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霸寵庶女妃 暴君,好粗魯(43)

作者 ︰ 有錢的主

「巧薇!」宋雙急忙攔住吳巧薇的話頭,低聲警告道。

「你千萬不要這樣說。大姨娘雖然是項藍的生母,但是大夫人才是他的嫡母,屆時,你還是要稱呼大夫人為‘母親’的。」

「現在什麼事情都先不要說了,有些事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說清楚的。你們還是快回去吧,我來照顧項青就可以。」

吳巧薇緊咬著下唇,她為什麼要怕那個大夫人?

听說大夫人一直都很和藹可親,但是她之前在宴會上見過幾次,每次都覺得大夫人臉上的笑容是虛假的殂。

越想越是覺得氣悶,她不禁跺了跺腳,「我反正看不下去了!要是她再不同意你們在一起的話,我就跟他們鬧到底!」

「胡鬧。你想鬧的話,憑什麼身份鬧?是大夫人的未來兒媳婦?還是我的朋友?不管你憑什麼鬧,都會被世人所唾棄的。」宋雙站起身來,雙手蹭了蹭腰間系著的圍裙上,「你要多為項藍考慮考慮,千萬不要太過……」

「三少爺!笄」

就在這時,大姨娘忽然出現在門口,隔著老遠就怒氣沖沖地對項藍沉聲說道,「你已經離開都城這麼久,好不容易回來就直接進宮了。現在回家不先看看大夫人和我,竟然先跑來找晦氣!趕緊跟我回去,我有話要跟你說!」

大姨娘一听說項藍跑到項青這里來,頓時氣得不輕。

二姨娘說這件事時她還不願意相信,親自一來才知道,還真是如此!

要知道,項青如果死了的話,那她大姨娘生下的兒子可就是項家的獨子了。

將來就算項藍是個庶子,那也絕對要繼承項家一切的。

說不定,自己到時候就能夠成為老太太那樣有威望的人了。

二姨娘最清楚大姨娘草包頭腦的性子,也樂得拿一些話激她。她一時氣惱,就繃不住直接趕過來了。

反觀二姨娘,沒有兒子一身輕,只要坐看大姨娘和別人爭斗便是。

項藍回過頭去,蹙眉看了大姨娘一眼,「大姨娘,我還有事,您先回去吧。一會兒我帶著巧薇去見您,現在沒空。」

听項藍這樣一說,大姨娘才反應過來,吳巧薇不就是那個一直喜歡他兒子的富家千金嗎?

她的父兄都在朝為官,是一個很直爽的姑娘。兒子終于開竅了?

大姨娘欣喜地看向吳巧薇,見她面色不大好,連忙笑著說道︰「巧薇姑娘,你好不容易來到丞相府,快些到干淨點兒的地方坐坐吧,我吩咐人為你們準備好茶水去。」

吳巧薇很看不慣大姨娘這個樣子,這里怎麼就髒了?不就是因為項青生病呢嗎?她蹙眉看向大姨娘,張口就要反駁。

幸虧宋雙及時攔住了她,低聲勸慰道︰「巧薇,你可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容易跟項藍走到一起,得罪他的生母,不就相當于當眾打項藍的臉嗎?」

吳巧薇微微一愣,她從來沒有思考到這一點,莫非還有這樣的關系?

再一看項藍,他也對大姨娘的所作所為很不滿,但卻強忍著沒有說出來,只是因為骨子里那股正直的孝心。

「雙雙,那你好好保重自己,我得空以後就會來看望你的。」吳巧薇對宋雙擺了擺手,依依不舍地下了台階。

項藍走上前,對宋雙低聲說道︰「我是偷偷溜出來的,還要趕回去待命。過去這幾天以後,我跟你替換著照顧二哥!」

「你們的心意我都領了,千萬不要為了我們而傷了長輩們的和氣。依我說,誰都不要來。如果這是我們的劫數,我認栽便是。」

宋雙已經看得很開了,她淡淡地搖了搖頭,揮著手把他們送走了。

吳巧薇站在圓拱形門口,回過頭去看了宋雙一眼,對她重重地點了點頭,便隨著項藍走了。

大姨娘滿意地拉著吳巧薇的手,喜歡得不得了,對她討好地笑道︰「巧薇姑娘,三少爺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他的脾氣屬性特別好,跟我很像。以後他若是欺負了你,一定要跟我說,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吳巧薇嘴角一抽,惡寒地看向項藍。

老天他的脾氣屬性是隨這個大姨娘的?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她趁早就滾遠點兒吧,可惹不起這樣的活神仙。

項藍蹙眉看向大姨娘,沒好氣地說道︰「大姨娘,您說什麼呢?巧薇不是那樣愛計較的人,不要給她管束什麼思想。」

「怎麼了?我願意說,不行嗎?」大姨娘得意地揚起唇角,拉著吳巧薇的手走向她的院落,和顏悅色地說道.

