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四章225
873
趙秋芝家里，李老師生氣地對趙秋芝說︰「秋芝嫂，好好管管董七吧，這孩子叫您寵壞了，再不嚴加管教，將來會給你找麻煩的」
趙秋芝︰「李老師，你對他也得嚴加管教，該打就打，該吵就吵，我也好好說說他」
874
趙秋芝坐著生氣
晚霞︰「嫂子，要不，別叫劍晨念書了，今天這家來告狀，明天老師來告狀，會把你氣壞的」
趙秋芝︰「嗨！就是這樣一個淘氣的孩子，長大就好了」
晚霞︰「別讓他念了，叫他在家放羊拾柴禾，還能減輕家里的一些負擔。」
趙秋芝︰「哎，保證他念幾年書，認一些字，咱家沒有地，等幾年大一點讓他學手藝，找個生存的門路，長大娶媳婦我也放心了」
晚霞︰「嫂子！」
875
縣城內溫鐵匠的鋪子里，對面坐著老孫和秋芝。
老孫︰「秋芝同志，村里外出的年輕人都回來了嗎？」
趙秋芝︰「嫁出去賣出去的姑娘大多數沒回來，個別的回來了，外出逃荒要飯的中年和青年男人基本上都回來了」
老孫︰「嗯，這是個機會，一定要把群眾組織起來，尤其是年輕的男子，現在日本人大舉南下，我們一定組織起自己的力量，準備迎接新的斗爭。」
趙秋芝︰「嗯」
876
段秋生的院子里，一片大場子，幾十個青少年在練武，有的練習比打，與的練習踢腿，有的拳打沙袋。
大街上，李文洋從東邊往西走，肩上扛著一個驢套，樊登山從西邊往東走。
李文洋看著樊登山，往練武的人群一指︰「樊家，你瞧，這年輕人只要一吃飯就閑不住。」
樊登山往院子里一瞅，不屑一顧地說︰「這幫窮棒子，還是餓的輕，都是他媽的吃飽撐的，去年咋不習武呀？」說罷匆匆離去。
877
樊登山家門口，站滿了許多人，有年老的，有小孩，幾個男人在門口吹著喇叭，嗩吶、笙、笛子，好不熱鬧。
大街上站著幾個男人和婦女。
跑不月兌端著碗在大街上吃飯，章東海端著吃完飯的空碗準備回家。
劍晨朝樊家門口跑去，秋芝在後邊喊道︰「劍晨，吃飯了你干什麼去？」
劍晨︰「我去看吹響子的」
趙秋芝︰「回來，飯涼了」
劍晨站住扭過頭來。
跑不月兌︰「誰家在喪事呢？」
婦女甲︰「咋是辦喪事，是樊家娶媳婦呢」
婦女乙︰「樊家，誰娶媳婦？」
章東海手里拿著一個空碗，邊走邊說︰「嗨，大老賴又納妾呢」
一位老年男人︰「嗨，燒包，都是吃飯撐的」
婦女丙︰「嗨，你咋不燒包，有本事你也燒鴨，也可以娶兩個老婆呀」
章東海︰「有榮耀就有倒霉。」
878
王長佑家里，王長佑和韓氏對面坐著。
王長佑︰「兒子來信了，叫我去重慶一趟，正好，我身體不舒服，吃了飯不消化，總是難受，有時還反胃，我到重慶去看看病。」
韓氏︰「老頭子，到重慶看看，如果兒子沒事，你看好病就來，家里這麼大一攤子，你不在家不行」
王長佑︰「嗨，有啥可惦記的，不是劍夏在家嗎？這孩子心眼也夠數，啥事叫他看著辦就行了」
韓氏︰「劍夏還是個孩子」
王長佑︰「二十多歲了，能挑起這個擔子，我走了，你也不用惦記，我想住一些日子。」
韓氏︰「家不要了？你就這麼放心？」
王長佑︰「你不懂，現在日本人忙著和中**隊在南方打仗，這一段我看日本人的勢力不行，國民黨來找我，**也來找我，我想好了入個日本人戰敗了，我當過維持會長，以後不管是國民黨坐天下，還是**做江山，他們都會把我當漢奸對待，我現在左右為難。」
韓氏︰「咱也沒有做過壞事，還支持著國民黨，還給八路軍辦過很多好事」
王長佑︰「這你不懂，人在不得勢的時候，給他一點幫助就很值情，人一旦發達了，就會挑你的許多毛病」
韓氏︰「你躲的初一能躲過十五嗎？」
879
王長佑家里，坐著全家人。
王長佑︰「劍夏，我這次出去看病，這個家就交給你了，有啥事多跟你娘和長工們商量，有些事不易太認真，這幾年鄰居們佃戶們欠下許多租子和借糧，現在年景剛有一點好轉，他們還就還，還不還不要逼債，至于利息就不要了，都是老鄰老舍的，如果家里有什麼困難，就賣幾畝地」麼長，你不來了？」
王長佑︰「來，來，這是個家，我咋能不來，只不過不知道這病能不能馬上治好，大城市有好大夫，我想把病治好再來。」
劍夏︰「爹，你放心去治病，到重慶問哥嫂好，如果一時回不來，就給家里捎個信。」
王長佑︰「哎，如果方便我會捎信回來，如果不方便不來信也別惦記，我會照顧自己的」
880
傍晚，一匹駿馬在夕陽下奔馳，一個青年在馬上朝馬上抽打一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