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早安 蓄意謀殺

作者 ︰ super豌豆

臨近訂婚的日子,宋席遠的公事卻愈發忙碌起來,半個月內飛了好幾次國外,溫采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明明之前每天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太過膩歪,但幾天不見他,又總會覺得掛念。

訂婚前兩天,宋席遠剛從飛瑞士的飛機上下來,才呆了兩個小時,溫采連他面都沒見上,他已經又登上了去新加坡的飛機。

溫采那時正被溫氏公關部的人伺候著,換了一套又一套禮服,都是出自國外名家的設計,盡管穿得很好看,可是宋席遠不在,她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面對著這麼多漂亮的禮服,也只覺得意興闌珊。

倒是陪她來的萬梨很興奮,她和溫采身材差不多,為溫采量身設計的裙子,她穿上也多半合適,同樣換了一套又一套,愛不釋手騭。

到最後溫采試累了,坐在旁邊休息,萬梨依然樂此不疲地試著,仿佛要把那十幾條裙子都試一遍。

「怎麼樣,小采,我穿哪套好看?」萬梨又試了一套,出來讓溫采給意見。

溫采細細打量了她一番,道︰「剛才那條果綠色的要漂亮一點,顯得人很出挑。昴」

萬梨又照了照鏡子,決定听取溫采的意見︰「那好,到時候我就穿那條出席你的訂婚宴。你挑好了嗎?」

溫采收到宋席遠的電話之後,興致就一直不高,剛好公關部經理也來問她意見,她就隨意指了一條裙子。

萬梨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走上前來坐在她對面︰「怎麼啦?想你們家未婚夫了?」

溫采微微嘟了嘟嘴︰「快一個禮拜沒見到他了。」

「行了吧!」萬梨一副無語的表情,「你倆馬上就要訂婚了,以後結婚之後更是朝夕相對,有的是時間,犯不著現在就這麼痴纏!」

溫采臉上一紅︰「哪有。」

萬梨輕笑了一聲︰「你倆這才認識多久,就已經分分合合兩次了,每次分手都你死我活痛不欲生,每次和好都是天雷勾地火。得,以後你倆的日子,一定不會寂寞了。」

旁邊有公關部的人員听到萬梨這句評論,忍不住低聲笑起來,溫采忍不住又紅了臉︰「你小聲一點啦!」

「是是是,溫大小姐!」萬梨連忙放低了聲音,「不過說實在的,以後再有什麼事,你倆可一定要開門見山,再也不要向以前那個各自心存懷疑彼此猜忌了,尤其是你,有什麼事就喜歡藏在心底,這樣很容易造成誤會的!小說電視劇里這種橋段還少嗎?」

「知道啦。」溫采無奈地笑了起來。

兩個人一起吃過晚飯,溫采先打車將萬梨送了回去,隨後才對司機報了景荔灣的地址。

自從上回跟宋席遠和好,她就沒在這邊過夜了,偶爾過來幫他收拾一下屋子,當天也總是要回自己的小房子。

但是今天,她實在是想他想得有些厲害,偏偏他又不在,她只能到這邊尋求慰藉了。

她陷在充滿他身上晴朗氣息的大床上昏昏欲睡,卻又總是睡不安穩。

後天就是訂婚宴,明明兩個人的感情已經穩定到不需要這樣一場儀式來證實,然而到了此時,溫采心里卻還是忍不住有絲絲緊張。

畢竟這場儀式過後,女朋友,就會變成未婚妻,這樣一個更加正式的名分,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含有期待的吧?

凌晨三四點的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到有人開了房間里的燈,頓時驚醒,睜開眼來,卻見到宋席遠,長身玉立地站在門口。

「啊——」溫采驚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你不是去新加坡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宋席遠松了松領帶,唇角帶笑︰「我不回來,豈不是收不到這份溫香軟玉在床的驚喜?」

小別勝新婚,溫采實在想他得厲害,揭開被子下床就撲進了他懷里︰「為什麼突然回來啊?」

「那邊的工作取消了。我想起某人電話里哀怨的語氣,就連夜飛回來了。」宋席遠捏了捏她的臉,月兌掉了外套,「你繼續睡,我先去洗澡。」

「不要。」溫采勾著他的脖子,點起腳尖來,「我要陪你一起洗。」

宋席遠攬著她腰的手一下子就收緊了︰「你確定?」

溫采很鄭重地點了點頭,努力附到他耳邊,低聲呢喃︰「好想你……」

宋席遠低頭看了看她,忽然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浴室。

再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溫采疲憊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被宋席遠抱回床上,接觸到柔軟的被窩,忽然就想起了什麼,猛地起身來,揭開被子,將自己的身子檢查了一番,目光能看到的地方都沒有太過分的痕跡。

