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式微胡不歸 第九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作者 ︰ 冬小青

每個人生來都會有與眾不同之處,若是能夠合理規劃,揚長避短,那麼必是常人所不能及,可若是生來的聰慧過人,那豈不是樣樣難不住?

——林言

自那日之後,沈易南總是不請自來,多數都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模樣,只是每次都面色疲憊,林言在廚房做飯,他就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好幾次等飯擺上桌,他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林言不知道他在忙什麼,總覺得,他有自己的工作室,平時無非是做做作品,應該不至于這麼累的,可是每次來都是皺著眉頭,疲憊的不成樣子。即使是有疑惑,林言也從未問過他,或許這就是成年男女的交往方式吧,可以一起吃飯,一起看碟子,但是絕對不會貿然過問**。除了喝醉的那天晚上,他們在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

又是一個周末,傍晚林言想著家里沒菜了,就去附近的超市買菜,剛一出門,就看見沈易南從他車上下來。黑色法拉利,林言倒是沒看見沈易南開過這車。算了,懶得過問,沈易南打量著她,一身淺色休閑裝,長發披散著,被風吹的微微亂,像是剛剛洗過。

「要出去嗎?」

「嗯」看不出沈易南什麼表情

「我去買菜」

「我陪你去」

兩個人步行道超市,許是周末的關系,超市好多人,林言穿搜在貨架間。沈易南就在後面推著車子尾隨。蔬菜區,林言自顧自的考慮晚飯吃什麼,在回身,就看見推車里幾乎被沈易南裝滿。走過去,翻了翻,雜亂無章。抬頭看見身邊的男人,阿曼尼西裝襯托的他更加一表人才,興致勃勃的往車里扔蔬菜,林言發自內心的覺得這樣的人應該去商場激戰,而不是在超市里和蔬菜較勁。

「你這都是什麼啊,拿這麼多怎麼吃得完,不要幫倒忙」

「多買點,放家里存著,省的下次再出來買,這樣多省事」

「家里?那是我家,還有,買這麼多吃不完會壞的」

「那你一頓就多燒幾個菜?」

「無賴」

不知不覺,兩個人在超市逛得了好久。購物車上從蔬菜,到零食,堆得滿滿的,林言甚至發現,車里居然還有一套茶具,還有不少茶葉。狠狠的投給沈易南一個白眼。結果當事人竟然渾然不覺。心滿意足的去結賬。林言從不覺得同男人在一起就要男的付錢,剛拿出錢包,就被沈易南摁下

「善良的小姐是不會讓男人在付賬時難堪的」

兩個人拿著東西就往家走,看著這麼多東西,微微後悔剛才沒有開車,走過一個十字路口,沈易南一手拎著便利袋,一只手臂自然地將林言護在身體右側,認真的側臉在一樣的照耀下格外英俊。

回到家,林言馬上洗手做飯,在超市逛了太久,兩個人都餓了。剛開始沈易南幫忙洗菜,簡單的打打下手,後來,林言越發的覺得,這麼大的人在他面前轉來轉去嚴重影響效率,直接就把他推了出去。沈易南笑笑,就又賴在了沙發上。

快七點,晚飯才做好,林言擺好碗筷才發現,沈易南又睡著了,這個人,睡覺時倒像個嬰兒,只是看上去太單薄,這樣的睡姿應該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吧。拿來毯子,輕輕地給她蓋上,自己就坐在地上,靠在沙發邊仰頭看他,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睡夢中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抱起來,一陣眩暈後,身體就接觸到柔軟的大床。林言緩緩地睜開眼楮,看見沈易南就坐在床邊,嘴角含笑。不知怎麼,一種溫暖涌上心頭。便回以微笑。

「林言,你肚子叫了」

林言頓時大囧,推開身邊惡作劇的男人,就跑到餐廳。沒想到這一覺竟睡了一個小時,都八點了。菜也涼了。沒辦法。重新熱過一遍,兩個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破天荒的,沈易南主動提出洗碗。林言倒是樂得清閑,可是又怕他摔壞了盤子,就站在一邊看他洗碗,事實證明,是林言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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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南有一雙很漂亮的手。做起事來也很認真,靈巧的拿起一個個盤子,在水龍頭下認真的擦洗,看上去就像在做一件作品。林言倒是十分吃驚,以為他是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少爺,沒想到洗碗竟然如此熟練。

「你在家里經常洗碗?」

「沒有啊,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洗得這麼藝術,林言悶悶的消失了。

周末的夜晚總是悠閑地,沈易南洗過碗,看見林言正在陽台對著手里的威士忌發呆。走上前去

「為什麼喜歡烈酒?」

「剛開始主要是好奇一個人醉了是什麼滋味,烈酒效果最快,可是喝了幾次後,反倒愛上了它的口感,辛辣卻很刺激,到如今,竟也是一種習慣了,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更何況,你不覺得這酒的顏色很魅惑?」

說完輕輕地舉起玻璃杯,眼神似是透過玻璃,定格在一片黑暗中。

「什麼時候開始的?」

「嗯?喝酒嗎?在麗江啊,那年我大二,瞞著家里偷偷的去麗江,因為一直的夢想就是做一個背包客。然後,,,,,」

「然後怎麼?」

「沒有然後,然後就愛上酒了」

沈易南似乎從沒看過林言這麼落寞的深情,不,這不僅是落寞,似乎是一種懷念。

「不早了,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直到房間里響起了開門聲,林言都沒有回頭,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

麗江,多麼熟悉又陌生的兩個字,陌生是因為已經五年沒有去過了,熟悉卻是因為,那里留下了言最美麗的回憶還有最深刻的懷念。就像是電影中的橋段,偷偷離家的小女孩,帶著夢想來到麗江,因緣巧合遇到了另一個男孩子。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們彼此照顧,彼此溫暖,只是結局卻不同于電影,沒有從此牽手一生,而是就此一別五年。

「程遠,五年了,後來你去過西、藏嗎?」

低低的女生伴著紅酒的香氣這靜謐的夜晚慢慢地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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