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六十八章 背後漁翁

作者 ︰ 幽明盤古

第六十八章背後漁翁

寧有書正在刑房刑審一件謀財害命的案件,突然接到朱雀的消息,面上一喜,立馬放下手里的一切公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舒駑襻

理了理腰間漂亮的新配飾,擺出自以為最帥氣風流的姿態,往朱雀面前一站,直拋媚眼道︰「姑娘,你找在下何事?」

咳咳,在寧有書看來,朱雀小妞兒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侍婢,因為得了公主的喜歡,所以才貼身伺候。

哎呀~寧有書又打量了朱雀兩眼,柳葉彎眉,櫻桃小嘴;明眸皓齒,朱唇瓊鼻;秀外慧中,嬌小玲瓏。漬漬~真是越看越漂亮。

寧有書兩只眼楮都直溜溜的盯上去了。

朱雀面色不改,拍了拍衣裙上沾的灰塵,淡聲道︰「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跟我走吧跟我走吧……這句話太曖昧了。以至于讓寧有書心情頓時蕩漾起來,點頭如搗蒜,「嗯嗯嗯,走走走。」

朱雀覷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冷,然後轉身就走。寧有書流著哈喇子,屁顛屁顛的跟上。

寧有書本來以為兩人會在花船上泛舟看湖,或是在小館里說話**,亦或是夜下望月看花,可當看到冷臉強勢的平安公主以及肅臉謹慎的龔領大人時,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直到那個叫張月鹿的小兄弟扛著一具尸體進屋,他才緩過神來,連忙給平安公主和龔大人行禮。

「公主殿下安好。龔大人。」

以墨不語,只抬了抬手。張月鹿將羅稱芳的尸體放在地上,動作輕盈小心。

寧有書疑惑的微蹙眉頭,這人面泛青色,嘴角烏黑,胸膛平穩沒有起伏,顯然是死了。狐疑的盯著張月鹿,沒事弄個死人來干什麼?

以墨目光沉凝,面色冷硬,對著一臉茫然的寧有書道︰「去看看他是怎麼死的。」

寧有書頓時了然,原來是找他來驗尸的。幸好他才剛從刑房出來,身上還帶著些驗尸的小工具。模出繡袍中的白色小布包,翻開之後,將小工具一一在地上擺開。

張月鹿看他這專業架勢,自覺的退開,給他騰出空間。寧有書熟練的帶上特制手套,蹲,看了看尸體上的尸斑,又模了模尸體的僵硬程度,大致判斷道,「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晚子時。」

說罷又拿出鋒利的刀刃,動作熟練的給尸體開膛破肚,看了看內髒,最後說道,「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有心髒右室堵塞,且死前五指緊握成爪,面部抽搐扭曲,肌理比一般尸體僵硬,死前應該是承受了莫大的病痛……」

龔領突然開口,「羅大人生前犯有心絞病痛,此事鮮有人知。」語氣微頓,若有所思的沉吟道,「如此看來是自然死亡。」

寧有書卻突然道,「等等。」

寧有書突然將尸體翻了個面,然後小心翼翼的撩開死者腦後的頭發,只見腦後右玉枕穴下五分的藏血穴上插著一根細小的銀針。銀針只露了一寸銀光在外面,如果不仔細瞧是看不出來的。

寧有書用小鉗子輕輕夾住銀針露在表面的頭部,緩緩的將一根五公分長的銀針抽了出來。銀針的尖頭帶著青黑,顯然是被涂了毒。

以墨和龔領見著那根銀針,臉色瞬間便得陰沉。

……

暖暖的陽光透過樹梢,落下稀疏斑駁的倩影。院中寒梅綻放,閣前假山靈秀。八角閣樓的樓頂上每檐翹角都凌空舒展著一只仙鶴,門前擺放著兩盆開了花的香龍血樹,寓意著吉祥如意。

殿內,一青衫男子站在堂中,恭敬的朝里殿的人作揖行禮,「王爺,羅稱芳的尸體果然不見了。」語聲中含著敬畏與虔誠。

彩貝做的珠簾阻隔著男子的視線,看不真確,眸中只映出一個模糊的背影輪廓。那人站在書案前,正持著畫筆專心作畫。

殿中牆壁上,掛著許多佳作,有高山流水,有青山遠景,有堂前嬌花,有雪中臘梅……有的畫風筆酣墨飽,力健有鋒,有的又極為精細,水墨淋灕,洋溢著自然界生機勃勃的氣息。

那人勾勒完最後一筆才停下,旁邊伺候的侍婢忙拱手遞上濕帕讓其拭手。

那人接過濕帕,幾乎虔誠的擦拭著雙手,「可有看清是誰劫走了羅稱芳的尸體?」

男子惶恐告罪,「王爺恕罪,屬下無能。來人伸手敏捷,輕功了得,屬下怕被他發現,不敢緊跟,只知那人扛著尸體往東南方向而去了。」

「東南方向?」那人輕聲低喃,「是雷霆王府所在之地啊。」沉思了半響才揮手道,「下去吧。」

「是。」

男子走後,殿中陷入一片沉寂。被喚王爺之人踱步到窗前,推開金漆雕花木窗,窗外寒梅開得如火如荼,涼風拂過,花瓣顫顫巍巍。

「王爺。」柔媚瑩瑩聲在清冷的殿中盤旋。珠簾被素手撩開,一位美艷的女子搖曳著身姿進來。

女子瑰姿艷逸,儀靜體閑。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露出雪白的豐滿。鬢發低垂斜插碧玉釵,一條素白的絲帶纏著小蠻腰,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奪人心魂。

