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森神父……」
就在某個相貌凶殘的神父準備繼續對兩個小男孩的說教的同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
回過頭,只見一位和他穿著相同卻略顯矮小而干癟的老神父正緩步走來。
視線相交,十字架在閃耀。
「好吧…你們兩個都給我回房去…」
「好的神父先生!」
如蒙大赦的倆小鬼一溜煙跑得無隱無蹤。
「有什麼事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看到兩個小子已經走開,被稱為安德魯森的高大神父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開門見山地問道。
「最近發傳出了許多奇怪的事情發生的消息…而英國特別多….」
老神父輕輕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圓形眼鏡,語氣十分平淡。
「看樣子隱藏得滿徹底嘛….」
「…是「吸血鬼」…」
老者用干澀而越顯沙啞的嗓音緩緩吐出禁忌的名字。
「喔?」
「在英國連續發現吸血鬼的蹤影,而且切實證明數量異常的多…」
「哈…這樣不是很好麼…」
听到這樣的情報以安德魯森為中心,一股戾氣擠壓著周圍的空間,帶著狂暴的陰暗如最為聖神的光明身後的必然的陰影。
「想必清教徒也死傷慘重吧…」
完全不符合神職人員悲憫的形象,帶著傷疤的臉龐扯出一個嘲諷般的冷笑。
「話不是這麼說……你知道「英國國教騎士團」嗎?他們的表現比想象中優秀,現在已經將傷亡數據壓到最小…」
習慣性地豎起一根手指,老神父微微下陷的眼眶中渾濁的雙眼閃過一絲精芒。
「哈哈……那種菜鳥集團敢和我們比的話簡直就是幼兒園的程度!天主教!法王廳!然後再是我們……」
微微耷拉著眼瞼,好像听到什麼笑話一般安德魯森神父刀削一般的臉龐微微抽動。
「不知道比他們早幾百年就和他們進行斗爭道現在…」
聲音中帶著牙齒摩擦般的低沉咆哮,圓形眼鏡之後異樣的狂熱在燃燒。
「而且那又關我們什麼事呢,英國國內的麻煩事,交給他們自己解決不就好了麼?」
「…英國的話…」
上前一步,老神父看著安德魯森的眼楮好像在啞謎一般。
「喔!?你的意思是…」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安德魯森的聲調微微上揚。
「這次發生事件的地點是愛爾蘭,在北愛爾蘭的地方都市貝多立克…」
老神父微微停頓一下。
「英國國教騎士團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不能沉默沒有任何表示…」
「又不是自己的領土卻擅自派遣機關的人員過來,他們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無恥又厚臉皮的行為。」
打了個響指,安德魯森露出輕蔑的表情。
「那個地方可不是他們的領土是我們天主教的領土…」
老年神父轉過身,背對安德魯森神父繼續說。
「吸血鬼是我們的獵物,可不能讓他們搶先一步…安德魯森…」
「如果和英國騎士團發生沖突呢?」
低沉的聲線沒有變化,垂下頭地安德魯森面龐隱入陰影,圓形鏡片卻詭異地嶄然反光。
「我們是世界上唯一能代替神的地上執法者,絕對不接受和異端的挑戰。」
「誰能領我們進堅固的城?誰能引我到以東之地?神啊,你不是丟棄我們了嗎?神啊,你不是和我們的軍兵同去了嗎?求你幫助我們攻擊敵人,因為人的幫助是枉然的…」
神經質一般誦讀著聖經里的經文,安德魯森的喉嚨中仿佛正在異樣地燃燒……分割線……
「……哎……」
孤零零地坐在庭院的一角的長椅上,身著便服的西洛斯無奈地嘆著氣。
倫敦市郊區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庭院雖然比較寬廣,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疏于管理的緣故,雜草樹叢顯得凌亂而蔭蔽,幽暗的色調帶著一種淤泥般的泥濘和壓抑感,讓人心生不適。
就在十幾分鐘前,我們可憐的西洛斯被她的吸血鬼master揪出棺材後,還來不及對master的驚人變化作出驚嘆,就被孤零零留在這個庭院里,而她明顯有點興奮過度的master只是用「你會礙手礙腳」這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便興致勃勃地跑掉了。
「哎……」
再次嘆了一口氣,揉了揉有點酸脹的太陽穴。
(「那個家伙…真讓人感覺不好……」)
某個少女眯著眼楮的印象浮現在腦中,克洛斯不自覺的抱緊雙肩,似乎感覺到些許寒意。
「不過這種地方還真是……」
搖搖頭無所事事中環顧四周,也許是到了所謂的放風時間,不遠處隱約有不少人影在徘徊,這不,在長凳前的開闊地上,一個穿著病號服地精神病人,正張開雙臂領著另外幾個病友一路瘋跑,滑稽的樣子讓人發笑。
「……」
不自覺地嘴角微微上翹。
「很有趣麼…那個領頭的家伙以為自己是轟炸機,結果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了其他幾個說他們是炸彈……呵呵」
正在西洛斯百無聊賴看著搞笑中的幾個神經病發呆時,一個溫和地聲音在耳邊響起。
「…唔!」
條件反射似的騰的一下站立起來,近乎本能般退開數步的某女警轉過身定定地看著來人。
「哎…嚇到你了麼,那真是失禮了呢……」
禮貌地笑笑,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語氣,視野之中穿著白色醫用大衣的銀發少女正友好地向她點頭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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