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成新歡 038 沈亦晨,不要丟下我【6000+】

作者 ︰ 將小離

郁歡擦著頭發的手一頓,猛然抬起頭看向門口,卻撞見了沈亦晨滿眼的心痛和失望。舒殢獍

郁歡的眼里涌上焦急和慌亂,她張了張嘴,想要對他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像失聲了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

沈亦晨自嘲的笑了笑,俊逸的臉上卻是掩不住的苦澀。

他不想把自己的失魂落魄暴露在這個男人面前,可是他卻怎麼也控制不了。

沈亦晨仰起臉,重重的做了一個深呼吸,才轉過頭,臉上已是布滿寒霜和冷冽,勾了勾唇角,嗤笑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你們的好事。縭」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還是這麼曖昧的裝束……

原來他們早已發展到了那一步……

沈亦晨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麼感覺,很痛,胸口陣陣發悶,讓他幾乎有種喘不是氣的感覺裉。

「沈……」郁歡向前越了一步,神情急切的想向他解釋什麼,沈亦晨卻目光清冷的看向她,讓她的心也不由得一顫,噤了聲。

「我今天只是來告訴你,孩子晚上會在沈園住一下,你手機關機,所以我才來這里的。」

他的聲音很冷,很淡,仿佛只是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可是那種霸道和強硬,卻完全容不得她質疑。

「為什麼還要在沈園,你把孩子送回來!」

「送回來?」沈亦晨挑起眉冷嗤一聲,薄唇勾起一個輕蔑的弧度,「你們還是先解決了自己的問題,再讓我把孩子送回來吧,不然讓孩子看到,會怎麼想?」

「我……」郁歡語塞,心里慌亂的竟像被捉了奸的妻子一樣。

向錦笙目光清冷的看著他,兩個男人相互對視著,電光火石之間都流轉著一股濃濃的硝煙味。

沈亦晨要交代的事都交代完了,抿著薄唇,神情冷冽的看了看他們,轉身下了樓。

郁歡還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浴巾,看到沈亦晨走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追了出去。

「歡歡!」

她剛跑到門口,手腕卻忽然被向錦笙攥住了。

郁歡轉過頭,他看的清她眼里的焦急和迫切,心里酸楚的發疼,可是卻還是忍住,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

「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出去嗎?」

他的聲線薄涼,帶著質問和慍怒,眉宇微蹙。

郁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頭發還濕著,淅淅瀝瀝的往下滴著水,沾濕了她白皙的脖頸。渾身上下只能靠著一條白色的浴巾包裹著。

她就這麼著急?連自己都顧不得就要去追他?!

郁歡眼里的急切慢慢褪散,有些失落的垂下手臂,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先去換衣服吧。」

說罷,不著痕跡的掙月兌了他的手。

她明白沈亦晨是誤會了,她想解釋,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

向錦笙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郁歡身上套著一件外套,有些出神的想著什麼。

向錦笙現在原地望了她兩眼,才慢慢的走上去,輕聲道︰「歡歡,我走了。」

郁歡腦子里還是沈亦晨方才心痛失望的眼神,對于他的話置若罔聞,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向錦笙皺了皺眉,提高聲音重復道︰「我走了!」

「啊,哦……」郁歡猛的抬起頭,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眼,淡聲道︰「錦笙,那我就不送你了。」

向錦笙悶悶的點了點頭,第一次沒有跟她過多的說話,轉身離開了她的家。

直到屋里恢復了寂靜,郁歡才無力的嘆了口氣,抬起步子想要回臥室。

「嘶……」腳踝上猛的傳來一陣銳痛,郁歡皺緊黛眉,重重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原本縴細的腳踝上,現在卻腫起一個饅頭大小的包,郁歡蹲揉了揉自己的腳踝,這才想到,應該是之前在山上摔倒那一下扭得。

還真是倒了霉……

郁歡認栽的嘆了口氣,扶著桌子直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這麼看來,安然在沈園倒當真是件好事,否則她這個樣子,也沒法照顧孩子。