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細腰雪膚。

女子走到王爺身邊,將素臂上挽著的披風披在王爺身上,軟言細語道,「王爺,天涼,當心身子。」

王爺並未回頭,只伸手輕拍著肩上的葇夷,輕笑道,「你當本王是柳絮做的?一吹就沒了。」

女子溫婉淺笑,依偎在王爺肩頭,柔聲問道,「王爺為何故意讓人把羅大人的尸身偷走,如果讓人知道羅大人是被我們殺的,豈不是會給王爺帶來麻煩?」

王爺微轉過身,伸出手臂溫情的將女子攬進懷里,如漆的目光卻是盯著遠方那朵傲骨寒梅,「看水船如天上坐,老年花似霧里看。霧里看花,水中望月。如今那些人眼前就隔著水霧,不如我們看得清楚。羅稱芳一死,姜凱之就急著獨攬大權,而姜凱之又本是皇上派去的人,這也就為羅稱芳的死蒙上一層神秘的色彩。本王也不過是又加了一層紗,讓這件事更朦朧模糊。」

霓裳明了,嫣然一笑,「王爺真是好計謀。羅大人的尸體被盜,那他被謀殺之事肯定也瞞不住,而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只會是姜凱之。姜凱之不過是個四品鹽運使,羅大人乃正三品大員,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殺念,可如果是得了聖令那就不一樣了。」

王爺愛憐的拍了拍霓裳嬌艷的臉龐,若有所思的輕吟道︰「是啊,現今外面的人都如霓兒一般猜想。」拇指細細的摩擦著精致的輪廓,細膩的觸感在指尖蔓延,「如今的雷霆王雖然不濟,可忘川還總有那麼幾個有腦子的人,皇上想要收回三路諸侯的勢力,總要付出些代價不是。」

好一個坐山觀虎斗的計謀!

霓裳感覺到他話里的沉重,微微抬顎,「皇上想要收服三路諸侯的想法眾人皆知,且他也準備了十多年,如今時機成熟,他、是不是要出手了?」

王爺的目光幽深如潭,好似漩渦能吸食人的心魂。低沉的聲音似呢喃,「是啊,是該出手了。」

十二月一日,皇上聖旨抵達忘川。

其意就是讓雷霆王府舉家搬至京城,皇上賜王府大宅,以示聖恩。

同日,風昊與雲澤二王也同樣接到聖旨。

雅閣中,以墨將聖旨交給朱雀,冷然道,「看來皇帝是打算動手了。」

「皇上如此光明正大的調虎離山,看來是羽翼已豐,且對于此事是胸有成竹。」張月鹿毫無形象的蹲在椅子上搬弄著腳丫子,「此事他籌備了十多年,也等了十多年,看來是把所有的耐心都磨光了,已經等不及了。」

朱雀最見不得他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趁轉身放聖旨之際,繡袍下的兩指曲彈,透出一道凌厲的劍氣,朝著椅子的一腳而去。

椅腳突然斷成兩截,張月鹿猝不及防,頓時一個跟頭從椅子上栽下。堅挺的鼻子觸底,張月鹿痛得驚呼一聲,然後鼻孔一熱,下一刻兩條暖流就從兩孔中嘩啦啦的往下流。

張月鹿忙扯下兩根布條將鼻孔塞住,幽怨盯著以墨,那表情就是在說‘主子,主子,您管管她啊,您管管她啊,看她以大欺小以老欺少,還是不是人咯!’

以墨打開首飾盒子,拿出里面的那塊定親用的雙魚佩,親手將它系在腰間,「可在羅府問出什麼了?」

張月鹿昂著腦袋,嗡悶著聲音回道,「羅府的下人說,羅大人死的那一晚,羅夫人請了勝保堂的徐大夫進府。屬下去找了勝保堂的徐大夫,那大夫說是羅大人那晚犯了心絞病痛,他過府為其看病。徐大夫和羅夫人都沒有說謊,羅大人那晚確實犯了心絞病痛,而且以寧有書驗尸的結果來看,羅大人確實死于心絞病痛。」

「那根銀針確實帶毒,可內髒卻沒有中毒,也就是說那根銀針是羅稱芳死後插入葬血穴的。」以墨理著雙魚佩上的流蘇,冷硬的臉龐在太陽的余暉下襯得有幾分溫潤。

朱雀不解的問道,「既然羅大人都要死了,為何姜凱之還要多此一舉?」故意殺了羅稱芳奪權和趁羅稱芳之死借機掌舵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是前者,那行為絕對不可饒恕。

以墨眼底劃過一道厲光,指尖上纏繞的一根流蘇細線也跟著扯了下來,「哼!看來是有人想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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