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一百一十七章 瞎了狗眼

作者 ︰ 幽明盤古

玉指削白如蔥,玉杯晶瑩如碧;雕龍畫鳳杯的水晶玉杯中,酒兒清澈如洌,淡淡清香縈繞。

以墨迫不及待的小酌一口,頓時眯起了眼,眼里精光閃閃,顯然是歡喜極了。清香入口,香而不艷,低而不淡,綿甜甘冽,幽雅細膩;淡淡的酒香綿綿長長,真是回味悠長。

見她這模樣,太子爺勾唇一笑,又取出另一壺酒,酒壺是用極其罕見的紫晶石玉雕成,壺口是只有皇家才可以使用的龍頭口,壺嘴兒微傾,鮮紅如血的液體混著濃濃的馨香傾瀉而下——

「來,再嘗嘗這個。」

看著他手里的酒,以墨只覺新奇,鮮紅色的酒她還是第一次見呢,如果不是沒有血腥氣味,她還真會以為這是血呢。接過酒杯,淺抿了小口,甜中帶酸的香醇酒味立馬在舌尖暈開,甜而不膩,酸而不澀,蜜香清雅,落口爽洌。酒氣入體,恍若甘霖落入干涸,滋潤整個心身。

太子爺正欲再給她添上一杯,外面卻突然稀里嘩啦的下起雨來,「咦?這天氣,早上還艷陽高照,這兒就大雨紛飛了。」

雨下得又大又急,街上的人驚叫著紛亂逃竄。以墨喝完杯中最後一滴酒,斜眼往窗外瞥了眼,卻瞥見一個俊朗高大的人影從雨中走來,相較于身邊匆忙奔走的人,男子從容不驚,鎮定自若,冰冷的雨水順著男子堅硬似冰雕的臉龐滑下,打濕了繡著繁花蛟龍的衣襟。

以墨蹙了蹙眉,竟是七皇子李宸年。

太子爺站在窗邊,手搭在窗沿上,顯然也看見了雨中的一字並肩王。

李宸年驀然抬手,凜厲的視線與太子爺的目光赫然相撞。李宸年微愣,顯然是沒料到竟在這地方看見他。

太子爺漫然移開視線,關上木窗,阻隔了外界的紛紛擾擾。

此時小二正好上菜,各式各樣的清蒸小菜陸陸續續的上來,轉眼間就擺滿了一桌。

「兩位客官請慢用,如果還有其他需要喚小的一聲就是。」

「恩,去吧。」太子爺面容柔和的點頭,給以墨擺上碗筷,夾了道‘清蒸鯉魚’在她碗里,「快嘗嘗,看合不合口味。」

以墨剛要入口,去听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太子爺面色不悅,放下筷子,冷語道︰「進來。」

雕花木門嘎吱一聲輕響,威猛高大的人影帶著狂野不羈的站在門外,「大哥,好巧,您也來這里吃飯啊。」

太子爺倒是沒想到他竟然會上來,漸漸舒展開眉頭,擺上一副兄長慈愛幼弟的無恥模樣,「原來是七弟啊!來來,快來入座,大哥請客。」

以墨也放下筷子,臉上雖無不妥,可心里有些不愉快。和一個陌生人同桌吃飯,她怎麼愉快得起來。

李宸年也不客氣,幾年軍人生活養成了他豪邁不羈的性格,大走幾步就在太子爺對面坐下,也不用人招呼,提起桌上看著蠻精致的酒壺,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仰頭一口飲盡。

這般牛飲豪喝的模樣看得以墨一陣肉疼,眉頭直接擰成了麻花。

太子爺也替他家墨寶肉疼啊,想他家墨寶喝酒的時候,那小嘴兒一酌一酌的,每次都只抿一小口,像是怕一口就喝沒了似的。

咳咳,李宸年接下來的話,更是肉疼得以墨恨不得跳起來暴揍他一頓。

李宸年喝完一杯,頗為嫌棄的砸吧砸吧嘴,「這什麼玩意酒,勁頭也太小了,一點酒味都沒有。想東省邊境的烈酒,在冰天雪地里喝上一大口就能辣得噴出火來!」一邊漬嘆一邊搖頭,「世人都說這京城繁花似錦、好似人間天堂,可在小弟看來,還是比不上邊境逍遙自在,其他不說,就這酒就比不上。」

說著說著,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之後又一陣貶低抱怨。

太子爺拿捏著酒杯在手中把玩,懶散的倚靠在楠木太師椅上,眯著眼饒有興致的睨著李宸年,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優雅笑容,「哦,听七弟如此一說,為兄都想去邊疆瞧瞧了。去瞧瞧這邊疆到底有多好,竟讓七弟如此戀戀不忘……」

李宸年撇撇嘴,有多好?好個屁!邊疆最是清苦,連兔兒毛都不長一個!他如此說,也不過是想降低他的戒備之心,借此表明他對金鑾殿上的大寶座沒興趣,歷來皇位之爭最是凶險殘酷,落敗者無一不是尸骨無存的下場,他這麼大好的年華連男人如花般的年紀都還沒過完,又怎麼會嫌命長,去爭那個位置。哼,再說,那位置看著尊貴無比,至高無上。可實際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驢多,如果一個不慎,甚至還罵名流芳百世。漬漬~他是活膩歪了才去拼了命爭那位置!

