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四十八章 魂飛天外

作者 ︰ 幽明盤古

六月的天氣雖說不是最熱,可也夠人受的,天上掛著個火爐,不要命的烘烤著大地,地上的水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蒸發,炙熱氣溫,讓人覺得心里煩躁。

五台山山腳的茶棚內,玉蝶喝了口涼茶,潤了潤嗓子。小彤躁動不安的坐在她身邊小聲抱怨,「什麼破茶啊,喝下去滿口苦味。」

玉蝶笑了笑沒說話,縴手摩擦著茶碗的邊緣,眼里有些懷念。小時候母親也常熬這種涼茶給她和爹爹喝,說是加了味苦黃連,有下火滋脾的功能,夏天降暑最好。

端起茶碗,撩開面紗,就著剛才的印子又抿了一口,眼中有些濕潤,不知怎麼,最近經常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玉蝶等人在茶棚歇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前,派小廝上山給感業寺送了消息,只等著那小廝回來就上山入寺。小彤擦了擦額上的汗,用手扇著絲絲涼風,以降低外面的高溫所帶來的燥熱感,一臉不耐的望著上山的路口,「怎麼還不回來,都去大半個時辰了……」

玉蝶也望了望上山的路,心平氣和道,「听茶棚老板說,從此路上山,來回也得大半個時辰,況且今天天氣這麼燥熱……」話沒說完,只听遠處傳來一陣喝聲。

「駕——駕駕——」

「駕!」

蹄聲如雷,塵煙四起。

桌上茶碗中的涼茶隱隱跳動幾下,然後蕩起小小漣漪。

緊接著,一群騎著駿馬的人從上山的那條路口出來!

一襲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只見那群騎馬的人個個面容帶煞,眼中含厲。跨上皆是難得的千里良駒,腰間也都掛著鋒利的武器。見他們在烈日下奔跑,額上卻不見一點汗漬,可見其內力渾厚,伸手不俗。

玉蝶也驚得側面,遙遙望去,入眼的便是那傾盡天下的絕代風華!

——只一眼,便入了心迷了情!

烈日下,馬背上,只見那人輕抿著唇,滿臉肅殺!一襲黛青色錦袍加身,腰間束著精致的碧玉腰帶,胸膛處繡著只威武懾人的展翅雄鷹,縷縷金線勾勒的輪廓,將雄鷹襯得更加霸氣凜然,就猶如他的主子一樣,霸氣俊美,渾然天成!一頭柔順的黑發高高束在腦後,綢緞般的青絲在空中飛揚,如靈蛇狂舞,縷縷糾纏且帶著懾人的冷光。如此男子,好似九天流雲,尊貴非凡;又好似九天王者,君臨天下!

那人縱馬飛奔而過,沒有絲毫的停留,卻讓玉蝶久久不能回神。

待那些人消失在馬路的盡頭,涼棚里的客人才敢大膽呼吸,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興奮的詢問著,「那些是什麼人啊?好有氣勢,一看就知道尊貴非凡……」

「哎呀,你別說,領頭那人真好看,我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就連他身後的那些人也都是俊的俊,美的美……」

他們說得興奮,卻沒注意到涼棚老板一副見了煞神的驚恐模樣,愣是緊緊的閉著嘴,不發一語。

「小姐,小姐——」派去上山送消息的小廝終于回來了。

玉蝶回過神來,望著滿頭大汗的小廝。

那小廝擦了擦汗,喘著粗氣,說道,「小、小姐,明淨主持說,平安公主剛下山,不在寺廟內。」

……

呈以墨帶著朱雀柳土獐等人騎著馬直奔咸安,一行人披星戴月,再加上胯下坐騎皆是千里良駒,愣是將三天的路程,給縮短成一天一夜。

到了咸安地界,呈以墨沒有立馬入臥龍寨的地頭,而是在忘川與咸安邊界處找了個客棧歇下。客棧里,呈以墨在朱雀端來的水盆里淨了淨手,隨後朱雀遞上干淨的帕子,她面無表情的接過,靜靜的擦著手上水漬。柳土獐恭敬的站在她身後,低聲訴說著那晚的情況,「……臥龍寨的人逃走後,我們就按照玄武宮主的吩咐,帶著一萬匹馬走玉峰林出咸安,沒想一走進玉峰林,一萬匹馬就不見了,而且林中殺機四伏,我們折損了十來個手下,後來玄武宮主與女土蝠等人合力,破開陣法的一角,讓屬下逃了出來。」

