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醫寵妃 101章 反咬一口

作者 ︰ 笑白

章節名︰101章反咬一口

許是真有八字犯沖這回事,自夜重華離去之後,容隨雲這幾日的病情大有起色,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起來,再無夜重華在時時不時犯病的情形,連進食都香了許多。%&*";

歐陽舞也放心了許多,便每日在家中做了吃食送過去。

每次替容隨雲診完脈後,便離開去滿記看看,看看糕點師傅是否做出按照她的方子做出來了合口的食物,如此日子過的倒也充實。

她只盼著日子早些過去,夜重華早日回來。

這日,歐陽舞起的晚了些,照例做了吃食便往容隨雲別院走去,卻在剛踏入容隨雲的別院時,後面便傳來急急的叫聲︰「王妃,王妃……」

歐陽舞回頭,便看見自己府中的下人正沖著自己急急跑來,到了跟前,便是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王妃,剛剛宮中來人,說皇上宣您進宮呢!」

進宮?皇上一般無事並不會宣她進宮,今日這是出了什麼事?

歐陽舞秀眉微挑,眼中很是疑惑,那下人急得腦上盡是汗水。

每日歐陽舞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這日容隨雲沒有見到歐陽舞,不免有些擔憂。衛林看了他一眼,知道主子心急,便找了個借口出去去門口瞧瞧。他還未踏出門口,便見到歐陽舞站在門口不進來

「寧王妃。」衛林上前朝著歐陽舞行禮道。

歐陽舞見到衛林出來,便將手中的食盒遞給衛林,道︰「父皇急召,我先行入宮,你囑咐著容七將這些吃了,再盯著他將湯藥喝了。」

「是。」衛林接過食盒,又到了聲謝,然後便看著歐陽舞隨著那下人轉身離去了。

容隨雲看著衛林一人回來,身後並不見歐陽舞的身影,眼中出現了失望的神色。衛林便將剛才的場景與容隨雲細說︰「七皇子,寧王妃剛剛來了,但是到了門口時皇上急召,便先進宮去了,她還將這吃食帶了來,叮囑您一定要吃完。」

容隨雲的臉色稍霽,不由的重復道︰「皇上急召?」

衛林點了點頭,容隨雲的臉上卻閃過一抹不安。

皇上急召,歐陽舞馬上便進了宮,只是當她踏入御書房時,心里便不由的咯 一下。皇上正坐在高堂之上,神色嚴肅,臉色暗沉,夜非熙垂手站在一旁,微斂眉目,一副沉著安靜的樣子,卻無端的給人一種陰氣,整個御書房的氣壓極低。

歐陽舞緩緩上前,剛想屈膝行禮,便听見皇上的視線在她的臉上徘徊,冰冷刺耳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歐陽舞,是不是你做的?」

歐陽舞抬頭,神色疑惑,眉頭微皺︰「不知道父皇所指何事?」

皇上微微皺起眉頭,看著歐陽舞的眼神帶著審視的味道。看著歐陽舞這樣的反應,似乎並不知情,只是此時與她有關,他必定要問個清楚。只不過心里沒底,竟一時不知如何去問。

就在此時,皇後的聲音自歐陽舞身後傳來︰「歐陽舞,此時你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歐陽舞轉頭,便見到可以打扮過的皇後緩緩而來,一雙美眸落在她的身上帶了幾分狠毒,她並不看歐陽舞,只是朝著皇上行了一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邊防圖丟失這件事事關重大,並無多少人知曉。皇後作為女子本不應該插手朝政,不過如今他正愁不知如何審問歐陽舞,皇後來得恰好,他也不在意,淡淡的點了點頭。

皇後緩緩起身,回頭便看著眼前的歐陽舞,冷笑道︰「歐陽舞,自你來西陵後,我西陵何曾負你,你為何要這般做?」

皇後一直想著扳倒歐陽舞,如今好不容易有這麼個落井下石的機會,定是要好好利用才是。之前非熙視線與他打好招呼,所以此時,她一听到風聲,便急忙地端了參茶趕了過來,這樣才能好好地利用這個機會。這般想著,皇後看著歐陽舞的眼神中隱隱的帶著一絲得意。

歐陽舞看著皇後這般咄咄逼人,知道今天所有的事都是沖著她來。

這般想著,歐陽舞倒是淡定了下來,只稍稍地抬了眼,唇角含笑,輕聲道︰「舞兒愚鈍,听了大半天,竟然不明白所言何事,還請明示吧。」

夜非熙見歐陽舞這般淡然,眼中不由的浮現出譏諷,到時候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他涼涼地開口道︰「二嫂又何必如此裝傻呢?」

