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九十六章 燕文書

作者 ︰ 幽明盤古

章節名︰第九十六章燕文書

當花苑的侍衛來主殿稟報時,太子爺正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榻上發呆呢,他懷著激動又雀躍的心情趕回寢殿陪他家墨墨用早膳的,誰知進殿一看, !小心肝兒拔涼拔涼——哪還有佳人身影啊?!

小靴子公公進殿稟告,「爺,花苑出事了。%&*";」

太子爺神色不振,沒精打采的應道,「出什麼事了?」條理分明的大手輕柔的撫著鴛鴦錦被,感覺到上面殘留的溫熱,心里酸澀無比,胸口也堵得慌。走的時候,墨墨還在這兒躺得好好的,閉著眼、撅嘴,睡得十分舒坦……

靴公公就是太子爺肚子里的蛔蟲,哪能不知道他這會兒又失落又難受呢。深知太子爺心情不好,便縮縮身子,站在角落,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皇後娘娘送來的兩個女子死了。」

太子爺渾不在意的說道︰「死了就死了,拖出去埋了就是!」

靴公公忍不住的翻個白眼,無奈的提醒道︰「爺,那兩個女子是中毒身亡,且還是皇後娘娘親自送來的人,如果不調查清楚,只怕……」兩人是皇後娘娘送來給伺候爺的女人,如今在花苑死得不明不白,皇後娘娘那兒總不好交代。

太子爺如今正糾結他家墨墨‘不告而別’的事,心緒低落,神色懨懨,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如今听小靴子公公在這兒唧唧哇哇的說,心里更不痛快,頓時橫眉怒眼的吼道︰「還查什麼!母後要是問起,直接把花苑的女人全殺了,將尸體給拖到她坤儀宮,讓她自個兒慢慢去查!」

靴公公汗流浹背,正要告退。卻听頭上又是一陣爆吼,「還愣著做什麼!去埋人啊!難不成還要本太子給她們披麻戴孝才下葬?!」

此話一出,嚇得靴公公腳下一個踉蹌,身子一歪跌倒在地。摔倒在地,他也不敢爬起來,蜷著身子一滾,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滾出寢殿,消失在太子爺的視線!

太子爺癟癟嘴,抱著還沾有他家墨墨體香的被子,裹著身子一滾,然後就滾到床里面做美夢去了。

回到王府的以墨沐浴完就窩在睡塌上閉目養神,宿醉之後最難熬的就是頭疼。%&*";即便是以墨這種最能吃苦耐勞的人都覺得頭痛欲裂。眉頭蹙成了小山峰,俏臉也皺成朵白菊花,怎麼看怎麼覺得難受。

張月鹿見之,忙殷切上前去給她按摩著太陽穴,緩解頭痛壓力,「主子,您昨晚睡哪兒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可張月鹿還真就明知故問了,笑嘻嘻的打趣兒道︰「主子,可有酒後亂性,玷污哪家閨男了?如果真玷污了人家清白,可得三書六聘、八抬大轎的娶回家啊,不能做那人人都唾棄的負心人。」

此時朱雀正好端著熱水盆子從門外進來,一听張月鹿的胡言亂語,氣得差點將手中的盆子給他砸過去!

正經人家的閨女哪能听這種流里流氣的痞話!

以墨依舊閉目養神,根本就沒將張月鹿的話放在心上,只當他是在放屁。雖說張月鹿痞性難馴,整天嬉皮笑臉大大咧咧,可最會伺候人,不然朱雀也不會同意將他調到以墨身邊伺候。

指頭輕柔的按在以墨的太陽穴上,動作輕緩溫柔,脹痛得猶如翻江倒海的腦袋頓時平靜許多,欲裂之感也淡了下去。緊蹙的眉峰漸漸舒展,臉上的陰霾之色也悄然褪去。

「听說你昨晚把人給跟丟了?」以墨依舊未睜眼,閉著眼淡淡的開口提道。

張月鹿的手微頓,顯然是羞于啟齒,含糊的應道,「是那兩人太狡猾,盡往胭脂深巷里鑽。不然以小爺的本事,哪能讓兩個兔崽子逃了……」

「是你太輕敵了。」冷淡的語聲帶著讓人無法反抗的威嚴。

听這嚴肅的語氣,張月鹿立即收起身上那股子散漫痞性,垂首听訓。

「你年紀太輕,在武道上有如此成就實屬難得,在同年之中幾乎鮮有敵手。可也因此讓你失了本性,變得輕浮驕縱,甚至在遇敵時掉以輕心。」清淡的聲音徐徐緩緩,讓整個屋子都籠罩上一股厚重的威儀感,惹得張月鹿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等過些日子,你回感業寺的千尺崖練練,免得以後因為輕敵而把小命給丟了。」

「……」張月鹿張了張嘴,卻沒敢說話,苦著臉求助的看向朱雀。那千尺崖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凡是經過千尺崖錘煉的人無一不是武學上一等一的大師國手,想當年修為最深悟性最好慧根最佳的明德大師在千刃崖下站了三個時辰,就去了半條命,要不是得了藥王谷一顆續命大寶丸相救,只怕如今都已轉世投胎,恐怕連兒子都能滿街跑的打醬油了。

就他這點修為,能在千尺崖下去練練?!還不如給他一刀來得痛快呢!

