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第36章步步深陷
一切準備妥當後，由明珠帶領之下，雪瑤和雪禾兩姐妹為輔，除了阮琴語以外，還有其它幾個漂亮的女人全都坐上二哥開來的保姆車；其實金屋村和卡門金屋夜總會相距不遠，為了避免招搖，這才安排二哥開車前去，然後從一層停車場直接坐電梯進入。浪客中文網
坐在車上的阮琴語依舊一言不發，她怯生生地觀察這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雪瑤這會兒忙著比美，暫時忽略一旁的阮琴語；本以為能平平安安躲過，卻不料瞥見同樣安靜的雪禾；阮琴語很不習慣被人盯著，特別是雪禾的目光流露著難以言喻的怨忿，她想，畢竟是雙胞胎，雪瑤那麼討厭自己，可見雪禾肯定很受影響。
「下車，下車。」二哥催促幾聲，然後吩咐幾個小弟圍住下車的女孩，其中還有阮琴語。
明珠和二哥走在前面，他們交頭接耳，自上車起好像一直窸窸窣窣地低語。
走到電梯口，明珠突然轉過身來，她冷掃一眼眾人，今晚上看起來格外嚴謹。
「雪瑤，你知道路的，你和雪禾先過去。」明珠叮囑說︰「看到陳姐說一聲。」
「嗯。」雪瑤先走進電梯，和雪禾乘坐電梯上去夜總會。
「你們幾個跟著二哥去一號廳的貴賓房。」明珠扭頭看了看阮琴語，柔聲說道︰「你跟著我去二號廳。」
二哥和明珠交換眼神，然後各自行動，絕不拖泥帶水；阮琴語跟隨明珠走進不是貨梯的電梯里，從電梯的鏡子中，阮琴語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自己，長卷發凌亂地散開，垂下來時剛好巧妙地遮住她的右臉。
明珠瞅著若有所思的阮琴語，笑道︰「今晚上的你，很美。」
阮琴語轉動眼珠子，透過鏡子中看到明珠的笑靨，她笑起來蠻親切，然而這樣的親切卻不夠讓阮琴語去親近；阮琴語想用手揉眼楮，她不適應假眼睫毛掛在眼皮上，也不適應這麼厚重的面具，雖然這張面具將她變得艷麗非常。
「別動。」明珠伸出手將阮琴語的手牢牢地牽著，阮琴語緊張地扭頭看著她，明珠莞爾笑道︰「以後你會習慣的，如果動了眼睫毛，整體效果都會受到影響。」
阮琴語根本就不想打扮出眾，她垂著頭，顯得很不自在；與此同時，電梯門也打開了，耀眼的閃光奪走阮琴語的寧靜，她再抬起頭時，看到的和听到的全都顛覆她以前所有認知；這樣一個燈紅酒綠的世界，而她自己將心隔離起來，像是一座孤島，矗立在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落，很想不被打擾，卻總是被侵犯。
「明珠姐…」有女孩主動前來打招呼，看到明珠身後跟著的陌生女人，只是笑了笑。
阮琴語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她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也吝嗇自己的笑臉，因此更加引起她們的好奇；明珠帶著阮琴語走上台階，然後推門進入，便是貴賓房二號廳，關上門時，將外面的吵雜也一並關上。
「陳姐，看來你今晚上的運氣也不是很好啊。」
「我們陳姐有的是錢，豈會在乎這麼一點點？」牌桌上的人一邊打牌一邊說笑，陳姐到目前為止，輸了十幾萬，她的臉色很沉，連雪瑤和雪禾也都站在沙發旁邊不敢靠近。
二號廳很寬敞，放著好幾張沙發，卻只有兩張麻將桌，陳姐他們暫用了其中一桌，而另一個麻將桌上面堆著不少現鈔。
「不好意思，自模小鳥。」陳姐對面的女人，咧開嘴得意地笑了笑︰「陳姐，多虧你給我踫了一萬，不然我還真看不到希望。」
陳姐手一推將自己面前的麻將掃開，她白了一眼對面三十好幾的女人，啐道︰「我說歐陽，你贏了一晚上，手不累嗎？」
「哈哈哈。」女人大笑幾聲，開懷地說︰「真是托了陳姐的福，贏了一點點，比起陳姐手底下那些小姐賺的錢，我這點算什麼…」
「哼，我說陳姐，你別總是讓著歐陽，她啊，囂張得很。」左邊的老頭子不服氣地悶哼一聲。
「你們得了好處還賣乖。」另一邊的女人冷笑說道。
姓歐陽的女人瞥一眼旁邊的牌友，意味深長地說︰「我們啊，也就只能在牌桌上沾點光，比起陳姐，我那些丫頭賺的錢還不夠我塞牙縫。」
「你那是什麼牙縫？」老頭子嗤笑說道︰「不是門牙被人拿了，所以塞不住吧。」
「小老頭。」歐陽瞪了一眼。
明珠將阮琴語安排站在雪禾她們身邊，然後自己走過去牌桌旁，笑呵呵地嚷道︰「歐陽姐，小老頭，你們幾個玩得挺好嘛。」
