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十六章 出事!

作者 ︰ 幽明盤古

章節名︰第十六章出事!

太子寢宮素來嚴謹冷寂,深沉的黑色與流光溢彩的明黃交織出酷戾與威嚴,平日里,但凡進來寢殿的奴才們都戰戰兢兢的渾身發顫。可今日寢宮卻是別有一番旖旎風情,明黃的布簾換成了喜慶的紅艷彩帶,宮門上貼著兩個‘雙喜’剪紙,門口還掛著兩個‘雙喜’大紅燈籠。

推開厚重的宮門,殿中一片艷紅,無一不是喜慶的顏色。一對鴛鴦鳳燭點亮整個宮殿,暖黃的燭光將床榻上的鴛鴦錦被暈染得極為喜慶溫馨,雕龍畫鳳的案桌上放著酒壺,精致的酒壺上刻著‘合巹’兩字,兩只玉杯放在酒壺旁。一對鴛鴦,一對鳳燭,一對酒杯……無一不是成雙成對。

墨染頂著紅蓋頭,垂頭看著袖袍上那只展翅飛翔的金鳳,蔥白玉指細細摩挲著,龍鳳,龍鳳,太子是真龍,那這鳳也只有她才配得上,誰也別想跟她搶!

眼底流光溢彩,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她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親近他了!

听到門外的腳步聲,墨染身子一僵,轉而有些驚慌,是太子進來了嗎?轉念間又放松身子,緊張又期待的等他來揭開她的紅蓋頭——從此,她便是他的良娣,他的女人!

李宸煜進殿,看著殿中燃燒的那對鳳燭,微微蹙眉。撩開紅簾,舉步走進內殿,當看到端坐在床上的那抹紅色身影時,頓時怔住,恍然間,記憶深處閃過同樣一抹艷紅。那是一個女子,那女子披著繡有金鳳的血紅嫁衣,她站得很遠很遠,遠得他看不清她的臉,也莫不著她的人,可他還是很努力的伸手,想要抓住她,想要質問她,質問她……質問她什麼?他也不知道要問她什麼。他想要走進些,想要看清她的臉,可是不知為何,他走得越近,她就離她越遠。他不顧身份的噴跑追逐,可不知何時她身下出現一匹馬兒,她騎著馬跑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遠。看著她遠得快要消失不見的身影,他心里突然涌出恐懼、害怕、不安,惶恐不安的情緒如翻涌而至的海浪,牢牢包圍著他,令他呼吸都感覺疼,疼不欲生!

他張嘴想喊,想要叫她不要走,可是他卻叫不出名字。

墨染等了許久都不見太子殿下走進,依舊等不及她試探的開口輕喚道,「殿下?」

卻是無人回應她。

墨染顰眉,傾斜著身子,欲從蓋頭下窺看他,可惜只能看到那雙繡著流雲的貴氣黑靴,無奈之下,她又喚了一聲,「殿下?」

還是無人回應。墨染只感怪異,也顧不得規矩,自己將蓋頭掀開,入眼的便是太子殿下著一襲金色蟒袍站在不遠處深情的凝望著她。

俏臉頓時染上一層美麗的紅霞,媚眼含春的痴看著太子。她一直都知道太子殿下是承天王朝最俊美尊貴的男子,雖然每天都看著,可那心還是忍不住砰砰的亂跳。

墨染站起身,輕移著蓮步走到太子身前。往日殿下喜歡穿鎏金的深黑,給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霸氣,令人心生畏懼,不敢靠得太近。今日殿下穿著明黃的蟒袍,腰間束著紫玉腰帶,霸道威嚴中添了幾分貴氣,身材挺秀修長,站在那里,說不出的俊逸清貴,宛如無暇美玉精致雕琢而成,豐神俊朗,清貴非凡!

