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一百七十三章 文喏的殤(第一更)

作者 ︰ 幽明盤古

一百七十三章文喏的殤(第一更)

就在文喏被圍觀百姓攔著的空擋,三個西巷子的打手已將粱氏打得奄奄一息,文喏見狀,也顧不得眾人阻攔,忙把三個大漢推開,「三位大哥,別打了,別打了。浪客中文網再打就出人命了。」

三位打手知輕重,知道再打就壞了。況且,他們照鴇娘的吩咐只教訓教訓她,也不會真要她的命,見有人阻攔,也順勢住手。其中一人揮手,「帶回去。」

另外兩個漢子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一人拖住粱氏的一條腿,將她拖遠,地上留下條長長的血痕。文喏到底是菩薩心腸,再壞的人也有改過自新的機會,想也不想,拿出剛到手的工錢,小跑上前,「大哥,等等。」將碎銀塞進漢子手里,「我這里有幾個小錢,你們找個大夫給她瞧瞧吧,剩下的就請三位大哥喝茶。」

突然,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再議論粱家的事,正好說到粱家與雷霆王府的親事,「……之前梁家公子與馮家小姐兩情相悅,那情到深處時,甚至還為馮家小姐提筆寫詩︰海誓山盟結連理,伉儷情深共此生。可見兩人之間的感情,可現在……哎,粱家遭難,粱公子落魄,那馮家小姐對他……避如蛇蠍啊。」

「誰說不是,說到兩人的相遇相知相愛,就跟戲里唱的似的。那時,慎之公子為了馮家小姐,竟不惜毀平安公主的閨譽,損雷霆王府的面子,一味的要與那平安公主解除親事,哎,這樣沒有擔當的男子也好不到哪去……」

後面那人說什麼文喏就沒听清楚了,只那句‘竟不惜毀平安公主的閨譽,損雷霆王府的面子,一味的要與那平安公主解除親事’不停在耳邊回蕩。文喏的心頓時一涼,猛然伸手將塞進漢子手里的碎銀給搶了回來,轉身之際還瞪了傷痕累累的梁氏一眼。

那漢子最憋屈,到手的銀子不知怎麼就這麼飛了,心中怒氣騰騰,憤恨間對著粱氏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老子叫你跑!叫你跑……」

文喏轉身,抬眸,當看見遠處棗紅寶馬旁佇立的人兒時,清亮的眸子里溢彩流動,頃刻間迸射出閃耀的光彩。

「以墨。」清越的語聲帶著歡愉,俊秀的臉上含笑,笑容如花般燦爛,又似春日的陽光融化冰雪,匯聚成條條溪流,美景如畫。

以墨牽著馬兒漫步上前,嘴角含著淺笑,少了平日的那份冷清,「文喏。」

以墨將馬兒交給茶樓的小廝,指了指雅樓,「上去坐坐?」

「恩。」文喏面帶羞紅,不自在的理了理袖口。

兩人上了茶樓,開了個雅間。雅室內,香爐中青煙裊裊,雅姿的山水屏風將內室隔層兩間,屏風後有一方矮桌,兩把竹椅,東面開著扇形鏤空的雕花窗,窗戶大開,一眼能望盡清水無痕的江面及江山那艘艘別致的花船。

茶樓是傍水而建,晚春初夏時分,江邊蘆葦青翠,江中睡蓮漸漸含苞待放,涼風拂過,翠綠的荷葉搖曳,葉心的晶瑩水珠兒隨著荷葉的傾斜,一股腦的泄入水中,發出‘叮咚’的悅耳脆響。如此如畫美景,再配上一方矮桌,一把竹椅,一壺清茶,那是何等的清閑逍遙。

清秀的藍衣侍女獻上茶葉,跪撲在矮桌前,蔥白玉指觸上白玉茶壺,欲為客人煮茶。

「等等。」文喏接過她手中的茶壺,笑得溫文爾雅,「麻煩你了,我們自己來吧。」

侍女清雅一笑,頷首,起身退出茶室。

文喏對茶藝頗有研究,經過他的手泡出來的茶比茶樓專門泡茶的侍婢更清香爽口。

白茫茫的水霧蒸騰而起,渾著清新的茶香,如縷縷輕煙飄出窗口,隨著清風遠去。

「嘗嘗?」文喏將翠玉茶杯放到以墨面前,眉角隱隱含著期待。

他也一如普通人一樣,在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前,總小心翼翼的收斂自己的壞脾氣,緊張又驕傲的展現自己的優點;總習慣性的猜測她的想法,要求自己做到最好,期待著能博得她一個贊賞的眼神。

以墨望他一眼,抬手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茶香在唇齒間流動,沉重的心情好似因著這茶香變得輕松,就連輕蹙的眉峰也漸漸舒展開來。

見她輕松下來,文喏心頭如淌過暖流,臉上的笑容也因她舒展的眉峰漸漸加深,燦爛的笑容如冬天的暖陽,能溫暖人心。

文喏也端起茶杯,淺淺的喝著。這樣便好,這樣便好。愛情不是天平,講究公平對等。它也不是做買賣,你的付出也許不會得到等同的回報,可這有什麼關系。只要能待在她身邊,守護著她,愛護著她,看著她快樂,陪著她悲傷。在她疲憊時,獻上你的肩膀,讓她毫無戒備的倚靠;在她孤寂時,獻上你的懷抱,讓她感覺世界依然美好……這樣不也很好嗎?!

