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二十七章 二毛出場!(未完)

作者 ︰ 幽明盤古

承天四百四十二年,乾閩二十四年十月,蜀國舉兵來犯忘川,三十萬大軍來勢凶猛。玉門關將士不低,兩天連失三城,資陽城也岌岌可危。

雷霆王聞訊,大怒,親摔十萬鐵騎趕往玉門關資陽城,臨走時,將政務講給呈以鵠打理,至此,政權旁落!

天下人得知此消息,真心佩服有之,嗤笑嘲諷有之,哭爹罵娘亦有之……

真心佩服她一女子竟有勇氣不顧生死的領兵上陣殺敵!

嗤笑嘲諷她做事魯莽有胸無腦,剛登上忘川王位,自然要勤勤懇懇的做出些業績來收服忘川官員們的心,可卻在此關鍵時刻將大權交給野心勃勃的呈以鵠,這豈不是將忘川恭候想讓嗎!

哭爹罵娘的自然是听聞消息的軍中大佬爺兒們,漢子們狠狠吐了口唾沫,罵道︰他媽的狗娘養的,真把戰場當兒戲了?!那可是真刀真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要死人的。你一個女人跑來戰場作甚!?蜀國那些鬼頭兵打來,老子們還要保護你一個娘們,這不是給老子們添亂嗎!呸——

繼登王之後,再次在承天國掀起軒然大波的墨大王卻是不知道他們的心思,此刻,正帶著十萬鐵騎追星趕月的趕往玉門關。

從雷霆城到玉門關要經過生風嶺。第三日呈以墨等人便到達了生風嶺。

對以墨來說,這生風嶺是她這輩子最想忘又最難忘的地方。在這里,她被那叫‘木子雪’的男人囚禁,被腥風樓殺手追殺,在她最落魄的時候徐嫂子一家幫助過她……

呈以墨騎在馬上,黑眸眺望群山綿綿起伏的生風嶺,眼底暗潮翻涌,凜厲的殺意流露……她的翼兒。如果翼兒沒死,如今也該如焱兒一般,被母親養得白白胖胖。

白虎感受到她騰然而出的殺氣,沉聲開口,「主子?」

斂下翻涌的怒氣,呈以墨揮手,下令道︰「已經連續趕了三天路,讓將士們原地休息,明日一早翻越生風嶺!」

「是!」

十萬鐵騎訓練有素,下馬安營,原地修整。做飯的做飯,看守的看守,喂馬的喂馬,反正一切都井然有序。

這十萬鐵騎是見識過呈以墨的厲害,對她尊崇得很,忠心耿耿的叫他們去死他們都願意。做飯的老兵心疼他們的女主子跟著他們在這山野里吃苦,于是分發飯菜的時候,就特意給她加了兩個野雞蛋。

張月鹿領著飯菜回到以墨所在的營帳時,看到兩個野雞蛋心頭不是滋味,酸不拉幾的道︰「上次打仗的時候,那老兵也偷偷給我開了葷,說我長得像他親兒子。漬,主子,您看這老東西,有了您連我這個‘親兒子’都不要了。」心里嘀咕︰這不是有兩個嘛,好歹也給他分一個啊,他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野雞蛋呢!

以墨簡單的洗了手,一邊拿起帕子將水擦干淨,一邊說道,「你要是喜歡,就拿……」

話未完,突然听到一聲慘叫。聲音很小,如果不是她功力深厚耳目靈敏,根本就听不到。

臉色一沉,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怕出意外,立即扔下帕子,出了營帳,「走!」

張月鹿听到主子要分食給他,正高興呢,本欲起身拿個野雞蛋,卻見主子肅著臉快步走出營帳,嬉笑表情一收,趕緊跟上去。

以墨走出營帳後,見白虎也沉著臉出來,顯然也是听到了動靜。

白虎警惕的看著前方的山坳,生風嶺的山峰重巒疊嶂,且山路峰回路轉的,最適合隱蔽,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不妥,「主子,聲音是從那個山坳方向傳來的,屬下帶人去看看。」