她連忙又揚起臉,將脖子伸給他看︰「有沒有什麼痕跡?」

宋席遠有些無奈地扶額,俯身在她臉上一吻︰「放心吧,我有分寸。」

溫采這才松了口氣。畢竟訂婚宴就在眼前,要是身上再被他弄出什麼曖昧的痕跡,連禮服都不敢穿,那她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確信沒什麼問題之後,溫采才放心地拉他躺下,用他的胸膛當做枕頭,滿足地昏昏睡去。

溫采睡著許久,一直到天色大亮,宋席遠卻都沒有睡著。

溫采靠在他懷中,呼吸平穩,鼻息溫軟。

宋席遠低頭看了她許久,忽然微微松開她,坐起身來,點了支煙。

正在這時,他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輕輕振動起來,宋席遠拿過來看了一眼,過了許久才接起來︰「喂?」

「宋大哥……」傅斯若那邊滿是哭聲,聲音已經沙啞不堪,似乎已經哭了很久,「我真的不是……我當時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你原諒我——」

宋席遠伸手揉了揉額頭,傅斯若繼續哭︰「……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啊,發生這樣的事,你讓我怎麼冷靜,怎麼坐視不理?」

「我一整晚沒睡……我很害怕……宋大哥……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宋席遠閉目片刻,才又緩緩睜開眼楮︰「你先休息吧,這件事以後再說。」

他一開口,溫采就被驚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這麼早……誰的電話?」宋席遠伸手撫了撫她的背,低聲道︰「沒事,公司的事,你繼續睡。」

溫采嗯了一聲,重新陷進了被窩。

電話那頭的傅斯若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過了很久,才又啞著嗓子開口︰「宋大哥……你還是要和她訂婚嗎?」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再找你的。」宋席遠淡淡說完最後一句,掛掉了電話。

他剛剛放下電話,溫采就重新將他拉進了被窩,依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就是為了在他懷里尋一個舒服的姿勢,折騰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舒服,又繼續睡了過去。

這天上午,溫采本來還要試造型的,可是她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公關部那邊來的電話一一被宋席遠按掉了,這一覺,溫采確實睡得很舒服。

醒了她才想起今天原本有安排,看了看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頓時懊惱地抓了抓頭發。

難怪古代總有君王為沉迷,荒廢朝政,她昨晚就是典型的被男色所迷惑,連今天要做的正事都忘了。

她匆匆起床,宋席遠已經不在家里,她連忙打了個電話給他。

「醒了?」宋席遠那邊的很安靜,似乎是在辦公室里。

「你去哪里了?別忘了要去試禮服呀,要是明天再試就來不及了。我現在要去溫氏那邊試造型。」溫采一面選衣服,一面提醒他。

宋席遠低笑一聲︰「知道了,我也被席耀的公關部監視著呢。你試完造型打給我,我來接你。」

「還是不要了。」溫采想了想,「今晚我們各自呆在各自的家里吧,明天你再來接我。」

「也好。」

又說了兩句,宋席遠才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回辦公桌上,雙手交叉,靜靜地看著對面梨花帶雨的傅斯若。

傅斯若先前竭力克制的抽泣聲,此時終于再也控制不住。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提,知道了嗎?」宋席遠遞了一張紙巾給她,「你是斯年的妹妹,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

下午六點,溫采試完造型,剛剛走出溫氏大樓,就接到了溫琳的電話。

「姐……」不知道為什麼,溫琳竟然在哭。

溫采一怔︰「琳琳,怎麼了?」

「姐……表哥他剛才告訴我,他查到了爸爸出事的一些情況……那個肇事司機,在不久前曾經拿到一大筆錢……表哥說,爸爸出事,很肯能是被人蓄意謀殺……姐,我好害怕……」

溫采聞言,頓時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動。

蓄意……謀殺?

這樣可怕的四個字,溫采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在自己生命中,以前總在電視上或者小說里看到類似的情節,總覺得太過戲劇化,卻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爸爸竟然會陷入這樣的戲劇化之中。

可是,爸爸不過是一個生意人,又怎麼會和別人結下這麼大的仇怨,被人蓄意謀殺?

