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九十四章 雙魚佩

作者 ︰ 幽明盤古

章節名︰第九十四章雙魚佩

朱雀和張月鹿本是尋著主子出來,主子跟太子爺在畫舫游船,他們不敢打擾,就在河邊茶樓一邊看著藝賽,一邊注意著兩人動向。%&*";主子醉酒,他們自然知道,見太子爺將主子帶走了,他們也不急著上去自討沒趣,正打算回府,沒想就遇到梁耀祖遇刺。

張月鹿追著兩個黑衣人而去,不到一個時辰就垂頭喪氣的回來。

朱雀詫異的挑眉,「跟丟了?」

張月鹿垂頭不語,可那一臉的羞憤,顯然是被兩個黑衣人給甩了。憋了半天才罵出一句話來,「兩個鬼東西,武功不咋滴,逃命的本事倒是一流。」他隱匿身形,跟著兩人後面左彎右拐,都彎出十八彎來了,然後一個不注意,兩個家伙竄入胭脂巷後便失去了蹤跡,氣得他恨不得將里面的鶯鶯燕燕給全扔出來,叫她們擋著他的路壞他的事!

朱雀眼尖的發現張月鹿脖子後面有道道曖昧的紅痕,身上還沾著脂粉香氣,眼神頓時古怪起來。這哪是去追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胭脂巷里面逍遙去了呢。

見朱雀一臉怪異,張月鹿不自在的擦擦臉龐,臉上的痕跡應該都擦掉了吧?朱雀大人應該沒發現吧?

張月鹿見兩個黑衣人跑進了胭脂巷,他也毫無戒備的跟著進去,可京城的胭脂巷里是什麼人?那都是如狼似虎的女人!平日里這些女人接待的不是半只腳踏進棺材的糟老頭子,就是肥頭大耳又猥瑣的大老爺們兒,何時見著個這麼青蔥白女敕又英俊瀟灑的俊秀小伙子了?還不跟見到珠寶金子似的哄搶。一群女人圍上來,硬是將張月鹿嚇得抱頭亂竄。要不是他有武藝傍身,今晚非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給搞得精盡人亡!

暗衛返回東宮已是寅時,小靴子公公躡手躡腳的進入寢殿,隔著幕簾輕聲喚道︰「爺,十一跟十六回來了。」

太子爺並未熟睡,靴公公一出聲他就醒了,小心翼翼的拿下搭在他腰間的玉臂,動作輕緩的下了床,給以墨壓了壓被角,才披上外衣撩開簾幔走了出來。

小靴子公公忙迎上去給他家爺系上衣袍帶子,「爺,兩人正在……」

「噓!」太子爺抬手讓他小聲些,望了望內殿睡得正熟的以墨,壓低著聲音輕聲道,「書房去說。i^」

沒有驚動東宮的下人,小靴子公公親自提著琉璃宮燈伺候著太子爺去了書房,剛坐下,兩個暗衛就來了。

兩人跪伏跪在地,將今晚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

太子爺平心靜氣的問道︰「可知對方是何來歷?」

其中一機靈的暗衛細細回道︰「那年輕小子的武功路數雜亂無章,看不出門道。雖沒看清他的樣貌,可觀其身形,還只是個不到弱冠之年的小子,如此年輕便有那般修為,且對追蹤隱匿之術又很熟悉,想來應該是有人花了大心思專門培養出的人。」

小靴子公公聞言,眉頭一挑,臉色有些凝重,如今本是多事之秋,而京城又多了股神秘又強大的勢力,不知對爺是好是壞?

太子爺卻不怎麼放在心上,倒是對沒能殺得粱耀祖有幾分憤憤不甘,他本下定決心要除掉他,可沒想到那人運氣這般好,竟能死里逃生!太子爺怒極了才鼓起勇氣對梁耀祖下了斬殺令,可一次不成,太子爺便沒了勇氣下第二次絕殺令,這要是被墨墨知道了……太子爺心里發怵,悻悻的模模鼻子讓兩個暗衛退下。

小靴子公公詫異太子爺的舉動,如果平時爺下了斬殺令,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甭管對方運氣多好逃過幾次,就是追回他娘肚子里也要將人給碎尸萬段了。今日怎麼就……偃旗息鼓了?!難道是另有打算……

「爺,難不成您是想讓龍一親自出手?」讓龍一親自出手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啊?

太子爺擺擺手,「不殺。」狹長的鳳眸閃過一抹厲光,「爺用陰謀晚死他。免得事情敗露,爺被人冠上‘妒夫’的之名。」太子爺非但不會派人暗殺粱耀祖,甚至還會將梁耀祖奉為上賓,對他關懷備至。

一听‘妒夫’二字,小靴子公公嚇得拂塵都掉地上,白粉臉一陣青一陣白,嘴角還不停的抽搐,看著甚是猙獰可怖。

承天國的男子三妻四妾屬實平常,如果有悍婦膽敢獨霸丈夫,甚至阻攔夫婿納妾娶偏房,就會被冠上‘妒婦’之名。承天國的男子娶妻風俗,娶妻娶賢。‘賢惠’二字,不僅是能管家做女紅,還要大度的幫丈夫納妾娶偏房,管理後宅,讓夫家多子多孫。就連尊貴如景陽都不敢阻攔呈襲在外面風花雪月,怕被安上‘妒婦’之名。有些手段高明的內宅夫人為了博得賢妻的好名聲,甚至會主動為夫婿招納好生養的女子為妾。

可這‘妒夫’是從何而來?!

