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一百三十九章 路遇山賊

作者 ︰ 幽明盤古

粱母想要死死抓牢這門親事,可粱耀祖卻不依。

「不!我要退親!我要退親!」粱耀祖那蒼白的臉龐因為嘶吼震痛了手腕處的傷口而顯得格外真難猙獰扭曲,原本陰沉死寂的眸子像是找到希望,亮若星辰,「娘,退親!我們退親!雅兒就是因為孩兒與那個平安公主有婚約她才不想見的,只要我退了親,她就會見我了,她就會回到我身邊。」

‘啪’粱母狠狠一巴掌扇在粱耀祖臉上,打得他踉蹌退後幾步。

粱母恨鐵不成鋼的咬牙罵道︰「你魔怔了不成!到現在都還不清醒!馮雅那賤人不是因為你有親事不願見你,是因為你被廢了雙手,成了廢人,她才義無反顧的拋棄你!」

一直不願意面對的事被母親無情的戳破,粱耀祖的心像是在滴血,疼得他想要立刻死去。他恨!恨馮雅的無情。他恨!恨世道的不公。他恨!恨朝廷的腐朽敗壞。他恨!恨皇權的至高無上!

在受刑的時候,在他意志昏沉的時候,隱約听到衙役們的討論。他慘笑,原來他們都知道他是無辜的,卻還要對他用大刑,甚至不惜砍掉他的雙手,只因為——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看他不順眼!

粱耀祖面如死灰的跌坐在椅子上,他想要保住自己的雙手,卻無力掙月兌他們的鉗制;他想要挽留住雅兒,卻無力開口;深深的無力感讓他對這個世界徹底失望了!

粱母見兒子深受打擊的模樣,心中不忍,便軟言勸道,「祖兒,天涯何處無芳草,況且馮雅那種無情無義的女人怎配得上你。祖兒,你听娘的,我們不退親,如今你……與往日不同了。只要我們不退親,只要你要是娶了公主,那你就是駙馬。別說是馮雅,就是馮城易見了你也得躬身尊稱一聲‘駙馬爺’。娶了公主,當了駙馬,那身份就是萬萬人之上,到時還怕沒有女人?就是十個馮雅也會搶著爭著嫁給你……而且,那平安公主娘已經見過了,雖說是不懂規矩了些,可容貌氣質是她十個馮雅都及不上的。」粱母顯然忘了她之前那些貶低以墨的話了。

粱耀祖的雙目漸漸恢復焦距,對!只要娶了公主,當上駙馬,他就是萬萬人之上!他要讓馮雅後悔拋棄他,他要讓所有人後悔輕賤他!

兩母子只顧著在腦子里勾勒日後的美好生活,渾然忘了粱越湖的話。

「你們?哎!這門親事我退都退了,雷霆王爺也同意了……」粱越湖追悔莫及,早知就不該意氣用事,听了屋里婆娘的話眼巴巴的跑去退親。

粱母卻眯著眼道︰「退親?定親時送給他們雷霆王府的雙魚佩呢?定親信物都未歸還,何談退親!」

粱越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對!定親信物都沒還給我們,這親事還作數。」

粱耀祖也開了口,「爹,我們必須趕在王府歸還定親信物之前,將我與平安公主的親事稟明皇上,請旨讓皇上為我和平安公主主婚。這樣一來,他們雷霆王府要是反對,就是抗旨不尊!」沉寂的眼底一抹狠戾之色一閃而過。

經過蛻變的粱耀祖不再是以前那個傲氣且單純的書生。變成了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陰險小人。

「行!我明日早朝就將此事稟奏皇上。」

而回到王府的呈襲顯然不知道剛甩掉的狗皮膏藥又瞬間貼上來了,他還喜滋滋的給景陽公主報喜呢,「看吧,都說不用煩了,這不,粱家自己來退親,哎~此間心願已了~從此各自安~好~」說到最後還唱起曲調兒來。

