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快到碗里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為兄將你偷出來?

作者 ︰ 丑狐狸

楚宴淺淺笑起︰「縴語覺得呢?」

莫縴語忍不住嘆息︰「你執著于此……」

「你說你想听我母親的故事,可你從不知道我父王的一生是怎樣心酸……」楚宴彎彎的嘴角不像是笑。

「什麼?」莫縴語抬頭對上楚宴的眸子。

楚宴半轉過身,視線落在一旁的暗紋銀壺上︰「我父王在戰場上金戈鐵馬,有多少戰績是他拼了命奪回來的?為何最後領功的是他東方青雲?」

「……」莫縴語不語。

「父王為了保住東方青雲,只身潛入敵軍,拼了一身傷才將其帶回,而他東方青雲,自己折殺了身前侍衛三千,寧可他們死,也不願他們傳出他被敵軍虜去的消息,回朝後不想風聲盡走,而他在朝堂之上又是怎樣指鹿為馬,冤枉我父王,說被敵軍虜去的人是我父王,而是他出手相救……」

莫縴語不想楚宴會說出這些不為人知的事來,不禁問道︰「你父王為何這樣做?」

楚宴笑的諷刺︰「只因東方青雲幼時,救我父王月兌離狼群,我父王為了我那陰毒的伯父,他做什麼都是甘願,可他何時把我父王當過胞弟來看?」

「……」

「他誅殺所有的親王,只為保住皇位,若他內心無愧,為何如此決絕?」楚宴說的義憤填膺。

莫縴語呆愣在了原地,不自覺間,手已經將梳子緊緊握住,咯的有些微微刺痛。她能理解楚宴的感受,就如同當初自己看著母親被人陷害,卻無能為力一般,又怎能不恨?

楚宴停止了繼續說下去的沖動,收斂了幾分怒意,看向莫縴語︰「縴語,你只知我覬覦皇位,卻不知道,這皇位本就屬于我父王……」

莫縴語避開楚宴的目光,說不出的郁結,她從沒有想過這麼多,即便楚宴不會傷害自己,也知道楚宴在自己身邊多少有些利用之意,而自己又是那般眼內容不得沙子,楚宴有著跟自己一樣的恨,他們才是同類,在復仇的**里生存……

「縴語……皇位對我來說固然重要,可你在我心里也一樣重要。」楚宴想莫縴語攬在懷里,語氣溫柔。

莫縴語只感覺被楚宴摟在懷中,身子卻有絲絲涼意,不自覺間哆嗦了下。

楚宴將莫縴語緊緊摟住,輕吻落在額頭。

莫縴語不拒絕,由著楚宴的吻一路向下,越過鼻尖,覆上嘴唇。

莫縴語內心掙扎,卻不知道該也何種理由避開,心中微酸,承受著楚宴越來越深入的吻,呼吸開始紊亂。

被按在桌角,半躺在桌子之上,楚宴的呼吸逐漸加重,伸進莫縴語衣領的手開始無盡探索,目標明確。

莫縴語想推,卻又用不上力氣,後腰被硌的有些酸疼,楚宴的手已經熟悉的解開莫縴語的衣帶。

只覺得一陣眩暈,她被攔腰抱起,楚宴幾步走至床前,將她平放在床榻之上,俯身壓了下去無名古卷。

莫縴語躲避著楚宴的又一襲熱吻,直感覺他的身體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終于忍不住開口︰「楚宴,我們還沒有成婚,等等好麼?」

楚宴疑惑抬頭,對上莫縴語有些躲閃的目光,喘息道︰「是你不願?」

莫縴語當然不能那樣回答,只訕訕道︰「不是,只是……」

楚宴嘴角微微翹起︰「那就是願意了……」

莫縴語只覺無語,這樣無賴霸道的楚宴她還是第一次見。

楚宴手下動作不停,語氣越發溫柔︰「羽兒……把你……給我好麼?」

一聲羽兒,莫縴語倒吸了冷氣,楚宴從不曾這麼叫過她,如此親密的稱呼不禁叫她有些發懵,她甚至記不起除了父皇還有誰這麼真心的喚她羽兒……

莫縴語閉上眼楮,十分認命,反正這一日是遲早都要到來的,于她來說,楚宴留在身邊,更能讓她心安。只是……為何此刻,心里這樣酸痛?