李宸年嘿嘿笑兩聲,含糊道,「怎麼不好了,就女人這一點就比京城好。京城的女人雖說柔女敕似水,美若天仙,可就缺了邊疆女人的那股野性和騷勁兒。干起來,那滋味兒……」俊朗的臉龐回味無窮,「……爽!」

太子爺依舊帶著似笑非笑的灑月兌和散漫,可語氣卻透著幾分嚴厲和冷冽,「我看你是在邊境呆久了,連最基本的羞恥道德都忘了。」

李宸年的手一頓,這時才注意到桌上還坐著位姑娘。立馬卸下那份痞性,端正著姿態,擺出一字並肩王該有的尊儀。

「大哥,這位姑娘是誰啊?」李宸年雖然離京三年,不曾經歷過朝堂上哥哥們這幾年愈來愈烈的你爭我奪,可到底還是曉得他們的性子。四哥雖沉穩聰慧,可到底缺了作為帝王該有的決斷狠絕。五哥雖然有狠勁,可性子最差,耳根子軟,為人也驕縱傲氣,成不了大事。三哥接觸不多,不知道他真正的性子,不提也罷。就只有眼前這位大哥最令人捉模不透,時而狠辣陰厲,時而穩重大氣,時而邪魅不羈,時而善良得堪比觀音菩薩轉世,沒人能看透他到底是何等心思。像他大哥這種人,時間就等于生命,更何況如今朝中局勢不穩,何貴妃與何縱又虎視眈眈,他怎麼會放著朝廷大事不管來陪一個姑娘家吃飯?!

肯定是有不問人知的目的!

太子爺放下酒杯,不親不疏的為他介紹道,「七弟,這是景陽姑姑的女兒,平安公主。」

李宸年有些詫異,上下打量以墨一番,漬嘆有聲的道︰「不愧是景陽姑姑的女兒,姿容就是不俗。听說是叫‘以墨’,呈以墨是吧?」最後一句自然是問的以墨。

以墨頷首不語,臉上的神色清冷淡然,沒有一般女子的嬌羞和局促,雖談不上大氣出眾,可也不至于被人忽視。

李宸年不清楚以墨的性格,只當她是不習慣與陌生人接觸而拘謹,爽朗的笑了笑,「表妹別怕,我是你七表哥,雖然只比你大幾個月,可到底也是你哥哥。妹妹以後有事,就給哥哥說一聲,哥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給你辦到。」那股流氓痞性立即就流露出來了,「別看七哥長得一臉凶悍,其實可善良了。小時候連一只螞蟻都不敢踩……」一個勁兒的說自己如何善良如何老實,一副恨不得立即變成三好乖寶寶好在呈妹妹面前樹立一個高大威猛、正直善良、懲惡揚善的正派好形象!

「哎喲~不是七哥吹,那次戰役是我們承天朝勝得最光彩的一次,這還是多靠你七哥我智勇雙全……七哥我獨闖敵營,手里就只拿著一柄長槍,以一挑六,打得敵營的六大猛將尿流,然後生擒了敵營主帥……雖然身上被穿了個窟窿,可七哥覺得光榮啊……咦?好妹妹,你怎麼不吃了呢。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

以墨終于忍無可忍了,噌了站起身,推開門就往外走。

李宸年夾了塊美味無比的紅燒肉,血盆大口一張,雙頰被撐得鼓鼓的,還不忘回頭扯著嗓子喊一聲,「哎喲,妹子,都還沒吃完呢,你這是去哪兒啊?」

以墨只覺額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齒,「入廁!」

「哎喲,呸呸呸!還在吃飯呢,說什麼入廁啊,多不文明啊!這孩子,哪像一個姑娘家啊……哎呀,快去吧,快去吧,別憋壞咯……」

就連太子爺也忍不住青筋暴跳了!恨不得將那碗紅燒肉全塞他嘴里,堵住他那張喋喋不休的臭嘴。

以墨真是去入廁了,解決完生理之後,正猶豫還要不要再回去吃飯。可仔細一想,還是舍不得那桌美酒佳肴。又考慮一番,要不要先回去拿一包啞藥,先將那人給毒啞了?!

以墨走路心不在焉,沒注意到正有一位曲裙盛裝的藍衣美女迎面走來,兩人正面相撞。以墨恍若木樁紋絲不動,不過那位嬌弱美女可就慘了,要不是貼身侍女反應快,將她扶住,怕是這會兒已經四腳朝天了。

以墨正要開口說抱歉,對方卻先發制人,那侍女怒聲喝道,「怎麼走路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連我家小姐你也敢撞!我家小姐可是右相大人最疼愛的三小姐,未來的太子妃娘娘,身子金貴著呢,要是被你這麼一撞,撞傷了,一個賤民賠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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