尾指翹得老高,顯然心情很好。

景陽的心也寬慰許多,她正愁不知該拿梁家如何是好呢,卻沒想到他們自己上門來退親了。雖說被退掉親事,有辱王府顏面,可到底是女兒的幸福重要,面子上過不去就過不去吧。

呈襲扯起繡袍擦了擦手里的金佛,隨口問道︰「墨兒去哪兒了?」

「哎,說是有東西落在忘川的府里了。今早就出發回忘川了。」

午夜子時,刑部天牢的獄頭來報,李堰被劫走了!刑部尚書大驚,連夜趕往東宮向太子殿下稟明此事,太子殿下得知後‘震怒’,命御林軍連夜追趕緝拿。

……

遠山悠遠寧靜,暮色嫣紅雅麗。天邊的夕陽似乎在金紅色的彩霞中滾動,然後緩緩沉入的地平線後面。通紅的火球金邊閃閃,迸出兩三點熾熱的火星,于是遠處樹林暗淡的輪廓便突然浮現出連綿不斷的淺藍色線條。

「駕駕——駕!」

急促的馬蹄聲,冷清的低喝聲在寧靜的大山中響起。放眼看去,三匹駿馬從遠處疾奔而來,為首者一襲黑色錦袍,一雙鎏金黑靴,一頭墨黑秀發,深沉的濃黑襯得整個人都凜厲霸道不少。

那人眉似新月,唇若花絮,膚如凝脂,氣若幽蘭。一雙冷冽的深邃眼眸如冰尖利刃,讓本該柔美的面容卻因此孤傲冷峻起來。

「哎哎哎,二當家,二當家,快醒醒,快醒醒,又來了只肥羊!」

背山處,一個賊眉鼠眼的精瘦男人推搡著身旁打鼾的獨眼龍二當家,指著下面三個騎馬的人,興奮的尖叫著。

二當家睡得正酣,被人打擾,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了賊眉鼠眼的精瘦男人一拳,「沒看見爺睡得正香呢,他女乃女乃的,被你小子一推,老子的美人兒全跑光了。他娘的,你怎麼不晚幾刻鐘啊,老子剛月兌了那騷娘們的衣服,連女乃zi都沒模到……」

「哎喲!」鼠子抱頭閃躲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叫道,「二當家的,別打了,別打了!再打肥羊就跑了!」

「肥羊?!哪兒呢?」獨眼龍立即收拳,激動的揚聲喊道。

鼠子忙指著山下那條羊腸小道,「二當家,那兒呢。看見沒?三只大肥羊呢。」

二當家雖然是獨眼龍一只,可視力好得很,一眼就看見為首那人的穿著不凡,而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也是富家公子模樣。咧嘴一笑,摩拳擦掌道,「嘿嘿嘿,小肥羊們,你二大爺來了~」

二當家扛起巨斧,抖著滿身肥肉,悠悠下山。身後的鼠子也抄起他的兩柄短劍跟上去,可沒走幾步,突然想起他們的任務來,忙攔身阻道,「二當家,二當家,去不得!去不得!大當家正在前面宰大大大大肥羊呢,他吩咐我倆兒在此處放風,我們要是走了,來了官兵或者肥羊的同伙怎麼辦?」

二當家粗臂橫掃,將他瘦小的身子掃得一個踉蹌,橫眉怒眼的瞪道,「哎呀,滾開,你這個里叭嗦的家伙!別當你二大爺的路!那三個細胳膊細腿兒的,能要得了你二大爺多少時間?老子幾斧子下去,嚇得他們尿褲子,還敢死捂著褲襠不交錢?!放心,等宰了那幾只肥羊,再回來放風也不遲!」

鼠子覺得二當家說得很有道理,提著雙劍屁顛屁顛了跟了上去。

「站住!此地是爺爺開,此樹是爺爺栽。想要從此過,得給爺爺留下**財!」

吁——

以墨猛然勒住馬兒,身後的張月鹿和陶楠駿也停下馬。

以墨看著攔在路中的一胖一瘦,眉頭挑挑。

「喲~新詞兒?」張月鹿滿是興味的對一胖一瘦吹著口哨,「哥哥我幾個月不出來混,這買路財都變成**財了。真夠與時俱進的啊。」

二當家舉著巨斧揮動兩下,震得空氣都是一陣 吱炸響,惡狠狠的瞪著三人,「少給爺爺貧嘴。下馬!交錢!」

「滾開!」以墨臉沉如冰,一個陰譎的利眼掃去,嚇得膽小的鼠子瑟瑟的往二當家身後躲。

二當家也好不到哪兒去,那銳利冰冷的眼楮望他一眼,好似整個人都掉入了冰窖,冷得刺骨。

二當家握緊了手里的巨斧,重型巨大的斧子給他無盡的勇氣,又抖了抖一身連寨里的大力士都無法撼動的肥肉,色厲內荏的叫囂道,「滾什麼滾!爺爺我是劫道的,是山賊!听明白了不!不想死的趕緊把錢交出來,否則,爺爺讓你們血濺當場!」