「殿下~」墨染看得痴了,竟不顧尊卑,將手緩緩伸向這張似上帝精心雕刻的俊臉。

手還沒模到,一陣肅殺的血腥之氣剎那間撲面而來,嚇得她臉色一白。

李宸煜陰厲著臉,伸手掐住眼前女子的脖子,那股凜然帶著毀滅的殺氣沖天而起,「找死。」冷漠的眼中透著嗜血的寒意。

殺氣震得墨染心神渙散,掐住脖子的大手緩緩收緊,頓時扼住了她的呼吸,臉頰漲成紫紅。本能的求生意志讓她忘了害怕,拼命拍打掐著脖子的手臂,可手臂一如鐵鉗,用盡全身力氣都不能撼動分毫,絕望之時,她嘶聲喊道,「殿下,妾身是墨染,妾身是您的墨墨啊。」

李宸煜一愣,眼中有幾分遲疑,「墨、墨……墨墨?」這個名字瞬間讓他不再惶恐不安,就連一直空虛的心都被填得慢慢的,那股絕望恐懼理他而去。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眉黛如畫,香腮雪膚,嬌媚動人。掐住脖子的手緩緩松開,改為輕輕的撫模,寬厚的大手撫上瑩白的臉頰,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緩緩勾勒著她的眉眼。

遠遠看著,那是多麼的賞心悅目。

男子俊美絕倫,深邃完美的輪廓帶著冷酷與霸道,修長的身形卻如青竹清俊秀韻,一股鳳眸浮光掠影間盡是風華絕代。而站在他身前的女子也那般嬌艷欲滴,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女敕面比花嬌,一襲艷紅繡鳳喜服貴人逼人。兩人站在一起如一對璧人,讓旁人見了,那叫一個羨慕。

琉璃屋頂上,以墨迎風而立。雙眸透過那扇紙窗死死看著屋里那對不檢點的狗男女!

見男子深情撫模女子的臉頰,見女子痴情凝望男子的俊顏,心中怒火噌噌直冒,瞬間便紅了眼!她僵硬著身子就這麼站著,雙眼緊緊盯著那兩人,不由自主顫抖的手指神經質的蜷縮後又展開,展開後又蜷縮,指尖又銳利的暗光閃爍。

心頭的陰霾越來越厚重越來越陰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沉重,終于,再也控制不住的爆發了!

猩紅的雙眸帶著凜然毀滅的煞氣,那一瞬間,擇人而食的凶戾殺意直沖那寢殿!

厲光飛出之際,突生驟變。

張月鹿匆匆趕到,拉著她的手臂,驚慌又焦急的吼道,「主子!王爺有危險……」

以墨心頭猛顫,暴戾的殺氣瞬間褪去,陰沉著臉急喝,「怎麼回事?」

「屬下也不清楚,是青龍大人八百里加急傳回的消息。」

以墨心中又慌又怒,看了眼那殿中情深意切的兩人,目光冷沉到了極點,眼底有著掙扎,可轉念間,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走!」

兩道身影匆忙而來又匆忙而去,殿中的兩人渾然不知。

墨染見令她害怕的凶煞之氣褪去,又見太子殿下這般深情的撫模她,心中的恐懼頓時消散,嬌羞旖旎撫上臉龐,白玉的臉頰染上瑰麗的胭脂媚色,柔聲喚道,「殿下,今日是我們的大喜日子,就讓妾身好好服侍你吧~」說著,便嬌柔的依偎進他寬闊的胸懷中。

李宸煜卻是執著的看著她的臉,修長的手指劃過彎彎柳眉,魂不守舍的低喃,「這眉不應該是這樣的,還有這眼,好像也不應該是這樣……」可到底是該怎麼樣,他也不清楚。

墨染听不清他說什麼,見殿下並沒有像往日一樣推開她不讓她親近,心中欣喜之余有些迫不及待,伸出手臂想要環住他的腰身,可在下一刻卻只覺天旋地轉,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人就飛起來了。

嬌柔的身子砸在不遠處的牆壁上,整個人如一張薄紙貼著牆壁緩緩下滑,然後‘咚’的一聲落地。墨染沒被砸暈可卻被砸懵了,直到太子殿下毫不留戀的出了寢殿,她才緩過神來。

嘔!一口血從嘴里嘔出,體內的五髒六腑都像是被巨石砸過,疼得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機械的轉動著腦袋,偌大的寢殿空蕩蕩的只有她一人,看著不遠出的那對鳳燭,那對合巹酒杯,那對戲水的鴛鴦……再看她精心盤起的發式也被打亂了,披頭散發的如女鬼,身上的喜服也弄髒了,皺巴巴的像個乞丐……她尖叫一聲,不顧身上的痛爬起來,一會兒扶著搖搖欲墜的金釵,一會兒又伸手拍著喜服上的灰塵,可怎麼打理也弄不出先前那副嬌貴精致樣兒,頓時急得哇哇大哭!

