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一百七十六章 河中浮尸

作者 ︰ 幽明盤古

一百七十六章河中浮尸

月色朦朧,霧靄重重。

黯淡的月光灑在江面,透過層層水霧,勉強能看清水中倒影的殘月。夜色冰涼如水,一老一少的爺孫倆兒穿著單薄破舊的短衫,鬼鬼索索的模行到童思河邊。

「爺爺,今晚夜色重,路都看不清,你說能打到魚嗎?」瘦弱少年約十一二歲,身上的短衫又舊又破,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因為常年營養不良變得暗黃饑瘦,眼底隱隱泛著青色。

爺孫是童思河畔住的漁民,祖祖輩輩以打漁為生,可前幾年朝廷下了禁令,不許漁民在童思河中捕魚,那些以捕魚為生的漁民就走的走離的離,可爺孫兩人重情,不願離開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靠著以前打漁的積蓄留了下來。可那點微薄的積蓄哪夠爺孫倆兒生活一輩子,如今已到青黃不接的時候了,沒辦法,爺孫倆兒為了活命,只得鋌而走險,晚上偷偷出來打漁。

「能。一定能。」老者佝僂著身子,月兌上的補丁短衫,披到少年身上,「娃孫,今晚冷,江邊夜色又涼,你快把衣服披上,免得受涼。」

少年倒是個孝順的孩子,擋住爺爺伸過來的手,「爺爺,我不冷,你自己穿著吧。我一會兒跟著你下河打漁,多干些活,動動就暖和了。」

老人拗不過,輕嘆著搖頭,「哎,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了,前兩日還未入夏夜里就熱得不得入睡,今晚反倒又這樣冷,說變就變,就跟朝廷那些官老爺一個……」老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少年一聲驚呼打斷,「爺爺,你看!那兒是不是有個人?!」

老人抬頭看去,可惜年紀大了,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哪兒呢?」

「在那兒!它飄過來了。」

老人向前走幾步,傾著身子想要看清楚些,只見河面上一尸體隨之水流漂浮過來,臉色頓時一變,急吼,「哎!這人肯定是溺水了。娃孫,快,快撐船,上去看看,看還沒有沒氣。」

「啊?哦,好好。」少年慌忙撐起漁船,往那方而去,靠近後,少年忙扔了竹篙,與爺爺合力將尸體從水中撈起。

「啊——!」當看清撈上來的尸體,少年嚇得尖叫一聲,驚恐萬分的向後連連退步,最後絆著綁漁的草繩,一坐在甲板上。

少年面色蒼白,夜色中一雙明亮的眼珠子滿含驚恐,映入眼底的是一片血色。順著他驚慌的視線看去,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掌掩在麻布衣衫下。手腕以上的肌膚完好如初,只是因為被泡在水里的時間過久而變得有些蒼白,可看著卻甚是細膩,而手腕下的肌膚則是不堪入目,掌心的肌膚被撕咬得只剩森森白骨!整個手掌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的,血淋淋的傷口,看著觸目驚心!

老人見過世面,雖然也是一驚,可比孫子鎮定得多。他跪趴在船沿,毫不猶豫的將手深入河中,手剛入水,就見平靜無波的河面突然暴動起來,‘唰唰’的響聲,細看,水中布滿密密麻麻的食人魚,此時全都拼命的向老者伸在水中的手涌來,嚇得老人立刻將手抽出水面。

少年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顫抖著聲音問,「爺爺,這些是什麼魚?好凶惡!」

「這是食人魚,好吃肉食,最喜人肉,只要聞著血味就會暴動。娃孫,快劃船上岸,今晚我們不打魚了。對了,小心些,千萬別落水了,不然……就回不了家了。」老人望著不停躁動的水面,滿眼疑惑的低喃,「食人魚不是只在上游的月牙灣活動麼,今日下游怎麼會出現這麼多……」

「爺爺,他的手就是被這河中的魚吃了的嗎?」少年問得心驚膽寒。

老人又仔細看了看殘手上的傷痕,肯定點頭,「恩。不過……」讓老人想不通的是,食人魚以凶惡出名,但凡落入它之口的食物最後都是連骨頭渣都不剩,為何這人只傷了一只手掌?且這里有這麼多的食人魚,一個活人下去,怕是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尸骨無存,可以這人被泡得發白的肌膚來看,落水至少也有兩三個時辰。真是奇怪!

