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殘暴妃 第二十一章 血肉模糊

作者 ︰ 幽明盤古

涼風四起,青翠的竹葉沙沙作響。後山千仞絕壁珠簾懸掛,瀑布垂下,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水滴石穿。

千丈瀑布之下,小小身形恍若聳立于山巔之上屹立不倒的擎天之柱︰銅皮鐵骨,堅韌不拔。

萬丈絕壁落下的瀑布,那沖擊力絕非常人能忍受。水線似冰尖利刃,劃破虛空急速而下,落在嬌女敕的肌膚上,立即皮開肉綻,錐心刺骨之痛也隨之襲遍全身……轉眼間,瑩白剔透的雪女敕肌膚變得血肉模糊,猩紅刺目的鮮血順著清澈的水四處散開。道道紅絲線在水中緩緩流淌——

不遠處有座小木橋,小木橋一米寬,沒有護欄。朱雀站在木橋上,凝望著腳底的清波,只見水底卵石清澈可見,女敕綠的水草在卵石縫中搖曳。流水緩緩流淌,一絲絲猩紅在卵石間跳躍,在水草中滑行,紅綠相間恍若是開在枝頭的紅梅,妖嬈,驚艷。

隨著紅絲線越來越多,朱雀的心也越來越沉。直到最後變成片片殷紅,她終是忍不住抬眸,當看著那一汪刺目的血紅深潭時,腦中緊繃的弦‘蹦’的一聲斷裂,腳底一個踉蹌,失神間,抓住身旁的破曉驚慌道︰「這麼多血,主子會不會出事?」

破曉冰冷著臉,無波的眼底如死一般沉寂,雙目緊緊盯著瀑布下那小小的身影,「不會有事,主子性子堅韌,能撐過去的。」

破曉的話,並未讓朱雀安心,這五年的刻苦也讓她在武學上有小小成就,小橋到瀑布的距離雖遠,可她卻能看得一清二楚。主子身上的肌膚已經全都皮開肉綻,最嚴重的就是肩頭與背脊兩處,血肉模糊深可露骨都不足以形容。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真的值得嗎?

朱雀緊緊抓住破曉的手臂,心痛卻又敬畏的低語道,「主子這是何苦!她是王府公主,本該一生榮華,享盡富貴,可為了習武,她、她……有我們保護她,她何苦如此,何苦如此啊!」這幾年,他們這些曾被她收養的乞兒誰不敬她誰不尊她,只要她一句話就是下地獄都毫不猶豫,為何要如此逼迫自己呢。

破曉冷血無情的心也有幾分動容,望著那依舊傲然而立的身形,嘆道︰「主子她天生傲骨,生來好強。這麼強硬的性子絕不會容忍自己時時刻刻都站在別人身後。」拍了拍緊緊抓住他手臂的素手,安慰著,「放心,主子能挺過來的。她的堅韌是我們不能想象的,在我們看來是一場噩夢是一場災難,在她眼里不過是前進道路上小小的一道坎兒而已。你不用擔心。」

瀑布下那抹令人敬重同時又令人生畏的身影不止朱雀與破曉兩人在關注,遠處山頭,也有兩道身影遙遙注視。

夕陽西下,漫天深紫嫣紅一片爛漫晚霞,深紅耀眼的顏色襯得明淨大師身上的袈裟更加絢爛奪目,金邊熠熠生輝似滿天諸佛駕臨,仙氣縈繞,一片祥瑞之象。

「師父,小師叔她會不會出事啊?」悟能擔憂的問道。想當初修為最深悟性最好慧根最佳的明德師伯都未能在這千尺崖下撐過三個時辰,而小師叔還這麼小且修為都不及當初明德師伯的三分之一,她已經在千尺崖下站了一個時辰了,不會丟了性命吧?!

「阿彌陀佛。」明淨望著那被染得如天邊雲彩一般殷紅的血潭,平靜無波的心湖泛起點點漣漪,對自己也如此心狠之人擁有如此天賦,對于世人真不知是福還是禍!