以墨周身氣勢徒變,駭人的殺氣席卷而出,懾人的威壓壓得連個山賊踹不過氣。正欲出手,卻被張月鹿攔住,呵呵笑道,「主子,這樣的小嘍嘍哪值得您出手啊?屬下來,屬下來。」主子出手,不是死就死,最後還是死。張月鹿見這兩人甚是有趣,便想留著他們逗他們玩玩兒。

以墨睨他一眼,再看了看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山賊,氣勢盡數收斂,然後抱著雙臂坐在馬上等著張月鹿來。

張月鹿翻身下馬,拿出包袱里的繩子,扯了扯,試了試韌性,然後奸笑著走向兩個抱著一團的小可憐們。

二當家抖了抖腿,見是個瘦不拉幾的小子,沒有剛才那人的氣勢大,便又恢復了些膽氣,尖聲叫道,「你、你要干嘛?我、我可是黑龍寨的二當家,你、你要是敢對我不敬,我哥哥黑龍肯定會殺了你。」

「喲!打不贏還學會搬家長了呢!」張月鹿在繩子上打個結,嗤笑他的孩子行徑。

二當家這麼大個塊頭,少說也有三十好幾了,被人嗤笑成乳臭未干的孩子,頓時惱羞成怒,也顧不得實力懸殊,舉起斧子就哼哈兩聲,一跺腳沖了出去,「我跟你拼了!」

張月鹿這人心眼兒壞,也不正面跟他相撞,甩出手里的繩子在他腳上一絆,二當家頓時如泰山崩塌,轟然倒地。

霎那間,天動地搖,塵埃四起!

「咳咳。」以墨扇了扇眼前彌漫的灰塵,隨後拿出錦帕捂住嘴。心想︰這人到底是有多結實啊?

哎喲~二當家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抱著肚子哼哼直叫喚,「哎喲,快把斧頭拿走,拿走。」那巨斧就落他肚子上,猶如一座大山,壓得他動都動不了。

張月鹿‘好心’,上前掂了掂那斧子,準備幫他拿起來,可抬了幾下,竟沒抬動!

「耶?這斧子好重!」

他詫異的驚呼讓二當家甚是得意,洋洋自得道︰「那是!有百十斤呢,我們寨子里只有我一個拿得動。」

張月鹿給他一個爆栗,「得意個屁!它如今壓在你肚子上,要是沒人能搬動它,你就做好在這兒被壓一輩子的準備吧。」

二當家頓時苦臉,「哎呀,這可怎麼辦啊?」

張月鹿朝他眨眨眼,「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大力士。」隨後仰首喊道,「主子。」

以墨鼓起真氣,卷動袖袍,如靈蛇般纏上巨斧的手柄,輕扯!巨斧騰飛而起。

二當家目瞪口呆的望著巨斧如鴻毛一般在空中飄飛,驚得舌頭都打結了。在眾人的注意力都聚在巨斧上時,鼠子偷偷捅了捅二當家的腳。二當家眼珠子一轉,立馬會意,然後兩人相視一眼,無聲張嘴道︰跑!

二人趁三人不注意,翻身就跑。咕隆咕隆——眨眼就跑出了三丈遠。咳咳,也真是難為二當家了,頂著一身肥肉還跑得如此快!

以墨微眯著眼,嘴角扯出冷笑,袖袍帶著強烈的罡風,輕揮!巨斧就朝二當家的背心砸去——

然後又是一陣天動地搖,塵煙四起!