哭聲中帶著委屈。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惱了太子殿下,才惹得殿下如此對她。嗚嗚嗚~今天是她的新婚夜,為什麼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而李宸煜離開寢殿後,直接去了觀星台。偌大的觀星台只有兩個宮女值守。

見太子殿下過來,兩個宮女一驚,忙跪地拜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李宸煜卻是看都未看兩人一眼,疾步走上了觀星台。看著深邃的夜空中幾點殘星閃爍,絲絲涼風拂過耳際,腦子頓時清明,心頭那股壓抑的驚慌也漸漸消去。緩步在榻上躺下,右手撫上胸口的位置,這地方空蕩蕩的,好像缺了什麼似的……

「殿下,請喝茶。」

突然,耳邊一道細語柔聲響起。

他抬眼,映入眼簾的是那雙深邃的黑眸,黑眸深沉且又流光溢彩。微微失神,這雙眸子好似在哪兒見過……緩緩抬手,撫上那雙熟悉又陌生的黑眸。

堇色跪在地上,顫抖著雙手舉著茶杯,見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慢慢伸過來,她緊張極了,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眼角,身子一怔,她能清晰感覺到從指尖傳來的溫熱,還帶一股好聞的馨香。指月復細細摩挲著她眼角的肌膚,他的手指像是帶著股魔力,有溫熱的電流從他指尖導入她的身體,然後流進四肢百骸,讓她不由自主的戰栗,心腔也跟著緊縮,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堇色羞紅的臉頰,眼角揚起幾分媚色,就連聲音也帶著幾分嬌媚軟糯,「殿下~」

嬌柔的聲音使得觀星台徒然升起股旖旎溫情。堇色浸婬深宮多年,比墨染更圓滑世故,也比墨染更聰明機智,知道什麼時候該主動什麼時候該恪守本分。此時,雖然太子殿下看來是對她有意,可她也不能太主動的投懷送抱,有什麼‘欲拒還迎’才更能吸引男人的注意。

「殿下,今夜天氣涼,奴婢親自給您沏了壺熱茶,給您暖暖身。」堇色微微偏頭,主動避開他的踫觸,將茶盅放到撫模她眼角的那只手上。轉而巧笑嫣然的笑道︰「殿下,您嘗嘗,看奴婢的手藝合不合您的口味?」

李宸煜端過茶杯,視線依舊不離她那雙眼楮,可當她笑容滿面時,瞬間移開了眼,低垂下眼簾,眼底寒芒閃爍,冷聲道︰「以後不準笑。」

嬌媚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堇色滿頭霧水,心里雖然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可還是立即收斂了笑容,乖巧的立于一旁伺候。

將茶杯放于桌上,他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輕微揚了揚弧線優美的下巴,「過來。」

聞言,堇色壓制住心頭的欣喜,搖曳著身姿走到殿邊,乖巧的坐在他身旁。

李宸煜的視線再次落在她那雙眼楮上,除了那雙眼楮,他什麼毒不看。堇色心思玲瓏,不會像傻子一樣開口去問什麼,只老實乖巧的坐在他身旁,任由他去看。她試探著伸手,輕緩的給他揉著肩膀手臂,見殿下沒有生怒,便緩緩松口氣,然後更盡心的給他按揉著。

靴公公收到消息,帶著人趕過來,手里拿著披風,跪伏在太子爺的腳邊,「爺。」

他恭敬的喚了一聲,卻不見回應,大著膽子抬頭,見自家爺出神的望著他身邊的宮女,心下極其震驚,忙順著他的視線側目看去——瞬間怔住!

這、這、這雙眼楮,像極了表小姐平安公主!