「姐……表哥說媽媽不能受刺激,讓我暫時不要告訴她……可是我忍不住,我很害怕……我今晚跟你住,好不好?」溫琳輕泣著道。

許久,溫采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好,你來我的小屋子這邊……」

溫琳來的時候,溫采也剛剛到家,溫琳眼楮還腫著,看得出來,已經哭了很久。

這樣的情形之下,溫采反而冷靜下來,低聲地安撫著溫琳︰「不哭了,萬幸的是,爸爸現在還活著,雖然已經昏迷這麼久,但醫生也說過,說不定爸爸哪天就醒來了……」

「我真的很怕……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發生?爸爸那麼好,誰會害他?」溫琳緊緊抱著溫采,喃喃地道。

「那……蘇霆粵還有沒有查到什麼?不能查到這筆錢是誰給那個司機的嗎?爸爸以前有沒有跟什麼人結仇?」

「我不知道,爸爸這樣的人,怎麼會和別人結仇呢?表哥說只查到這里線索就斷了,那個司機的家人也不知道錢究竟是什麼人給的。那個人給司機的是現金,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查?」

「天網恢恢,總有機會查到。」溫采心里其實也發寒,可是面對著哭泣不止的溫琳,她唯有讓自己堅強起來。

她安慰了溫琳很久,才終于勸她上床睡了,看著溫琳逐漸熟睡的面容,溫采這才起身走出客廳,呆坐許久,忽然取出宋席遠放在這里的手提,打開來,在搜索框里輸入了那個司機的名字。

很快就是幾萬條信息被搜出來,排在前面的都是關于溫庭玉那樁事故的報道,可是記者所報道的,跟她所知道的根本沒什麼差別,想從這些報道里發現蛛絲馬跡,真是痴人說夢。

然而溫采就是不甘心,翻了一頁又一頁新聞報道,每個字都不放過。

謀殺……想起來都令人心顫的事件,居然發生在她最親的爸爸身上,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接受!

她坐在客廳里,幾乎忘記了第二天就是自己的訂婚宴,一直翻到凌晨兩點,還是不願意放棄。

就在這時,電腦上的郵箱客戶端忽然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提醒著主人收到了新郵件。

溫采疲憊地頭暈眼花,不知不覺間點開那封郵件,才發現是宋席遠生意上的資料,她這才微微有些清醒了,正要退出,卻忽然在旁邊那一排耳朵收件箱里,發現了「溫庭玉」三個字。

看了一晚上的報道,她看爸爸的名字和那個司機的名字早已經看到麻木,因此在這里看到爸爸的名字時,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點開了那封郵件。

郵件開頭,是長達十來天的行程記錄,記錄著那那些天里,溫庭玉去過的地方。

溫采神經疲憊地一頁頁看下來,終于在最後一頁,發現了她熟悉的地方。

最後一頁那里,清晰地寫著她現在這個屋子的地址,只記錄了爸爸來的時間,卻沒有記錄離去的時間。

她有些怔忡,一顆心卻開始無意識地狂跳,仿佛有什麼東西,就要呼之欲出。她的手不自覺地開始有些發抖,繼續往下翻,卻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名字,那個肇事司機的名字——朱偉。

郵件里,也詳細記錄了朱偉的資料,包括他的履歷,家庭情況,甚至電話號碼,都有。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顫抖著手退出收件箱,又重新點開,那封郵件卻依然還在,而這個郵箱的主人,的的確確是宋席遠——她即將訂婚的親密愛人。

溫采「啪」地一聲合上了電腦,面色慘白,幾乎連呼吸都忘了。

她呆呆地在沙發上坐了許久,一顆心如墜冰窟。

她不知道自己是幾點鐘出門的,只知道凌晨的A市,車輛少得可憐,她站在小區門口,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等到一輛出租車。

報出景荔灣的地址時,溫采覺得自己聲音都在發抖。

許是她的情形實在是太詭異,那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她一眼,忽然驚道︰「你不是溫采小姐嗎?看那些雜志報道說今天是你和宋席遠訂婚的大好日子啊,恭喜你啊溫小姐!」

恭喜麼?溫采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發抖——她就是想去問一問宋席遠,他們這樁婚事,究竟值不值得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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