「哎喲!」二當家直接被巨斧給砸趴下了。

與此同時,張月鹿縱身一躍,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最後落在鼠子身前。

鼠子看了看嬉皮笑臉的張月鹿,又回首瞧了瞧冷若冰霜的黑衣人,前有狼後有虎,頓時心如死灰,雙腿一屈,跪地哭道︰「嗚嗚,大俠,饒命啊!」

張月鹿裂開嘴,嘿嘿哼笑兩聲,那笑聲嚇得鼠子腿肚子直打顫,渾身毛骨悚然的。張月鹿走上前,拉著鼠子的衣襟,奮力一扯,頓時露出鼠子那滿是胸毛的胸膛。

鼠子哭得甚是淒慘,抬手就捂著自己的胸口,冷汗淋淋的苦逼道,「大爺,小的不賣身!」

以墨︰「……」

陶楠駿‘蹼趾’笑出聲,直到看到張月鹿的臉色黑如鍋底,他才收斂笑聲。

張月鹿一腳踹倒鼠子,呸聲罵道,「買一個大鬼頭啊!」說罷,唰唰兩下將兩人的衣服給扒了,只留下條遮羞的小褲衩。

鼠子和二當家的雙手都被繩子綁著,扭扭身子,想要遮住胸前的兩點,可是沒辦法,兩人頓時幽怨的盯著馬上的張月鹿。

張月鹿翹起嘴角一笑,然後扯著手里的繩子,駕馬而去,「駕——」

光溜溜的兩人頓時跟在馬後面跑起來,那死胖子渾身肥肉沒了衣服的束縛,頓時活躍了,隨著他奔跑的動作,猶如浪花上下翻騰。看得以墨的嘴角直抽抽。

陶楠駿跟在以墨身後,一本正經的道︰「主子,一個有教養的好女子此時就該非禮勿視!」

以墨的嘴角又是抽了抽,揚起馬鞭,沉喝一聲「駕!」坐下的紅棕烈馬快如閃電,瞬間超過張月鹿的坐騎,揚起的一片塵沙濺得鼠子和二當家滿臉都是。

一個瘦得沒二兩肉,一個肥得滿是豬肉,當她樂意看啊!哼!

三人剛走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听前方傳來打斗聲。轉彎一看,山坳處此時兩隊人馬正在對壘,雙方各自嚴陣以待。

一方人馬著裝整齊像是大家族養的私兵護衛,一方人馬容貌粗狂,裝束各不相同,有的粗鄙的打著光膀子,有的穿得像個鄉下漢子,有的則是穿戴整齊像個教書先生。

而兩方人馬前面有塊空地,空地中一個舉重重錘的虯髯大漢正和一個拿雙刀的藍衣男子打斗。那藍衣男子技高一籌,一個連環踢將虯髯大漢給踢出圈外。

藍衣雙刀男子抱拳,英氣的臉上帶著儒雅的笑,「兄台承讓了!」

那虯髯漢子憤恨的一咬牙,不甘心的欲踏進圈內與他再戰,卻听自家老大一聲厲喝,「鐵錘!回來!」

這熟悉的聲音可把光著且累得像狗一樣伸著舌頭直喘氣的二當家給震醒了。那雙被臉上的肉擠得都看不住眼仁兒的眼珠子頓時大放光彩,那激動,那興奮,那痛哭流涕……張著大嘴,立即嚎了一嗓子,「大哥!救命啊——」

黑龍寨的人齊刷刷的回頭,當著只剩一條遮羞麻布的二當家和鼠子,頓時瞪大眼楮,隨後哄然大笑,「哈哈哈——」

那個打扮得像個無良教書先生的男子甚至還搖著羽扇,文縐縐的調笑道,「二當家,如此打扮,涼快否?」

二當家橫眉瞪他,「習宴,給爺爺閉嘴!」轉而哭喪著臉看著自家大哥,「哥哥,快救救弟弟啊。」

黑龍寨的大當家黑龍沉臉喝問,「黑豹,叫你放風,怎麼搞成這樣!」

二當家羞于啟齒,像委屈的孩子垂著腦袋,支支吾吾,「我、我被打劫了!」

「……」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陣哄然大笑爆發。

剛輸了比賽覺得自己一事無成的鐵錘終于找著個墊底的了,扛起鐵錘,笑聲震得他整個胸腔都在發顫,「哈哈哈!二當家,您真能干,俺還是第一次听說山賊出去放風結果被人劫得光著身子回來的呢!」

其他人也紛紛笑著開口,「哪個劫匪這麼小氣啊,連件破爛衣服都要劫。二當家,您別是買了衣服去逛窯子,回來怕大當家的罵你,所以找了幾個人陪您一起演戲的吧?」

「你、你!你胡說!」黑豹這傻子,氣得臉都紅了。

以墨冷冷開口,「我看起來像演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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