以墨抬手阻止他,「生風嶺山路迂回陡峭,不適合群戰。你就在此處鎮守,讓將士們警惕些。我和月鹿先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白虎本想出聲阻攔,不想讓她涉險,可轉念一想,此法最合適不過。主子的武功深不可測,即便是身處千軍萬馬之中也能順利月兌險,而張月鹿的輕功是主子親自傳授,在四宮七星中身法最快,且又有主子在身側,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

「主子,小心。」

「放心。」

說罷,帶著張月鹿飛身去了前方的山坳。

咳咳,當呈以墨和張月鹿滿臉凝重的趕到山坳時,見到的不是成千上萬的敵軍埋伏,也不是機關重重的如蝗箭雨,更不是慘絕人寰的謀財害命。

咳咳,不對,這應該算得是謀財吧。

正在搶劫的悍匪們見兩人悄無聲息的出現,頓知是武功蓋世的高人。帶頭的大當家知道惹不起,打了手勢,土匪們頓時一哄而散,紛紛朝樹林中逃去!

當呈以墨銳利的視線掃到那個被搶的倒霉蛋時,臉色一黑,頓時生出拔腿就跑的念頭。不是開玩笑,她真跑了。轉身就跑!

可對方的動作比她更快,身子一卷, 轆 轆滾過來,熟練的抱住她的大腿,哭得驚天動地︰「嗚啊——小娘子,你要給我做主啊!嗚嗚嗚,那些個沒良心的,連我這個窮人都要搶。嗚嗚~小娘子,我的命好苦啊!那些沒良心的怎麼能這麼對我啊——作孽死的,天打雷劈的——忒沒良心了,連件衣服都不給我留!嗚啊——」

看著像毛毛蟲一樣在地上蠕動的雲凌志,張月鹿忍不住狂抽嘴角。不過還是很有良心的為他鞠了把同情淚。

這打劫得也太徹底了!

光溜的身子只剩下一條白褲衩,就連束頭發的玉冠都被搶了。被養護得比女人的秀發還柔順青黑的頭發無比淒慘的在空中飄揚。

如果不看他那搞笑的體積,配上一曲淒慘的《小白菜》,定能催人淚下。

不過鐵石心腸的墨大王肯定不會同情他,那恨不得將他屠之而後快的想法從未斷絕過。看到他這身肥滾滾白花花的肉,呈以墨升起的第一個感覺竟是︰膚若凝脂,吹彈可破!

垂頭暗暗看看自己的肌膚,悲催的發現,竟然還比不上他!

好吧,墨大王也不是糾結這種小事的人,忍著青筋暴跳之感,抖了抖腿,示意他將爪子移開,「起開!」

這語氣是相當滴‘溫柔’了。

可素雲小爺還惦記著他那身閃閃發光的耀眼裝備,還有那顆討喜的翡翠大白菜,死活不松開,想要熟練的擰出帕子痛哭流涕,卻意識到連擦鼻屎的帕子都被那群龜孫子搶走了,頓時悲從中來,「嗚啊——小娘子,你一定要為我做主,把我的東西搶回來啊!要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如果以她往日的性格,肯定會立馬帶他去山寨‘討還公道’順便再要點精神損失費,可如今大軍要急著過生風嶺,萬萬不可得罪這些地頭蛇。不是說她呈以墨怕這些山匪,而是邊境戰事吃緊,他們需得以最快速度趕往玉門關,萬不可在此耗費了時間。

呈以墨不再好言相勸,抬腳將他踢開,吩咐著張月鹿,讓他把被山匪迷暈的石頭給弄醒,然後便不再管他們的去留,「我們走。」

雲小爺見機,又立即抱住她的大腿,淚眼朦朧,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小娘子,你帶我一起走吧。不管是洗衣做飯,還是侍寢暖床,都比這個小白臉強!」俏生生的指著張月鹿,斜睨的視線高傲的眼神,頗有輕賤鄙視之意。看看他這細皮女敕肉的,這小白臉能比嗎?哎,也只有他這麼‘壯碩’的男子漢才能保護這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小娘子!

壯碩?!你小子確定不是肥碩?!

