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成新歡 第九十四章 只睡覺,會不會太單調了?【8000+】

作者 ︰ 將小離

沈亦晨臉上的表情很認真,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異樣,仿佛這就是他就是發自內心的想法。

郁歡仰了仰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說,你以後會和我睡,對嗎?」

她結婚前不覺得,結婚之後,有了他在身邊,可是每天醒來,身側卻都是整夜的冷氣,沒有他的溫暖。

那樣冰冷的感覺讓郁歡覺得窒息,也讓她覺得害怕。

她的話讓沈亦晨愣了愣,旋即輕輕的一笑,開口調笑道︰「你這話,是會讓我誤會的。嫘」

「什麼?」郁歡一臉疑惑,沒有听懂。

沈亦晨卻貼近她的耳邊,曖昧而黏膩的說︰「原來你這麼想和我睡,但是你在懷孕,只睡覺,會不會太單調了……」

他心理上有著很嚴重的感情潔癖,不是一個能對女人能隨便動情的男人,他不知道是因為只踫過郁歡的身子,還是怎樣,但和郁歡太過親密的時候,確實能挑起他的***笱。

他輕佻而煽情的話讓郁歡紅了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有些還到了她的脖頸上,讓她有些癢,不由得向後躲了躲,沈亦晨卻並沒有讓她逃月兌,反而伸手抱住了她。

沈亦晨坐在床上,雙手環著她的腰,頭埋在她的肩窩,他均勻的呼吸有些發燙,郁歡甚至覺得有些灼熱,心里「撲 撲 」的跳個不停,可是又舍不得推開他,舍不得放開此時的溫情。

他的唇貼著郁歡的頸窩,她身上還有著玫瑰沐浴乳的香味,很平常的味道,卻讓沈亦晨有些痴迷,不停地在她的頸窩處嗅著。郁歡被他弄得渾身都有些酥麻,頭微微的向他側過去,沈亦晨卻吻上了她白皙的頸子。

他一邊嗅,一邊輕輕地在她的皮膚上吻啄著,唇在她的頸窩上輕啄。就在郁歡覺得渾身都有些癱軟的時候,沈亦晨卻微微的張開唇,猛地在她的脖子上吸起來。

「啊……」郁歡低低的申吟,下意識的抱緊了他。

其實他吸得不是很用力,只是他找的正好是郁歡敏感的位置,稍一用勁,郁歡就會覺得渾身發軟,腦子里一陣一陣的空白。不經意間瞟向對面的梳妝鏡,她便看到了這樣一幕。

沈亦晨像是一個找到了腥甜血液的吸血鬼一樣,微閉著眼,貪婪而痴迷的在她的脖頸上親吻吮.吸,甚至輾轉不停,而她則是一個任由他為所欲為的乖巧獵物。她知道自己逃不掉,而她也不想逃,甚至甘願俯首稱臣,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不知道沈亦晨吮.吸了多久,直到頸窩有些發酸,被他吮.吸的地方有些微微的疼和麻,沈亦晨才慢慢地放開了她。

她的脖子美好而白皙,那個有些微微發紫的吻痕顯得那樣突兀,就像是被人毫不憐惜的疼愛過一樣。

沈亦晨抬手,在自己的作品上細細的撫模了一下,復又滿意的一笑,「疼嗎?」

郁歡輕輕地搖了搖頭,伸手覆上他的手,笑意不減輕柔的問︰「你這是在給我印下你特有的標志嗎?」

「就算是吧。」沈亦晨輕輕地點了點頭,微涼的指尖從那塊吻痕略過,又擦過她的薄唇,霸道的強調︰「從這里,到這里,只有我能踫,明白嗎?」

郁歡沒想過沈亦晨對她也會有這麼強的獨佔欲,心里非但沒有覺得反感,反而愈發覺得甜蜜。

這算是在乎她的表現嗎?