堇色見靴公公大張著嘴的呆傻樣兒,一個沒忍住,頓時笑出了聲,清秀的臉龐因為燦爛的笑容而憑添幾分嬌艷妖魅,那清波流盼神采飛揚的樣子,看著著實讓人喜歡。

靴公公回過神來,看著她笑成月牙彎的眉眼,輕嘲的癟癟嘴︰不笑的時候,那雙眉眼像極了七八分,可這麼一笑,頓時就不像了。

堇色自顧自的嬌笑著,因為她知道自己笑起來的魅力,曾有人說過,她不笑的時候就似路邊的一朵野花,平淡無奇,沒有絲毫魅力,可當她笑的時候,就好似一朵盛開的臘梅花,嬌艷,嫵媚,成熟,任何人見了都移不開眼,所以她想要將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在太子殿下面前。

可她儼然忘了太子那句禁令!

見她笑得如此開心,李宸煜眼中有戾芒閃爍。

然後只听‘ 嚓’一聲脆響,原本還巧笑研研的堇色瞬間變了臉色,斷骨之痛,痛徹心扉。她緊緊捂住被太子折斷的指骨,慘白的臉頰有滴滴冷汗滑落,緊咬著唇不敢痛呼出聲。

耳邊冷冽的聲音響起,「不是叫你以後不準笑了嗎,怎麼這麼不听話!」

陰沉冰冷的話像是從遙遠的九幽地獄傳出,落在耳里,渾身血液都瞬間凝固似的,死亡的恐懼瞬間襲來。

堇色戰栗著身子,抖索著唇,害怕的低聲回應,「奴、奴婢記住了。」

……

另一邊,呈以墨和張月鹿並沒有回王府,而是駕馬出城直奔邵安。兩人馬不停蹄追星趕月,終于在天亮之時感到邵安的倚星客棧。

玄武早早候在客棧門口,見兩人駕馬而來,他忙迎身上去,「主子。」

以墨翻身下馬,將韁繩隨手扔給張月鹿,看了青龍一眼,然後疾步進了客棧。

玄武小跑幾步,走到前面為她帶路,一路將她引到呈襲住的那間房才停下,「主子,王爺……」他話還沒說完,以墨就推開了門。

屋里,破曉和青龍還有元朗都圍在床邊,見她進來,兩人退開身,露出躺在床上的呈襲。

呈襲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將軍肚上插著一把匕首,血染紅了身下的毛毯。他雙眼緊閉,胸口沒了起伏,且身體冰冷得令呈以墨心悸。

看著他這樣,以墨只覺心都塌陷了一塊,恐怖的念頭襲來,眼前突然漆黑一片,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青龍見她臉色不對,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出聲安撫道,「主子,別慌,王爺還沒死。」

听到這句話,以墨瞬間清醒過來,慶幸、欣喜、感激……所有情緒全部涌來,她激動得恨不得給老天爺磕頭跪拜,直呼︰您太仁慈了!

「別高興得太早,雖然沒死,可是也離死不遠了!」破曉給她潑一盆冷水。

以墨冷靜下來,走到床邊坐下,搭上父親的手腕,直到感覺到微弱的跳動才徹底放下心,旋即冷沉下臉,銳利的目光射向元朗,陰測測的問出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朗言簡意賅的將事情的始末交待清楚。

原來在呈襲回京的路上,遇到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玉文沉。呈襲雖然對玉文沉不喜,可到底是玉蝶的夫婿,況且如今玉蝶不知所蹤,他也不好對玉文沉視而不見。同呈襲隨行的侍衛們知道玉文沉是王爺的女婿,便沒有對他防範,誰知他就趁著眾人沒有防範,對王爺下毒手。

「……要不是屬下將玉佩落在了王爺屋里,回去尋找,不然王爺就真的……」元朗語氣哽咽,「屬下怒極之下就將玉文沉給殺了。然後就飛鴿傳給破曉……」

青龍接到消息,立即與破曉趕過來了,幸得破曉來得快,才堪堪保住呈襲最後一口氣。

元朗失魂落魄的跪在以墨面前,「小姐,您殺了屬下吧,是屬下疏忽大意才讓王爺陷入危險……」

以墨眼神一寒,厲喝打斷他,「閉嘴!此事以後再議。破曉,我父王傷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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