朱雀見張月鹿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心有不忍,想要開口求情,可有怕引火燒身,最終明智的選擇了閉口不語。主子的話說得雖然太過嚴重,可也不無道理。面對兩個黑衣暗衛,確實是張月鹿輕敵了。

見朱雀大人不開口說情,張月鹿頓時焉了,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就連外面的天氣都同情他來,剛還風和日麗,轉眼就風雲密布,又有下大雪的征兆。

以墨掀開眸子,盯著窗外陰沉冷冽的天空,眼里隱隱有著擔憂,「父王他們何時進京?」

朱雀回道︰「王爺和王妃已經到了山峽地界,再過兩日便能到京。」

三日之後便是除夕之夜。

呈襲他們出發就是算準了日期,不能錯過今年的除夕之夜。承天國的除夕之夜有個古老的傳統,便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坐在一起吃頓團年飯,祈禱來年有個幸福美滿的生活。就連尊貴的皇家也不例外。

往年景陽公主未回京,自嫁給呈襲之後就從未參加過皇宮里的團年飯,如今回京,且還是回京的第一個團年飯,自然不能錯過。況且乾閩帝親自點名要呈襲攜家人出席宮中的團年飯。除夕之夜,呈襲無論無何都得帶著妻女出席。

以墨讓朱雀關上窗,淡聲吩咐道︰「讓玄武多注意些,最近風雪下得大,路上別出什麼意外。」以墨走時,只帶了朱雀和張月鹿幾人,留了玄武護呈襲和景陽進京。其他人都留在了忘川,以墨在忘川的根基極深,即便是乾閩帝的人取代了羅稱芳的位置,有龔領與秦雀坐鎮,那人也攬不到大權。現如今忘川的局勢極穩,不出大事不會輕易動搖根本。所以以墨只留了少部分的勢力以備不時之須,其他人都逐漸抽身,一部分侵入京城,一部分去了玉門關外的張家地界。那里的十萬兵馬是以墨手中最大的一張王牌,必須得小心謹慎對待,如果不小心走漏風聲,讓乾閩帝知曉了,那後果……怕是不止株連九族這麼簡單!

果然,傍晚之時,天空又揚起了鵝毛大雪,大雪紛紛揚揚,不出一個時辰就鋪了厚厚的一層。

太師府中。

太師燕文書立在窗前,看著院子里紛紛揚揚的絨毛大雪,輕聲嘆道︰「今年京城的天氣都如此嚴寒,北邊三省的天氣怕是更加惡劣。去年北三省才鬧了雪災,今年……怕是也不好過啊。」幽嘆聲中帶著悲春傷秋的濃濃傷感,一雙幽深如古井無波的眼眸滿含睿智風情。

燕文書雖然老了,可依稀能看清年輕時那份無人能及的風流才情。身上也有著經過歲月沉澱的迷人魅力,那份淡然沉穩,那份睿智才情,這世間怕真是少有人能與之媲美!

老管家上前關上門窗,「老爺,您身子骨不好,小心受了風寒。」

燕文書渾不在意的擺擺手,「哪有這麼嬌弱……」說罷轉身進了里屋,坐在書案前悠閑的看起民間雜談來。

老管家為其點上燭燈,用長針挑了挑燈芯,「老爺,嚴濡松嚴大人讓人送信,說想見您一面。」

燕文書專心看著雜談,連眼楮都未抬,「說我身子不適,不方便見客。」

老管家對于今早朝堂之事也略有耳聞,多嘴的問了一句,「老爺,嚴大人是您一手提拔上的史官,如今他已成為別人手中的利刃,怎還有臉來向您求助?」

燕文書翻了頁手中雜談,「嚴濡松此人雖然魯直呆板,可也不是心懷異心的人,他還成不了別人手中的利刃,最多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嚴濡松是我一手提拔,在外人看來,他就是我的人,而我又是當今太子的外祖父,這嚴濡松就毫無疑問的歸入了太子一黨。看來,這利用他的人是想讓太子與馮城易一派的直臣交惡。」馮城易一派的直臣,只忠心皇上,不參與皇子之間的奪嫡爭斗,如果與其交惡,以後的路自是不好走。

「老爺,嚴大人即是無心之失,您為何不扶上一扶?況且嚴大人是御史台的史官,以後定能幫上太子殿下。」

「今日朝廷之事,嚴濡松雖未受罰,可他的仕途也算是到了頂峰,今後他但凡走錯一步……即便是我扶他一把,也無濟于事。再說……」燕文書笑著搖頭,「……我那外孫兒本事大著呢,用不著我一個糟老頭子來給他鋪路。我還是安安穩穩的過我的日子吧,如今這京城,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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