「對了,你以後有空就多帶巧薇姑娘到這里來玩。等你二哥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考慮跟大夫人提你們的婚事,免得在這件事上讓大夫人生氣……」

「大姨娘!」

項藍上前幾步,憤怒地將吳巧薇的手拉回來,陰沉著臉望向大姨娘,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要詛咒我二哥,先不說您有沒有這個資格,我也不允許任何人說我二哥的壞話!」

說完,他拉著吳巧薇向外面走去,向怔忡地大夫人扔過來一句話,「您還是自個兒回去反省吧,巧薇就不去了!」

「哎,哎!」大姨娘揮著手想要讓他們回來,誰知他們卻越走越遠了,根本就不曾回頭。

大姨娘弄了個自討沒趣,氣悶不已。見兒子和未來兒媳婦已經沒了蹤影,她只得跺了跺腳,獨自回房去了

臘月二十,陰氣沉沉的天空籠罩著整個都城。

從早上開始就有很大的濃霧,幾乎幾米開外就見不到別人。

項青已經病了整整十天,光吳巧薇就照看了項青六七天,衣不解帶地那樣照顧著,身子也漸漸地垮了下去。

現在,整個都城里的人都知道丞相府里有一對患難見真情的愛人,他們不嫌棄彼此,就那樣相依相偎的照顧著彼此。

在此之前,宋雙一直都被人嘲笑是想要高攀項青。

因為她已經許配過人家,只是沒過門而已,又在出嫁前克死了未婚夫君,都認為是個不吉之人。

但是現在都笑得是項青病倒在先,還傳染了好幾位大夫,大夫有不知情的還把病情傳給了家人,別提多亂了。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宋雙挺身而出,從來不會說自己有多累,還為了照顧項青,也染上了一樣的病。他們都著實欽羨,心中不禁為宋雙感到很不值。

漸漸地,酒樓和茶館里都開始津津樂道,有說書人專門把宋雙和項青的事跡傳揚出去,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他們的淒美愛情。

這時,有人帶頭哄鬧,說已經快要奔赴黃泉的兩個人,為什麼不能生活在一起?

于是,造成這個輿-論的始作俑者成功激發了人們心中對情愛最原始的熱忱,開始有人聚眾在丞相府前鬧事,都要求郭沁香和項明嘯同意他們兩家的婚事。

郭沁香得知後,頭痛不已。

那天項純回到都城時,她特地命人用謠言把功勞全都堆到項純身上,從而讓陛下歐陽月厭煩項純。

沒想到,中途就被人給壓了下來,再也沒辦法將謠言頂上去。

現在距離項青生病已經十天,大街小巷幾乎都把項青和宋雙的事情銘記于心,小孩們甚至還編了歌謠,大意就是希望父母不要干預兩個將死之人的意願,讓他們成婚吧。

此時此刻,楚若已經身在皇宮之中,請求召見歐陽月。

歐陽月得知消息時,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趕到偏殿跟楚若見面。

他十分想念她,卻屢屢被她氣得夠嗆。

楚若淡然淺笑,福身溫聲說道︰「陛下萬福金安,臣女項純見過陛下。」

歐陽月微微一愣,這會兒又跟他開始講究起禮數來了?一看就知道她沒安好心!

他冷哼一聲,不悅地說道︰「孤還以為你是想念孤才來的,如今看你這架勢,八成是為了你那個項青的事情而來吧。」

「陛下真是聰穎異常,臣女佩服不已。怪不得陛下一直受萬民敬仰,您輝煌的功績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臣女心中仰慕……」

「停!停!」歐陽月氣急敗壞地打斷了她的話,冷聲怒道,「你說重點就可以了,明明是一串好話,到了你嘴里,簡直難听死了!」

楚若掩唇輕笑,她要得就是這個氣氛。

好歹還「伸手不打笑臉人」呢,跟他請個旨就得好好套近乎。

她站起身來,仰頭看向歐陽月,直截了當地說道,「請陛下為我二哥和宋雙賜婚吧。」

「胡鬧!」

歐陽月蹙眉,冷冷地拒絕了她,揶揄地說道。「你當孤擬定個旨意是隨隨便便就能起草出來的?你二哥的事情是家宅之事,又不是皇親國戚,不應當由孤管束。再說了,你為何不求你父親?項明嘯又不是主不了丞相府里的事情。」

「看看,看看,大姐夫又見外了不是?」

楚若滿臉堆笑,走到歐陽月面前,拽著他的袖子略帶發嗲的聲音說道,「你這樣明擺著是向著你的丈母娘,從而拋棄了你的小舅子和小姨子。我還說等過年後到皇宮來住一陣,一直到選秀結束才回去呢,為的就是跟姐夫聯絡聯絡感情。」

「你以為孤會相信?」歐陽月冷哼一聲,休想用這樣的話來誘惑他,到時候指不定又有多少事情在等著自己呢!

