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路蒼桑 第一百一十章 天台上的歌聲

作者 ︰ 人稱風景哥

回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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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李青兒第一個听出唐少寒話里的諷刺意味,她自小,都是被媽媽當男孩子養大的.很小的時候,李青兒就記得媽媽成天以淚洗面,哭著對她說︰「青兒,你要是個男孩該多好,要是男孩子,爸爸也就不會不要你和媽媽了!」

李青兒自從那次听到媽媽泣不成聲的哭訴後,就恨自己為什麼會是個女孩。*///*她便刻意地將自己打扮成男孩子樣。說話也粗聲粗氣。而自小到大,街道里的打架偷東西,砸別人家玻璃窗,扎人家的自行車車帶,李青兒沒少干過。

最近兩年,李青兒身材長成,才漸漸產生出一些女孩子的愛美之情,打扮漸漸中性化,不再像從前那樣男性化。頭發也留長了。但她的性格里,還存在著以前小時候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性格。現在自己要幫助的對像竟這樣說自己,令李青兒大為惱火。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打!」李青兒怒向唐少寒發火了。白凱波先是微愣,繼而大為開心,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有教訓唐少寒,來幫唐少寒的人先要教訓唐少寒了。

「開門,開門……你們在天台上搞什麼鬼。再不開門的話,里面所有的人,都扣操行分六分。到操場里罰站半天。」正在李青兒準備教訓唐少寒的時候,天台的鐵門被人敲的山響,教導主任的聲音從內傳了出來。

「怎麼辦?開不開門?」守在鐵門邊的男生慌了,忙向白凱波請示道。

「誰他媽告的狀?被我查到我整死她!」操行分要是扣到十二分,就會被學校開除的。白凱波也有些慌了,他的操行分已被扣過四分,再扣六分就是十分。還差兩分就要被開除的。他父親對他平時很好,但是對他的要求也很高,要是知道他快被開除的話,非把他打成殘廢不可。白凱波向李青兒狠狠瞪去一眼,他的話是沖著李青兒說的。

「你還不開門,想害我們全被扣操行分啊!」旁邊的劉斌也有些慌,急忙道。同樣,不論他在學校里如何鬧,只要不被學校開除,而且回到家里,能把及格的試卷帶回去。劉斌想要什麼他爸爸都會給他。但如果他成績不及格,甚至被開除,那他爸爸絕對也會把他打個半死。

「哼,現在怕了?」李青兒也沒料到有人會告狀,她可以確定,絕不是自己的人去告的狀。同樣,她在外面再鬧的大,也不希望母親知道自己的作為。不過,她也不怕白凱波冤枉自己。並不出言為自己澄清,只是白了一眼白凱波和劉斌。

李青兒馬上走過去要將鐵門打開。

「等等,你們都站成排,我指揮你們唱個歌吧!」這時唐少寒突然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這臭小子有病啊?」一眾同學被唐少寒突然說出的話弄的哭笑不得。到了這個時候,他卻讓大家站成一排唱歌,真是個腦袋進水的家伙。

「叫你們站成一排就站成一排!」唐少寒沒時間和這些笨蛋家伙們多說了,臉色一寒,強大的神識放出,頓時將整個天台籠罩住了。強大的神識之波,令得九班的學生們頓覺天對台上有股說不出來的威壓之力傳來,而唐少寒鐵青著的臉,說出的話,仿佛就像金科玉律般令所有人不得不听從。一行人,很快地站成了兩排,女生在前,男生大後。

「北京的金山上……唱!」唐少寒起了個頭。站在所有人面前抬起手指揮起來。而李青兒則在唐少寒的眼神示意下點點頭,明白了唐少寒的意圖,打開了鐵門。

「你們在這搞什麼……鬼」杜軍生猛地推開了鐵門,幾乎是撞進了天台,差點撞到李青兒的身上。他卻被眼前的一幕搞得有些蒙了。這些男生女生們此時正排成兩排,在大聲合唱著《北京的金山上》。前面還有一個帥哥在有力地揮著胳膊指揮著。

「老歌啊……」杜軍生听得有些痴迷了。他的這一代人,是听著這種革命歌曲長大的孩子,听到這首很久沒有听到的歌頌**的歌曲,杜軍生有種要落淚的感覺。現代的年青人,還會唱這種歌已經不多了。雖然這些孩子唱的並不怎麼齊整,杜軍生也還是能體諒的。

「你們跑到這里干什麼?」杜軍生等九班的男女生們唱完了歌,才開口問道。他可不是傻瓜,這些孩子跑到這里來,一定不會干什麼好事。

「我們在排練歌曲,準備迎接校慶。」唐少寒轉過身微微一笑向杜軍生道。早在進校的時候,唐少寒就看到了校園里掛著的迎校慶的條幅。還弄了一個花團錦簇的到記時牌。再有十幾天就是校慶的日子。

