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早安 小騙子

作者 ︰ super豌豆

她紅著眼楮看著他,眼眶濕潤,卻始終沒有掉下淚來。

感情這回事,也許是可以偽裝的吧?如果感情要靠事件來證明,那麼溫采承認,宋席遠對她,的確是一等一的好,換做是旁邊任何人,可能都會覺得是她自己不知足。可是偏偏感情世界之中,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專屬于女人的感覺。

當她逐漸成熟,那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宋席遠,不愛她。

其實她原本也就是一無所有,所付出的也根本沒什麼了不起,可是這種感覺,卻在她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哪怕明知吃虧的不是自己,也無法接受騭。

「宋席遠,你根本不愛我——我們分手,是正確的選擇……」溫采咬了咬牙,低聲道。

「你後悔了是嗎?」宋席遠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頭固定在自己面前的牆上,「你忘了當初,是誰先招惹誰的?」

溫采的確是後悔了,她後悔讓自己陷得這麼深,為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昴。

她閉上眼楮,深吸了一口氣︰「不管從前有過什麼,都這樣算了吧……就此了斷,不好嗎?」

許久沒有听見有人回答,溫采緩緩又睜開眼來,卻正對上宋席遠幽黑深邃的眼眸,她直直的跌進他的視線之中,有些不自覺地沉溺。

沉默良久,宋席遠才淡淡低笑一聲,開了口。

「溫采,你舍得嗎?」

溫采幾乎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猛地用力點了點頭。

「好。」宋席遠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就仍舊是微笑的模樣,隨即松開她,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溫采呆呆地看著他打開門,離去,又關上門,終于無力地跌坐到地上。

明知道不屬于自己的,就不該奢求,所以她不敢說,自己舍不得,很舍不得。

她緊緊抱住自己,縮坐在牆角處,有些控制不住地發抖。

宋席遠……想到這三個字,整顆心髒都克制不住地在顫抖。

很痛。

砰!

忽然之間,樓下傳來一聲巨響,驚破了夜的寧靜!

溫采猛地驚覺了什麼,抬起頭來,飛快地奔到窗邊,往樓底下看去,這一看,卻幾乎嚇得魂飛魄散!

宋席遠的車子,猛烈地撞在前面那個單元樓的牆上,整個車前蓋都彈了起來,車身也劇烈變形!

溫采目瞪口呆,幾乎一刻都站不住,猛地轉身,沖下了樓。

「宋席遠!」她飛一般地沖向那輛車,發現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緊閉的車窗都已經變了形,她根本看不見里面的情形,更看不見他,于是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拍著他的車門,一聲又一聲地喊他︰「宋席遠!宋席遠!」

許久也沒有人回應,他在里面,也根本沒有出來的跡象。

溫采嚇得落下淚來,回過神來,想要打電話報警時,才發現自己手機沒拿。

她飛快地轉身,想要跑回去拿電話,剛跑出兩步,卻忽然听見身後傳來有人大力踹門的聲音,隨後「砰」地一聲巨響,門被人從里面踢開了!

溫采駭然轉身,當看見宋席遠終于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車旁邊時,有那麼一瞬間,她只覺得全身無力到要暈倒,卻生生撐住了。

他完好無損,真好……

她靜靜看了他片刻,重新轉身,往回走去。

剛剛進入樓道,身後忽然有一陣巨大的力量來襲,溫采被重重推到牆上,隨即,就是一陣鋪天蓋地的吻,直欲讓人窒息。

「小騙子……還說你舍得我?」宋席遠的自責伴隨著質問,化作綿密的吻,不顧一切地烙印到她身上。

溫采被他吻得,連呼吸都找不到脈門,卻在這個瞬間,覺得這樣的窒息都是美好的。

剛才那一刻,她多怕從今往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她甚至寧願自己沒有說過那些話,他們好好端端地在一起……這樣他就不會撞車……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事,她豈不是還要再經歷一次和爸爸車禍一樣的傷痛?