少年小心翼翼的劃著船上了岸。爺孫兩人合力將尸體也搬下了船。少年害怕抬著尸體的上半身,因為看不清路,絆著石頭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壓在尸體的身上。

少年膽小,趴在尸體上心跳如雷,慌忙撐著尸體的胸口欲爬起來,卻不料,手剛踫上去,就感覺掌心下有微弱的起伏,不由驚叫,「爺爺,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老人驚訝,探了探他的鼻息,又俯身將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在確認他還有呼吸之後,連忙將身上短衫月兌下,裹住那只血淋淋的手,止住血流不止的血,「快,快抬到醫館去。」

爺孫兩人都是樸實厚道的老百姓,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也顧不上身上有沒有錢,合力將人抬到了離此最近的醫館。

兩人也是運氣好,醫館沒有關門,門口的燈籠高掛,照得整個醫館都是亮堂堂的。

「大夫,救命啊!大夫……」

醫館的藥童是個欺善怕惡的勢利眼,見祖孫兩人衣衫襤褸,面色饑黃,貧窮得很,便尖銳著嗓子不讓進,「哪來的叫花子!要飯都要到門口來了,滾,快滾!」

「大夫,我們是來看病的,請您……」

「看病?」藥痛譏笑,鄙視的橫了祖孫一眼,「你們有錢看病嗎?快滾,我們這兒又不是善堂,專門收容你們這群不知饜足的叫花子。滾別的地方去,別污了爺的地盤兒。」

老人見背上人的溫度越來越低,心道一句‘不好’,便也顧不得其他,背著人就強硬的往里面沖。

藥童見狀,眼色一厲,「敢闖?討打!」舉手便打。

「住手!」怒喝聲渾厚震耳,還帶著幾分軍煞威嚴。藥童抬眼,見著來人,忙揚起諂媚的笑,卑躬屈膝的上前伺候,「任將軍,您來了。快里面請,里面請,我們先生已經等候多時了。」

自在雷霆王府喝完狗肉湯後,他身子就一直不好,還時不時的拉肚子又找不到原因,身子虛得厲害。藥童前來攙扶,他也不推開,順著藥童攙扶的力道,邁步走上醫館大門。正好與等在門口的爺孫狹路相逢。

他蹙眉,問「他們是何人?」

「回將軍,兩個叫花子,說是前來求醫。小的這就趕他們走。」

「等等。」任重遠瞥了老者背上的人一眼,響起寶林寺高僧說的話,因為撞了邪氣才使得體虛生惡,藥石不可醫,唯有行善積福才能沖刷惡氣。

如果救了此人,那就是行善,行了善就能積福,積福就能去惡。去了惡氣體虛之癥豈不是不藥而愈!?

頓時,任重遠興奮了,一把推開扶他的藥童,指著老者背上只有出氣沒有吸氣的半死人,嚷聲喊道,「快把他抬進去,醫藥費本將軍出。」

藥童的表情別提有多怪異了,「將軍,那您的病……」

任重遠瞠目,「病什麼病!老子沒病!去,把你家先生叫來,不管用多貴的藥材,都要把他給醫活了,要是醫不活,老子拆了你這破地方。」

藥童被他這模樣嚇得冷汗淋灕,「是、是、是。」

……

雲澤王府。

霓裳身著褻衣,坐在梳妝台前,描眉上妝。

銅鏡中,女子瓊姿花貌,艷若桃李,香嬌玉女敕,風流蘊藉&8236;。

輕紗撩起,男子著一襲雪白儒雅長衫入內,眉宇間的生之氣將他平凡的面容襯得有幾分清秀。男子漫步到女子身後,見她身著褻衣,面色依然平靜無波。他躬身拿起梳妝台上的桃木梳,一手撩起一縷青絲,親自為她梳著發。

「王爺。」瑩瑩水眸滿含柔情,眼底的情愫怎麼藏也藏不住。她微微抬眸,從銅鏡中怔怔看著身後為她梳發的男子,勾了勾嘴角,未上胭脂的妝容卻勝過春紅,秀靨艷比花嬌。

雲澤王低垂著眼簾,認真專注的梳著齊腰的秀發,青絲如墨,又黑又直,還帶著淡淡的梨花清香。

從頭梳到尾,一下一下,專注認真得好像是在寫字作畫。動作雖生疏,卻不笨拙,反復兩三次之後,就熟練了,輕柔的動作帶著幾分優雅。

「霓裳,昨日本王上了奏折,認你為義妹。皇上同意了,以你的名字做了封號,封你為霓裳公主。」

霓裳一怔,隨即展露出燦爛的笑魘,欣喜之意無言以表。如今她是公主了,那她是不是就配得上他了?

「霓裳,今日本王將你的戶籍文送去了內務府,報了名參加太子妃大選。」

燦爛的笑容轉瞬僵硬在臉上,錯愕之下是無法掩蓋的悲戚。

「霓裳,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輕柔的語聲如情人間溫情的呢喃。

說完,也不去看她的表情,放下桃木梳,轉身出了房間。

霓裳依然坐在銅鏡前,失魂落魄得像是只折翼的蝴蝶失去了所有光彩。雙目毫無焦距的望著銅鏡,緩緩落下兩行清淚。

頭疼得厲害!坐在電腦前,兩個小時硬是沒寫出二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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