小靴子公公偷偷瞥見太子爺一臉高深樣兒,心想︰爺不會為了博得‘賢夫’的好名頭,真與那梁耀祖做對知心‘好兄弟’,一起侍奉表家姑娘吧!?念頭一起,臉色大變,心里直呼︰荒唐!荒唐!荒唐——

靴公公不是說太子爺荒唐,而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多荒唐。堂堂一國儲君怎麼做‘二男侍一女’這般驚世駭俗之事。況且,以他家爺的霸道性子,別說是和別人分享他的墨墨了,就是其他男人奪看一眼他家墨墨,他都恨不得將那人的眼珠子挖出來當水泡踩!想當初那個忘川青省布政使的兒子龔什麼來著,不就是他母親去雷霆王府提了親,想讓平安公主嫁進龔府,後來被爺知道了,那下場……漬漬,慘不忍睹。

只是提親還沒做什麼呢,爺就如此憤怒了,要是有人真踫了他家墨墨的一根手指頭,還不得翻了天去!更何況是與人分享了……

不知不覺,時間已到辰時,再過半個時辰便是早朝,太子爺如今掌管吏部,有許多政務要忙,他也不打算歇下,吩咐靴公公給他著衣準備上朝。

靴公公立即伺候太子爺穿上一襲明黃四爪幡龍儲君正服,頭上戴著金冠,往金鑾大殿上一站,那些老臣們見了,心里直感嘆,腦子里不停的冒出‘俊秀神韻’、‘絕代風華’、‘玉樹臨風’一類的贊美詞兒。

蘇牧蘇公公揚起手中拂塵,站在大殿上尖細著嗓子例行揚聲道︰「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金鑾殿上官員按部就班依次站好,為首的‘三公’垂目而立,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閑樣子。右相蔡慶也垂首不語,左相任顴禾這段時間也玩起低調,不出風頭。見眾位高權重的大人都不開口,御史台的嚴史官便躬身出列,奏道︰「啟稟皇上,微臣有本啟奏。」

嚴濡松一開口,好些官員都變了臉色。嚴濡松是台院的史官,御史台的台院侍是做什麼的?專門負責糾舉、彈劾朝廷百官。御史官一開口,必有官員被彈劾,一時間,百官的臉色都有些掛不住,個個縮著脖子裝孫子,誰也不敢在此時出風頭找不痛快。要是被御史台彈劾上,不死也得月兌三層皮。

乾閩帝睜著惺忪的眼,睥睨了眼站出列的嚴濡松,威嚴開口,「準。」

嚴濡松此次彈劾之人竟是大理寺卿馮城易,他連上兩狀言馮城易在任大理寺卿時,玩忽職守,使得火房走水,證物被燒,讓前朝余孽一案斷了線索,毀了太子殿下多年心血,給朝廷留下隱患……說到最後,就差沒說馮城易是余孽的同黨叛國謀反了!

說得馮城易如此身正不怕影子歪的人都汗流浹背,一陣害怕。看來,果真不能得罪這些心眼兒比針尖兒還小的御史官。

馮城易此人耿直剛正,在朝中也有交好的官員,比如刑部侍郎就是其中之一,見嚴濡松詆毀馮城易的名聲,立即奏言,指責嚴濡松挾私以害忠良。

嚴濡松大怒,立馬又上奏兩狀,言刑部侍郎不僅結黨營私,還詆毀朝廷命官。

刑部侍郎也不干了,竟在金鑾殿上粗著脖子紅著眼的指著嚴濡松大罵。

乾閩帝拍案震怒,揚起手中茶杯砸得刑部侍郎頭破血流,他才幡然醒悟,連忙跪地告罪。

也不知是乾閩帝心情好,還是刑部侍郎運氣好,竟然罷官降職,只是被皇上訓斥了一頓,罰俸祿半年以儆效尤。

之後乾閩帝拂袖怒走,蘇牧揚聲唱道︰「退朝——」然後緊跟著乾閩帝的腳步去了。

金鑾殿上的百官依次退出大殿,粱越湖昨晚睡得不好,頭昏眼花的,在經過剛才大殿上的一番鬧騰,更是心驚膽顫,雙腿發抖,行動如蝸牛滾爬,慢得很。

太子爺理著金線勾勒的繁花袖袍,悠然的從粱越湖身邊走過。粱越湖見其身影,心下一驚,忙躬身行禮,敬畏喚道︰「臣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爺停駐腳步,笑得一派溫潤文雅,「粱大人免禮。」

粱越湖起身,隨意往太子爺身上一瞥,當見著太子爺腰間掛著的玉佩時,怔住了。

只見玉佩色澤光潤,形如游魚——和他們家祖傳的雙魚玉佩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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