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蠍棄妃 第六十七章︰荊棘之路 十二(8000+)

作者 ︰ abbyahy

「屬下無能,沒有看出十五功夫出處。」明一垂首,要知道,剛剛秋夜一澈和那個叫十五的少年在比劍時,別說讓人看出什麼套路。

他敢保證,在場這麼多人,幾乎沒有人完整將他們兩個的招式看在眼里!

秋夜一澈快如閃電,那少年靈動如游龍。

到了最後漫天劍雨中,只看劍空中月光和瀝血劍相踫的光芒。

「十五手中劍,恐怕就是當年的月光,雖外貌普通,但是的確是玄鐵所造。嬋」

他雙瞳冰冷,黝黑的眼底閃過那青衣少年的輕若翩鴻身姿。

他招招要取之性命,而那少年也是用心畢生所學在拆招,可是,對方卻是只攻不守!

好像是故意掩藏的自己招式套路碚!

「他還沒有露出真的身手。」

「啊?」

明一蒼白了臉,幾乎不可置信的。

「不過,目前為止,桃花門和我們都沒有查出任何關于十五和那紅衣女子的身份……」明一頓了一下,甚至不知道那女子名字。

似看出他心中所想,秋夜一澈冷道,「他叫蓮!」

碧蘿偷襲那女子時,十五竟然渾然不顧危險,也要去救那女子。

而那個時候,他听到十五喊了一聲,聲音中,竟滿是擔憂。

「十二王爺走時,曾透露,獨孤鎮主垂涎那女子美貌將其擄于府中藏起來。那十五帶著兒子,提劍單身闖入獨孤府,結果搶錯了人,差點將獨孤新娘搶走。」

說道這里,秋夜一澈唇角一動,似笑非笑,「搶錯新娘?」

這麼明銳的會糊涂搶錯新娘?

「是的。」明一垂首,「不過,臨走時,那少年故意受了獨孤一箭,說是擾亂婚禮表達的歉意。」

為那女子甘受獨孤一箭?

「這麼說來,這十五還是一個懂得江湖道義的人?」

秋夜一澈語帶嘲諷,「若知道表示歉意,那今晚,他就該留下人頭再走!」說完,似突然想起什麼,「你說十五帶著兒子?」

「是,逍遙王說一個大概八歲的男童。」

「八歲?」

身弱有痰的眼底掠過驚奇,「那十五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怎麼會有一個八歲的兒子?」

這下,明一也不敢說話。

因為,他們的確查不到任何關于十五的消息,出生,出自何處,年紀,若非那紅衣女子,他們連名字都不知道。

「十五神秘的就像,從地下爬出來的鬼一樣。」

明一如是說道,

「听你這麼說,孤還真覺得。」

當時的十五立在房頂上,一雙漆黑雙瞳就像恆古死水,直直的看著他,無波無瀾,甚至整個人都沒有一點生氣,那陰森氣質和一具尸體無誤!

而當時防風鮮血淋淋的出現眾人前時,十五那死人似的臉,竟然泛起了陰森而怨毒的笑容。

不過,來歷如此神秘,出招又何故在他面前故意掩飾!

鳳目危險的眯起,他看著黑壓壓的天,「你竟然都敢殺到孤的婚禮上,還有什麼要隱藏的!」說完,掌心轟然擊向度面,那斜塔的牆終于不受力,瞬間坍塌,而地面,更是出現了一條巨大的溝壑。

手掌收回的瞬間,帶動袖中流動的真氣,又剎那間涌向後面。

「唔!」

三個跪在地上的男子,吐出一口黑血,卻仍舊保持剛才的跪姿不敢跪下。

他們分別是今晚睿親王府的守衛統領,和長安禁軍首領,和暗影統領。

十五和蓮降當眾挑釁時,他們已經作好部署,包圍了整個睿親王府里里外外,可就在這個密不透風的網中,那個兩個人竟然如鬼魅一樣,在煙花爆炸的時候,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不僅如此,把守在各個要點的暗衛反倒受到了伏擊,因此,對方逃離之後,他們沒有做到第一時間啊的追趕。

「防風如何?」

提到防風,秋夜一澈聲音更是低沉,隱有怒意。

「太醫走的時候說情況很糟糕。」

「帶路!」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人從內間端出來,血染紅的紗布堆積如山,而且太醫也換了一個又移開。

