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十四章 回京

作者 ︰ 幽明盤古

客棧內,尸橫遍野,血跡斑斑,顛倒凌亂的座椅都是大戰過後的有力證明。

李宸雪在老板和店小二驚惶的目光中踏入客棧,踏過一句橫在門口的尸體,隨意瞥了眼滿地的血跡,隨後在唯一一條完好的長木凳上坐下,那灑月兌恣意的氣度與面前的人間煉獄形成鮮明的對比,看得老板與店小二心驚膽戰。

店老板顫顫巍巍的爬起身,正欲開口,卻被男子身邊的小廝搶先。

「三爺,他們又讓平安公主跑了。」水霧瞪了眼漢子的尸體,頗為不屑的斜睨了眼風殺。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兩次都讓人跑了,還有臉在三爺面前出現?!

腥殺檢查完幾人的尸體,說道,「看來平安公主是恢復功力了。」

李宸雪詫異的挑眉,沒想到這麼快就恢復功力了?

水霧也很意外,「平安公主的武功實在太高。三爺,憑腥風樓那些人,只怕是……」

風殺听到‘恢復武功’四個字,身軀一震,心頭駭然。當初血雨崖一戰,他至今都記憶猶新。面對恢復武功後的平安公主,他們腥風樓的人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去一個人家殺一個,去一雙人家殺一雙,完全沒有可比性。

李宸雪雖然很不想承認在呈以墨面前腥風樓是軟弱,可如果不想他一手建立起的勢力就這麼被人給殺絕,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好了。風殺,撤了追殺令。」

就這麼放呈以墨入京與李宸煜團聚,李宸雪自是不會答應。眼底滿是陰狠的算計,「水霧,通知薛如雪,讓她別閑,該怎麼做就怎麼坐。」

「是。」

……

三天後,以墨和玄武等人坐著馬車連夜入京。

半路上張月鹿收到朱雀傳來的消息,「主子,朱雀大人來消息說王爺听到您回京的消息已經從邵安趕回來了。」

「邵安?」以墨微微凝眉。

張月鹿解釋道,「這幾個月沒有您的消息,王爺都急瘋了,派人四處找您,只要一听到風吹草動,王爺就立馬親自前去。听朱雀大人說,前兩日王府的探子回報,說是在邵安尋到一個與您樣貌有些相似的女子,王爺听了就領著元朗侍衛前去。」

以墨垂眸,心頭有些酸疼,她這次失蹤,最擔心的就是父王和娘親了吧……

小燁焱睜著眼楮,許是母子感應亦或是這孩子真的很聰明,知道他母親這會心情不好,便伸出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在他母親胸口順撫著,輕柔又緩慢的動作像是在安慰她似的。

以墨讀懂孩子的意思,欣慰的將他摟緊幾分。如今她也是做母親的人,更加能體會父王對她的深愛。她的父王是真的愛她不願她受一點委屈。

看了眼孩子,以墨突然對外面的玄武說道,「在王府後門停車。」

不用以墨多說,玄武就明白了。主子出京的時候孤身一人,且未和太子完婚,可如今回來卻帶著個不足月的孩子,雖說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外面那些人不知道。人多嘴雜,還是避著點好。

玄武揚起馬鞭,將馬車趕往王府後門,「主子,到了。」

馬車一停,早就等在門口的侍衛立即開門,忙躬身迎接他家公主進府。

以墨抱著孩子,不做停留,越過眾多侍衛,舉步入門,直往她住的小院而去。游廊上,景陽公主被人簇擁著迎面而來,「女兒?女兒啊~嗚嗚嗚,我可憐的兒啊,你這幾個月是去哪兒了呀?你爹找你找得頭發都白了,娘也擔心死了……嗚嗚嗚,你到底去哪兒呀!嗚嗚嗚~」

景陽公主看到幾個月未見面的女兒,哭得那叫一個淒慘。幽怨哀婉的哭聲化著縷縷清風飄蕩在夜空下……

洗去一身塵埃,換了一襲衣裙。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以墨坐在桌邊,優雅的吃著花舞端上來的肉粥。

景陽捻著絲帕擦擦眼角的淚水,哭聲久久不息,「我的兒呀,你到底去哪兒了,也不跟家里說一聲,擔心死娘了!嗚嗚嗚~娘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依靠,你要是有個好歹,娘也不活了,嗚嗚嗚……你父王也擔憂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每天都神經叨叨的,一听到有你的消息,半夜起床連鞋都不穿的往外跑,說是去找你。嗚嗚嗚~每次興致勃勃的去,每次又失魂落魄的回,嗚嗚嗚~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叫人擔心啊!嗚嗚嗚……」

以墨輕嘆一聲,無奈的放下筷子。展臂將她攬進懷里,拍拍她的背,輕撫的安慰道,「娘,我已經平安的回來了。」

景陽抓住她的衣襟,哭得更凶,「嗚嗚嗚,你不知道,你父王跟我說你懷著孩子又不知蹤影,嚇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覺。一閉眼就夢到你血淋淋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嗚嗚,真是嚇死娘了。」

