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錦瑟無情淡漠,雪衣並無生氣,只是輕柔道;
「不管怎樣,你都是瑟兒,你若是執意要呆在這里,我便陪你在這里,此生都不會放手垂淚伊人妝。」
雪衣深情重意,她要呆在此地,便陪著,對她,絕不再放手,不會再丟下下她一人,承受痛苦。
「施主請便。」
雪錦瑟默然繞過雪衣,模索著方向而走。那日雪衣將她帶到了客棧,為她醫治好傷口,卻醫治不好眼楮,此過去多日,她已習慣了黑暗的生活,能夠在無人陪著的情況下模索著生活,這就夠了。
選擇出家,是早就有了準備,經歷了這麼多傷痛,出家過青燈古佛的日子便是她向往的,不再留戀凡塵,多好。
「母後…母後…」
黑,一片黑色,透過光亮傳來一稚女敕的小兒聲,一聲聲的呼喚,雪錦瑟尋著光亮四下尋找,突得,她看見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嬰兒正在她的腳下,睡在柔軟的襁褓中,肉嘟嘟的臉沖著她可愛的笑。
「母後…」
突的兩個嬰兒竟然齊聲叫道,雪錦瑟驚訝片刻,即而喜笑顏開,這是她的孩子呀!他們還活著。在她伸出雙手欲要去抱孩子的時候,兩個嬰兒眨眼間變成了巨大的狼狗,對著雪錦瑟就撲去。
「啊…」
雪錦瑟猛的從床上坐起,滿頭大漢,不停歇的往下掉,吃力喘著氣。她做夢了,夢到了她的孩子,一出世就慘遭橫殺的孩子,他們是那般的可愛,卻只是一場夢。
「我的孩子…孩子…」
雪錦瑟痛不欲生的哭喚,換來的只有無邊的黑寂垂淚伊人妝。此時,已是後夜。雪錦瑟推開門,走到庭院,雙膝頓時跪地,淒慘的對著天地道︰
「老天,為何你要這般的殘忍,帶走我的孩兒,讓我承受失去親子之痛,又不能手刃仇人。」
她真的覺得她的人生已經無意義。現在的她只是苟延在世上罷了。
「皈依佛們。我的六根卻無清靜,想的念的都是過往的,我該如何是好?」
雪錦瑟哭著低頭,淒淒慘慘的樣子震痛人心。
「那就忘記一切吧!重新開始。」
雪錦瑟的身後響起蒼老飄渺的女生,雪錦瑟驚訝抬頭,詫異的站起。
「靜心師太」
此聲音是靜心師太的。師太是慈心庵的負責人,猶記得她眉目慈祥,面色和善。小時候和娘親來過此地,對靜心師太的記憶猶可深。
「凡塵如鏡花水月,放不下的人大有人在。那是因為塵緣未了,你的一生注定是奇跡,不可能離開凡塵,伴隨著佛主。」
靜心師太和藹可親的說道,她將手中的佛珠放在雪錦瑟的手中。雪錦瑟用手磨蹭了幾下,模到是佛珠時,費解的充滿疑問。
「佛,乃神聖之物,人,乃貪欲之物,善惡只在一瞬間,放得下就放,放不下就追,有的時候,可要懂得,失去了代表擁有,擁有也代表你即將失去。」
靜心師太說著自己的畢生參悟的佛道,起來上茅廁之際就看見雪錦瑟跪在地上哭訴,便由此來安慰。
「人的心中要是有佛,在哪里都可行佛之道,若是沒佛,即使身在佛們也是無稽之談。本是塵緣中人,回歸塵緣吧!」
「謝謝師太,我想,我懂了。」
雪錦瑟沉思許久,揚起笑臉,靜心師太會心的點點頭,眉和巧笑。
「此佛珠送與你,就當為紀念。」
師太說完,輕輕的離開,雪錦瑟站立在哪里,靜靜的思索,她將帶著所有的悲傷一起埋葬。
三年後
「皇上,這是特意給你熬的補湯,你試試好不好喝。」
御書房里,舞傾謎將自己親自熬的湯藥端給玉照慕楚,玉照慕楚頭也不抬一下的回道;
「放著吧!朕不想喝。」
玉照慕楚才說完,突的劇烈咳嗽起來,舞傾謎慌亂的拍打著玉照慕楚的後背,眉頭糾結在一起,關切的問著;
「皇上,你身體本就不好,這藥吃了對你身體有幫助,求皇上不要再拒絕喝著藥了,好嗎?」
舞傾謎心疼的大眼里閃著淚花,包含著真切的情意。
「你回去,朕不需要你來陪。」
玉照慕楚推開舞傾謎,繼續批閱奏折,清瘦的臉龐和憔悴的神色,道出玉照慕楚的身體不好,特是滿臉頰旁短淺的胡渣,那是風霜的痕跡,亦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舞傾謎想要再說什麼,終究是默聲離開,走出御書房,便見楊淚燕迎面而來,她俯身行禮;
「參見燕妃姐姐。」
「得了吧!你這禮我可真受不起。」
楊淚燕張岩跋扈的瞪著舞傾謎,經過了三年,她的脾氣依舊,甚至比以前還要張揚。
「皇上在里面?」
楊淚燕打從心里恨著舞傾謎,卻那她沒辦法,因為她卻替皇上生下了一個兒子,本來皇上在三年前就不寵愛舞傾謎了,但在舞傾謎產下龍子之後,皇上便重又寵幸舞傾謎。
「是,皇上很累了,姐姐還是不要進去打擾,以免驚擾聖駕,待皇上身體好一點了,姐姐再去看便好。」
舞傾謎如賢惠良好的妻子般,落落大方的談吐。
「你什麼意思,怎麼?就你能夠看皇上,本宮就不可以。」
听聞舞傾謎的阻擾,楊淚燕火氣十足的瞪眼凌人。
「臣妾不是這意思。」
她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玉照慕楚的身體的確不好,若是有人再去打擾,他恐會大發雷霆之怒,而且把她給轟出來了,就證明了他不想見到任何人。
「不管是不是,本宮就是不喜歡你,別以為自己有孩子撐腰,就可無所欲為,曾近你做了些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良心定不好過。」
楊淚燕遮遮掩掩的說,話語中透著某些含義,舞傾謎這人表面看著無害,但內心卻是心計深沉,就連太後也警戒她少和她作對,對她要小心防範。
太後本要殺了她,可念在她的孩子份上,便饒過她了,說她是他有力的旗子,加上皇上就寵幸她,太後就任由舞傾謎在宮里多年伺候皇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