院子里的冬芙蓉,被殷紅的血水染紅,整個院子,就像一座紅色染缸。

流水抱著手臂站在屋檐下,而屋子里,碧蘿的聲音幾乎失控,帶著她從不曾見過的歇斯底里。

防風被人當做‘禮物’送還回了桃花門,這個消息,瞬間在桃花門高層傳開。

遠遠看著秋夜一澈帶著明一過來,流水暗自將自己隱入陰暗出,抬手捂著胸口那未復原的傷口,垂著的眼眸掩著不明的情緒。

「統統給我滾出去!」

「也難怪碧蘿會發瘋!」

碧蘿特意吩咐不要驚動秋夜一澈,可是,對方的送還方式,那樣的干脆,直接砸在了秋夜一澈和碧蘿面前!

當時的流水也在場,她的任務潛伏然後刺殺房頂的兩人。

等她過去的時候,她驚駭的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房頂站著的兩個人,竟然是南嶺那晚的踫到的青衣少年和紅衣女子。

也就是那個少年,沒有出招就將她手里的名冊換掉了。

「十五。」

流水忍不住念出那少年的名字,想及青衣少年快如鬼魅,游走在秋夜一澈凌厲劍氣的情景,她不由心血澎拜。

這天下,竟有如此高手。

「砰!」

東西打翻在地上,碧蘿尖銳的聲音帶著顫抖,「都滾出去。」

流水垂眸,看樣子,防風還是活了。

不,應該是那個叫十五的少年,讓他活的。

防風消失了半個多月,流水奉命前去尋找,若防風正不出現,空月底就是自己的死期。

從某個方面來說︰這個曾讓自己陷入絕境的十五,又讓她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屋子里,防風呼吸微弱,卻是竭力的睜開眼楮。

「防風。」碧蘿跪在床前,靜靜的握著防風的手,臉上布滿淚痕,「防風。」

「碧蘿……」

防風渾身裹著紗布,看了碧蘿一眼,又痛苦的閉上眼楮。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好你的。誰傷害你,我加倍奉還。」

防風渾身一抖,血汩汩從嘴邊涌出,嚇得碧蘿面色慘白,「防風,你怎麼樣?」

「不。」防風,「收手……。」「什麼收手?」碧蘿臉上涌起狠毒神色,「我已經知道誰害你,放心,敢惹桃花門的,我碧蘿都會讓他們統統死無葬身之地。」

「別……」防風乞求的看著碧蘿,「別去惹她。」

那人怨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說要留著防風的耳朵听到碧蘿淒厲和絕望的尖叫。

「什麼?」

「不要再去惹她了。」

「你到底說什麼?」碧蘿盯著防風,此時他眼底竟然寫滿了懼怕。

他們認識足足有九年,這九年,防風時時刻刻都守在她身邊,為她出謀劃策,為她拭去所有的障礙。

他們同樣歷經生死,甚至,聯手將那個女人弄死。

而向來沉靜的防風,何時有過懼怕之說。

目光落在防風千瘡百孔的身體,還那差點被挖掉的心,碧蘿咬牙切齒,渾身如篩糠顫抖,「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不重要了……」那人對他做什麼都不重要了,防風搖頭,望著碧蘿,「我們離開吧,逃吧!」

哪知,碧蘿拂袖而起,目光狠厲瞪著防風,「你胡說什麼!什麼逃!」

她沒想到,防風醒來過來,竟然說出這種可笑之話,她堂堂桃花門主,大燕的賢王妃,將來的皇後。

而她最貼心的人,竟然喊她逃!

「她出來了。」

防風咽下一口血,目光呆滯的看向床頂。

「誰什麼出來了,那長生樓是不是對你用了什麼蠱毒之術?」

她突然想起那個站在牆上指著她臉來罵的紅衣女人。

那女人,竟然敢當著皇親國戚的面,罵她的矯情的賤人。

「妖女!」碧蘿一想到蓮降那囂張的樣子,就氣得渾身發抖。

看著防風氣若游絲的樣子,碧蘿生壓著怒意,坐在他身邊,安慰道,「沒事的!」

哪知,防風竟使出力氣將她狠狠推了一把,「逃啊!她爬出來了。」

碧蘿一怔,終于意識到失態的嚴重,「防風,你說誰出來了?」

那個名字簡直就是像詛咒,更像歹毒的蛇蠍,要說出這個名字,幾乎要克服重重恐懼,「胭脂……主!」

事隔了八年,同那個女子認識二十五年,他仍舊不敢呼出她全名。

哪怕,八年前,她毫無還手之力的跪著求放過沐色,他都不敢喊她全名。

主,這個字,像命運的枷鎖一樣,鎖了他二十多年!