好吧,張月鹿對著死胖子是無話可說了,「主子,我們得趕緊回去,白虎大人……」

「哎哎哎,小娘子,你不能走。」眼見著呈以墨就快要走沒影兒了,雲小爺靈機一動,爪子伸進從白褲衩里,一掏一抓,抓住厚厚一疊銀票來,「小娘子,等等,等等。」

雲小爺拿著銀票趕忙追上去。

以墨看著他伸到眼前的銀票,挑眉,「干嘛?」

雲小爺心思玲瓏,看人最準,第一眼就見呈以墨的本性給看穿了。直接拿出銀票誘惑,「小娘子,你看著荒郊野外的,還有山匪出沒,雲某我又長得細皮女敕肉貌美如花,再加上我們主僕二人手無縛雞之力,實在不安全呢。如果小娘子與這位大兄弟能送我們到達安全的地方,這些銀票便是小娘子的酬勞。」

听到‘手無縛雞之力’幾個字,石頭急了,虎目大睜,秀出肱二頭肌,湊到雲小爺面前求正名,「少爺,屬下……」

「你想滾開!」雲小爺看也不看的將他那張丑臉推開,然後殷勤的看向呈以墨,「小娘子不回話,可是答應了?」

呈以墨看看他手中厚厚一疊銀票,然後又看看他這張肥碩的大餅臉,內心十分糾結。猶豫再三,最後抹把臉,點頭。這世上,跟誰都能過不去,可就是不能過錢過不去,不然它會恨你滴!

雲小爺大喜,美滋滋的將錢交到小娘子手上,好似找到長期飯票一般,吃喝拉撒都不愁了。

呈以墨接過錢,犀利的視線將他從頭頂掃到腳底板兒,就連束發的玉冠都被山匪搶了沒道理不搶他的銀票啊?

狐疑的問,「你把錢藏哪兒了?」

雲小爺傲嬌的拍拍,得意道︰「嘿嘿,小爺夾縫兒里了——」

呈以墨︰「……」

張月鹿︰「……」

呈以墨下意識將銀票扔給了張月鹿,還板著臉喝道︰「收好了,丟了唯你是問!」

張月鹿一手拿著錢,一手嫌棄的捏著鼻子,好似一松開鼻子就能聞到上面飄散的屎臭味兒一樣。

呈以墨將主僕二人帶進了駐扎的軍營中。進了營帳,呈以墨就吩咐士兵給雲凌志拿了套灰色的軍服。可惜軍服型號太小,雲小爺體積太大,穿不下。

呈以墨苦惱,難不成要這死胖子光著身在在她的營帳里進進出出。

雲小爺笑著安慰,「沒事沒事。」然後對那士兵和顏悅色道,「麻煩您再去拿套衣服來。」

士兵點頭,又拿來一套,正在眾人疑惑之時,石頭大漢默默接過,然後不知從哪個倚角旮旯模出繡花針和線來,心靈手巧的將兩件衣服改成他家少爺能穿的尺寸。

看得以墨和張月鹿等人連連稱奇,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這麼粗礦的漢子竟然能做這麼細致的活兒?!

見眾人都盯著他看,石頭憨厚一笑,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讓諸位見笑了。俺小時候家里窮,買不起衣服給弟弟妹妹們穿,所以我就……嘿嘿,見笑了見笑了。」

「什麼見笑不見笑的,石頭,你這手藝可是一絕。」雲小爺穿上身,特別合身,非常滿意。

這時白虎進來,見到營帳里突然多出兩個陌生人,一愣,還沒等他開口。張月鹿眼珠子一轉,立馬就主子從死胖子縫兒里扒拉出的銀票‘孝敬’給白虎,「白虎大人,這位是東敬侯爺的孫子雲凌志雲少爺,旁邊的是他的僕人。雲少爺在三中遇到山匪,被嚇破了膽,不敢自己出山,請求我們主子幫忙帶他出去,這是酬勞。」

白虎也沾染了他家不良主子的那點不良嗜好,見錢眼開!不疑有他,接過張月鹿遞上來的銀票塞進懷里,然後看向呈以墨,「主子,可是要屬下派人送雲少爺回雷霆城?」

在呈以墨開口前,雲小爺搶先道,「不不不,不用麻煩,不用麻煩。」他好不容易才從驕陽那個死肥婆的手里逃出來,又怎能回去羊落虎口。

張月鹿別有深意的一笑,「不麻煩不麻煩,既然我們收了你的酬勞,就要按章辦事不是。你說要我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這天下間,哪有比侯爺府上更安全。所以說,我們還是送佛送到西,直接將你送回侯爺府好了。」