郁歡輕輕一笑,極其順從的點點頭,「好,只有你能踫。」

「乖。」她乖巧听話的樣子,讓沈亦晨爽快極了,似乎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頓時舒暢了一樣,模了模她柔順的頭發,溫聲道︰「腿還疼嗎?」

「不疼了。」郁歡輕輕搖頭。

「睡吧。」他拉過郁歡的手,有些強硬的把她按倒在床上,「以後想讓我跟你睡,就要乖乖的听我的話。」

這話听上去怎麼那麼別扭?

郁歡輕輕地皺了皺眉,她的初衷不是這樣的啊,怎麼變成了要听他的話了?

兩個人都睡好了,郁歡向著沈亦晨的懷里湊了湊,沈亦晨也不抗拒,反而展開手臂圈住她,郁歡窩在他的胸膛,忽然說︰「亦晨,給我的婚戒起個名字吧。」

其實從看過QueenMary之後,她就一直有這個想法,每個珠寶都有自己的身世,她的戒指要比那些來的更讓人珍視。

沈亦晨的身子頓了頓,又把她往自己的懷里摟了摟,開始冥思,「嗯……叫什麼好呢?」

大多數的珠寶都是以所有者的名字命名,可是郁歡也不需要英文名,難道要叫QueenHuan?

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沈亦晨有些高興,湊近她輕聲說︰「叫Sun好不好?」

「Sun?」郁歡皺了皺眉,太陽?這算是什麼名字?

他就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沈亦晨的手在她的背上上下滑動著,耐心的給她解釋︰「Sunnie的命名來源于我祖父沈尼,Sun也是沈家的英譯,這是我親手設計的,當然要打上我的標簽。」

切,說穿了,還不是為了表示這是他的所有物?

明明是送給她的,怎麼反倒成了用他命名了?

寂黑的月夜,郁歡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幸福的笑,她發現沈亦晨的對她的佔有欲越來越強烈。

這應該是個好現象吧?

沈亦晨曾在米蘭學習珠寶設計和鑽石切割工藝,對于米蘭自然是極熟悉的。

在郁歡的強烈要求下,沈亦晨便義不容辭的做起了她的向導。

其實自沈亦晨回國,除了不時地會來米蘭參加一些展會或者拍賣會,他已經很少在這里多做停留了,既然這次有郁歡在身邊,自然是要回母校看一看。

沈亦晨是讀了研之後,又申請了留學,他的母校是意大利最出名的設計學院,在意大利的多個城市都設有校區,在意大利的這幾年,練就了一口流利的意語。

郁歡向來只知道他極有設計天賦,對于沈亦晨,她有的不只是愛慕,還有諸多的欽佩。

一個十四歲時就參加亞洲珠寶設計大賽,並獲得冠軍的男人,郁歡無法不對他傾心。對于異國,郁歡總是抱有一種陌生而警惕的態度,從他的學校出來,郁歡就一直緊緊地抱著沈亦晨的手臂,像是生怕他丟下她一樣,而沈亦晨對于她這樣的依賴,心里只有滿滿的自傲。

他是喜歡極了她這樣緊緊貼著他的感覺。

大概是他們來的太是時候,今天斯卡拉歌劇院居然在上演著名的《圖蘭朵》。

沈亦晨去給她買意大利冰激凌時,郁歡正一動不動的站在歌劇院外面,看著那張海報。

其實今天的演員並不是名演,沒有曾經的林斯特羅姆飾演圖蘭朵,也沒有朱利亞奇飾演卡夫拉,但是郁歡還是忍不住想要看。

斯卡拉劇院的外觀不甚起眼,但里面十分豪華,音響效果世界一流,眾席十分寬敞,郁歡還是第一次來這樣世界頂級的劇院觀看歌劇演出,即便對歌劇本身不是十分感興趣,但對于這樣的奢華經歷,也足夠激動人心。

特別是加上沈亦晨買給她的意大利冰激凌。意大利冰激凌都是專業廚師的手工制作,不會冰凍得很硬,口感細膩輕盈如絲。

起初沈亦晨是極其認真地在看歌劇,直到他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身旁的郁歡,看到她正在吃冰激凌的樣子,忽然就覺得很誘人。

她不像別人那樣,愛在冰激凌上舌忝來舌忝去,只是輕輕地咬下一小口,慢慢的自己品味,她一邊專注的看著台上,一邊毫不在意的吃著冰激凌,卻不曾注意到沈亦晨越來越晦暗的眸色。

從什麼時候起,他對郁歡的興致,已經到了她吃一口冰激凌,他都能想入非非的地步了?

