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淚伊人妝 第八章【兄妹交談】

作者 ︰ 紅淚晚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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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駕到。」

小德子挺了挺腰板,大聲通報,這一喊便沒有了回頭之路,雪錦瑟高仰著頭,踏著優美的步伐走進去。

聞聲樂師停止奏樂,正在跳舞的佳麗也退到一旁,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齊涮涮的視線瞧向雪錦瑟,她在玉照慕楚眼里的驚艷與錯鄂、在場大臣的驚訝、宮女太監的不可置信、及各種不同含義的眼神中,保持著高揚挺直的身軀在全場無比安靜的氣氛下慢攏衣裙悠然下跪垂淚伊人妝。

「臣妾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雪錦瑟恭敬的低著頭,周圍的所有人都保持著她進來時的動作,一動不動,還在驚訝她的出現,坐在寶座上的玉照慕楚很快恢復平靜,冷俊嚴酷、面無色彩,掩藏心里的那份因她出現而隨之的悸動。

「原是皇後來了,皇後不好好呆在坤寧宮,怎會來此?」

玉照慕楚放下手中僵硬許久的酒杯,饒有興味的問道,雪錦瑟感受到他的視線陰冷的嚇人,穩住心神,心中直直念著不可輸,一定不可輸。

「回皇上,臣妾因思念哥哥,得知哥哥在此宴席,所以臣妾大膽來此,還望皇上恕罪。」

雪錦瑟懇求說道,好不傷心,帶著些哭腔讓人听了心生憐意。

「皇上,皇後娘娘雖然弩莽,可是請皇上看在皇後娘娘思念親人的份上,饒過皇後娘娘吧!」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為雪錦瑟求情,雪錦瑟知是她的大哥雪錦翎,疼她如手中心肝的大哥。

「好了,是朕大意,忘了皇後與愛卿的兄妹之情,皇後你起來吧!愛卿也平身吧!」

玉照慕楚壓住心里的怒火,讓兩人起身。

「謝皇上」

「謝皇上」

雪錦瑟和雪錦翎同時說道,雪錦瑟起身,忽略周圍的大吃一驚的吸氣聲,看向雪錦翎那深深的關切和一臉的心疼,有淚滑出。

她的大哥依舊那麼帥氣高大,成熟溫柔,只是大哥也老了,沒有了滿身的書生氣,大哥在邊關受了不少苦吧!邊關常年打仗,大哥要受多少傷經歷多少風霜才有現在的男兒氣概,才是保家衛國的英雄。

「來人,賜座。」

玉照慕楚聲音帶著憤怒,雪錦瑟知道玉照幕楚很不開心,隱忍著脾氣,因為她的出現讓人意料未及,全都在議論她這個皇後。

他本在她們大婚那晚就禁足她踏出坤寧宮,她違抗了聖旨出現在這,若玉照慕楚不顧及大哥和今日的在場大臣也許會大發脾氣責罰她,而她敢來此,是因為玉照慕楚並未對天下公布對她禁足,來個死賴帳不就行了。

「謝皇上。」

因是皇後,不能壞了禮節,自然該坐在皇上身邊,雪錦瑟緩慢朝他走去,帶著溫柔美麗的笑容和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舉一動無可挑剔的完美大方。

「啊!」

雪錦瑟正準備坐下時,被玉照慕楚拉入懷中緊緊箍住,驚呼出聲,不的動纏,無奈,只得在他的大腿上心慌慌的坐著。

「皇上…」

雪錦瑟輕聲叫道,掩飾不了的緊張與慌亂。

「怎麼了,皇後今日來這里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玉照幕楚在雪錦瑟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雪錦瑟顫栗了一下,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打量著那張在她眼前放大十倍的臉,英俊俏麗的五官,邪媚冷酷的臉孔,冰冷寒氣的深瞳,還有若有若無邪魅的笑容。

直到他冰冷的薄唇貼在她同樣冰冷的唇上,她猛的驚醒,想逃,可被他箍的越緊,腰上傳來疼痛,她吃痛的驚呼,他勸把舌伸進去,堵住了她所有的發聲,一舌猛烈進攻的狂追一舌驚慌失措的躲避。

玉照慕楚毫不憐惜的又在她縴細的腰上一掐,雪錦瑟吃痛的大張嘴,他就嘗到了她丁香小嘴的甜蜜,緊緊的吸允著,不肯放過,雪錦瑟左眼輕輕逸出淚水,無可奈何,像是察覺她流淚了,玉照幕楚才放開她。

「皇後今晚太美了,朕都忍不住了。」

玉照慕楚輕輕為雪錦瑟擦掉眼角的淚,對她溫柔的笑著,突然,下面的所有大臣和宮女太監統一跪下,齊聲道︰

「臣等恭賀皇上和皇後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雪錦瑟震住,頓時明白,玉照慕楚這是故意做戲給所有人看,如此一來皇帝不寵皇後的搖言就不功自破了,他為何要這麼做?