雲小爺不慌不忙的回應道,「雲某自小在雷霆城長大,從未見識過城外的精彩世界。雲某這次出來,就是想要走訪天下名山,看看這承天的大好山河,這樣雲某才不枉來人世走一遭。如今豈能因為遇到一點小困難就打道回府?況且,各位將軍是急著趕去玉門關支援曹將軍,如果因為雲某影響了各位的行程,那雲某豈不是成了天下百姓的罪人。所以,請各位兄台且末再說派人送雲某回去的話了,雲某听之有愧啊~」

雲凌志的話說得在情在理,呈以墨也點頭認同,「那好,這幾日你們就跟我們一起,等出了生風嶺,你二人便自行離去。」

心滿意足的雲少爺彬彬有禮的作揖感謝,「凌志拜謝小娘子的大恩。」

正出營帳的白虎大人听到‘小娘子’三字,腳底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白虎︰「……」

——不可忽視的分割線——

生風嶺深處,張家村。

徐大家那媳婦兒又添了對龍鳳胎,真是羨煞旁人也。

「徐大,快給兄弟們說說,你家那婆娘吃什麼了,怎麼這麼能生啊?前幾年生了對小子,後來又生了個貼心的小丫頭,今年竟然又生了對龍鳳胎。」村中的男人都羨慕的看著徐大,這小子,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徐大也高興得不行,臉上憨厚的笑意從未斷過,雖然二毛不是他親生的,可那小子長得實在太漂亮了,任誰見了都打心底里喜歡。

「可不是嘛,徐大嫂比我家那婆娘能干多了,不僅能生養,干活也勤快,哪像我家那婆娘,成親大半年了都沒打出個屁來。」

「哎喲,許二,急什麼,你家那婆娘還年紀,想生?以後有的是時間。」

「許二,你要是實在著急,就叫你屋里那婆娘去找徐嫂子取取經?」

年長的男人笑罵道,「放什麼狗屁呢,這懷孩子靠的是緣分,叫的是能力。你要是沒這個緣分沒那個能力,每晚就是干上七八次都成不了事!」

「才不是呢,三叔公,我听我老娘說。這生仔子的福氣也是可以傳染的,想當初我老娘就是半輩子下不出個崽,後來李嬸嬸家的房子倒了。就暫住在咱們家,那個時候李嬸嬸就懷著李成哥。我娘每天跟她睡一個屋,再後來,嘿嘿嘿,就有我了!所以說,如果許二哥真急著要孩子,不妨學學我老娘,去找找徐嫂子,沾沾福氣,說不定這事就成了!」

許二雙目逞亮,一巴掌拍在徐大肩頭,哥倆兒好道,「徐大,明天我就讓我家那婆娘去找你屋里的女人行不?」

徐大爽快點頭,「行!好了,三叔公,許二,你們慢走,我到家了。」

「恩恩,快進去吧,進去看看孩子,老遠的我都听到哭聲了。」三叔公揮手趕他。

徐大進院子,將鋤頭放在水缸邊,然後就捧著水缸里的水洗了個臉,順便洗了手。以前徐大可不這樣的,畢竟是干農活的鄉下人,那講究這些。這是徐大最近才養成的習慣,沒辦法,家里那小子太折騰人,太邋遢了進屋,那小子就哭得跟別人搶他女乃喝似的。

徐大洗干淨之後,撩開門簾進屋,就見那不安分的小子醬個小霸王似的趴坐在三樂丫頭身上。三樂丫頭傻乎乎的,被欺負了也不知道反抗,只一個勁兒的哭,「嗚嗚,娘,嗚嗚娘,娘,弟弟欺負我。嗚啊……」

三樂小丫頭如今又一歲多了,正是蹣跚學走路的時候,她剛走幾步,就被二毛那霸道的小子給推到了,然後趴坐在她身上死活不起來。見著徐大進來,咧嘴‘呵呵’直笑,口水嘩啦啦的順著嘴角往下流,滴得三樂丫頭滿臉都是。