「郁歡……」沈亦晨看著她嘴角沾到了一些,不由自主的出聲提醒她。

「什麼?」郁歡迷茫的轉過頭,沈亦晨的手在自己的唇邊點了點,「你這里沾到冰激凌了……」

郁歡順著他的指示,伸出舌頭在唇邊輕輕地勾舌忝了一下,邊詢問他︰「這里?」

「不是……」她不要這樣還好,她伸舌的樣子,讓沈亦晨的心里更加浮躁起來,有些躁動的在自己的唇邊又點了點,可是郁歡還是沒有找到,看著她伸著小舌在自己的唇邊沒有目標的舌忝舐,沈亦晨忽然就忍不住,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對著她沾到冰激凌的地方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個女人是故意引誘他的!

郁歡沒有料到沈亦晨會用這樣的方法提醒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的坐直了身子,任由沈亦晨從她的唇邊舌忝舐夠了,又移到了她的薄唇上。

這樣的情景很熟悉……

不久前,他和她去看電影,也是同樣的情形,同樣的吻……

郁歡心里忽然有些怕,她發現最近沈亦晨吻她的次數越來越多,總是在她迷迷糊糊,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他就會湊上來吻她。

她覺得他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可是又覺得有些東西似乎還是沒有改變。

郁歡愈是多想,就愈發的覺得心里復雜至極,她忽然就怕,沈亦晨最近給她的溫柔,又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她被那場噩夢傷得太深,每想一次,心里就會怕。

像是再也無法忍受一樣,郁歡忽然猛地推開了他,向後退坐了一分,有些惶惶不安的看著他。

「你怎麼了?」沈亦晨看著她驚慌的樣子,下意識的伸手去她額頭上撫模,郁歡卻抬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有些抗拒的低喊︰「別踫我……」

她的尾音還有些發顫,帶著深深的懼意。

「你究竟怎麼了?」沈亦晨的耐心告罄,一把扯下她的手臂,卻見她的眼里已經泛起了紅,皺了皺眉,問她︰「你不舒服?」

「沒有……」郁歡側過臉,隱去眼底的淚,不想在他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郁歡!」沈亦晨慍怒的低喝,伸手扳過她的臉,看著她眼底的水波,心中猛地一顫,慢慢的放緩了聲調,盡量溫柔的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沈亦晨。」她叫他,停頓了一下,郁歡深吸了一口氣,直直的看著他的眼,「你這一次,不是在利用我吧?」

她的眼底有著濃濃的畏懼和隱忍,沈亦晨咬了咬唇,忽然攬過她的頭,抵在自己的肩上,鄭重其事的說︰「放心,我絕不是在利用你,絕對不會。」

眼淚在他沒有注意時悄然滑落,郁歡把額頭抵在他的肩上,許久都沒有說話,直到沈亦晨扳起她的臉,緩緩地湊近,輕輕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上還有方才吃冰激凌時的甜味,沈亦晨攬著她,舌尖在她的唇上細細的掃過,直到把甜蜜掠奪完,才又不滿足的侵入她的口中,舌尖輕輕去挑.逗她的舌,讓郁歡有些害怕的向後躲,他卻不肯,更加卷住了她的舌尖,不停地吮.吸。