「師父,我們去把小師叔帶回去吧,如果她出什麼事,我們怎麼向師叔祖交代啊。」悟能都急得抓腦袋了,那越來越濃的血水看得人心驚膽顫,再這麼流下去,不死才怪。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叔祖好不容易收個徒弟,可不能就讓她這麼死了。

「阿彌陀佛,你小師叔性子執拗,我們去了也沒用。」慈悲的面容浮上些許無奈。

對哦!人家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而他小師叔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那怎麼辦啊?」難道就這麼看著她玩命!

「哎~」一向睿智的明淨大師也無能為力,只有「一切隨緣吧。」

隨緣?豈不是讓她自生自滅!

悟能心里更慌,可又束手無策,這麼干等著也不是辦法,總要為小師叔做點什麼,心里才安穩。細想之下,急忙說道,「師父,我去明德師伯那兒拿點上等上藥和止血藥膏吧。」不等明淨大師回話,悟能小師傅轉身就走。

還好明淨大師眼疾手快,將他拉住,寬慰道,「阿彌陀佛!以你小師叔那陰狠酷辣的性子,是不會將自己置于生死邊緣。他們如此做,肯定備有後手,你不用擔心。」

不得不說,明淨大師真乃智者,將呈以墨看個通透。如果他們沒有準備,別說呈以墨不會甘願冒險就是朱雀和破曉也不會讓她身處險境。明淨大師雖睿智不過在了解呈以墨方面,破曉顯然更玲瓏剔透。破曉說的不錯,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場生與死的拼搏,可在呈以墨眼中,這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坎兒,坎兒一過,她就能順理成章的突破頸瓶,邁向更廣闊的天空。

呈以墨雖然好強不服輸,可也不是魯莽愚笨之人,知道徐徐漸進的道理,在瀑布下站了一個半時辰,直到已達極限便毅然出了瀑布跳入血潭。

朱雀見狀,展開身法,飛身而去。身形輕盈敏捷,如一只白鵠在水面掠過,落于潭邊,極目望了一眼,便一躍跳入深潭將渾身是血精疲力盡的主子撈起來。剛回到岸上,破曉就熟練的將手中長衫披在呈以墨身上,兩人一左一右的扶著她,三人行色匆匆的回了禪院。

回到禪院,破曉就開始著手準備百蟲浴。朱雀扶著主子坐下,小心翼翼的月兌去披在她身上的長衫。雪白的長衫早已被鮮血侵染,片片殷紅看著觸目驚心。長衫褪下,朱雀的視線落在呈以墨的肩頭與背部,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肌膚,嚇得她花容失色,連退數步。

直到接觸到主子略帶冰冷的不悅眼神她才緩過神來,眼眶微紅,語氣哽咽道,「主子,我去打些水來給你清理傷口。」她打了盆清水,拿著上等傷藥出來,用軟帕沾著清水細細的擦著背上血肉里夾著的泥沙。那水雖清澈可並不是無垢,總有些沙石飛落,被沖進傷口里。

朱雀紅著眼,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她清理著傷口,一邊軟言細語的勸道,「主子,玄空大師說得對,練武本是徐徐漸進水到渠成之事,不可強求。如若強求,反而會適得其反。主子,玄空大師都說您慧根極佳,根骨極好,只要用心日後必有大成。既然如此,我們慢慢來吧,日後多下些功夫就是,何必用如此……」殘酷的方式。

「不行!」呈以墨目光一凌,沉聲道,「不做就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只有付出的越多,你得到的才越多。習武也一樣,努力與回報等同,你越是努力,得到的收獲才越多。」

哎~朱雀無奈的嘆口氣,主子是個倔牛脾氣,一旦認定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算了,這事以後再說,還是先把血給止住。朱雀拿起藥膏,正要給主子涂抹,卻被進門的破曉給喝止住了,「慢著,不能上藥。」

------題外話------

狠啦——可憐的娃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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