呈以墨的面色驀然怒沉,將手中帕子憤然扔進水盆里,霎時砸起水花四濺。

朱雀和柳土獐齊齊垂首,大氣都不敢出。如今主子正在氣頭上,誰冒出頭來,誰倒霉,他們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呈以墨赫然轉身,柳土獐連忙讓出路來,恭恭敬敬的垂首伺候在一旁。

「哎呀,客官久等了,飯菜來啦……」人未到聲先至。

緊接著,客棧小二端著飯菜出現在門口。

呈以墨面色一肅,黛青色的繡袍掀起勁風將兩扇門猛然合上。‘ 當’一聲,然後就听到門外小二的疼呼聲傳開。

見此,朱雀使勁縮縮脖子,將呼吸聲降到一種若有若無的狀態。主子這是遷怒啊,人家小二哥又沒招惹她!

「出去!」

朱雀和柳土獐悄然對視一眼,反應過來之後,爭先恐後的抬腳出門。

門外的小二哥特委屈,一見有人出來,趕忙出聲叫住他們,「喂,客……唔~」

朱雀第一個反應就是捂住小二的嘴,像拖死豬似的,將小二拖到樓下大堂。

到了大堂,朱雀趕忙松開小二哥。小二也是個好脾氣的,再加上他們來的時候個個都凶神惡煞的,老板吩咐要小心伺候,所以小二哥即便是無辜被門撞了鼻子,無辜被人捂住嘴拖下樓,他也不能發脾氣,只會舌忝著臉笑著問,「客官,可是小的伺候得不好……」

朱雀見小二哥的鼻子都塌陷了一塊下去,兩個鼻孔也鮮血直流,頓時起了敬重之心,尼瑪忒敬業了。然後悄悄塞了塊碎銀給他,「沒有,你做得很好,是我們主子這兩天脾氣不好,你多擔待啊。」

小二哥暗暗掂了掂手里的碎銀,頓時心花怒放,這比他兩個月辛辛苦苦掙的月錢還多。于是臉上笑得越發燦爛,「沒事沒事,客官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鼻子上的傷也不疼了,揚了揚手里的飯菜,善解人意的提議道,「要不我再去廚房加兩個小菜,然後弄個清心解暑湯給您們主子送去?這些天天氣有些燥熱,所以難免會心情不好,清心解暑湯能降火氣。」

朱雀笑了笑,「不用,你多送幾碗米飯去就成,我們主子喜歡吃白米飯,多余的菜也不要了,就上個能下飯的醬腌菜。」想了想,朱雀又說,「……恩~再加上那個什麼清心湯吧。」給主子降降火氣也好。

「好 !」小二哥歡歡喜喜的下去了。兩條鼻血還在狂流,見小二哥毫無察覺的樣兒,朱雀本想提醒他,沒想他跑得太快,來不及開口。朱雀又低頭看了看手心上的血跡,那是在捂小二哥嘴時沾上的,隨意的擦了擦,然後轉身就走。

沒想剛轉過身來就和一個正欲進門的人撞上。

「哎喲~你沒長眼楮呀。」尖細高亢的公鴨嗓子頓時在耳邊響起。

朱雀渾身一哆嗦,手臂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抬眸,只見一個撲了香粉的白面小廝正翹著蘭花指,幽怨的指著自己,說,「你這人怎麼走路的,也不看著點,小爺身上也是你能撞的?要是撞壞了,你十條命都不夠賠!」說罷,立即模出懷里的小銅鏡,左照照右看看,見秀美的小臉依舊美麗如斯,這才善罷甘休。然後對著朱雀像揮蒼蠅似的,眼底的厭惡毫不掩飾,「哎呀呀~趕緊走,趕緊走,真是髒死了,也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都有股腥臭味兒。早听說你們這些江湖人不愛干淨,沒想到這麼不好干淨……」