三樂丫頭見徐大進來,似是找到靠山,趕緊哭著告狀,「嗚嗚嗚,爹,爹,弟嗝、弟弟,弟弟欺負我,嗚嗚~爹——」被二毛如泰山崖頂的抵在下面,艱難的伸出手要徐大抱抱,求安慰。

「嗚啊——爹爹,弟弟壞!嗚啊——」漬漬,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哦。

不過二毛這小子也確實壞,像是知道三姐在告狀,臉上的笑容一收,憋著一股吃女乃的勁兒,撒出一泡尿來,將可憐的三樂丫頭給淋得滿頭都是。

「啊啊啊——」哭得那叫一個淒慘喲。

徐大見狀,忙上去將二毛給抱開。蔣春華听到不尋常的哭聲,背著四樂從廚房里出來,「怎麼了?怎麼了?三樂丫頭哭什麼……」

徐大趕緊給三樂丫頭洗頭,「她告二毛的狀,被二毛用尿給沖了。」

蔣春華松口氣,孩子小打小鬧,只要沒傷著怎麼都行,不過還是責怪的看了徐大一眼,「說什麼話呢,二毛還小,連話都听不懂,那里知道三樂告狀。」

徐大抬頭看她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給三丫頭洗頭,嘀咕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聰明得像個妖孽,听不听得懂,誰知道……」

「什麼妖孽不妖孽的,別胡說!好了,趕緊收拾收拾,去叫大樂和二樂回來吃飯。」說著將背上的四樂給放下來,然後拍拍手走向二毛,「來,過來,二毛,快來娘這兒。」

二毛听到她的聲音,眉眼一彎,長長密密的睫毛下的那雙烏溜溜的大眼楮轉來轉去,然後沖著她露出個近乎妖治的明媚笑容,胖得像藕節的手臂展開,張嘴含糊不清的吐出兩個字,「森、森……」

聞言,蔣春華和徐大震驚的對視一眼,他這是在叫……嬸嬸?!

蔣春華突然覺得他孩子真的是個妖孽!不然怎麼這麼小就會開口說話,雖然只是含糊不清。而且!最重要的是,誰也沒在他面前提過‘嬸嬸’這二字。蔣春華和徐大對他如親生兒子,而且蔣春華怕其他孩子知道他不是他們親身的,長大以後會排擠他,所以她就勒令徐大誰也不要提這件事,把這事爛到肚子里。

所以,他突然喊出‘森森’來,讓徐氏夫婦覺得不可思議!

還是蔣春華最先反應過來,回頭對二毛和藹笑道,「二毛,來,叫娘,叫,娘~」

二毛‘呵呵’直笑,小眼楮笑成月牙彎兒,小身子也笑得前仰後合的,腿腳還一個勁兒的直顫,可愛得恨不得抱著親上兩口。

砸吧砸吧嘴,吐著魚泡泡又喊,「森、嬸……」

蔣春華心里愛死他這可愛的小模樣了,走過去,抱起他,在小臉蛋上親口,孜孜不倦的教道,「乖乖,小二毛,快喊娘~喊娘親~」

「森、嬸~」小壞蛋跟他哥哥一樣執著。

蔣春華再教,「是娘,是娘,來,跟娘說︰娘~」

「森、嬸,森嬸……」

見蔣春華又要教,徐大忙出聲說道,「好了,春華,慢慢來,孩子還小,哪懂這些,等他再長大些,他自己會喊娘的。」

蔣春華瞪他,「孩子就要從小教起,他要是喊管了,以後肯定更難改口。萬一讓外人听了去,知道事情的始末,這孩子肯定會受到他們的排擠。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村里的習慣……」

