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淚伊人妝 第四十章【委身獻藝】

作者 ︰ 紅淚晚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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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漢將雪錦瑟扶到了閨房,如兒臉上掛著傷痕,可憐兮兮的跟著老鴇走進來。

「大夫一會來,你可別耍花樣,否則你別想活著走出這道門,如兒,今兒起,你就照顧她,要是再耍花樣,你就是找死。」

「是、是、」

如兒一听忙點點頭,忙扶著雪錦瑟躺下,雪錦瑟沒說話,躺下閉著眼楮,她動了胎氣,小月復還在疼,但願孩子沒事。

「花媽媽,又是哪位姑娘生病了,這大半夜的又把我叫起來,費用你可要多給。」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夫走進來,粗眉大眼一見到雪錦瑟兩眼發愣,不相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楮,再仔細看去,眼里的興奮一閃而過,卻極快的掩飾好,高深莫測的模了模自己的胡子道;

「花媽媽,你打哪里弄來的極品,你可是賺了呀!」

「李大夫,別管那麼多,好好的給她看病吧!我還要去前面看看,別這些姑娘又給我捅些簍子出來。」

老鴇說著扭著肥胖的腰走了出去,兩大漢跟著出了去,李大夫放下藥箱,走向雪錦瑟床旁備好的凳子上坐下。

「如兒,我口渴了,去給我泡杯茶把!」

李大夫對著如兒說。

「好。」

如兒看了一眼仍然閉著眼楮的雪錦瑟,走了出去。

「你是雪衣的妹妹是嗎?」

李大夫見如兒身影消失,低聲沉氣的問,他剛看到她的時候吃了一驚,很快沉住氣,在沒有確定是的時候不可聲張,何況細滿樓是什麼地方他很清楚,落入細滿樓的女子多半逃不出去,只能老死在這里。

「你是誰?」

雪錦瑟猛的睜開眼,眼里充滿迫切的希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雪衣就是他的二哥,他認識二哥,那這人就是救她出去的唯一希望。

「我是大夫,和雪衣曾經探討過醫術,成了好友,前幾日我就收到雪衣的信件,托我找一個人,上面附有你的畫像,我找遍了江南也不見有這人,想不到你落入花媽媽的手中。」

「原來二哥在到處找我。」

雪錦瑟激動的淚水落下,二哥回來了,他在找她,他還是關心她的。

「找到你就好了,只是你是怎麼落入花媽媽的手里的?」

李大夫很高興,終于不負好友所托,還好他早一點找到她,要不然她便毀在了花媽媽的手里。

「我、嘶、、」

雪錦瑟齜牙咧嘴的吃疼,下月復又是一陣觸痛,疼得她大汗連連,李大夫一見忙拿起她的手診斷,眉頭一皺,臉色似是難看,疑惑的問;

「你懷孕了。」

雪錦瑟咬著嘴唇點頭,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不讓自己發出疼痛的叫聲,臉上毫無光彩,只有一雙疲倦的眼楮不斷地眨巴著看著李大夫。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保住孩子,別說話,你先睡一會,孩子會沒事的,我會盡快通知雪衣,讓他快來救你。」

李大夫忙打開藥箱,去翻他的銀針,雪錦瑟如今這狀態要她自己逃出去不可能,他又只是一個大夫,平時應廣結醫緣而人脈關系好,雪衣才會托他打听,但並沒有多大的勢力,不能和勢力龐大的花媽媽相斗,只有聯系雪衣來救她。

「謝、、謝、、。」

雪錦瑟有氣無力的小聲溢出,眼皮沉重的遮蓋下來,閉上的眼擠出讓人心疼的淚水,順著白皙的臉頰留下。

「哎、、」

李大夫輕嘆氣,拿出銀針給雪錦瑟醫治,這年頭害人的多了,奈何他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不能做什麼?能做的就是用醫術救治于人,李大夫給雪錦瑟扎完銀針後,如兒便端著茶水進來,李大夫寫好藥方遞給如兒,如兒會意的拿起藥房和李大夫離開。

經過幾日的調理,雪錦瑟的身子好了許多,孩子也保住了,李大夫的醫術果然不差,這才四日的時間,她便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可惜的就是她不能出去,整天都被關在屋子里,門外還有兩個大漢把守,不過沒關系,她現在不慌,因為想必這時候李大夫的信已經送出去了,二哥正在趕來救她的路上,再等幾日便好垂淚伊人妝。

「一支玉壁萬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苦情悲生唯女子,青樓薄命魂斷冤。」

雪錦瑟無神的把頭靠在角落里的牆上,嘴里嚶嚶念著,淚痕滿面,痛悲愁傷,深深的自責和懺悔也換不回來了,那個為了救她而丟掉性命的藍海棠,是她對不起她,她發誓,一定會為藍海棠報仇。

