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四章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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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長佑家里，坐著王長佑、樊登山、劉青乾、宋隨軍劉平均等人。
王長佑︰「算了，還是隨大流吧，這是形式，這是大形勢，誰也擋不住，主動些，主動把地分給窮人，還落個好名聲。」
宋隨軍︰「你倒會落好人，日本人在這里你當會長，國民黨在這里，你也吃得開，如今**來了你又踢著褲子充好人。」
劉青乾批評宋隨軍︰「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咋說話呢？」
王長佑抽了一口煙，眯縫著眼楮︰「哎，隨軍，你這孩子咋這麼不懂事，日本人在這里，雖然我是維持會長，我干啥壞事，國共兩黨矛盾斗爭，我向誰了，我害誰了，做人有個底線，你說這提著褲子充好人，我辦啥壞事了？你知道嗎？啥叫提起褲子充好人？」
宋隨軍︰「我隨便說說。」
王長佑︰「話能隨便說嗎，提起褲子充好人，那是指的鑽籬笆門子，跳牆頭的流氓，剛干完壞事，提著褲子還說自己是君子。」
宋隨軍︰「我沒有你會的多，你有文化。」
王長佑︰「沒有文化的人多著呢，沒有文化就是辦壞事的理由嗎？」
宋隨軍︰「我也沒干啥壞事」
王長佑︰「你干不干壞事，你自己知道，這人得有良心，誰家都有女的，誰家都有姐妹，當找別人的女人的時候，也得想想自己的妻子和姐妹。」
劉青乾︰「大哥，你別生氣了，隨軍年輕。」
劉平均︰「大爺，還是你有眼力，知道日本人快不行了就去看病，知道**八路軍快來了就叫女婿把地給賣了，如今還能劃個中農貧農的。」
王長佑不屑一顧地笑了笑︰「平均，你不知道情況，不要亂說，我有病，兒子叫我去看病，這個沒錯吧，這是我的權力，我走了以後劍夏把我的地給賣了，我回來後還在兩天不跟我見面，怕我責怪他。」
樊登山︰「嗨！我算看透了，大爺，我看你就是如今的諸葛亮，前算八百年，後算八百年，你外出看病，把維持會長讓給我，叫我當漢奸，**快來了你女婿把地賣給我，叫我當大地主。」
王長佑看了樊登山一眼，慢條斯理地說︰「哎，登山，我走時把維持會長的攤子交給你了嗎？這地是劍夏逼著你買的嗎？維持會長你可以不當，地你可以不買，誰逼你了？」
樊登山︰「嗨！那誰長著前後眼了」
王長佑︰「這不妥了，那個會長還是你想當，沒有誰拿著槍逼著你當吧，地你可以不買，沒有人逼著你買吧，你還是圖便宜，這怪不得誰。」
李文洋︰「當時我想買點地，那個三大眼死活不賣給我」
王長佑︰「行了，李三，你腦子進水了？」
樊登山︰「難道我辛辛苦苦治買這些地白白送給那些窮光蛋？」
劉青乾︰「是啊，這算啥道理？」
王長佑︰「算了，隨時局走吧，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人地隨遇而安，財產這東西多了也沒用，實話告訴你吧，我剩下的六十畝地主動分給鄰居了。」
劉平均︰「大爺，你又成了**的紅人啦」
王長佑︰「我也沒那個打算，我也不想出風頭。」
樊登山︰「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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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樓村外，地頭上，一群人正在分地，董家亮拿著戶口簿，劍夏和田二水扛著大拐尺，趙秋芝站在地頭。
董家亮︰「跑不月兌」
跑不月兌︰「有」
董家亮︰「你家四口人，該分十二畝地」
跑不月兌︰「家亮，我三兒子在部隊當兵，該不該有他的地？」
趙秋芝︰「該，每人一份，當兵的也算。」
董家亮笑了笑︰「對，統計戶口時忘了統計在外邊當兵的了，好，跑不月兌大叔五口人，該十五畝地。」
董劍夏和田二水扛著大拐尺開始量地。中年婦女湊到趙秋芝的跟前︰「他大嫂，這地我們就不要了」
趙秋芝︰「你為什麼不敢要，原來沒有地，給地主種地，當長工，經常受氣挨罵，現在**來了，有人為咱撐腰，窮人要翻身做主人啦，你為啥不要？」
婦女乙︰「這是人家的地，咱咋能不花一分錢把地變成咱的？」
趙秋芝︰「大嬸，這地本來就是大家的，把地主的地分給窮人，這叫物歸原主，你知道地主為什麼富，咱為什麼窮嗎？」
婦女乙︰「那是咱沒有本事，那是咱的命不好，該著咱受窮，人家享福呢」
趙秋芝︰「大嬸，這道理一時給你講不清楚，分給你的地先種著，道理以後再給你講。」
董家亮吆喝道︰「揚騷虎，該著你們家了。」
趙秋芝︰「大嬸，去吧，該給你們分地呢，哎，騷虎叔呢？」
婦女乙︰「嗨！他膽小，一听說要分地主的地，嚇得幾夜睡不著，這不，天不亮就走親戚去了。」
男子甲︰「哦，是躲風去了。」
趙秋芝對婦女乙說︰「大嬸，去吧，別怕，有**為咱窮人撐腰，你不用怕，出了事我們頂著。」
婦女乙︰「這樣行嗎？」
趙秋芝︰「成，騷虎叔回來，告訴他別讓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