同樣的自責,同樣的難過……

所以此時此刻,溫采幾乎不敢想,只覺得自己還能抱著他,模著他,承接著他的吻,一切的一切,都好過所有的難過與傷痛。

她在他的親吻之中,不自覺地就掉下淚來,卻在一瞬間,又被宋席遠吮去。

隨後,他吻住了她濕潤的眼楮,低聲喃喃︰「為什麼說我不愛你?憑什麼說我不愛你?」

溫采身子微微有些僵住,許久之後,才哽咽著開口︰「……你就是不愛……」

「無理取鬧的小騙子……」他咬著她的耳朵,隨後再次用力吻住了她。

兩個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吻上樓,溫采身上本來就只穿了一條睡裙,早就被揉.捏地不成樣子,裙子里面的內褲也差點被他扒拉下來。

到進了門,那個人體內的最後一絲克制仿佛也消失了,就直接化身為狼,撕掉她的內褲,掀掉她的裙子,自己則只是解開了皮帶扣,拉下拉鏈,隨後,將她抵在門板上,就重重闖了進來。

「啊——」背後的防盜門觸感冰涼,溫采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卻正因如此,反倒便宜了面前的男人。

宋席遠享受著被她緊緊包裹的溫暖感覺,更因為她一瞬間的收縮,而暢快地低哼了一聲,隨後便再也沒有克制,將她按在門上,重重沖刺起來。

一直到第一次結束的時候,溫采仍然是有些沒回過神來的,宋席遠仍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抱著她,而她也只是呆呆地靠著他,靜靜地想著今晚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

如果之前,那幾個撬門賊都是他安排的,那她打不通11O電話的原因似乎也就很簡單了,而他的目的,竟然就是為了考驗她嗎?為了看看她在最害怕的關頭,第一個想到的是誰?所以當他從那幾個撬門賊那里得知她打了電話給蘇霆粵,所以才這麼生氣?

可是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他不愛她嗎?為什麼卻變成他要來這樣試探她?

而後,就是兩個人,正式面對面地談分手。是的,雖然有一些不愉快,可是他們畢竟,終于面對面地說清楚了分手的問題,可是他為什麼偏偏又要在這時候撞車?!如果不是他突然撞車,她不會情緒失控,更不會……和他演變成現在這個情形……

溫采將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終于察覺到尷尬,動了動︰「放我下來……」「我不愛你,證據呢?」宋席遠聲音又低又沉,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饜足感,侵襲著溫采的耳朵。

「什麼?」她一時沒听清,反問了一句。

「你指控我不愛你,證據是什麼?」他掀起眼簾,看著她,「即便是法庭斷案,也需要證據呈堂,雙方律師再對薄公堂,那所有的證據,還都有被推翻的機會。而你,什麼證據也沒有給,直接一句話就判了我的邢,憑什麼?」

溫采語塞。他問她要證據,她真的給不出來。因為所有的證據都顯示著,他對她體貼細致,好得無微不至,如果要對薄公堂,她是必輸無疑的那個。

總不能告訴法官,說證據就在自己的心里,她那些飄渺虛無的感覺,就是證據吧?

「你不要告訴我,你所持有的證據,就是你的感覺?」

宋席遠不疾不徐,卻一語道破她心中所想。

溫采訝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重重點了點頭,賭氣一般︰「是,我沒有證據,但我就是感覺得到,你不愛我。」

「沒有實質證據的定罪,我不接受。」他眸色暗沉,依然將她緊緊桎梏。

兩個人還親密地連接在一起,卻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面對面地開始了一場論戰。

沉默許久,溫采終于意識到這樣的別扭,不由得動了動︰「你先放我下來……」

「女人果然擅長無理攪三分。」宋席遠手上動作忽然一動,卻只是將她的身體分得更開,整個人也更往她的方向貼近了幾分,進入得更深,「我不放。」

溫采被他這樣的動作刺激到了,只能緊緊攀著他,防止自己摔下來。再看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再怎麼說,似乎都會是這場論戰的輸家。

可是最關鍵的一點是,對方,似乎一直沒有正視過這個論題。

她靜靜地看著他,眸光溫軟,直看得宋席遠身體里又燒起了一把火,再次湊過臉來,吻住了她︰「我不愛你嗎……」

「那麼……」溫采避開他的唇,靜靜地望著他,「宋席遠先生,你愛我嗎?」

他也看著她,幽深不明的眼眸之中,許久,依然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溫采忽然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自嘲一般︰「原來……我的感覺一直沒錯……」