被剝了個半光,楚宴似乎更享受此刻,將莫縴語挑逗的酥酥麻麻。

門口一聲輕咳,莫縴語一把將楚宴推了開來,力道大的自己都不敢相信。

起身以攏衣,隨手一挽發,動作干淨利索,之後才把目光放在門口。

門口一襲青衫的商子闕,身形有些單薄,在大雪寒風幾分蕭索,眸子不在清澈,幾番說不明的情緒陡然暗生。

遇到莫縴語的目光之後,商子闕迅速垂下眼瞼︰「下官是不是打擾到公主與……駙馬了?」

楚宴輕輕哼了一聲︰「很顯然……」

商子闕並不理會楚宴的怒意,徑直將虛掩的門全都推開,穩步走入。

「下官不得不打攪。」

「商子闕,你好大的膽子!」楚宴突然厲聲怒斥。

商子闕眼角眉梢,濃濃的憂郁化不開,卻依舊穩聲道︰「皇上有旨,楚世子,公主接旨……」

楚宴雖不屑于東方朗的旨意,卻也不得不跪地領旨。莫縴語仿佛剛剛從充愣中醒轉,挪騰著腳步,走到楚宴身旁跪地……

商子闕的聲音穩穩從上傳來,收了旨意,將聖旨放在楚宴手中,臉上一副淡漠神情,眼角余光掃過莫縴語︰「公主,如今東殤急急可危,你若執意一意孤行,必定陷天下萬民于不顧,你曾說過,你父皇打拼出來的天下,不能虧于你手,如今皇上病重,世子不能留在北越,國之根本才至穩固……」

不等莫縴語出聲,楚宴冷冷開口︰「商御史這是何意?皇上病重,我等自然該陪著皇上病榻之前,本王即可回朝就是,不過,你言之鑿鑿,是恐我與公主伙同北越反了不成?」

「下官不敢……」商子闕眼波沉沉。

「你不敢?在諾大的東殤之中,還有你商子闕畏懼的?若不是你還記得你自己姓商,恐怕我東方一族都要俯首稱臣罷。」

「楚宴……」莫縴語出聲阻止,示意他不要忘了分寸,大不敬之語不再一時稱快,雖然明知道商子闕為人,可楚宴這般憤怒,為的是什麼,沒有人比這三人更清楚。

商子闕聲音無波無瀾︰「殿下嚴重了,下官不敢這麼想,下官無愧于天地良心,不知殿下為何這般說?」

「無愧于天地良心?哈哈,這話說的好前夫來襲,盛寵枕邊妻!」楚宴出言諷刺。

商子闕眼皮輕輕跳了跳,並不接話。

楚宴繼續說道︰「本朝先皇有旨,你商子闕為一朝丞相,不得與皇室結下姻親,那本王想問問你,當初公主在催情藥力之下,你可有沒有問過自己的良心?你這樣污了她清白,可能娶她麼?」

一聲重問,仿佛是說給在場的三個人,此時雖無外人,可當場的三個人的臉面也不用要了。

莫縴語一聲︰「楚宴!」再說不出其它,對著楚宴怒視的目光,終于閉了嘴。

商子闕卻一臉落寞的笑了笑,淡淡答道︰「回想當日,下官的確有罪,只是此時東殤動蕩不安,等東殤大局穩定,下官願意以死謝罪,求公主成全……」

莫縴語神色震驚,不想商子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此時更是又氣又腦。

楚宴被氣青了臉,抖著唇角︰「商子闕,你不要自以為是,本王覺得不允許你再次傷害公主一下,別以為你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就能月兌罪,皇上不治你的罪,本王自然也不會放過于你!」

商子闕終于恬淡笑起,也抬起頭來︰「謝殿下成全,不過下官談不上剛正,下官願意領罪,只求駙馬一事,此生好好對待公主,下官雖死心安……」

楚宴氣的手指也跟著顫抖了起來,指了指商子闕,終于沒說出一句話,氣的摔了門板離開……

屋內莫縴語與商子闕四目相對,二人皆是無語……

次日,楚宴只身前往皇宮,想與北越皇帝告辭,卻不料皇帝正外出打獵,楚宴便也不及多說,只將一封書函交回給莫縴語,自己則靜悄悄的帶著一隊人馬,悄然離開。

其實,他這麼做沒有什麼不對,國之有難,儲君之位空懸,照比東方隸,他采詩最好的繼位人選,只是當下這麼突然離去,到底是東方朗的全套,還是北越的伺機而動?

楚宴這麼離開,莫縴語是最為滿意的,若是北越皇帝得知東殤帝病重,難保不會放楚宴離開,將其消滅在北越之內,對外人來說東殤只剩一個斷袖王爺,不足為懼,三國必然攻之,雖然北越算不得大國,分一杯羹卻還是不難的……

莫縴語心驚,不清楚楚宴此時離開究竟是好是壞,只求得他早日出了北越過境,畢竟東殤範圍之內,他的勢力也不算少的,留下命在還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時,莫縴語突然想起慕子歌,便迅速飛鴿傳書,想知道慕子歌此時身在何方?

沒想到信鴿前腳剛走,就看見小灰灰正迎頭飛來,臨落下之時,還不忘打翻屋內一只名貴瓷瓶。 里啪啦伴著響聲落地。

莫縴語嗤笑,從碎片中將小灰灰一把撈起,笑道︰「大師哥也不知道要換只有用的鳥來……」

小灰灰不滿的瞪了瞪莫縴語,伸出爪子將紙條遞過……

紙條上幾個蠅楷小字正是出慕子歌之手,大意如此︰

「師妹,為兄正在與師傅在玉峰山品酒,他老人家醉酒念及于你,可要問你安好,為兄知你身在北越,要不要為兄將你從皇帝眼皮底下里偷出來?」

一番不要臉的話,逗笑了莫縴語,望著身前還在咕嘟的小灰灰︰「還是師哥與我有默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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