以墨眼神暗了暗,也不再出言安慰,只收緊了手臂,將她抱緊幾分,知道她這幾個月一直都擔驚受怕的過日子,如今見到她平安無事,所有的擔憂害怕都化成了淚水。

一旁的朱雀見王妃哭得差不多了,就給站在門外的花舞使了個眼色。花舞會意,立馬抱著小主子進屋,「公主殿下,奴婢給小公子換好衣服了。」

以墨接過孩子,看著他身上的新衣服,有些詫異的看了花舞一眼。王府里沒有嬰孩兒,哪來的小孩衣服,且還是新的?

花舞微微紅眼,哽咽著語聲解釋道,「公主,是、是奴婢自己做的。當初知道您懷孕,奴婢私下里就做了幾套衣裳,本想等您大婚之後就拿給您看的,可是……」還沒給您看您就不見了。

以墨點了點頭,看著衣服上繡的那個‘福’,難得的開口贊賞,「做得不錯。」

景陽也不哭了,淚眼朦朧看著女兒懷里的孩子,見他睜著雙水靈靈的眸子四處看也不怕生,白女敕的小臉泛著粉紅,可愛得很,頓時心生喜歡,「女兒,他就是你生的孩子?」

以墨淡然淺笑,將孩子抱給她,「他叫燁焱。」

景陽抱過孩子,牽著小手,仔細打量孩子。孩子還太小,五官沒張開,也看不出像誰多一眼,不過這雙深邃的眸子像極了女兒,這眉毛嘛倒有些像那個負心漢!

在景陽心目中,太子爺可不就是負心漢咯。她女兒失蹤下落不明,可那小子卻在東宮坐享美人之福,左擁右抱的風流得很。听說前幾日還抬了個喜歡的宮女為良娣,今晚就行禮收房……

想起太子的風流無情,景陽愈發覺得自己女兒苦命,哪個女人生孩子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護,可她女兒呢?都不知道在哪個旮旯兒生的孩子。

「墨兒,我可憐的孩子啊。真是辛苦你了……」景陽心疼的模著女兒消瘦的臉,淚水又壓制不住的滾落下來,「你辛辛苦苦的為他們李家延下血脈,可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哎,不說也罷,免得你听了傷心難過。快跟娘說說,你這幾個月到底去哪兒了?」

以墨的眸光閃爍一瞬,知道娘有話說,且欲言又止住了,既然她不願意說,那她也不開口追問。然後將失蹤的事半真半假的說給她听,「文喏被山賊抓了……救出文喏後,因為動了胎氣,然後就在生風嶺的一個寺廟住下,後來跟著破曉上山采藥的時候走散了,幸得隱居在山中的張家族人幫助,在張家村住了許久,後來因為孩子早產,怕他體弱養不活就走出了張家村……路上傷了點傷,路過的江湖人將我們帶到了神兵山莊……」

听完,景陽更覺得女兒命苦,奇苦無比。

「嗚嗚嗚,作孽啊,作孽啊……果然,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嗚嗚,你外祖父活著的時候凶狠殘暴,不知害死了多少忠臣良將平民百姓,所以才報應在你的身上。嗚嗚,作孽呀!」以墨的外祖父就是承天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景仁帝。

咳咳,說起景仁帝的暴行,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不過,景陽公主說這話有些無理取鬧。人家景仁帝殘暴的下場是眾叛親離最後還被親生兒子乾閩帝給一刀宰殺在龍床上,再多的罪孽也抵消了,哪還能報應到您閨女的身上?!

您怎麼就不說是您閨女凶殘暴戾,造殺孽多了,最後報應到自個兒身上啊!?

咳咳,打死景陽也不會承認自己的女兒殘忍暴虐,「哎哎,不行不行,我要拜拜菩薩念念佛經,一定要給你避避邪。」說動就動,將外孫還給女兒,帶著雲謚就走了。也不回自己屋,直奔後院的佛堂。

自從女兒失蹤後,她就命人在府里修了宗佛堂,天天吃齋念佛,以求佛祖保佑女兒平安歸來。現在女兒平安回來了,她又去吃齋念佛,以求佛祖將父親造的罪孽全都報應到李家子嗣身上,千萬不要來纏著她的女兒。哼哼,如果能讓那些冤魂化著厲鬼去找那狼心狗肺的太子就更好了!

以墨揮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只留花舞一個人在屋里伺候。

花舞鋪好床,以墨就讓她下去。花舞並沒有立即出去,而是欲言又止的看著她,「公主,奴婢、奴婢听說……」她本想告訴公主,太子殿下今晚封良娣行大禮之事,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

最終花舞還是什麼都沒說的下去了。

以墨躺在床上,此時燁焱已經睡了,睡姿跟他爹一樣,一樣的霸道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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