他這個吻,吻得很急很深,讓郁歡幾乎窒息,他能感到她呼吸漸漸有些不順暢,于是又在撩撥她的同時,趁機去呼吸空氣,好渡給她,讓她不至于呼吸困難。

舞台上的歌劇還在繼續,台下的兩個人不知道吻了多久,沈亦晨只知道自己放開她的時候,心中有著一絲失落和不舍,下一刻,他便看到了她緋紅的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是溺了水一樣。

沈亦晨輕輕地笑了笑,「冰激凌好吃嗎?」

郁歡看著他竊笑的模樣,微微的點了點頭,他卻忽然得意的說︰「想當年,這可是我追求者爭相送給我的,怎麼可能不好吃。」

「什麼?」郁歡皺了眉,不高興的看他。

「追求者啊。」沈亦晨揚了揚眉,連帶下巴都翹了起來,「我在米蘭留學的時候,有個佛羅倫薩的姑娘追著我,當時別提她追的有多緊了,每天都給我送這個冰激凌,明明知道我不愛吃甜的,而且就是你剛剛吃的口味,嘖嘖,真是令人懷念……」

他說起這番話時,眼里滿是對過去的感慨,甚至還情不自禁的咂嘴,看著他眼里的懷念,郁歡越想越氣憤,伸手一把推開了他,不帶好氣的說︰「那你怎麼不去找她?回國干什麼?」沈亦晨用余光偷偷瞟了瞟她有些憤憤不平的臉,輕咳了兩聲,說的更加遺憾,「可惜啊,多情總被無情誤……」

「沈亦晨!」郁歡有些氣結,提高了聲音喝道。

好一句多情總被無情誤,他是被那姑娘甩了,才回國的吧!

目的達到了,沈亦晨的笑容越來越張揚,伸出手指在她的額頭上點了點,嗔怪道︰「多情的是她,被我這個無情人給誤了。老實說,我對外國女人沒興趣,雖然胸大大,但是除了這些,好像沒什麼拿的出手的。」

他說完,又加了一句,「我還是覺得中國女人比較可愛。」

郁歡不甚滿意的瞥了他一眼,輕嗤道︰「這還像句人話。」

敢情他之前說的話還是鬼話了?

沈亦晨原本還打算帶郁歡去威尼斯水城的,可是米朗賽從拍賣會上,花高價拍回一件稀世珠寶,特地叫沈亦晨回去和鑒賞一下新買的珠寶。

那是米朗賽花天價買來的一支權杖,權杖的頂端有一顆耀眼的紅寶石,曾屬于英王愛德華,後被送給英國皇室,再之後就在一系列的戰爭中顛沛流離,輾轉不停。米朗賽為買到這支權杖,甚至賣掉了一顆自己珍藏了大半輩子的金剛石。

沈亦晨黃昏的時候和米朗賽出了門,可是一直到傍晚都沒有回來,艾德莊園很大,郁歡對這里又不熟悉,自己的四處逛時,卻恰逢下起了雨。

郁歡兩手擋在頭上往回跑,卻發現找不到來時的路了,然而當她跑到到莊園後邊的小果園時,听到了有兩個人在爭執。

傍晚的艾德莊園不算很黑,郁歡離他們有些遠,又下著不小的雨,她仔細看了好一陣,都沒能辨認出來那是誰。直到園子里的探燈打到那個人臉上的時候,郁歡這才認出了那個人。

是向錦笙。

郁歡皺了皺眉,他怎麼也被米朗賽邀請來了?

向錦笙像是被什麼人纏住了,對方應該是個女人,追在他後面似乎不停地解釋著。

郁歡向一顆果樹後站了站,她本來想離開的,這樣看上去像是偷听一樣,然而沒待她避開,那兩個人忽然向她這邊走了過來,郁歡急忙躲在了一棵果樹後面。

「錦笙,錦笙。」那女子追在向錦笙的身後,不停地叫著他的名字,然而他卻是連頭都不回。

郁歡接著不太明亮的燈光看了看,那女子看上去和她年紀差不多,穿著很平常的衣服,不像是受邀而來的嘉賓。由于淋了雨,渾身都已是濕透的,讓人不得不心疼,可是向錦笙卻很煩她似的,快步在前面走著,那女子怎麼都追不上。