楚若訝異地挑眉,「咦?你不相信嗎?還是被你那位楚妃娘娘給迷惑住了?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願意來皇宮里住,嫌你那麼多妃子太麻煩,一個個都找我說話聊天的我可受不了。」

說到這里,楚若狀似無奈地輕嘆一聲︰「只可惜那些聚眾在丞相府門前鬧事的百姓們,迫切希望項家能夠同意他們的婚事,或者是能夠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

「我覺得陛下站出來最好不過了,不用耗費心力就能夠得盡民心,還能成全一陣美好佳話,兩全其美的事情陛下又何樂而不為呢?」

歐陽月心中一動,他確實听說了這件事情。

因為邊城里發生傳染一類的病是國之大事,朝廷上下也是議論紛紛。

只不過,他莫名地就感覺到一切都是楚若在搞鬼,而她卻偏偏不去醫治,等的就是郭沁香徹底服軟。

所以,他前後思量一遍,自己起草聖旨,無論如何都對江山社稷無害,還能跟項純相處一段時日,說不定能生出感情呢……

「你說的話可算數?」歐陽月狐疑地看向楚若,謹防她使詐。

楚若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自然算數,我大姐的肚子越來越大,祖母也有意讓我過年後前來照顧姐姐一段時日,不過要看我的具體情況。我正在考慮之中,如果陛下讓我滿意的話,那我就真的來住上一段時日。」

「那你不許帶著風氏父子!」歐陽月沉聲警告道。

「額……皇宮重地,我為什麼要帶著他們?」楚若微微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歐陽月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她很快就明白過來,為什麼歐陽月那麼計較風氏父子了。

她得意地揚起唇角,挽起自己的左胳膊袖子,露出手臂內側的守宮砂,含笑說道,「陛下,看到這個,你可明白了些什麼沒有?當時你非要那麼認為,我也有火氣,就順著你的話說下去咯。反正你都說我不知禮義廉恥了,那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你……」歐陽月緊緊地盯著楚若手腕上的守宮砂,這絕對不是假的。

他閱人無數,每次都能夠看到這樣的守宮砂。

而且,就算她不是處子之身,他也不打算放棄的!因此,看到楚若的守宮砂以後,歐陽月立即答應了下來,唇角也不由自主地上彎。

「好,不就是一個聖旨嗎?孤答應你便是。」說完,他走到書桌之前就要擬旨。

楚若快步走上前,從懷里抽出一張早就寫好的便箋,放在桌上,挑眉說道︰「陛下的腦子是日理萬機用的,區區一道聖旨,就按照小女子所寫的照抄上去便可。」

歐陽月蹙眉看向她,又展開便箋一看,頓時臉色一變,咬牙切齒地說道︰「項純,你果真是好狠的心。若是你的嫡母郭氏能夠斗得過你,孤的姓氏倒過來寫都可以。」

「呀!那就叫陽歐月了?本來就難听,這下就更難听了。為了陛下的名字將就著能讀下去,我也不能輸給母親大人,是不是?」楚若故作驚訝地說道。說到最後時,她幾乎忍不住想要噴笑出聲,卻還是強硬地忍了下來。

「……」歐陽月嘴角一抽,從牙縫里塞出來一句話,「項、純!你敢拿孤開玩笑,豈有此理!」

楚若福身,溫柔地答道︰「臣女不敢,是陛下先提起來的,請陛下明鑒。」

「哼。」歐陽月懶得搭理她的伶牙俐齒,按照楚若草擬好的便箋寫完以後,蓋上自己的龍印,交給何公公,囑咐了幾句,便讓他傳旨去了。

他繞過書案走向楚若,低下頭緊緊地盯著她那雙看似清澈的大眼楮,訝異地挑眉,「你就那麼確信她願意選擇讓二人成婚,而不是讓兩人立即死?」

「當然。」楚若揚起下巴,自信地揚起唇角,一字一句地說道。

「母親這個人好面子,也特別喜歡權勢。試想一下,如果二哥和雙雙姐肯定得死,那她為什麼要在眾人面前選擇直接讓他們立即死呢?那樣全都城的老百姓都會唾棄她的。」

「你可真夠損的。」

「客氣了,沒有陛下一半損。」楚若促狹地說道。

她忽然想起多日未見楚馨綃,不禁好奇地問道,「對了,大姐夫,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只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泄露秘密?」

「一會兒‘大姐夫’一會兒‘陛下’的稱呼孤,孤只知道,你哪個稱呼都沒有認真喊。」歐陽月氣惱不已,冷冷地說道,「你先說是什麼事情,孤在考慮回答不回答。」

楚若不由得點了點頭,由衷地說道︰「看看,你還是算計好一切了吧?怕我問你什麼私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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