別人都以為,他喊胭脂濃門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尊稱她為︰主!

碧蘿杏眼里閃過驚駭,卻反手握緊防風,「她已經死了,你忘記了!」

她已經不再想提到這個名字了,今天婚禮,就是因為這個夢魘一樣的名字,錯過了吉時。

「她是死了。」防風絕望的說,「但是,她又從地獄里爬出來了。」

「……」碧蘿站起來,踉蹌後退。

因為防風的眼神和語氣,沒有撒謊。

而且,她也知道,寧願背叛胭脂濃都要追隨她的防風,是舍不得對她撒謊的。

「防風……我知道你怕她,但是她死了啊。死了的人,怎麼可能爬出來!」

防風嘴一動,終究是沒有力氣,可唇形說出的那個兩個字,碧蘿卻是十分熟悉。

沐色!

沐色……沐色!

碧蘿眼底的驚駭和疑惑終于變成了恐懼,而臉上的懷疑消失無疑。

她想起了那個詭異的美麗少年,那個存在于‘人’和‘鬼’之間的沐色。

她扶住旁邊的簾子,試圖站直,可簾子卻應聲而斷,她隨即跌落在滿地珠子上,整個人如被抽去靈魂一樣,雙目無神呆滯的看著珠子滾落一地,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

防風像是料到了碧蘿的反應,自己也只得閉上眼楮,茫然看著房頂。

屋子里,奴僕先前就添加了炭火,木炭發出一聲脆響,才將碧蘿驚醒。

而她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杏眼里多了折射出一份狠厲,她緩緩起身,

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上前替防風將被子蓋好。

俯身時,她壓著聲音道,「不管她是人是鬼,八年前怎麼死,現在同樣怎麼死。你看沐色,他……他是怪物。」

她突然害怕說下去。

她第一次看到沐色正是大燕七月,最炎熱的時候。

沐色站在種滿藤卷花的院子里,正仰頭盯著刺目的太陽,那少年,微卷的長發披在肩頭,美得簡直不可思議。

但是,那個少年,沒有影子!

她轉身,看到秋夜一澈款步而來。

「王。」碧蘿垂眸,淚水滾落,朝著秋夜一澈盈盈一拜。

「防風怎樣?」

秋夜一澈並沒有進入里間。

「剛醒了,又……」碧蘿咬著唇,然後護住小月復,跪在地上看著她護住小月復的姿勢,秋夜一澈眼底寒霜散去,身後將她拉起來,「怎麼回事?」

碧蘿垂首,「桃花門在南嶺受創,流水任務失敗,我命防風去攔截長生樓,誰知道……」她咬了咬唇,「其他詳情,得等防風醒過來才能知道。」

她自然是不能讓秋夜一澈知道防風說的內容。

今日大婚之上,秋夜一澈當著長安萬人圍觀,做出那樣的舉動,她心里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底子了。

許久,頭頂聲音帶著無情冷厲,「如果管理桃花門太累,可以和孤說。」

寒氣涌入碧蘿頭頂,她努力保持平靜,「沒有。」

難道,秋夜一澈言下之意要收回桃花門?

「你如今有身孕,長生樓如此挑事,防風又重傷,如果實在忙不過來,可以將那人找來。」

一听秋夜一澈的口中那人,碧蘿才松了一口氣,不過背身卻盡是冷汗,「知道王在擔心臣妾身體,但是,此時不處理好,臣妾心里過意不去。」

「既然如此,那你早些休息。」

說完,轉身離去。

知道碧蘿向來好勝,但是桃花門連番受挫,若不再叫有些人出來,恐怕碧蘿已經無法掌控。

看著秋夜一澈離開的背影,碧蘿一拳頭狠狠砸在旁邊的桌子上,那桌子當即一聲悶響,破碎成渣。

「九年前,我毀你洞房花燭夜。今晚,你也毀我的?」

碧蘿看著地上殘渣,臉上卻浮出得意的笑,「可又怎樣,你從地上爬出來也是鬼。我碧蘿終究還是桃花門主,睿親王,賢妃。」完,她長袖一甩,出了廂房,站在走廊上。

「流水!」

房頂的流水躍下來,恭敬跪于碧蘿身前。

一只印有桃花的信封遞了過來,「告訴她,明天我去看她!」

流水接過那封信,心間卻又是一陣澎湃。

桃花蜂蠟那是天剎以上級別的內部標志,而身為堂堂門主的碧蘿,要去見桃花內部殺手,竟然都要提前送一份信去通知,可想而知,那個人的身份。

信的背後是地址,流水反過來,上面寫著兩個字︰尚府!