「小、、小姐。」

如兒手里拿著一件粉紅色的衣裙戰戰兢兢的站在雪錦瑟的身後叫她,雪錦瑟回過頭。

「媽媽讓你穿上這個,今晚便要你接客。」

如兒把衣服遞給雪錦瑟,雪錦瑟接下,走到屏風後面,接客,呵呵!老鴇可真是迫不及待,為了孩子,她得忍住,換上衣服後,雪錦瑟走出來坐在梳妝台前,如兒一見傻了眼,身著淡粉衣裙,大朵牡丹裙上繡,長及曳地,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紅色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以紅色雲帶約束腰部,腕上紫玉鐲襯出冰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好漂亮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更顯出韻味。

「小姐,我給你梳頭。」

如兒不再發傻,走過去,如兒把雪錦瑟烏黑的秀發頭梳成如意髻,頭上斜簪玉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那秀發之間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在發間閃爍誘惑著。

「好了,小姐。」

如兒得意的看著自己的裝扮,果真是美人,如兒心中贊嘆,可惜了,淪為媽媽的利用品。

「嗯。」

雪錦瑟沒看鏡子中的自己,此刻的她有多麼妖嬈,雖然是峨眉淡掃,面上輕掃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嬌媚無骨入艷三分,又有一股巫山雲霧般的靈氣。

走出屋子,來到閣樓的轉角處,雪錦瑟低頭往下看,各色各樣的男人酒醉金迷的暢言歡笑,懷中還抱著女子親親吻吻,繼而又色迷迷的看著舞台上拋眉獻眼的女子,露出貪婪的目光。

「瞧瞧,這樣一打扮果然不同了,穿上這衣服你微隆的小月復也不容易看見。」

老鴇看到這樣的雪錦瑟時候眼前一亮,驚艷走過去扶住雪錦瑟的手,瞬間變得慈愛起來,笑臉親和。

「謝謝媽媽,但是我只彈琴,別的我可不會做。」

雙眸似水,帶著談談的冰冷,要她像那些女人一樣躺在別的男子懷里,那她不如去死。

「這個、、」

老鴇猶豫著。

「要嘛,你看著我從這里跳下去,要嘛你就等在台下賺錢,兩者選其一,你放心,我還有一點自信,我給你賺的錢不比海棠少。」

雪錦瑟自信滿滿道,以對見錢眼開的老鴇的了解,她會答應的。

「好。」

老鴇一口答應,心里卻升起了一個主意,敢和她一次兩次的談條件,很好,等今晚過了,她會給她一點苦頭吃的。

「各位,各位,都安靜一下。」

老鴇走到舞台上對著台下眾人大聲喊道,眾人一听都安靜下來,等待著老鴇接下來的話。

「今晚呀!我們細滿樓來了絕色美人,是我們的鎮寶花魁,包大家滿意,我們歡迎牡丹為大家彈奏一曲。」

老鴇肥笑著,貪婪的捂嘴掩笑走下台,雪錦瑟把白色紗巾圍在臉上,遮住臉頰,只露出漆黑的大眼,緩布從閣樓上走下,一步一步牽扯著眾人的視線和提起的心。

她走上台子中央,坐在備好的琴面前,玉手細挑的劃過古樸的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有節奏的撥動著,時緩時急,聲音宛然動听,猶如天籟之音。

「花媽媽,什麼時候換了花魁呀!瞧著挺不錯的。」

男子細長的桃花眼蕩漾著放蕩不拘的神色,一身黑衣顯得邪魅性感。

「哎呀!許公子呀!這是新來的,海棠呀前幾日得病死了,這不我就找了一個,這個呀!可比海棠美上一百倍。」

老鴇快要將身體貼上身材魁梧的男子,男子巧妙的讓開,老鴇艷笑兩聲,這個可是她的大財主,江南最有錢的主,許家的大公子許昌,不能得罪。

「是嗎?」

許昌起了興致,厚薄適中的漾著探究的笑容,只見雪錦瑟的一雙玉手撫琴,就像一只蝴蝶在弦上不停飛舞,響起一曲幽美的旋律,過了許久,結束了這首曲子的彈奏,緩緩站起,微喘氣,用手拂過耳邊的發絲,在掀下白色的紗巾,露出絕色的容顏,頓時鴉雀無聲,寂靜一片,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雪錦瑟,雪錦瑟嘴角稍向上揚起,妖媚一笑,在眾人痴戀的眼神中離開舞台,走上閣樓,直到雪錦瑟的身影消失了,眾人才嘩然一片。

「花媽媽,今晚我便要她了。」

許昌狂野不拘的散發掠奪,遞給花媽媽很厚的錢,花媽媽一見兩眼放大的接過,狂點頭。

雪錦瑟回到屋里,換下衣裙,穿回自己的衣服,才輕松許多,突的門開,老鴇和許昌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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