歐陽舞瞥了他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夜非熙的眼神帶了幾分憤恨︰「二嫂,如今這事並無多少人知道,如若你現在就將它拿出來,父皇還會從輕發落,如若不然……」

說著眼神威脅的看著歐陽舞,卻掩不了眼神中的那一抹得意。

歐陽舞雖然不知他們所言的到底是何物,大致上也猜得出來與什麼重要機密,否則還有什麼事能使皇上如此上火,氣得唇角都在一抽一抽的。

皇上被歐陽舞問的一愣,看著她那清麗的臉龐,淡定無波,無一絲慌亂︰「如今一切證據都證明此事是你所為,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歐陽舞唇角勾起一絲諷笑,皇上畢竟是皇上,縱然之前對她這個兒媳有多麼滿意,如今不利證據指向她,那麼一切舊情就是一筆勾銷了呢!

歐陽舞斂下眼瞼,淡淡道︰「還請皇上言明,舞兒到底做了什麼罪不可赦的事,這般遮遮掩掩,舞兒實在不明。i^」

皇上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遲疑了一下才道︰「我西陵對你們東晉的邊防圖不見了。」

「哦?」歐陽舞精致的臉龐上劃過一絲疑慮,接著唇邊帶了一抹諷刺,「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見了,怎麼地就認為便是舞兒所為?只因為舞兒來自東晉,所以就要坐實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嗎?」

皇上一時語塞。

夜非熙開口道︰「莫須有?二嫂這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呵,你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父皇已經知道你與那東晉的奸細見面的事情,你還有何話好說?」

歐陽舞冷冷的瞥了夜非熙一臉,臉色凝雪結霜,神色淡定無波。

東晉的奸細?

她腦中不由的浮現那日的忠叔,一直以來心中的疑惑便有了答案。

怪不得那日忠叔會過來送特產,原來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只怕那張什麼邊防圖現如今也已躺在她寧王府的某一個角落了,想著歐陽舞的唇角冷笑愈加明顯,如今夜重華不在,這通敵的罪名扣在她的頭上,可還真是百口莫辯呢。

歐陽舞抬眼冷冷地瞥了夜非熙,這夜非熙以前的腦子並沒如今這般好,倒是小覷了他去,這陷阱布置的環環相扣,之前莫不是隱藏能力?

歐陽舞望向夜非熙的眼神冷厲地若刀子,冰冷地令人不寒而栗,絲毫沒有一絲感情。

夜非熙看著歐陽舞這般的眼神,忍不住垂下雙眼。隨即又冷冷瞥了她一眼,心中不禁燃起一種興奮感,歐陽舞這個賤人,這次可是死到臨頭了,不知道這麼美麗的頭顱被砍下來是怎麼一番情景!

夜非熙最先對歐陽舞有幾分興趣,倒是想嘗嘗她的味道,不過如今他不能人道,再美的女人對他也無多少的誘惑力。

歐陽舞的唇角緩緩的勾起了冰冷的笑意︰「舞兒區區一弱女子,又如何能做這般大的事情?舞兒何時見過什麼東晉國的奸細,只不過是舞兒的爹爹派人送了些東晉的土特產來罷了,如今你們硬是要將這事攤到舞兒身上,舞兒可是不依的。」

夜非熙早有準備,臉上譏諷,拍了拍手,口中道︰「帶上來!」

皇後盯著歐陽舞的眼中浮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歐陽舞,這次看你怎麼死!

似是早已在外等著一般,夜非熙的話音剛落,先前宮女便被帶了上來,一進來便直直的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看著好不可憐。

皇上看著地上的宮女,臉色不怒自威︰「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那宮女戰戰兢兢,只低著腦袋,將先前所說的復述了一次︰「奴婢昨日看到寧王妃從太後的寢宮過來,她動作鬼鬼祟祟,奴婢十分好奇便偷偷在外面看著……」

說道此處,不由的抬頭望了歐陽舞一眼,卻恰恰撞見歐陽舞看她的眼神。歐陽舞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極盡冰冷,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那冰冷的眼神不由地令人落入冰窖!那宮女猛的抖了下,似是下定決心豁出去一般道︰「奴婢生怕被王妃看見便躲了起來,後來就見王妃不知道拿著什麼出去了。」

