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偷你上癮 淨身出戶

作者 ︰ 葉雪

「茂灃,我很感激你一直對我的好,但請你別這樣」,她嘶啞哽咽的一句話,倒叫他滯住。

手臂上的溫度漸涼,好半響,他艱難受傷的抬頭,「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傅青槐怔然,很快明白過來,他大概是誤會自己對他有的只是感激了,穩了穩心神,故意露出好笑的神情,「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我怎麼會對你有感覺,你比我小那麼多,我就把你當成弟弟一樣」。

「我不信」,他忿然激動的握拳,「昨晚我吻你的時候,你明明就沒有推開我,你喜歡我吻你」。

她呵呵的嗤笑,「因為我把你當成了牧瀟,你大概不知道,你的輪廓很像他」嬋。

「都這樣了,你還放不下我小叔」,凌茂灃頭一次失去了溫文細致的耐心,對她感到了無可奈何的怒氣,恨不得撬開她腦袋看看,是不是里面出了問題。

她轉身沉默,背影淒然。

有時候無聲勝有聲碚。

凌茂灃在她背後站立了很久,直到黯然痛楚的眼眸低垂,自嘲的咧了咧嘴角,「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不管我對喜歡的哪個女人怎麼好,都還是不會喜歡我…」。

他冰涼的話叫她心痛的一酸,堅持著不肯回頭。

「昨晚…冒昧了…」,他揉了揉短發,轉身走到門口,又澀然頓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走了。

許久,她听到關門的聲音時,才走到陽台上,二十多層的高樓往下看過了四五分鐘,下面的籃球場上走過一個黑點,黑點停了會兒,抬頭望她陽台處望過來。

她站到柱子後,看著黑點慢慢走出小區。

自己一直站到客廳里的座機響了起來。

「喂,青槐,你可總算接媽的電話了,你快點來傅家,媽已經和你爸離婚了,媽現在沒地方去了,你來幫媽把東西搬到你那去」,佟靜的叫她震驚的呆住。

今天究竟是何鬼日子,一大早起來不可思議的事一樁接一樁。

「媽,你和爸離婚了」?她愕然,「爸不是一直不同意離婚嗎」?

「媽是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傅青槐一陣暈厥,「媽,你有沒有搞錯,您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傅紫瑛母女,就這麼便宜她們倆了」,她自己和凌牧瀟只要能離婚淨身出戶也就算了,畢竟算她倒霉,可她媽和傅志行在一起三十年,為他辛辛苦苦操持家業,生兒育女,自己這爸還是人。

「唉,算了,青槐,錢財都是身外物,反正媽有你依靠」,佟靜說著說著盡是哽咽,「再爭著你爸有什麼意思,傅紫瑛母女要就拿去吧,媽是不想再連累你」。

傅青槐胃部氣血翻涌,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只說了一句「馬上過去」便匆匆掛了電話,換衣服。

路上餓的發暈,隨便買了碗稀飯,逼著自己吃了兩口。

到傅家時,傅志行心情不好的坐在客廳里沉悶的抽煙,一見到她便沖著她嚷︰「都是你,自己要離婚就算了,還鬧得讓你媽也跟老子離婚,現在好了,如了你的意」。

傅青槐這些日子本就煩,一听到他的話,眼楮都氣紅了,真是連找人拼命的沖動都有了。

「少把火氣往女兒身上撒,你看看你自己還像個父親嗎,你有把她當女兒嗎,那個傅紫瑛就是寶貝,對青槐成天就這也不是,那也不對」,佟靜哭罵的拖著箱子從樓上走下來,「我忍了你和成細芳二十多年,原本還以為你多少會顧念點女兒和夫妻情分,如今我這顆心忍的都心寒了,青槐,媽樓上還有個箱子,你去幫忙提下,我們這就走,你房間的東西媽也幫忙收好了」。

傅青槐抽了抽鼻頭,上樓時,忽听傅志行冷言冷語的道︰「不是說淨身出戶嗎,你提著這麼多東西算哪門子淨身出戶」。

「傅志行,這里面都是我的衣服,你的那些首飾我可是一件都沒帶走」,佟靜聲音包含冰涼。

「衣服大部分也是花老子的錢給你買的,這些年你有上過班嗎,有掙過一分錢嗎,你吃的花的都是老子的」,傅志行指著她鼻頭罵道。

「你…你…」,佟靜眼楮瞪大,怒視著她,忽然喉嚨一滾,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媽…」,傅青槐大駭,連忙跑下去扶住搖搖欲墜的佟靜。

傅志行也嚇了跳,臉色土灰的也想伸手去扶把她,傅青槐突然抬起血紅的眼,將他用力一推,操起沙發抱枕往他身上砸過去。

「你反了,敢打老子了」,傅志行怒罵的躲閃,眼見就要還手時,佟靜趕緊的拉住女兒,「青槐,住手,別打了」。

傅青槐用力的吸了口氣,把眼淚抹掉,恨聲道︰「這事我不會罷休了,你就等著接離婚官司吧」。

傅志行臉上的皺紋抽了抽,「你媽合同都簽了,你以為還告的贏嗎」。

「告不贏,也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你傅志行是個什麼樣人,我要你身敗名裂,媽咱們走,其它東西我也不要了」,傅青槐說完後,一手抓著佟靜,一手拖起箱子往外走。

箱子很大,起碼有七八十斤,她吃力的把箱子放進後尾箱里,心中淒然,竟不由自主的想起若是和凌牧瀟沒有發生那些事就好了,至少還有個支撐,現在連支撐都沒了。

她曾對自己說這輩子都不要靠男人,但是當真有這麼孤單無助的一天出現時,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渴望有個依靠。

