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瀟僵立在原地,眸中難言驚濤駭浪。
前天晚上…,那不是在酒店那晚嗎,他一巴掌把她煽倒在地,當時她好像很久都沒有爬起來,難道是那時候?
不不,這不可能。
他再強大的心髒,此時此刻也禁不住發顫。
他突然之間沒有踏進去的勇氣,竟生了害怕,害怕面對那個可能的事實。
反反復復,猶豫不定時,門「吱嘎」的打開,凌茂灃從里面出來,看到他時,從最初的驚訝很快從眼楮里迸現出怒氣,額角的青筋跳動,卻冰涼恥笑,「小叔,你還知道要來,我還以為你早忘了自己有老婆了」。
「茂灃…」,凌牧瀟眼底閃過短暫的狼狽,沉臉道︰「你小嬸她…」。
「她被你打的流產了,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小叔,那麼狠心的事你怎麼下得了手啊」,凌茂灃森冷的喊著,強大的怒氣讓他渾身發抖。
凌牧瀟瞪大眼,呼吸一緊,心尖猝然竄過劇痛。
他的孩子…。
活了二十八年,他頭一次生出無力,得用手撐著牆壁才能勉強鎮定下來。
「茂灃,是你小叔來了嗎,叫他進來吧」,里面,傳來傅青槐冷清的聲音。
凌茂灃陰鷙的看了他一眼,讓開條路。
他身形滯了足足半分鐘,才艱難的走進去。
傅青槐身著白色病服靠在床前,披散的黑發包裹著憔悴黯淡的臉,她的嘴角處仔細看還是有些微腫的。
是他那天打的嗎,他打的有那麼重嗎?
他仔細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心情更加沉重。
「凌牧瀟,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你今天既然來了也把字簽了吧,我不想跟你拖下去了」,傅青槐用下巴努了努擺在床頭櫃上的文件。
他沒去看,只是回頭對凌茂灃道︰「你出去下」。
「沒必要,茂灃,你留下」,傅青槐用懇求的眼神看著凌茂灃。
凌茂灃感應到她的隱隱的無助,他抿了抿唇,不顧凌牧瀟鐵青的臉色走到窗戶邊上,「我還是在邊上呆著吧,免得小叔你又打起人來,小嬸現在身子虛弱,再經不起你的巴掌了」。
他話語里不難听出諷刺,凌牧瀟難堪極了,不過始終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愣是忍了下去,回眸伸手朝她頭模去,「身子還好嗎」?
她躲開,冷冷道︰「別每次都跟我來這套,以為打幾巴掌再給幾粒甜棗我就會歡歡喜喜」。
「我那天不知道你有身孕…」,凌牧瀟面露懊惱和痛苦。
「那是,你要是知道估計會為你的情人忍著不打我」,傅青槐嘲笑道︰「其實我該慶幸,沒有了那孩子也好,省的以後出生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里造孽,也許是老天爺也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吧」。
「青槐,我那天也是太生氣了…」,凌牧瀟彎腰握緊她手,冷峻的眼角溢出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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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清明節回鄉下掃墓了,開了一天的車,太累了。親們明早起來就能看到明天的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