他眼里無邊的幽深,卻在此時此刻,忽而化作絲絲笑意,一如既往地溫柔。

溫采有些呆住,靜靜看著他。

「我也愛你。」他忽然再度湊上前,在她唇上吻了吻,極其鄭重地回答了她的問題,「我確定。」

她心跳驟然漏掉一拍,看著他,忘記了呼吸。

「騙子。」許久之後,她眨了眨眼楮,低低回答了這兩個字,卻一點氣勢也沒有了。

「我和你一樣。」宋席遠緩慢而溫柔地吻著她,「你這個小騙子……」

他抱著溫采回到房間,溫采早已被剝得干干淨淨,他卻只是衣衫稍顯凌亂,如此強烈的對比讓溫采覺得很羞恥,剛要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他卻拉過被子,扔到了地上。

「如果你覺得剛才那樣才好玩,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宋席遠緩緩俯身,溫柔地威脅。

溫采咬牙看著他,宋席遠微微一笑,卻已經帶著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褲子紐扣上︰「幫我解開。」

從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但是兩個人剛剛經歷過那樣的大起大落,溫采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動作也生硬,弄了好久,才解開了那個紐扣。

而剛剛解開,她的手機忽然響了,溫采一驚,轉頭去尋手機,宋席遠這才不緊不慢地月兌掉了自己的襯衣。

等拿到手機,看見上面蘇霆粵的名字,溫采心里猛地一跳,看了宋席遠一眼,有些猶豫,還是接起了電話︰「蘇總。」

宋席遠眼神漫不經心地一變,看了她一眼,忽然微笑起來。

溫采心里立刻涌起不詳的預感,電話那頭的蘇霆粵,聲音卻是一如既往地冷靜︰「你怎麼了樣了?」

原來他還是記著她剛才讓他幫忙報警的事,這個人,看來也不是那麼沒良心。然而此時此刻,溫采卻全無心思去贊賞他的良心,因為面前有一個很可怕的對手,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蘇總,我沒事了,剛才只是一場誤……啊——」

溫采本想抓緊時間結束通話,沒想到話還沒說完,那一邊,宋席遠已經毫不客氣地闖了進來,淡淡挑了眉,盯著她半惱恨半迷離的模樣,依然笑得溫文爾雅,同時,非常緩慢地在她身體里進出。

溫采被他折磨得身體都要蜷縮起來了,更要命的是,蘇霆粵還在電話那頭!

她幾乎可以預感得到,只要她再開口說一個字,宋席遠一定會有更嚇人的舉動!

因此溫采根本不敢再開口,只能用眼神看著他,希望他能體諒一下自己。

哪知道,宋席遠卻突然又俯下.身來,竟然開了口問她︰「你說什麼?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溫采一張臉赫然漲得通紅,再不顧電話那頭的蘇霆粵,猛地掛斷了電話,隨即抬起手來掐住了宋席遠的脖子︰「你這個瘋子!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宋席遠微微偏了頭看著她,將自己左耳和左臉上的傷口呈現在她眼前︰「彼此彼此……我以後也不需要見人了,不是嗎?」

溫采有些語塞地看了看那幾個指甲劃出來的傷口,想起自己最近心不在焉好幾天沒剪指甲,不由得有些心虛,剛想把手縮起來,宋席遠卻忽然重重頂.弄了她一下,她猝不及防,尖叫一聲之後,雙手不自覺攀上他的背,指甲陷入他背上的皮膚。

「唔……」他卻似乎是非常滿意,低下頭來,輕聲道,「背上倒是沒有別人會看得見,你,隨便劃——」

話音剛落,屋子里邊只剩了溫采的聲音,一聲接一聲,短促的喘息,伴隨著他又深又猛的動作在他背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傷口。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狀態都是有些狼狽的。

宋席遠臉上耳上的傷口,經過一夜之後,顏色變成紫紅,非常顯眼,而同樣顯眼的,是他脖子上,溫采還給他的「草莓」。

昨晚他實在要得狠,各種無所不用其極,溫采身上被他種滿「草莓」,尤其是脖子上,連絲巾都遮不住的斑斑痕跡,更何況現在又是夏天,她這個樣子,是別想出去見人了。

她為了報復,也在他身上種「草莓」,哪知男人跟女人的皮膚竟然相差那麼遠,他輕而易舉地就將她折磨得「遍體鱗傷」,而她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他脖子上種下三顆「草莓」,換來的代價是自己嘴巴都快腫了。

所以男人跟女人這塊,吃虧的,大概始終都是女人吧?

溫采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在衛生間刷牙時,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這個樣子,沒有三五天,是別想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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