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第三章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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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家里坐著趙秋芝晚秋晚霞。
趙秋芝︰「晚秋，晚霞，這幾天你們喝劍午在家，我到河東走一趟。」
晚霞︰「嫂子，你去河東干啥？」
趙秋芝︰「听說河東沒有受災，我去看看，到山東能不能用咱的香和我做的鞋換點糧食不？」
晚秋︰「嫂子，我跟你去吧」
趙秋芝︰「不用了」
晚霞︰「你把老七帶上，他在家太淘氣」
趙秋芝︰「中，我帶上他」
820
黃河西岸，趙秋芝背著一個包袱，胳膊挎著一個籃子，身邊站著劍晨在等船，岸上還站著一些其他等著坐船的人。
一條小木船駛來，小船靠岸停在岸邊。
趙秋芝︰「師傅，還擺渡嗎？」
艄公︰「走，這就走，快上船」
其他客人上了船，趙秋芝和劍晨也上了船，船剛起錨，一顛一晃的。
將按吃有點害怕︰「嫂子，這船翻了就淹死了」
趙秋芝白了劍晨一眼︰「別胡說」
艄公大怒道︰「這是誰家的孩子，船還沒開你就胡說八道，把你扔到黃河里去」
劍晨︰「我害怕，看你弄的船來回搖晃，翻了就不能活了」
艄公把錨往水里一扔︰「今天不走了，還沒開船踫見一個喪門星，今天不走了」
趙秋芝︰「師傅，他是個孩子，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船上的人都盯著劍晨看，表示不滿。
艄公︰「今天說啥也不走了，我不能拿著一船人開玩笑。」
客人甲︰「師傅，那什麼時候開船呀？」
艄公︰「明天一早」
821
山東鄆城
趙秋芝背著包袱挎著籃子，一手扯著劍晨往村里走。
劍晨︰「嫂子，我餓」
趙秋芝︰「一會就不餓了」
822
一戶人家，一位中年婦女正在用擦撞擦蘿卜絲，趙秋芝和劍晨進了大門︰「大嫂，要香嗎？」
中年婦女停下手中的活站起來︰「你賣的什麼香，讓我看看」趙秋芝蹲下來，掀開籃子︰「這是我們自己做的小白條」
中年婦女拿起一把香聞了聞看了看︰「賣香的，你這香榆皮面太多，避風，一有風就滅。」
趙秋芝︰「大嫂，不會的，榆皮面少了很脆，一招就斷，我這香既結實還不避風，要不你試試」
中年婦女走到屋里拿出火柴劃著，對著香點了一會，香燃燒著起來。
趙秋芝︰「大嫂，可以吧」
中年婦女︰「多少錢一捆？」
趙秋芝︰「你看著給吧，給錢就賣」
劍晨︰「嫂子，我吃饃」
中年婦女︰「喲，我先給孩子拿個饃」扭頭回到屋里，拿出一個黃面窩頭遞給劍晨，劍晨大口大口吃起來。
中年婦女︰「賣香的，听口音是河西的吧？」
趙秋芝︰「是，家里遭受了災害，去年大旱，今年蝗蟲顆粒無收，人餓死了不少。」
中年婦女︰「這是你的兒子？」
趙秋芝︰「不，這是我兄弟」
中年婦女︰「哎，你這當姐姐的不容易，我買幾捆香吧」
趙秋芝︰「這是我的小叔子，他是老七，公婆不在了，弟兄七個，還有兩個妹妹，全靠我一個人」
中年婦女︰「那你男人呢？」
趙秋芝︰「嗨，死了」
中年婦女︰「餓死的？」
趙秋芝︰「不是，我們結婚那天就死了，嫌我長的丑，喝多酒別人一笑話我丑，他一時想不開就吊死了」
中年婦女︰「喲，怪可憐的，大妹子你這香多少錢一把？」
趙秋芝︰「嫂子，隨便你給錢」
中年婦女︰「你在家賣的多少錢一把？」
趙秋芝︰「哦，在家里是一毛錢一把，兩毛錢三把」
中年婦女︰「那你給我拿十把吧，反正過年過節的也斷不了」
趙秋芝從籃子里拾出一把香放在地上，中年婦女把錢給了趙秋芝，趙秋芝站起來扯著劍晨的手要走。
中年婦女︰「大妹子，先別走，我給你們幾個窩頭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