「文喏。」沉寂中,以墨率先開口,「等過些日子,京城會有一場大亂,你回……」

文喏像是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麼,心慌的搶先開口,「以墨!那天、那天你沒事吧?」

他說的是被李宸煜強行帶走的那天。

以墨一頓,想著那日的瘋狂,臉皮不禁微紅,不自然的點頭,「還、還好。」

見她臉頰染上紅暈,目光閃爍不定,文喏心中黯然,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如今的模樣是有多麼的誘人……鐵血中展露的柔情……能讓她露小女兒姿態的那個人,注定不是自己!

壓下心頭的酸澀,掩住眼中的黯然,文喏重拾信心,開口說起了呈襲入獄的事,「以墨,呈伯父受冤入獄,可是有人要害他?」文喏雖然單純,可也不是傻子,雖不懂官場皇室的爾虞我詐,可至少懂得人情世故。呈襲貴為王爺,手握重權,能在極端的時間內,被人拿下入獄,定是有位高權重之人在背後操縱。

「這件事你別過問。」以墨不想文喏被牽連進來,對父王與任顴禾之間的恩恩怨怨閉口不言。拿出藏在袖中的木贊,原本以為丟了,卻沒想到竟在床頭找到,她心里也清楚,是阿煜拿去了。指月復輕輕摩挲著木贊上的花紋,心中有些不舍。可再不舍也要做出選擇不是,心到底是偏向更喜歡的一方。

「文喏,這支木贊……還給你。」干淨利落,不作留戀。要斷就要斷得干干淨淨,藕斷絲連不止傷害他也傷害阿煜。

笑容僵在臉上,當看見那支木贊,文喏只覺墜入冰窖,奔騰的血液瞬間凝固,渾身痛得厲害!動了動指頭,可怎麼也抬不起手去接她手中的木贊,此刻,他多麼希望他的一雙手廢了,那他就有理由不接她遞過來的木贊。至少這樣……能給他留個念想。

看著他臉上支離破碎的笑,還有映入眼底的悲涼,以墨有些不忍,如鐵石般堅固的心微微松動,可轉瞬又強硬起來,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

「文喏,你拿著它回落生吧。給它找個最適合的女主人。」冷硬的話語好似一柄尖刀插在文喏的心口,刺得他好疼好疼!

文喏勉強牽動嘴角,想要揚起笑臉,告訴她即使她如此傷他,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實在太痛,笑容怎麼也揚不起,反倒鼻頭一酸,紅了眼。他有些氣惱自己如此不爭氣,耍脾氣似的別開臉,語氣哽咽,「你帶著明明最好看,你帶上明明最合適,你明明很喜歡的……」像孩童般有些無理取鬧。

「文喏!」深邃的黑眸深深望進那雙清澈明亮且還泛著淡淡淚花的眼里,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她指著自己的左胸口,冷漠無情的道,「文喏,這里沒有你的位置!」

轟——!大腦一片空白,臉色瞬間蒼白,兩片毫無血色的唇瓣輕顫連連,心口也是陣陣絞痛。他顫抖著手去拿身前那杯茶,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眼前一片模糊,怎麼拿也踫不到杯子,就像她的那顆心,高高的掛在雲端,不管他怎麼伸手都不能將其握在手心一樣。最後放棄的落下手,絕望的閉上眼,眼中的水霧也終將順著臉頰緩緩落下,好似祭奠他終將逝去的愛情!

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沒有位置,可……為何要這樣殘忍的說出來,為何要斷他最後的念想。

江對面的花船上,李宸煜陪著呈襲賞歌載舞,船上女子輕紗曼妙,姿態妖嬈,滿室旖旎曖昧,不愧是英雄冢女兒香,好不醉生夢死**酥骨。

「來來,喝一杯,喝一杯。」呈襲摟著柔若無骨的嬌人兒,臉上酡紅,腳步虛浮,整個人醉得厲害。拉著太子爺的手,一個勁兒的勸他喝酒,「小子,來,喝一杯,嗝~你不喝可白來這花船走一遭了,嗝~知道這酒是怎麼得來的嗎?嗝~這可是十八年的女兒紅,不過……嘿嘿!」笑容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此女兒紅非彼女兒紅,這里的女兒紅啊,是用女子的身體泡出來的,將最干淨的處子泡在酒里,清澈甘冽的酒水拂過女子女敕滑柔軟的肌膚……呵呵,你聞,還帶著股處子的幽香咧。」

嘔!太子爺捂住嘴,惡心死了!嫌棄的看著他手里端的酒杯,這哪是酒啊?洗澡水吧!洗過女人拉屎的外加臭腳丫的東西。

哎呀~真惡心!

呈襲喝醉了,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見太子爺這幅模樣,戲謔的嗤笑,「你傻帽啊,切!這都信。」說罷,將酒杯硬塞進他手里,命令道,「喝!」

太子爺憋屈著俊臉,忍了又忍,好吧,他是你的老丈人,你不能對他動粗。這般勸告自己之後,憋屈的怒火終于壓下去了,抬首,舉杯,欲喝,可當無意識瞥見對面茶樓中,靠窗而坐的兩道熟悉的身影時,剛壓下的暴戾如狂風怒卷,瞬間擊毀他的理智!

^_^O(∩_∩)O~這是補昨天的啊!昨天寫了忘記發了。今天的今晚上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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