這個時候還在下雨,果園早已成了一片泥濘,那女子追了兩步,腳下一滑,坐在了地上,看著頭也不回的向錦笙,她幾近絕望的喊了他的名字︰「向錦笙——」

他果然停住了腳步,也不管下不下雨了,索性站在原地等著她開口。

那女子看他停下了,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向前快步追起來。

她一追上向錦笙,就急急地伸手去拉他,「錦笙……」

雖然離得遠,但是郁歡還是看到了,她的手還沒有踫到他,向錦笙就已經回手擋開了。

「顧以寧,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向錦笙回過頭,皺著眉看面前滿臉雨水的女人。她在雨里淋了多久,他不知道,只是雨水順著她的發跡向下流,頭發已經濕透了。

顧以寧的手頓了一下,咬了咬唇,有些抱歉的抬起頭,「錦笙,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來的,是那飛機……」

她的話還沒說完,向錦笙已經極其煩躁的打斷了她,「夠了,就算飛機延誤,對我來說也無所謂,顧以寧,我說過,你不來才好,你又跑來做什麼?」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顧以寧看著他不耐煩的樣子,心里愈發的著急,怕他轉頭走掉,又不敢伸手去拉他的手,只好這樣什麼都不能做的站在原地。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去了。」向錦笙回頭上下看了她一眼,她穿的還是平日里的衣服,應該是沒怎麼打理的就飛到了米蘭。

「錦笙。」听他說要回去,顧以寧更急了,情急之下伸手扯住他的袖口,有些哽咽的問︰「我那時候不懂事,你能不能原諒我?」

「原諒?」向錦笙冷嗤一聲,「原諒也分很多情況的,像你這樣的,在我的認知里,就不能原諒!」

反正他現在也已經濕透了,索性就站在這里和她耗,向錦笙看著她執拗的樣子,也跟著她直挺挺的站在果園里。顧以寧的眼底有淚,好在臉上的雨水早已淌成了河,此時已經分不清是雨是淚,但向錦笙還是听到了她低聲的啜泣,猛地抬手扼住了她尖俏的下巴。

「顧以寧,不要在這里給我裝可憐,現在對當初的選擇感到後悔了?我告訴你,晚了。」他的指尖很用力,掐的顧以寧的心都疼起來。

向錦笙說完,忽然用力推了她一下,顧以寧還穿著高跟鞋,鞋跟踩入松軟的泥土,她一個沒站穩,這下直接坐到了一個水窪里。

「我這幾天很忙。」向錦笙也不管自己渾身濕透,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坐在地上的她,再次冷漠道︰「我沒空招呼你,你最好也不要在我眼前晃,想在這里呆著,就老老實實地。不想呆的,趁早滾回中國。」

他說完,繞過顧以寧,快步向果園外面走去。

他一向最討厭下雨,現在拜這個女人所賜,鞋上和褲腳上都是泥,想想都夠讓他心煩的了。

向錦笙已經不耐的離開了,顧以寧仍然坐在那水坑里,一動不動。

想到得知航班延誤時,自己在機場像個瘋子一樣大嚷大叫,不停地給他的助理Daniel打電話,可是最後只換來一句,「顧小姐,先生很忙,他吩咐您還是不要來得好……」

可是她還是不顧一切的來了,他便如期的給了她一頓羞辱。那是她年少無知才會犯下的錯,現在她把自己的一顆真心都奉上,來彌補當初的錯,他卻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顧以寧越想越覺得委屈,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冰冷的雨聲混著她的哭聲,讓站在遠處的郁歡有些于心不忍。