從郁歡家回來,沈亦晨就一直窩在書房里,他的眼楮毫無焦距的盯著桌上的文件,然而那文件翻在那一頁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可是他的思緒卻一直在外飄蕩著。

那時候他看得到她的急切和不安,也看得到向錦笙眼里的嫉恨和不滿,可是看到他們那個樣子共處一室,他才是三個人當中最痛苦的吧。

沈亦晨重重的嘆了口氣,意興闌珊的信手翻了翻那疊文件,滿眼的數字和表格,看得他愈發的煩躁,最後重重的合上了文件夾,向後靠在椅背上,仰面看著屋頂上的吊燈。

「爸爸∼」

書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安然探進來一個小腦袋,糯糯的叫了他一聲。

沈亦晨回過頭,把手上的文件推到一邊,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安然回身關上門,動作利索的爬上他的腿,坐在他身上。

沈亦晨攬著兒子,父子倆享受著難得的靜謐和溫馨,許久之後,他忽然問安然,「你媽媽和向……叔叔,很好嗎?」

其實他知道這種問題不適合擺在小孩子面前,可是他似乎已經找不到可以問的人了。

安然仰起臉,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堅毅的下巴,想了想才說︰「應該還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啊,錦笙老鬼也不是經常來家里的。」

沈亦晨一怔,向錦笙沒有經常去她那里嗎?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按照她的性格,孩子沒在身邊,應該會迫不及待的給他打電話質問他才對,可今天是怎麼了?

沈亦晨想了想,把安然抱下去放到地上,彎下腰捏了捏他的小臉,柔聲道︰「兒子乖,爸爸打個電話,你先出去玩。」

安然點點頭,雙手叉腰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那爸爸一會兒陪我看比賽!」

沈亦晨輕笑,「好。」

這兩天安然在沈園,每天晚上他都會陪著孩子看賽車比賽,安然也很興奮,在床上跳上跳下的。

孩子出去了,沈亦晨拿起手機,站起身走到窗口,夜晚的風帶著沁人的涼意,沈亦晨翻出郁歡的電話,他存著她電話,只用了一個很簡單的稱呼。

「愛」。

沈亦晨的指月復在屏幕上上下滑動著,抿著唇想了想,最終還是按下了撥通。

「我們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橋……」

電話撥出去好一陣了,她用的仍然是莫文蔚的《電台情歌》,那低啞的旋律卻並沒有讓沈亦晨的心情輕松,反而墨眉漸漸地蹙起來,心里有不由的有些擔心。

她是個接電話很快的人,可今天是怎麼了?

電話響了很久,那一小段鈴聲響了兩遍,就在他已經要掛斷的時候,那邊終于接起了電話。

「喂……」

她的聲音很小,一副甕聲甕氣的樣子,沈亦晨的心里愈發的覺得不對勁。

「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樣?」

「沒什麼……」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聲音也有氣無力地,悶悶的問道︰「安然在你那里怎麼樣?」

沈亦晨听著她有些重的呼吸,皺著眉沉聲道︰「孩子沒事,倒是你,究竟怎麼了?」

「我真的沒事,可能是今天淋了雨,頭有些疼,我已經吃過藥了。」

孩子不在她的身邊,她一個人生病感冒也沒有察覺,沈亦晨不由分說的撂下一句「你等著,我這就去」,說罷,不給郁歡反駁的機會,便匆匆的掛了電話,從辦公桌上抓起了車鑰匙,便奔出了家門。

他這一路把車開得飛快,想到郁歡那有氣無力的聲音,他就感覺心里一陣陣的發疼。

到了墨園,沈亦晨把車停到樓下,先是仰頭看了看那扇屬于她的窗戶,卻是意料之外的一片漆黑,沈亦晨皺了皺眉,鎖好車,馬上乘了電梯上去。

他沒有她家里的鑰匙,心里急切的快要發瘋,沈亦晨一下一下的擂著她的門,恨不得能就此沖進去。

他敲了很久,聲聲震耳,可是卻一直沒有人來開,沈亦晨皺緊眉宇,把耳朵貼在門上,細細的听著,屋里很安靜,像是沒有人一樣。

他的心愈發的慌了,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加重起來,急切的喊著︰「歡歡……你在家嗎?快開門!」