「哎喲喲，明珠啊。」歐陽看著明珠說道︰「好久沒看到你了，你去哪里了嘛。」
「歐陽姐，您是貴人事多，我算什麼，當然不如您的眼。」明珠自謙地說。
「瞧你說的。」歐陽擠眉弄眼，煞有其事地說︰「陳姐身邊要不是你這麼一個得力助手，我看她的金屋早就管不住咯。」
「可不是。」小老頭其實並不老，只是有點駝背，看起來要矮一截，因為早已經禿頂，所以顯得比較老，在這一圈中，大家都叫開了，他也就無所謂了。
「明珠，要不你來？」在小老頭對面的女人想站起來抽身離開讓出位置，可是明珠走去說道︰「明惠，你難得出來一趟，多玩玩。」明珠笑道︰「反正贏了錢是你的，輸了肯定是大哥的。」
「人帶來了？」陳姐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明珠點了點頭，說道︰「陳姐放心吧。」
「什麼人？」歐陽問道。
陳姐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說道︰「我休息，讓明珠給我打兩圈。」
「誒。」歐陽不樂意地蹙眉，說道︰「陳姐，這算什麼，明珠的牌技那麼好，你這是要她給你翻身吧。」
「歐陽，你這是什麼話，我是這樣的人嗎？」陳姐撇了撇嘴，然後指著雪瑤說︰「這丫頭的牌運也不錯，要是讓她上桌，你肯定又有話說了。」
小老頭模了模脖子，雙眼一亮，將目光鎖定在陌生的阮琴語身上。
「她是誰啊…好像沒見過。」小老頭陰笑說道。
陳姐注視著阮琴語，似笑非笑地說︰「這丫頭是我的新貨，什麼都不懂。」
小老頭饒有興致地站起來，走過去在阮琴語身邊徘徊，過後，他忍不住伸手勾起阮琴語的下顎，將她整張臉全都展現在自己眼前；當阮琴語臉上的頭發慢慢滑落後，她右臉的傷疤也驚現時，嚇得小老頭縮回手，倒抽冷氣。
「她，這是…」
歐陽也震驚了，她瞪大雙眼，指著阮琴語支吾地問道︰「就是她…是不是她，那個自己劃破臉頰的女孩…」
陳姐深思地應了一聲，凝睇阮琴語，意有所指地說︰「就是這丫頭。」
「哎呀呀。」小老頭揉搓雙手，想靠近卻又忌憚，他听說了阮琴語非人的傳聞，自然是不敢消受這樣一個女孩子。
阮琴語頓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什麼怪物，正被他們拿來研究商討，也罷，不是人人都能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至少她還有那麼一點點價值，供人玩樂之余還有附帶福利。
「語嫣。」陳姐抱著雙臂，嚴厲地說道︰「你過來。」
阮琴語木訥地走近兩步，面對著陳姐犀利的雙目；只听得陳姐狡黠笑道︰「你過來陪這幾個貴客好好地玩幾圈。」
小老頭撇著嘴，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說這丫頭什麼都不懂嗎？」
「什麼都不懂就更好。」陳姐皮笑肉不笑地說︰「作為前輩，你們幾個可得下手輕點。」
歐陽不屑地冷笑︰「她輸的錢…」
「算我的。」陳姐挑起眉頭，似乎胸有成竹。
阮琴語又被趕鴨子上架，她為難地看了看明珠，連明珠都用眼神示意她坐下，沒轍，她可不能冒著被陳姐轟出去的危險說不；坐定後，阮琴語用目光掃視三方其他人，除了歐陽鄙夷的眼神令她心里不舒服，其余的倒還好。
雪瑤一坐在沙發上，她冷笑一聲，捻起手邊的葡萄，呢噥道︰「哼，我就不相信她真的這麼好運氣。」
「閉嘴。」雪禾沉聲警告。儼然，她們都清楚陳姐的用意。
***
「瑩瑩，蘭蘭…快點進來。」三哥推開門，將外面兩個女孩拉進來，他指著坐在包間里面的男人，說道︰「鄭大律師，這麼有空光顧…」
男人一手摟一個女孩，笑著說道︰「是啊，還不是惦記你們這里的漂亮小姐…一下飛機，馬上趕來。」
「鄭先生，你好壞哦，外出公干也沒有給我們帶禮物。」蘭蘭勾住鄭曉江的脖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鄭曉江揉捏蘭蘭的酥胸，笑著咬了一口蘭蘭的嘴唇，曖昧說道︰「我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鄭先生。」瑩瑩撫模鄭曉江的領帶，然後一用力，將鄭曉江整個人拉到自己跟前，她的眼眶中被鄭曉江俊魅的容顏全都佔據了，這個男人是難得的上品，得好好伺候了才對，只可惜，她們也清楚，鄭曉江已經是卡門金屋的常客，出了名的花心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