她當初被沈亦晨扔到路上的時候,不也是淋著大雨回了家?和面前的女人何其相似……

郁歡看她哭得傷心,最後還是忍不住從樹後走出來,向她伸出手,「地上涼,回去洗個澡吧?」

顧以寧從郁歡他們住的那房間里的浴室出來時,郁歡已經換上了一身干爽的浴袍,正站在陽台上,拿著從女佣那里要來的毛巾擦頭發。

顧以寧看著眼前的郁歡,心里漸漸對她生出了好感。她有著中等偏上的身高,站在女人堆里也是個高個子,身材勻稱,即便被寬大的浴袍包裹著,也掩不住她的好身材,重點是,她的小月復有些微微的突出,仿佛是懷孕了。

方才回來時,她看到這家的女佣對她很尊敬,她就知道,她不會是一般的身份。

察覺到那束大量的目光,郁歡回過頭,看到站在浴室門口的顧以寧,微微的一笑,「洗好了?」

顧以寧輕輕地點點頭,也沒有任何扭捏造作,大大方方的笑了笑,甚是感激的看著郁歡,「謝謝你,我對這里不太熟,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還要回酒店。」

她是听Daniel說向錦笙在這里,所以才跑來的。她不是客人,艾德莊園的人不放她進來,她還是從小果園後面的牆上翻進來的,並且被那兩只德國牧羊犬追著跑了好一陣,後來又遇上了下雨,好在最後遇上了來果園閑逛的向錦笙。

可是遇上了也無濟于事,到最後不還是踫了一鼻子灰?

郁歡剛帶她回來的時候,她狼狽極了,滿身的泥水,高跟鞋上沾滿了泥,光果的小腿上也濺著星星點點的泥點,渾身都濕透了,雨水順著發絲滴下來,讓人看上去不由得心疼。

洗過澡的顧以寧看上去很漂亮,她和郁歡身高相仿,留著一頭栗色的中卷發,眼楮很大,黑白分明的瞳孔讓人看上去覺得她的世界很單純,她的臉很白,皮膚很好,應該是南方的姑娘,只不過有些太瘦了,看上去很單薄。

可是她方才在向錦笙面前,倒是一點也不顯得孱弱,反而是強勢的。

郁歡擦好了頭發,把毛巾隨手丟在梳妝台上,向她走了幾步,自我介紹道︰「我叫郁歡,S市璟城人。」

「你也是璟城人?」顧以寧驚喜的叫了一聲,開朗的伸出手,「你好,我叫顧以寧,也是璟城人。」

沒想到在異國他鄉還能踫到老鄉,她倆自然是高興地。

顧以寧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輕聲問道︰「你是這里的客人?」

郁歡微微的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也不算,我是陪著丈夫來的。」

「哦。」顧以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里有了一絲失落。

人家的丈夫願意帶著她四處跑,她對自己喜歡的人,還要從中國追到外國,最後還是一頓臭罵。

「你的酒店離這里遠嗎?不如我去找找這里的主家,給你要個房間?」好不容易遇上了故人,郁歡看她一個女孩,也不放心讓她孤身一人再回去。

顧以寧有些不好意思,「方便嗎?」

「沒關系的。」郁歡淡淡的一笑,經過這幾天的接觸,艾德莊園的人都認識她和沈亦晨,對他們很友好,要個房間應該不成問題。

郁歡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然而她剛拉開門,就看到了門外的沈亦晨。

「亦晨?你回來了?」郁歡驚喜的叫了一聲,臉上滿是笑意。

沈亦晨以為她是來迎接他的,心里高興不已,伸手在她的鼻尖上點了點,「嗯,回來了。」

他自然而然的攬過她的肩,將她帶進房間,低頭關切道︰「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干什麼了?」

「我……」郁歡剛要開口,把她滿月復的傾訴告訴他,沈亦晨看著站在屋里的女人,臉上頓時是一副詫異而錯愕,皺著眉叫了一聲。

「顧以寧?!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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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其實向先生才是男二,陸同學只是暫替一下,好憂桑的孩紙~

昨晚沒能來得及傳稿,今早補上~親們,請記得支持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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