「……」朱雀黑著臉,垂首聞聞自己身上,秀眉微蹙,好像卻是有股淡淡的腥味兒。突然瞥見手心的血漬,立即了然。

「哎呀,看吧看吧,你自己也覺得臭了是吧。啦啦啦,趕緊回家洗澡去,別污染了大好的空氣,待會兒我家爺就要回……哎呀!爺,您回來了。」

朱雀抬頭,只見那個小白面兒翹著蘭花指,甩著鴛鴦粉色絲巾,扭著碩大的臀部,一搖一擺風情萬種的朝門外的一男子走去。

當朱雀看清那小白面兒口中爺的模樣時,愣了半天。心里直呼︰妖孽啊!

一襲玄色衣袍,一張傾世容顏,一雙勾魂鳳眼,一張涼粉薄唇——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玄色長衫存托他的身形如黑曜石般挺拔內斂,一頭烏發被金冠高高挽起,秀眉下那雙桃花鳳眼眼角微微上揚,顯得邪魅妖嬈;薄薄的唇,色淡如水,秀挺的鼻梁,精雕細琢,靜靜的站在那,只覺豐姿奇秀,神韻超然。

那人像是感覺到朱雀的視線,抬眸覷了她一眼。這一眼,嚇得朱雀立即低下頭,不敢再看。那目光幽黑深邃,宛如千刃深淵,最幽深之處,冒著點點詭異幽火,被盯著只覺毒蛇纏身令人毛骨悚然!

等那人進了客棧上了樓,朱雀才敢抬頭,望著消失在轉角的背影,朱雀凝眉深思,那張妖孽臉……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呈以墨住天字一號房,太子爺住天字二號房,兩人的房門就面對面。小靴子公公搖曳著婀娜的身姿,扭動著碩大的肥臀,走在前頭為太子爺開門。

小靴子公公拿著帕子沾濕了水,跪在太子爺腳邊,給他擦著手,「爺,龍一說臥龍寨的人折了一半,連護山大陣都開啟了。」

太子爺勾唇一笑,彈了彈衣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沒想到那個叫玄武的還真有幾分能耐。」

小靴子公公又給他家爺月兌下腳上的靴子,笑著應和,「是啊,奴才見了,也著實驚艷幾分,確實是個人才,只是不知道他背後的主子是誰,能收服這樣的人為己所用,他主子定然也不差。」

邪魅的桃花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腳尖勾起小靴子公公的下顎,微微使力,抬起那張白面兒臉。太子爺笑得分外妖嬈,「小靴子,不錯啊,拐著彎兒的貶低爺不如人家主子呢,恩~」那個‘恩’字柔情似水千轉百回,嚇得小靴子公公腿腳發軟,一坐倒在地。

小靴子公公趕忙撲上去,抱著太子爺的大腿,哭著以表忠心,「爺,爺,您老明鑒啊——」

他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丑樣兒,實在將李宸煜給惡心到了,伸手將他推到一旁,懶懶的靠在床邊上,「再敢往下掉一滴狗尿,爺就把你那眼珠子挖出來當彈珠玩兒。」

「……」小靴子公公立馬收勢,不敢再哭。他毫不懷疑自家爺的變態程度,莫說把眼珠子玩出來當彈珠玩兒,就是把舌頭割下來當圍脖圍在脖子上他都干得出來。

「爺,您是玉樹臨風,武功蓋世,智勇雙全,英明神武,天下間就只有您能配得上墨墨小姐,其他人與您相比,那都是狗屁。」小靴子公公不留余地的奉承、贊美著他家爺,因為他知道,不管爺生多大的氣,只要說一句‘只有您能配得上墨墨小姐’,那他的情緒就會十八路大轉彎,由陰雷陣陣變得風和日麗。

果然,太子爺心花怒放鳥。拍著靴公公的白面臉,直夸他懂事上道。最後太子爺還是說了句,「不過你也說得沒錯,他背後的主子確實能干,至少比那個前太子的兒子李什麼來著的要聰明,至少本太子到現在都還沒查到他背後的主子到底是男是女。」

小靴子公公見太子爺眼底明顯的狠辣陰戾,自覺的閉口不言。遭了,爺霸道毛病又犯了,嗚嗚,只準自己夸別人厲害,就不準自己說人家一句好,太霸道了!