天,流水大驚,這個桃花門最神秘的人終于也要出山了麼。

想到這里,流水不敢做任何停留,顧不得傷口未痊愈,飛上房頂,然後融入夜色中,飛奔向信中的地址。

雖然快要天亮,但是近日所發生的事情,注定了長安不眠夜。

煙花依舊在放,流水快奔流星,最後停留在一處並不大甚至有些偏僻的宅院門口,那門匾上,兩個字︰藍府。

原來,她住這里。

流水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剛上前幾步,幾只飛鏢直接飛射而來,她趕緊後退才得以避開,周圍殺氣不減。

流水朝府邸躬身,

「流水,封碧蘿門主之命,前來送信!」

說著,將信拋向內院。

哪知,一陣風雪掠回,那信竟然原封不動的落在了流水面前。

「不見!」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是一個女子。

流水瞪大了雙眼看著雪地中躺著的信,簡直不敢相信,這里面的人,竟然一口拒絕。

「這是門主……」

「告訴碧蘿,別忘記當初的約定。」那聲音帶著幾分怒意和不耐煩。

「約定,我自然是沒有忘記!」背後,一個妖嬈的聲音傳來,流水回頭,看到碧蘿身著華貴的白色貂皮站在雪地里,妝容精致,一副雍容華貴的氣派,「尚秋水,並不是我要找你,而是另外一人也要找你。」

尚秋水!

流水跪在地上,眼底閃過狂熱。

是的,屋子里這個人,就是尚秋水。

八年前,突然隱歸的天剎級別的殺手。

桃花門中,流水排名第十,妙水弱水分別排名第三第二。

而今天她終于知道,這個排名第一的人,名叫尚秋水。

隱居長安八年的尚秋水。

她是所有殺手中,唯一一個擁有自己姓氏的天剎級女子!

門吱呀一聲打開,風雪撲面而來帶著一股腐朽難聞的味道,流水下意識的別開頭,忍住想要嘔吐的味道。

這氣味,像極了桃花門刑部的味道。

碧蘿唇邊勾著笑,目光冷眼掃過流水示意她侯在此處。

流水領命,站在暗處,看著碧蘿著華貴的貂皮慢慢走了進去。

門吱呀關上,是一個古樸的大院子,可是里面卻一片漆黑,若非頭頂焰火,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而走廊上,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女子慢慢的走了出來,她年紀看起來同碧蘿相仿,但是清麗的臉上卻完全沒有碧蘿那份容光煥發,反倒是蒼白而晦澀,看起來既憔悴又疲憊。

她雙眼盯著碧蘿,臉上不悅表露無疑,「敬愛的碧大門主,今日不是你洞房花燭夜麼,你跑我這里在做什麼!」

「秋水好像不歡迎我?」

碧蘿笑了笑,然後攤手,「你這院中清冷,你我老朋友八年才見這麼一次,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這里不歡迎你!」

尚秋水走上前,盯著碧蘿,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然十分的憤怒,她卻壓著聲音,十分的小心翼翼,像是怕驚醒了什麼人。

「呵呵……」碧蘿笑顏如花,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瞟了里面一眼,那尚秋水一下擋在碧蘿面前,眼神警惕。

「說完,你趕緊離開!」

「一時半會兒怕是說不完。」

碧蘿完全無視尚秋水的怒意,反而將眉眼挑的更高,對方盯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朝另外一方向走去,「跟我來。」