「校慶,在這里排練歌?為什麼不去禮堂排練,在教室里也可以排練的啊!」杜軍生顯然不相信這些孩子會跑到天台上練歌,何況指揮的人還是今天才到學校來報名的孩子。這些九班的學生杜軍生非常了解,他們怎麼可能听從一個才來的新生的指揮。不過自己剛才敲門的時間很短,如果他們不是在排練,怎麼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達成默契,聯合起來騙自己。

杜軍生有些狐疑地掃過一干九班學生的臉,想從中找出一些破綻。

「主任,我們想偷偷練歌,不想被其他班的同學發現我們選擇的歌曲。想到時候給所有老師位帶來一份驚喜呢。主任要給我們保密啊!」劉斌腦袋轉的最快,早就明白了唐少寒的意圖,出聲解釋道。

「這種歌曲,也有保密的必要?以後不準在天台上練歌,更不準在這里抽煙。現在全部下去吧!以後天台上要是被我發現同時有五個人以上,不論干什麼,都扣操行分六分。」杜軍生找不出破綻,狠狠地瞪了一干學生一眼,放出狠話道。

上課的鈴聲,此時已響了起來。一干同學面露得色地排成排向樓下走去。留下杜軍生在天台上郁悶了半晌。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些學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懂得聯合起來欺滿自己。

「下次不要被我抓住把柄!」杜軍生望著揚長而去的學生,暗暗恨道。

下午的第四節課,是活動課。九班的學生都到了學校的足球場上。二十六個男生,其中三個體質最弱的被排除了出去,有一位男生沒來。剩下的二十二人組成了兩隊開始踢球。每個班每星期必需踢一次足球賽。女生們則必須在一旁觀看,誰也不能走。如果私自走了,按曠課處理,扣操行分一分。這是學校規定的唐少寒的到來,是個異類。男生們沒有一個願意退出讓唐少寒加入的,雖然剛才唐少寒為白凱波等人解了圍。這些男生們還是不會讓唐少寒上場。他們準備用一種無聲的排斥來告訴唐少寒。你——還沒有被這個班級所接納。

唐少寒當然絲毫沒有馬上就去參加踢球的想法,他現在人還認不全,要是讓他上場,估計非把球踢給敵隊隊員不可。再加上唐少寒也不太了解踢足球的規則,雖然看電視看過,小時候也踢過,但他完全沒有明白足球的規則。

足球場右邊有階梯式的看台,此時九班的女生已分成了幾個小團隊分坐在其上。其中一隊為首的是李青兒,她隊里的人最多,加上她本人有九個人。幾乎佔了全班女生的一半,坐在看台的中間。另外一個小團體是任梓彤為首,她們有六個人,佔住了看台的右邊一角。五個女生將任梓彤包圍了起來。任梓彤的鼻子很怪異,如果是在教室外,她和女生在一起時是不會打噴嚏的。所以這些女生一到下課就將她眾星捧月般圍了起來。

還有五個女生是一伙,坐在一起。坐在看台的左邊角上。剩下的幾個女生和哪個團伙都不搭邊,零散地坐在外圍不好的位置。

那三個一直被排除在外的男生,也是零散地坐地看台的不好的位置上,一臉羨慕地看著場中的男生們飛奔著,放肆地大聲叫喊著爭搶著足球。他們多麼希望有哪個男生跑累了,能下來休息,自己可以上去替補著踢一會。可惜這些初三的男生各個都體力超強,一連跑一個多小時是毫無問題的。

唐少寒先前只是跟著大家來到足球場,早就坐在了看台的最後右上角上。也有些羨慕地看著同學們踢球。他也很想下去本驗一下瘋狂地搶球的感覺,但現在還不行。

足場中的男生們看到唐少寒一臉落寞之色地干坐在看台的最上角。都不免心中解氣。叫你小子長的帥,叫你小子上英語課出風頭,咱們不讓你踢球,你還不是得傻坐在那里看著。這些男生今天踢的更賣力了。

其他班的有些女生也因為九班的男生們在踢球,跑來觀看。看球是假,看心中喜歡的男生是真。特別是白凱波,喜歡他的其他班的女生也有不少。隨著這些女生的賣力喊叫,九班的男生們踢的更帶勁了。不過雙方踢了半天,一直未能形成一次像樣的攻擊。只有白凱波有一次獨自突破帶球到了對方的禁區,不想卻被防守的隊員從後面追上來一腿掃中,狼狽地摔倒在地。而臨時請來做裁判的體育老師也有些嫉妒白凱波的人氣,裝做沒看見,引來一班仰慕他的女生的怒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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