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晟睿還在她體內,卻反手一手箍住她的身子,一手狠狠扼住她的下巴,指尖在她瑩白的耳垂處輕輕逗弄,輕佻的邪笑道,「你倒是看得很開!」
「不然呢?難不成為了這個,還得去尋死覓活?那全中國不知道得要死多少人!」
「是麼?」
隨即,宗政晟睿抽出手指,捏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捏斷了她的手腕,那種十字連心的通,讓慕瑤在痛楚中昏死了過去,耳邊似乎還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
「本王眼里見不得髒東西,苗疆還真讓本王失望!」
翌日,陽光輕輕灑進來,慕瑤睜開雙眼,見自己身在一間雅致卻陌生的屋子里,她蹙眉坐起,只覺渾身酸痛無力,腦海中瞬間閃現昨夜的畫面,低頭一看,自己仍舊穿著昨天的衣服,只是衣服亂糟糟的。
手,好痛!
她想,大致是被宗政晟睿捏碎了骨頭,一點力都沒有。
可是她不能這樣,冬雪還在等她,還在等她去救她。
她只能忍痛起身,整理好衣服,先溜回落花閣瞧瞧冬雪,再進宮去見皇帝,讓皇帝取消這婚事,大不了和離,一紙休書罷了。
她才剛踏出房門,那逃離的背影便被站在她身後的白衣男子盡收眼底,男子淡淡一笑,重瞳幽深,「長孫,跟著她,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王爺!」
出了攬月軒,慕瑤卻是欲哭無淚了,昨晚她到底是怎麼跑來這個攬月軒的,況且這王府怎麼這麼大啊,不是假山就是池塘,靠,偏偏還修得都差不多,都一樣。她要怎麼找她的落花閣啊!
她正暗自懊惱,突然幾個身著侍衛服的人匆忙行過,慕瑤一驚,忙跳到一個假山後面躲起來。她貓下了腰,確定自己的身體都被假山蓋住才敢稍稍松了口氣。
卻听領頭的侍衛厲聲吩咐道,「快,落花閣那邊已經是開始了,今兒個輪到我們值班,若晚了怕王爺怪罪下來,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听說新王妃被老嬤嬤用刑了,至今不知下落,而她的那個婢女更是淒慘,杖責了二十大板,男子都受不了,一個女子怎麼受得了啊!」
「是啊,不過平素跟在王爺身邊的那個嬤嬤真是囂張,不過她是王爺的女乃娘,誰都不敢說什麼!」
身後幾個侍衛齊聲應了,全部加快了腳步。
慕瑤卻生生的驚在原地,她怎麼這麼犯糊涂,她逃跑了,他們必定不會放過冬雪,如果她在,不過是扎幾針,如果她跑了,那冬雪的命。她怎麼會這麼糊涂。
說著,她提著長裙從假山後狂奔去。
腳還沒邁進落花閣,卻听里面早已經亂作一團。
侍衛毫無情緒的數著板子數,婢女之間調笑聲,虛弱的求饒聲,還有木板狠狠打在肉ti上的頓頓聲。
慕瑤心里大疼,隨後便走了進去,看著冬雪正被人壓在凳子上,已經打了好幾板了,她大怒呵斥道,「誰敢再打下去一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