「那好,你教,我去後面喊大樂二樂吃飯。」

蔣春華堅持不懈的教二毛喊‘娘’,二毛這娃有骨氣得很,打死不從,張嘴就是‘森嬸’。

這時大樂和二樂從外面回來,二樂一邊吸收一邊朝屋里喊,「娘!你今天做我喜歡吃的冷面饅頭了嗎?」

「做了,趕緊坐下來吃。」一家人圍著矮桌吃飯,二毛和四樂被放在炕上,兩個小孩子還在吃女乃,是不吃白米飯的。

這時四樂張嘴就哭,她也要吃飯。蔣春華只得一手抱著孩子喂女乃,一邊吃飯。霸道的小二毛見此,不干了,往日都是他先吃,等他吃剩下了才輪到妹妹。悲憤之下,二毛嚎啕大哭。

「嗚啊——」

蔣春華卻是不理。大樂以為母親沒听見,就喊她,「娘,弟弟在哭。」

二樂扒了滿嘴的白米飯,含糊道,「弟弟也惡了,想吃女乃。」

「小孩子別多嘴,吃飯。」蔣春華橫了兩個兒子一眼。

徐大知道她是再慪氣,便勸道,「春華,孩子還小,你這是……」

「他不改口就餓著,反正一頓不吃也餓不死。」蔣春華狠狠說著,吃了口飯,又小聲說道,「我這是為他好……」

二毛哭得傷心啊,眼淚鼻涕全往下流。見森嬸不理她,趕緊伸著小胳膊小腿往那里爬,嗚嗚,再不去,就被那死丫頭吃完了!

伸著小胳膊小腿的使勁爬啊爬啊爬,誰知只顧著吃的起了,沒看到眼前的路,手下一空,整個人就從炕上摔了下去——

只听‘咚’的一聲悶響!

然後二樂尖叫︰「娘!弟弟摔下去了——」

蔣春華和徐大听到那聲悶響,心肝兒都提起來了,再听二樂這麼一喊,趕緊回頭去看。天啦!天殺的——作孽啊——

二毛腦袋上摔了個大血窟窿,半邊腦袋都是血。

蔣春華急得跳起來,「我的娘啊!天殺的呀!二毛?二毛?」沖過去趕緊將二毛抱起來,喊了兩聲見他都沒吭聲,嚇得魂兒都沒了,直哭,「二毛?二毛?徐大,你他媽的還傻愣著做什麼!趕緊去請郎中啊——快啊!」

徐大是真的嚇傻了,被媳婦一喊,回過神來,立即慌慌張張的跑出去請郎中。

蔣春華月兌了衣服捂住二毛的傷口,可是血流得又凶又急,怎麼捂都捂不住。見二毛又昏迷過去,叫都叫不醒,又驚又怕,也等不及郎中來,慌忙吩咐大樂二樂,「你們在家照顧好妹妹們。」然後抱著二毛往老郎中家方向跑。

半路上,徐大氣喘吁吁的跑回來,急道,「春華,老郎中去鎮上賣草藥去了,還沒回來。」見她懷里的二毛一直昏迷不醒,情急之下終于拿出一回男子漢的氣概,交待道,「春華,看來我們得帶二毛去鎮上看郎中。你就在這等著,我去跟三叔公說一聲,叫他幫忙看著家里的幾個孩子,然後再去許二那點借點錢,順便叫上許二,人多好照應。」

「恩恩,快去快去。」蔣春華抱著昏迷不醒的二毛,後悔死了,她怎麼就跟一個小孩子置氣呢?他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唄,怎麼就……

又等了一會兒,徐大和許二一起匆匆趕來,還牽著代步的牛車。

「徐嫂子,快快,快上車。」許二將她扶上車,等坐好後,徐大揚起鞭子趕著牛車出了張家村。

走出張家村路過亂石谷時,許二突然出聲道,「徐大,不能走這條路,听五叔公說,前面有軍爺在谷中歇腳扎營。我們這麼貿易過去,要是驚擾了他們,吃板子罰銀子是小,丟了性命就不好了。還是從羚羊峰那邊繞過去吧。」

徐大有些猶豫,「羚羊峰那邊太遠了,我怕二毛等不及……」

「二毛福大命大,會沒事的。」許二急道,「我們要是真惹怒了那些官爺,不僅救不了二毛,還得搭上我們的性命,這不值得!」

------題外話------

悲催的二毛啊,腦殼都摔破了。

漬漬,剛出場就要死了,這娃也太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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