歐陽舞只听著宮女說著這子虛烏有的話語,臉上不動聲色。

夜非熙得意的看了歐陽舞一眼,道︰「二嫂,你可還有話說?」

歐陽舞唇角一抿,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就憑著她一面之詞,便能定我這偷竊之罪?」

更何況這還不僅只是偷竊,這是叛國。

不巧,歐陽舞話音剛落,便听到內侍通傳,等到皇上準奏,便有一名侍衛進來稟報道︰「啟稟皇上,找到那幾名奸細了,只不過……」

皇上道︰「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已經被人殺人滅口了。」

皇上的臉色極為震驚,看著歐陽舞的臉疑色頓起。

夜非熙卻適時的追問道︰「死在何處?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

說話間眼神一直盯著歐陽舞。

那侍衛似是有些猶疑,半晌才道︰「幾人均是死在在南橋鎮……並未查出是何人所為,不過……二皇子的人馬在那幾人似是恰巧經過南橋鎮,這……」

夜非熙神色愈加得意起來,對著皇上道︰「父皇,怎麼會有這般巧合的事情?」

皇後適時地開口道︰「是啊,舞兒這才犯了事,非白便忙不迭的替她遮掩了。西陵盛傳非白對舞兒情深不壽,果真是如此啊!」

歐陽舞心中怒氣更盛,這髒水還真是潑得好啊!

夜非熙和皇後的話,仿佛正好說中的皇上的心里。是啊,夜重華對歐陽舞的好,他是一直看在眼中,從那六座城池開始,便是處處護著歐陽舞的。

這般想著,皇上只覺得心里怒火四射。

「混賬!」皇上怒地重重地砸了一個硯台,如今所有不利的證據全都指向歐陽舞,她還有何話說?

「歐陽舞,你認還是不認?」

歐陽舞還是那般淡淡而立,如今連夜重華都牽扯進來了,看來他們的對象不只有自己呢,只怕是想趁著夜重華不在,將寧王府整個給端了。

越到這個時候,她的臉色越發想鎮定,神色堅定道︰「舞兒未做過的事,如何認?」

皇上此時越想越客氣,臉色發青,不由的怒吼道︰「好好,朕倒要看看,是你歐陽舞的嘴巴硬,還是西陵的律法硬!來人,把歐陽舞打入天牢!給我重重地打,打到她招供為止!」

歐陽舞抬眼嘲諷的看了皇上一眼,屈打成招麼?

可惜,這招對她無用,她微微眯眼,若是真的這麼干,也別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她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氣,唇邊揚起一抹嗜血而冷酷的微笑。

氣氛一時劍拔弩張,幾個護衛沖了進來,伸手便想抓住歐陽舞,卻在快到觸及的時候,听到一聲威嚴的聲音︰「住手!」

眼看歐陽舞就要被打入大牢,皇後和夜非熙相互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突然被這一聲「住手」打斷,眉頭不由緊緊皺起,抬頭一看,卻見太後出現在門口,跨進了御書房,莊重地坐到一旁來。

她看了一眼歐陽舞,忍不住開口道︰「舞兒,這是怎麼回事,哀家在宮中等了你這麼久,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皇上見太後過來,剛要起身行禮,便被歐陽舞搶了先。

歐陽舞已不復剛才那般冰冷淡定的神色,而是一臉的委屈,眼圈通紅,似是要哭出一般︰「皇祖母,舞兒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父皇急召舞兒進宮,還生了好大的氣,非要讓舞兒招供自己偷了邊防圖,舞兒不認,他便要將舞兒關入天牢,重重地打到舞兒招供為止。」

「什麼?竟然有這等事情?」太後聞言雙眉皺起,不贊同的看了皇上一眼,方才她正在芳華殿吃點心。一直在容隨雲旁邊照顧的嬤嬤便神色驚慌地跑來與她說,舞兒可能會有麻煩。

她等了這麼久不見舞兒從御書房里出來,便來瞧一瞧,沒想到是這樣的麻煩。

她一個婦道人家,自是不好插手朝政大事,只是舞兒品性她再了解不過,絕對不會是做這等事這人?