「爺,偃師已經帶領著玄鐵騎過了玉峰林,只等爺一口令下,就能拿下臥龍寨。」小靴子公公給太子爺揉著腳,諂媚的笑著,「爺,偃師越來越厲害了。听說玉峰林的護山大陣是‘神算機關’嚴路子大師親自布下的,大陣里殺機四伏,就是後天高手入了陣也只有乖乖等死的份兒,沒想到偃師只花了五天時間就能尋到生門,平安無事的走出大陣。」

太子爺冷冷一笑,沒多少熱情的應道,「他要是沒幾分真才實學,爺也不會御用他。」偃師是承天有名的大儒羅門庭的門生。羅門庭其人,博學多才,通儒達智,更是通曉機關神算,易理八卦,對玄奧的陣法多有研究,其門下的弟子自然也不差。

玉峰林的護山大陣乃機關界最杰出的人才嚴路子親自布設,偃師能在五天內找到生門,確實不俗。

小靴子公公癟癟嘴,得~他今天是被倒霉鬼附身,說什麼都錯。這麼一想,不由想起在客棧門口踫到的女人,不會是那女人把霉氣過給他了吧?不然一向最得太子爺喜歡的他怎麼會被太子爺嫌棄呢。想了想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太子爺向來陰晴不定,無辜為難他也是常事,哎~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咋就遇到這麼個變態主子。

殘月如鉤,月色寂寥。

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灑進屋里,落在白紗幕簾上,軟床上,太子爺微仰著頭,嘴角完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優雅,一手舉著圖,細細研究。小靴子公公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取下爺頭上束發的嵌寶紫金冠,一頭如瀑的青絲散下,借著淡淡的月色,青絲泛著迷人的光澤。小靴子公公愛不釋手的給他家爺梳理著青絲,眼角撇了撇他手里舉著的圖,小聲嘀咕,「爺,這玩意兒您都看了好幾天了。」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姿勢,有什麼好看的。

小靴子公公突然想到什麼,眼前一亮,興奮的提議道,「爺,宮里的傳教嬤嬤說,這東西實踐比理論更好,不如找個機會試試?說不定還能發現新花樣兒呢。」靴公公是見縫插針,找著機會就慫恿他家爺去找姑娘。

太子爺也興致缺缺,扔下圖,撲到床上,抱著錦被滾來滾去,悶悶的聲音寵錦被里傳出,「嗚嗚~爺爺也想試試啊,可是墨墨又不在。想當初爺跟墨墨洞房的時候,哪有這麼多花樣啊……」

靴公公听了,忍不住的翻個白眼,又是墨墨,想想那天在城門口見著的人影。小靴子公公不屑的撇撇嘴,雖然長得像仙女兒般漂亮,可比她美艷的姑娘多得去了,他家爺咋就這麼死心眼兒呢,一顆心全撲那女人身上!不行,一定要給爺找個女人殺殺那姑娘的威風,以後那姑娘要是知道爺這傾心于她,甚至都到守身如玉的地步,還不得傲上天,騎到他家爺的頭上?!

一晚無風無雨,太子爺睡得特別安穩香甜,半夜時分還做了個美妙的春夢,夢里,他和他家墨墨翻雲覆雨,那感覺……漬漬~真是語言無法形容。

第二天早晨,太子爺很早就醒了,笑眯眯的坐在床等著小靴子公公來伺候。小靴子公公一進門就發現他家爺不正常了,臉上帶著笑,不是那種陰沉算計的笑,而是開心的笑,俊美的臉龐在晨光下流光溢彩,漆黑的眸子漫然流轉間璀璨若珠,勾魂奪魄的模樣迷得他不知東南西北。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給爺更衣。」

「啊?哦!」小靴子公公趕緊伺候爺穿衣。

太子爺穿好衣服,推門而出,剛踏出房門一步,只听對面的門也應聲打開,太子爺下意識抬頭——剎那間,魂飛天外!

------題外話------

嗚嗚~今天被抓去給祖宗們上香了!沒來得及萬更——妞們,對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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