穿過反復的走廊,依稀可見院子里種植著各種奇花異草,而草木間,更見各種蛇蠍亂爬。

碧蘿默默的跟在尚秋水後面,對方打開一間房房門,點了燈,是一個書房。

碧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那尚秋水已經不耐煩,「說吧,什麼事情。」

碧蘿目光懶懶落在尚秋水身上,目光審視幾番,「桃花門,排名第一的殺手尚秋水,如今就是這個德行?」

曾經的艷麗女子,此時,形容枯槁,似乎用盡了青春。

「我哪能和新任門主,堂堂的賢妃相比。」尚秋水冷眼相譏,「更何況,我早就不是桃花門人。」

「只有死人才能月兌離桃花門。」

尚秋水眼底掃過一絲狠厲,瞪著碧蘿,「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秋水,你隱居八年,這逍遙自在也享受夠了吧。」碧蘿話還沒有說完,尚秋水手中飛出幾個銀針,殺氣凌厲,可碧蘿早有防備,一個旋轉,輕巧躲過。

「碧蘿,你又想言而無信?!八年前你怎麼說的,你說我幫你除去胭脂濃,我就帶著可以帶著他離開。」尚秋水喘著粗氣,顯然已經記得不清,「但是,你們卻將我困在長安,如今八年過去了,那胭脂濃死得骨頭都變成灰了,你也當上了門主,嫁給了秋夜一澈,你還要怎樣!」

她這麼一說,碧蘿的臉也陰沉下來,丹蔻手指掐入手心,「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她停了一下,目光盯著冰涼的地面,冷聲道,「你隱居八年當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那月重宮教主藍禾五年前失去音訊,至今誰是新任教主,桃花門都不得而知。」

「你說什麼,藍禾失蹤?」尚秋水瞪大了眼楮,聲音有著不可置信。

「是,生死未卜。」

「呵呵呵……」尚秋水發出怪異的笑,「那老東西能死?死了也好。」

碧蘿冷睨了她一眼,繼續道,「月重宮建立了一個長生樓,專門收納那些無惡不作的逃犯,然後殘酷的訓練成殺手。三個月前,妙水和弱水去南疆刺殺任務,結果……被一個叫十五的青衣少年一招取了妙水的人頭,還毀掉了弱水雙手經脈。」

「什麼……」尚秋水面上笑容當即凝注。

見她如此震驚懼怕,碧蘿反倒冷笑了起來,「不僅如此,里蠻子也死了,弱水說,他死之前把自己心都挖出來了。」

「不可能!」

尚秋水驚駭的看著碧蘿,慢慢的後腿。

「然後防風被人抓了,他身上皮膚被人一點點的剝開了,但是卻讓他活著回來了!」看到尚秋水那種表情,碧蘿走過去靠近她,「你有沒有覺得,他們死法都好熟悉?」

尚秋水打了一個冷戰。

「這些全都是我們當初‘弄死’沐色的手段。」碧蘿一字一頓的說,杏眼絞著全身發抖的尚秋水,「防風說,她雖然死了,但是又從地獄里爬出來報復我們。」

「尚秋水,如果,她知道你曾這麼騙過她!你覺得,你日子好過嗎?你覺得,你還能擁有沐……」

「你住口!」尚秋水厲聲呵斷碧蘿,臉上依然凌厲,「我的東西,誰都搶不走!我不管她胭脂濃,是人是鬼,她就是搶不走。」

「好。」看她周身殺氣,碧蘿滿意的笑了笑,「我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東西。」

尚秋水深吸了一口氣,陰沉沉道,「到底怎麼回事?」

碧蘿咬了咬唇,眼底恨意翻滾,哪怕這麼多年,提起那個死去的人,還是刻骨的討厭。

幾乎用顫抖的聲音,碧蘿將十五和蓮降把婚宴砸了事情說了一邊,而尚秋水雖然沒有作聲,眼底卻閃過一絲笑意,不過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但是,後面听到碧蘿說道青衣少年和秋夜一澈對招時,她笑容變成了震驚。

「你讓我去殺了那個十二個人?」

「李蠻子死前曾說,他們受控與長生樓,是因為中了月重宮的蠱毒。」

「那好說!」此時的尚秋水臉上浮出一絲自在必得的笑容,「竟然是又蠱毒,那解決起來很容易。」

「我自是相信你。」

碧蘿也滿意的笑了笑,尚秋水目光卻冰冷,「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殺了那十二個人之後,我要徹底離開大燕。」

「好,我答應你們月兌離桃花門,並且永不聯系。但是……」碧蘿壓著聲音,冷笑道,「你帶著他,能否逃過王的眼線,我可管不了也幫不了你。你知道,王有多恨他!」

------------------女巫ソ貓--------------

PS︰這一章節應該叫做︰神秘的沐色關于沐色,我在微博有透露劇情

或者叫︰尚秋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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