「皇上,舞兒說的可是真的?」

「皇祖母,您是最了解舞兒的,舞兒怎麼會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來?那日舞兒看完您之後馬上便出宮了,可偏偏他們說舞兒去偷拿了那邊防圖!」歐陽舞不給皇上開口的機會,先將事情說了出來。

一旁的夜非熙見太後似是被歐陽舞打動,便忍不住道︰「哼,有二哥給你收拾攤子,你還有何不敢的?二哥為了你,連殺人滅口這樣的事都做出來了,你的膽子可還會小?」

剛才皇上是氣極,並沒有細想,這般夜非熙再次說明,眼中便閃過一絲猶疑,夜重華做事十分有分寸,即便是為了男女私情,可又會為了舞兒做出這等事情?

「只可惜,縱是殺人滅口——卻不知道還有其他認證。」夜非熙的神色頗為得意,眼眸命背。

歐陽舞神色委屈,指著地上的宮女道︰「父皇,這宮女一面之詞,如何就能定了舞兒的罪?至于那東晉的奸細,死無對證,就連是否存在這樣的人都不知曉,如何就能說是重華殺人滅口呢,父皇,舞兒沒做過,便不會認罪。」

太後听著歐陽舞這一番言辭,連連點頭︰「如今邊防圖下落不明,最要緊的還是先找到再說。何況若是舞兒真拿了邊防圖,只怕還未將這份機密送出去,估計留在身上或是寧王府中,皇上若是還不信,派人搜府便是。」

歐陽舞看到夜非熙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越發擴大,心底一驚,夜非熙既然給她挖了這麼一個陷阱,那邊防圖便一定在自己的府中,若是搜查,只怕……

太後本是好心想替歐陽舞證明,這下怕是要落入夜非熙的陷阱了。歐陽舞心中復雜,面上卻仍是堅定的道︰「正是。」

夜非熙眼中閃過一抹得逞,急忙道︰「父皇,既然二嫂堅決不認,那便搜府吧。」

皇上亦是贊同,馬上道︰「來人,馬上封鎖寧王府,徹底搜查。」

太後看著歐陽舞道︰「舞兒,別怕,皇祖母定會還你公道。」

歐陽舞心中苦笑,面上卻是感激,道︰「謝皇祖母。」

時間慢慢過去,歐陽舞心中閃過一抹復雜,現下她出不了宮,若是真的被搜出了證據,怎麼辦才好。

歐陽舞正在轉動著腦子想主意,一個稚氣的聲音便從腦海中響起︰「主人,怎麼才幾日不見,你又遇到麻煩了。」

歐陽舞臉色一喜,這是小麒麟的聲音,可意識中的小麒麟卻是變了樣子,這哪里還是原來的模樣,只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兒,粉嘟嘟的,正眨巴眨巴眼楮看著歐陽舞。

這副可愛的模樣加上它那副欠扁的表情,若是可以,歐陽舞倒是很想沖上去重重的捏幾把他的臉。

「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歐陽舞不由道。

「因為海洋之心哦。」小麒麟咯咯咯地笑起來,然後就在原地轉圈圈,揮舞著胖乎乎的手臂,再不是原來那兩只爪子,口中道︰「主人你看,是不是比原來更帥氣呀!」

歐陽舞本來有些不安的心思都被小麒麟沖散了,看著他哭笑不得。

小麒麟轉夠了圈,停下來看著歐陽舞略略有些抑郁的神色,便拍著胸脯道︰「主人,你放心,這事包在我小麒麟身上!」

歐陽舞白了它一眼,道︰「還說,去,快點幫幫忙,看看邊防圖是不是真的在寧王府里。」

「我倒是自動搜尋到了,在你的床底下呢,不過晶石還沒有湊夠,人家出不去嘛。」

歐陽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見小麒麟鼓起嘴巴,不復剛才的神氣,呆了會兒,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將身後的海東青抓出來,拍拍它的腦袋,道︰「小青,你來!」

海東青較之前已經長得不少,如今已有小麒麟半個身子那般大了,這段時間都是小麒麟在照顧它,它喝著這里的水,吃著小麒麟給它弄來的新鮮肉,長得是越來越好了。

海東青啾啾地沖歐陽舞喊了幾聲,歐陽舞明白它的意思,大概也是與小麒麟一樣,說的是包在它身上吧,一時覺得好笑,便道︰「小青,靠你了,你將東西找過來飛回空間吧。」

與小麒麟商量好,歐陽舞雖被軟禁在宮中,卻趁著去搜身的機會,將海東青放了出來,如今他體型小,飛得如閃電一般快速,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海東青不負鷹中之神的稱號,不過片刻,便見海東青叼著邊防圖回了空間,轉著一雙黑漆漆的眼楮,開心地看著歐陽舞。