他又敲又喊的很久,直到嗓子都有些喑啞,門鎖才終于傳來了聲音。

客廳里沒有開燈,沈亦晨只能借著樓道里昏黃的燈光打量她,郁歡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棉質連衣裙,頭發有些凌亂的披散著,光著腳站在地上,頭暈腦脹的問︰「你怎麼來了……」

沈亦晨看著她悶悶的樣子,一步踏進門里,語氣急切地問︰「你這是怎麼了?生病了?」說著,便探手去撫模她的額頭。

很燙的溫度。

沈亦晨回身打開了客廳的燈,郁歡有些不適應的抬手擋在眼前,他這才能仔細的看到她的神色。

她的臉色蒼白,臉頰上卻布滿了潮紅,嘴唇上面卻干得有些起皮,額頭上還有細細密密的虛汗,整個人都是一副病態的蒼白。

「我沒事……」她的聲音有些啞,輕輕地拂開了他的手,腳步飄忽的準備走向房間,可是卻忘了腳上還有扭傷,不由得一拐,整個人都向前栽去。

沈亦晨一驚,急忙伸手去攬她,順勢將她橫抱起來,隔著薄薄的棉質衣裙,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身上的熱度。

那種熱度,讓沈亦晨的心里一陣揪痛,語氣也跟著凌厲起來,「你發燒了?向錦笙呢?他去哪了?你這個樣子他也不管嗎?」

他放手是為了讓她找到更好的幸福,不是為了讓她病成這個樣子,也沒有人管。

郁歡緊緊地偎在他的懷里,輕輕地闔著眼,語氣飄渺的說︰「他去美國了……」

沈亦晨看著她一下一下的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低咒了一聲,「混蛋!」抱著她大步的走向她的臥室。

事實上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抱過她了,她的身體很輕,這樣熟悉而又溫情的感覺,讓沈亦晨的心里一陣一陣泛著波,低頭看向懷里病態的女人,更是憐惜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沈亦晨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又拉起被子給她蓋好,轉身去尋找藥箱。

她一向都把東西整理的井井有條,沈亦晨很容易的就翻出了她的藥,找出了溫度計,退燒藥和感冒藥,端著溫水回到她身邊。

沈亦晨把溫度計給她夾好,坐在床邊仔細的看起了面前的女人。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和她接觸過了?

這段日子,她和向錦笙在一起好嗎?

沈亦晨嘆了口氣,抬起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大約是發燒的緣故,她的臉頰有些燙,他一寸一寸的撫過她的臉頰,指月復游走過她的額頭,精致的眉眼,秀挺的鼻尖,最後停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眼里是盈不下的疼惜和傷懷,指月復在她的唇上反復摩挲著,像是怎麼也撫模不夠一樣,直到時間差不多了,他才戀戀不舍得移開手,取出溫度計。

三十八度七。

溫度有點高。

沈亦晨向床頭移了移,動作輕柔的把她扶起來,讓她倚在自己的身上,一手持著藥遞到她唇邊,溫聲道︰「歡歡,乖,吃藥了。」

她燒的有些迷糊,朦朧中只听得有人輕柔的喚她名字,眼皮卻沉重的怎麼也睜不開。

沈亦晨嘆了口氣,把她放平在床上,先是把膠囊推進她的嘴里,又喊了一口水,湊近她的唇,將水渡到她的嘴里。

清涼的水滑過喉間,郁歡頓時感到一陣快意,不由得想要更多,輕輕地吮.吸著沈亦晨的唇。

沈亦晨一愣,知道她是還想喝水,連忙又喝下一大口,湊近她的唇喂給她。

她像是一個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眼清泉,郁歡急切的吮.吸著沈亦晨嘴里的水,抬起手臂緊緊地環著他的脖子,舌在他的口中胡亂的逡巡著,慌亂的尋找著自己想要的涼水。

沈亦晨被她狂亂的動作驚到了,她的舌舌忝舐過他的唇瓣,用力的吮.吸著他的唇,他甚至都能感到唇上有些發疼,模糊的聲音從兩人唇齒間傳來,沈亦晨一手撐在床上,盡力不壓著她,可是卻抵不住心底的翻涌。

