他來找二郎玩了,這雖然不是他自己願意的,可他心里頭明白,他其實是心虛的,因為他根本不敢違抗爹娘命令。

余文生此時心里也很是不自在,以前德明伯只要去他家,都會帶著大郎二郎他們去他和他兄弟玩,他們也算是一塊長大,關系也近,但自從德明伯過世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大郎他們了。

比大郎還大兩歲的他知曉很多事了,從德明伯死後,他們家就再也不與他們來往後,他平時就算踫著了也是繞著他們走,正是因為他知道爹娘不幫他們是無奈之舉,可不管如何以無奈之舉終歸是失了義,他有些很羞愧和難堪。

最近兩天,他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因為爹娘決定讓他和小花妹子定親,其實說實話,他對爹娘決定讓他和小花妹子定親,他並不覺得生厭。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總有一股心虛不安的感覺,細想之下,原來這源于他曾經听過德明伯在他家說起過想向杜三叔給大郎訂下小花,所以他今天瞞著爹娘帶著水生來了這里。

「二哥,小妹,我們回來了。」

正尷尬之時,簡三郎的聲音打破了僵局,簡月尋聲望去,上山的兄弟倆回來了。

簡大郎看見站在院門口的余文生時,臉色明顯一愣,回過神之後他笑了笑,和簡二郎一樣的問話︰「文生哥,水生,你們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余氏兄弟倆臉色都不自在起來,氣氛再度尷尬起來。

余文生輕咳了一聲,尷尬道︰「沒……沒什麼事,只是來看看你們。」面對大郎,他又突然發覺他今天來他們家根本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簡大郎笑著道︰「謝文生哥記掛,我們兄妹都很好,文生哥不必記掛,對了,前日里我听杜三嬸說過,文生哥和小花妹子要定親了?恭喜文生哥了。」

余文生黝黑的面容驀然一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那……這……」

余水生並不知道這里面還有內情,只以為自己大哥是羞澀,又見大郎並沒有半點責怪他不來看他們的意思,頓時很高興的道︰「是啊,大郎哥,下個月我大哥和小花妹子要訂親了,我娘說,以後小花妹子就是我大嫂了。」

余文生頓時有一種尷尬的想撒腿就跑的沖動。

簡月再次無語望天,環境賦與的思想果然非比尋同,早熟真不是好事啊,這不,她就听見這一群本該是談論玩具或游戲年紀的孩子卻理所當然的談論起了婚姻,她真想大吼一聲,娃幾個,這個話題不適合你們來關注的,去去去,一邊玩去。

「大哥,我餓了。」簡月可憐兮兮的抱著肚子。

余文生忙道︰「那,我們先回去了。」說完後,也不等簡大郎說些什麼,拉著余水生就急匆匆的離開。

看著倉促離開的余家兄弟倆,簡二郎面色冷了下來,把院門重重一關,還上了閂,這余文生如果不來他家,他還對他沒啥子埋怨,現今天他一來,那心虛樣,他就知道,他根本就是知道當初他爹向杜三叔提過親這回事,他不管他是什麼意思,他就不該跑他們家來。

簡三郎有些奇怪︰「二哥,天還沒有黑。」

簡二郎臉色緩和下來,卻並沒有回答這個話題,只是道︰「小妹餓了,我去做飯。」

簡大郎看著有些氣悶的二弟,輕嘆了一聲,那時他還小,根本就不懂定女圭女圭親意味著什麼,爹也沒有告訴他就去杜三叔家提了親,後來被拒絕之後,他和娘談話時,他才知道這回事的,卻不知道那時候二弟也听見了。

他知道二弟心里釋懷不了的原因,不是因為小花妹子和誰定親,而是因為和爹娘那樣交好的杜三叔杜三嬸在爹娘還沒有過世的時候就存著看不起他們家的心思。

如今杜三叔杜三嬸終于如娘所言那樣把小花嫁給山根叔家,二弟心里的那根刺也終于形成了,他心里不好受是因為替爹娘難過,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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