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四章233
915
趙秋芝家里，坐著劍夏、家亮、秋芝和樊登山。
樊登山︰「秋芝，家亮，既然我當了這個徽章，你們帶我見見日本人唄。」
董家亮︰「中，這不用人帶著，你去城里是向日本人自我介紹就行了」
樊登山︰「這多不好意思啊」
劍夏︰「有啥不好意思的」
916
劉青乾家里，樊登山對劉青乾和劉平均說︰「我想叫平均當保安團的副團長。」
劉青乾驚喜道︰「登山，那就謝謝你了，平均，快打酒買菜去，割幾斤五花肉。」
劉平均站起來︰「好，我這就去」
樊登山︰「保安團都是王長佑的人，我不放心，我當了維持會長，得安排自己的人，叫平均先當副團長，湊機會再當正的。董家亮那幫窮棒子給咱不一心，我不放心。」
劉青乾︰「听說王會長去南邊看兒子啦」
樊登山︰「對」
917
重慶，王緒建的家里，客廳中央掛著孫中山的畫像，父子兩人坐在桌子兩邊，王緒建抽著洋煙卷從煙盒里掏出一支遞給王長佑︰「別吸旱煙了，太嗆人」王長佑拿起洋煙卷燃著︰「嗨，這煙勁太小」
王緒建︰「爹，你說給荷花找了一鍋對象是咱村的，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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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樓，王長佑的家里，荷花在逗兒子玩，劍夏在看一本書。
荷花︰「看的啥書呀？」
劍夏翻了翻書︰「《論持久戰》」
荷花︰「劍夏，這孩子叫他姓啥？」
劍夏︰「愛姓啥姓啥「
荷花︰「那就叫他姓王了」
劍夏心不在焉地︰「中，姓啥都中。」
919
重慶，王緒建的家里，父子兩人對面坐著。
我就想︰「哦，你說的那個人叫董風雨。」
王長佑︰「董風雨」
王緒建︰「哎，我想起來了，董風雨在村里愛管閑事，愛打抱不平，愛給別人勸架拉架。」
王長佑︰「對，就是他，還有一個毛病，賭博，不過人很好，心底善良，同情窮人，就是命太短了，撇下8個兒子兩個閨女。」
王緒建笑道︰「那他那個大兒媳婦圖的是啥？」
王長佑︰「哎，她娘家是個大戶，可我仍不明白，不知道中了哪門子邪」
王緒建︰「哎，爹，你咋找個這女婿，一個窮光蛋」
王長佑︰「別提了，給荷花說了幾個對象，都不同意，可偏偏相中那小子了，也重，那孩子不錯能吃苦耐勞，也很有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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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的地理，章東海正使著牲口犁地，地頭上站著樊登山，樊登山一看地頭有些地沒有犁好，大聲叫道︰「東海，你媽個屁，這地是咋犁的？」
章東海對牲口喊道︰「吁」之後罵道︰「你媽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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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秋芝家里，樊登山對秋芝說︰「秋芝，你瞧瞧，東海把地犁的不好，我一說他，他把我罵了一頓。」
秋芝︰「那是你先罵他吧」
樊登山︰「即便我先罵他，他也不能和東家對罵呀」
秋芝︰「他都幾十歲的人了，你咋能罵他，你是東家，又是村長，還是維持會長，給一個種地的佃戶罵架，別會會咋看你？」
樊登山︰「是是，我又不是一般的老百姓，主意自己的形象，但，你也得給他說說，當著地里那麼多人的面，不給我留面子，讓我下不了台。」
趙秋芝︰「我說？我憑啥說他，他是長輩」
樊登山︰「哎，你們兩家有多年的老關系，你說話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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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登山與母親對面坐著，登山娘一邊戴著花鏡在穿針，懷里放著一件衣服。
樊登山︰「娘，我看二小氣還是很大，多少天不理我。」
登山娘︰「這能怪誰，你們兄弟兩個，你要分給他三畝地，他能樂意嗎，那三畝地海是他的錢買的，這等于沒有分給他一點東西，要是叫我，我也會有意見。」
樊登山︰「娘，你說該咋辦？」
登山娘︰「我說，給他三間屋，兩間廚房，再給娶了媳婦，分家時至少給他五十或八十畝地。」
樊登山︰「娘，我听你的，我是大哥，我不吃虧叫是吃虧呀？把媳婦給他娶到家，過一段時間就分家，給他五十畝地怎麼樣？」
登山娘︰「這還差不多，我給二小說一說」
924
樊登山母親的屋里，樊登仁與母親相對而坐。
登山娘︰「二小，就這樣吧，不少了，五十畝地可以了」
樊登仁︰「就這樣吧，不是我拿家產，那大不要臉太不是東西了，狼心狗肺的，他殺爹的心都有，叫我去當兵，給他省下捐錢捐槍捐糧的錢，還盼著我死，想獨吞家產。」
登山娘︰「二小，咋說話呢？你哥不是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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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長佑家，荷花的屋子里，床上一頭睡著荷花，腆著一個大肚子，被窩里還摟著一個兒子，另一頭躺著劍夏，劍夏進入夢鄉︰
劍夏正在地里收莊稼，王緒建拿著手槍朝劍夏氣勢洶洶走來，邊走邊說︰「王八蛋，你吃里爬外，娶了我妹妹，還把我的地偷偷賣掉，我非打死你個王八蛋不可」
劍夏︰「哥，你听我說」
荷花跑過來，一把摟住王緒建︰「哥，我求求你了」說著跑在王緒建面前。劍夏撒腿就跑，王緒建「砰」的一槍，子彈打在劍夏的肩膀上「哎呀」一聲，劍夏醒來，忽地坐起來，頭上冒了一頭汗。
荷花從睡夢中被驚醒，突然坐起來︰「咋了，這是咋了，又做噩夢了？」
劍夏慢慢醒來︰「沒事，睡吧，我做了一鍋夢」
荷花︰「你做了一個啥夢？」
劍夏︰「睡吧，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