「哈哈!都起來吧!朕得此佳人是朕的福氣,皇後即已滿十八,就恢復六宮禮制吧,」

玉照慕楚滿意的放開雪錦瑟,她呆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不知所措,這一切變化的太快了,來不及她思考。

「臣等恭賀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下面又響起一片洪亮的祝賀聲,雪錦瑟如受驚的小鹿顫了一下。

「平…平身。」

好不容易吐出這兩字,雪錦瑟從玉照慕楚身上下來,臉紅透了坐在一旁,大臣們也起身坐回了原位,而玉照幕楚若有若無的看她,每看一次,她就會把頭低的很低,不知為何,那張臉讓她感到有無形的壓力,感到窒息的害怕。

也許所有人都以為她的好日子來了,可他們並沒有听見玉照慕楚在她耳邊說的話,他們怕是以為她從天而降的美麗打動了玉照慕楚,要是听見了他們只能為她感到可笑、可憐,而不是這偉心的祝福垂淚伊人妝。

玉照慕楚,遠遠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好了,今日是雪將軍的慶功宴。雪將軍,朕今日決定…」

「皇上…」

玉照慕楚的話還未完,就被雪錦瑟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他微顫了一下,調過頭看雪錦瑟,眼里有說不清的柔情和深意,雪錦瑟有些恍惚,這是她看錯了嗎?集中毅力,繼而嗲著聲音說道︰

「皇上,哥哥他凱旋歸來,臣妾有五年未見哥哥了,請皇上恩準臣妾與哥哥單獨一會兒閑話家常,好嗎?皇上。」

雪錦瑟撒嬌著,清亮的大眼楮閃啊閃,一臉天真,玉照幕楚定定的看著雪錦瑟,那雙充滿算計的大眼楮與她一臉不知世事滿是無辜的小眼楮對視。

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手被緊握住,她知道她在害怕,害怕被玉照慕楚看穿她在想什麼?而今天她的目的就是要帶大哥離開這里,不讓他有機會說出獎勵賜賞的話。

「可是朕…」

玉照慕楚欲開口拒絕,雪錦瑟嗽的跪下,堵住他未說出的話。

「還請皇上恩準,臣妾定當感激不盡,皇上。」

雪錦瑟說的淒淒慘慘,還不忘撒嬌,若玉照慕楚再不答應會掃了她的面子,也會顯的他不通人情,不想在外臣眼中有非議的他會妥協的。

「好,那皇後就與愛卿單獨聚會兒吧!」

她听的出他語氣里的不情願與惱怒,不過沒關系,他答應就行。

「謝皇上。」

滿意一笑,雪錦瑟謝過隆恩起來,朝雪錦翎走去,雪錦翎從座位上起來,思索的看著雪錦瑟,然後對著玉照慕楚說︰

「皇上,臣告退一會兒。」

玉照慕楚點頭,雪錦翎才隨著雪錦瑟在眾人各色各樣的目光中走出去。

「臣等恭送皇後娘娘。」

身後又是一片叩拜聲。

雪錦瑟和雪錦翎一直走,誰也沒有說話,雪格期盼的眼神盯著雪錦翎高大俊朗的身影,淚眼迷糊的如痴如眷,壓抑自己欲要上前和他說話的沖動,她知道姐姐要和他談正事,等他們談完了,才理她吧!

走著來到了落藕亭,這是皇宮的戲台,建築的很高,平時也沒有什麼人會來這里,小德子和雪櫻、雪格在不遠處守著,落藕亭就只有雪錦瑟和雪錦翎站在那里,被風吹的奚奚疏疏的紗布帷幔將讓他兩人的身影若影若現。

「小妹,你何時變的如此不懂事,今日之事如此欠考慮。」

雪錦瑟責罵的指責雪錦瑟的不對,她今晚真是太沖動了,兩年來沒出任過任何場合,今天突然出現在慶祝宴上,來個大為驚艷,明日她便是朝廷上下和後~宮議論的對象。

「哥哥…我知道。」

她一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就已經踏上了爾虞我詐、明爭暗斗的道路上。

「知道,那你為何做出已經失了皇後身份的事來。」

她的這個傻妹妹,做事總是欠考慮。

「我…」

雪錦瑟話咽住,她不能說。

「你在為我的事擔心嗎?」

雪錦翎一副了然的道,猜到了雪錦瑟的用意,皇上恨父親他知道,此次皇上召他回京他多少猜到了一點皇上的用意,不就是趁他回京之日,派人去邊關收服他的的兵力,削弱他的權利,他要給他就是,本就是屬于他的皇權。

「哥哥?」

雪錦瑟恍然大悟,難道大哥知道,那她做的這一切豈不是白操心。

「小妹,哥和爹不是蠢材,知道皇上想做什麼?你不該操這個無謂的心,況且哥哥已答應皇上的賞賜了。」

他和父親商量過,即使皇上要滅殺他,他也不能有反抗,因為雪家的人世世代代是忠臣,父親又在先皇臨死前發過誓,必須誓死效忠皇上,不得有背叛之心,否則雪家的的兒女將會受到詛咒,男的代代為奴,女的代代為娼。

「什麼?無謂的心,哥哥答應了,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們都死在皇權手里嗎?哥哥你怎麼可麼做?怎麼可以?」

雪錦瑟激動的大叫,她的大哥知道,父親也知道,可他還是來回京付宴,明知是陷阱也會跳下去,這都是些什麼意思?

「小妹。」

雪錦翎心疼抱住哭的不成人樣的雪錦瑟,眉目緊皺,他不能告訴她,其實父親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逼迫皇上成熟起來,做個好皇帝,懂得如何在險惡的朝堂上把握皇權,面對各種迎面而來的危機,但適得其反,卻讓皇上恨了他。

哎!剪不斷理還亂,他該怎麼做才能保護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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