皇上派出的人封鎖了寧王府,仔細的搜尋了一番,幾乎將整個寧王府翻了個底朝天,卻什麼都沒有找到,連邊防圖的影子都未見到,趕回宮中如此稟報時,幾人的臉色不由一變。夜非熙眼眸微眯,似是不敢相信一般,開口道︰「父皇,她定是將邊防圖藏到別處去了。」

邊防圖此時正靜靜的躺在歐陽舞的空間中,歐陽舞一時底氣十足,不再忍讓,見夜非熙這幅模樣,便不由嗤笑道︰「四皇子,你覺得我能將那圖藏在何處?你這般血口噴人,可要有證據才好,莫名將這樣的罪名扣到我的頭上。方才女官已經將我搜身,如今寧王府亦被查探一番,都無邊防圖的蹤影,你又為何如此確定那圖定是我所拿?你是真覺得重華不再便能隨意處置我?縱然舞兒先前與四皇子有些誤會,四皇子這行為卻不像君子所為。我歐陽舞從不在背後陰人,只因我覺得蒼天在上,壞事做多了,總是會有報應的。」

歐陽舞這一番話說得咄咄逼人,夜非熙一時語塞,一瞥眼看見地上還跪著的宮女,便立即道︰「我還有人證!」

歐陽舞看了地上的宮女一眼,悠悠的開口道︰「昨日你看見我的時候,我是幾時來的?」

「末時。」宮女肯定地回答道。

「梳了什麼發髻?」歐陽舞繼續道。

宮女一時語塞,愣了半晌,才道︰「奴婢一時未曾注意。」

「衣服穿了什麼顏色?」歐陽舞不以為意,繼續問道。

宮女吞吞吐吐,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是支吾道︰「奴婢當時心里害怕,怕被王妃殺人滅口,便沒有記得。」

正在宮女猶疑不定時,卻听到歐陽舞又道︰「昨日我特地打扮了一番來見太後,梳了一個飛天髻,穿了一身亮色的粉藍衣裙,你怎地會沒有注意?莫不是……」

宮女唯恐被拆穿,見歐陽舞這麼說,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是奴婢記岔了!奴婢奴婢想起來了,寧王妃確實是梳了一個飛天髻,穿了一身粉藍衣裙。」

听著這番話的太後眼神卻是瞬時沉了下來!

「胡說!」太後不由的怒吼出聲,昨日舞兒的確是打扮了一番,她亦是印象深刻,昨日的舞兒頭發隨意挽起,插了一只瓔珞瑪瑙簪子,穿了一件粉紅色的衣裙,顯得愈發的溫婉,很符合太後的喜好,這不過一日的時間,便毫無印象,這個宮女分明是在撒謊!

「父皇,舞兒是被陷害的!」歐陽舞適時的對皇上道。

皇上一直看著事情的進展,如今看到太後這個情形已然知曉這宮女在說謊,便抬腳重重地踢了一腳宮女,直將她踹的跌倒在地。

且剛才他已思索一番,歐陽舞雖來自東晉國,可相傳她自幼便與左丞相不睦,在歐陽府亦不受重視。再則不是他自夸,夜重華確是個極好的男子,沒有多少女人能夠拒絕他而選擇別人,所以,夜非熙之前的那番說辭都是不成立的。

這般想著,皇上對著那倒在地上的宮女,怒道︰「說,誰讓你說的謊?是誰拿了邊防圖?究竟是誰?」

那宮女見自己已被拆穿,身體發抖得厲害,從她選擇作偽證之時,她便知道她終究逃不過一死,況且,那人答應她,若是事發,她自己自盡,便可保她一家平安,如若不然……

想及此,那宮女臉上現出決然的神色,猛的一咬,唇角便溢出一絲鮮血,眼神呆滯的倒落在地!

歐陽舞的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她跪在皇上的面前︰「父皇,舞兒冤枉。不知道得罪了誰,竟被如此污蔑!」

皇上頹然地嘆了一口氣︰「舞兒,是朕錯怪了你!」

「畢竟是丟了邊防圖這樣的大事,父皇心中著急懷疑舞兒也是應該的。只是舞兒受到如此冤屈……」歐陽舞的眼中閃過一抹惱恨,「心中著實不忿。四皇子口口聲聲說是舞兒所為,莫非此事是他栽贓,還請皇上徹查四皇子府!」

哇~越來越累了~好想休息,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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