她把後尾箱蓋上,發現母親佟靜還望著身後的別墅出神,「想當初,我和你爸剛結婚時住的不過是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後來他升職了,生了你後才住進這別墅里,一住便是二十多年,到最後還是要離開這了」。

「媽,我會拿回來的」,她眼楮里噴出憎恨的火焰,「等我拿回來後我一把火燒了這里」。

這令佟靜非常擔心,「青槐,官司還是別打了,何苦弄得自己也沒辦法解月兌呢,以後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就當不認識這個人」。

「不行,我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傅青槐澀然的吸了吸鼻頭,聲音放緩些,「媽,你剛才吐了血,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青槐,你听我說…」。

「走吧」,傅青槐不听她說,推著她上車,就近去了C市最大的醫院,怕佟靜五十來歲的身體有問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遍,好在檢查下來,醫生說她只是氣血攻心,而且最近佟靜身體虛弱,需要多補補。

她略微放心了些,兩母女回家前先在附近的市場買了些菜和補品,陶梨和古樂也聞訊趕了過來幫忙整理東西。

傅青槐則在廚房里剁雞肉,刀子剁的「砰砰」響,腦袋卻不听話的望著煤氣灶上的火神游起來。

「你想把自己手剁了」,後面陶梨及時抓住她手,驚悚不已。

她低頭一看,背後冒出冷汗,這一刀要真剁下去,還真把自個兒指頭砍了。

「你才流產幾天,都沒好好休息過,你看臉色白的跟紙一樣,等會兒多吃點雞補一下,不然我真怕你暈過去」,陶梨心疼的搶走她手里的菜刀,有點恨恨的道︰「我來吧,你去外面休息」。

「桃子…」,傅青槐嗓子干澀,「你和施總後來怎麼樣了,沒事了吧」。

「能沒事嗎」,陶梨一刀惡狠狠的把雞腿卸下來,就像在砍某個人的大腿,「我也辭職不干了」。

「桃子,我知道你為我的事抱不平,可你的夢想不是想當和紅遍海內外的大編劇嗎,別意氣用事,何況現在工作不好找」,傅青槐低聲相勸。

「可我更希望能幫我實現夢想的人是你這個好朋友」,陶梨顧盼生輝的五官上蕩漾著惆悵,「換成是其他人,連分享喜悅的人都沒有,我才不稀罕」。

「施牧然可以跟你一起分享…」。

「你覺得他有這麼愛我嗎」?陶梨忽的抬頭揚眉反問,「當初留學回來你也是因為我的邀請才會去金戈,當時他怎麼說的,他說我的好朋友就是他的好朋友,昨天不過是求他別開除你,挽留你留下,他卻不答應,對他來說,工作、事業才是第一位,而我…總不能因為那荒唐、沒譜的愛情丟掉一個好朋友」。

傅青槐不知是喜還是悲,喜得是自己有這樣的好朋友,悲的是自己的好朋友即將失去一份愛情。

「所以…別為我擔心,我才二十六,還怕找不到其它男人」,陶梨眉飛色舞的揚了揚眉頭。

傅青槐默默的將頭枕到好友肩膀上,「桃子,我想打官司告我爸」。

「告吧,告的那王八蛋身敗名裂」,陶梨磨著牙根說。

「謝謝」,她欣慰的笑了,笑的滿眼悲傷。

晚飯後,她親自送陶梨和古樂下樓,路邊的花香陣陣撲鼻的送來,她吸了吸,鼻子有點堵。

最近身體好像特別的虛弱,容易著涼。

「古樂,我現在辭職了,你是個人才,我想人事部會把你調去朱副導那,以後好好跟著朱副導干」,送她倆上車時,傅青槐說道。

「傅導,我也決定辭職了」,古樂看著這個單薄的女人,真心覺得她可憐,「我還是決定跟著你」。

傅青槐意外的皺眉,「你跟著我不是耽誤自己的工作嗎,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哪還有時間拍片,估計離了婚以後也沒人敢找我拍電影了」。

「不會的,你是個優秀的好導演,這只是暫時的,等熬過了這段我相信能好起來的」,古樂雙目充滿堅持和信任。

她張口,陶梨不耐煩的打斷她,「要真不行,咱們以後自己搞工作室,一步步來,你先做好你自己的事,別管我們」。

傅青槐著實是感動的,想不到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親人還敵不過兩個好朋友。

目送他們的車子遠去後,她才悵然的收回定定的視線,轉身時,眼前忽然一黑,她身子晃了晃,遠處有人幾步跑過來扶握住她肩胛。

「你還好吧」?

柔美的月光下,凌茂灃身著著黑色短袖,月兌俗的精致五官另她一呆。

他亦仔細盯著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瞳孔飽含關切的不願移開視線,就那麼直落落的望著她,眨也不眨。

她飛快的低頭,掙了掙手臂,「你怎麼又來了」?

她以為早上都說了那些傷害他的話,他是不會再來的。

凌茂灃薄唇顫了顫,一個「又」字讓他頗受打擊,「我怕你又出去喝酒,就想到樓下看看你的燈亮沒,我剛是看你站不穩才…」。

他說不下去,欲言又止的收回手臂,聳垮著肩膀,神情蕭瑟。

「謝謝你的好意,我沒事了,而且我媽也住過來了,有她照顧我」,傅青槐面無表情的後退一步,轉身,走出幾步,每一步似乎都很重,要使出很大的力氣才能從容的邁出去,她想,也許是太累了,今天父母的離婚,讓她身心都備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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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今天不能再寫了,折騰死我了……~~~~(&g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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