他是一個男人,吻著他的,是他最愛的女人。

沈亦晨閉上眼楮,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想要抑制自己心里的情動,可是最終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

沈亦晨的手臂從她的後頸穿過,從床上翻滾了一下,將郁歡帶到自己的身上,一手緊緊地環著她的腰,一手從她的長發中穿過,用力的將她的唇送向自己。

他的舌舌忝過她干燥的唇,為她潤濕了唇之後,便不顧一切的探入她的口中,在她溫柔的禁地里攻城略地一般的掠奪著。

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像是能將她全部擁有一樣,那種興奮和激動,充斥著沈亦晨的腦海,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游移著,那麼縴弱的背部,他甚至能模到她精瘦的骨脊。

沈亦晨的手在郁歡的身上胡亂的游走,舌在她的口中肆意掠奪,卷起她的舌尖吮.吸,嚙咬,輕噬。

她的身體在他的撩撥下,溫度越來越高,直到沈亦晨的理智終于回歸一些,這才發現她臉上紅的有些嚇人。

她的唇上像是淬了毒一樣,他只要一沾上,就會上癮。

沈亦晨微微的輕喘著,眷戀不舍的移開自己的唇,把郁歡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緊緊地抱著懷里的女人。

這一刻,他終于能確定,懷里的女人是真真實實地屬于他的。

他擁著她很久,久到她帶著高燒的臉頰熨著他的胸口,那麼燙,就像是她留在他心中的傷一樣,踫一下就是火燒火燎的疼。

沈亦晨彎了彎頭,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終于翻身放過她,讓她躺好。

被子在方才的拉扯間散落成一片,沈亦晨拎起被角正準備給她蓋好,卻瞥見了她腳踝上的傷腫。

那麼大的一塊,在一瞬間就讓他心痛如麻。

沈亦晨坐到她身邊,輕輕的抬起她的腳,仔細的審視了一下,腫的的確很厲害,高高的一片。

他忽然就很後悔那麼輕易地放手,他承認自己過去對她是混蛋的可以,可是如果放到現在,她稍稍受一點傷,都是在他心上狠狠地割了一刀。

向錦笙怎麼就能這麼輕易的讓她受傷,還不管不顧?

好在她的藥箱里備了藥油,沈亦晨找出來後,倒在手心搓熱,又輕柔悉心的為她按揉著扭到的地方。

他忽然就想到了很多年前,他讓她救另一個女人,她明明心痛,可是卻還是答應了他,最後還傷到了自己。

郁歡睡得迷迷糊糊的,中間醒過來一次,她似乎感覺到有個人在給她按揉腳踝,動作很輕,像是稍一用力就會傷到她一樣,讓她莫名的就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便再次沉睡過去了。

擦好了藥油,沈亦晨收拾好東西,洗了一條冷毛巾給她敷在額頭上。

他沒照顧過人,這些步驟也是當初她照顧他的時候,他隱隱約約的記下來的。

沈亦晨給她敷好了毛巾,輕輕地躺在了她身邊,撐著手臂貪戀的看著她的睡顏。

他已經決定了,等明天她醒來之後,他就要告訴她,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手,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沈亦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後半夜的時候,他忽然被一聲重重的啜泣驚醒了,他打開床頭的燈,才發現郁歡窩在他的胸前,哭的滿臉是淚,傷心至極。

「歡歡……」沈亦晨拭掉她臉上的淚,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試圖將她從噩夢中喚醒。

郁歡緊緊地攥著他胸前的衣服,幾近乞求一般的低聲道︰「不要走……」

她大約是夢到了什麼傷心的事,一邊哭一邊低聲呢喃,眼淚像是抑制泉眼一樣,不停地冒著淚,沈亦晨看她哭成這樣,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淚,她卻還小聲的喃喃著什麼。

沈亦晨怔怔的靠向她的耳邊,卻听她委屈得哽咽道︰「沈亦晨,不要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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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很溫情有木有?!!有木有點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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