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第三章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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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趙秋芝和晚秋晚霞、劍午正圍著一個小方桌，小桌上擺滿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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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外，一塊瓜田里，瓜棚亮著一盞馬燈，看瓜的坐在燈下，不斷發出咳嗽聲。
瓜田里有一個黑影，穿著褲頭，拿著一個大腰褲子，摘一個瓜放在褲襠里，不一會摘了兩褲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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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燈下，趙秋芝，晚秋、晚霞正圍著燈捆香，劍秋背著兩褲腿瓜光著身子穿著褲頭進了門，一進門把瓜放在地上。
趙秋芝︰「老四，你扛的是啥？」
董劍秋︰「甜瓜」
晚霞︰「哥，你從哪里弄的瓜？」
董劍秋︰「偷的」
趙秋芝︰「老四，你可不能養成這習慣，咱家窮的這麼狠，沒有人做過賊，你偷的誰家的瓜？」
董劍秋︰「樊登山家的」
劍午︰「那該偷」
晚霞︰「該偷」
晚秋︰「對，樊家人不做好事，該偷」
劍秋把褲腰上的繩子解開，把瓜倒了一地︰「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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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秋芝正在批評劍秋︰「四弟，以後別偷了，偷東西偷習慣了，會養成好吃懶做的毛病，上了癮就不想干活了，再說你正是提親的時候，別人知道了你做賊，就不好找媳婦了」
劍秋︰「嫂子，我並不是想偷，樊登山搗我的媒，我很想報復他，那天劉平均去攆我，就是樊登山指的路。」
趙秋芝︰「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事都過去了，以後別在提了」
劍秋︰「給他一共樣，我把他媳婦給掛嘍」
趙秋芝︰「老四，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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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人們多在納涼，大街上，許多年輕人睡在地上的草席上。
董劍秋的草席與宋隨軍緊挨著，兩人並排躺著，兩人都穿著大褲頭，短襯衫，各人手拿著一把蒲扇，宋隨軍一手按著扇子扇著風，側身對著董劍秋，董劍秋仰面躺著看著天上的星星。
宋隨軍一只手模著董劍秋的肚子上，從胸口一直往下模，董劍秋一把把宋隨軍的手推開︰「你干什麼，我又不是女的」
宋隨軍笑道︰「我看你行不？」
董劍秋︰「行咋，不行咋」
宋隨軍︰「如果你行，會干那事，給你找個，我怕你不行」
董劍秋︰「把你老婆叫來當面試試，看看我行不？」
宋隨軍︰「我老婆你要啊，丑八怪」
董劍秋︰「那你給我找個好的」
宋隨軍︰「你要不？」
董劍秋︰「要，你給我找找吧」
宋隨軍對著劍秋的耳朵嘀咕了一陣。
董劍秋笑道︰「拉倒吧，你這人沒有實話。」
宋隨軍︰「劍秋，我告訴你，樊登山他老婆別看長的很一般，你不知道，和她在一起，那才叫個爽啊，我告訴你，你要找女人，先夸他長的好，如果她很高興，成功有三分了，你再模模他的手心，她是笑就成功百分之百了」
董劍秋︰「你這個色鬼。」
宋隨軍︰「劍秋，我可告訴你，樊登山家對有那個意思」
董劍秋︰「嗨，俺倆就沒見過面。」
宋隨軍︰「你不信，她經常對著別人夸你，她說咱村的小孩都數董四耐人看，長的順當，不討人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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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台上，樊登山妻子從井里提出一瓷罐水，董劍秋挑著空桶來打水，看見登山妻子打水，笑著問︰「哎，登山家，你咋來打水了，樊登山呢？」
登山妻子︰「登山外出五六天了，還得半月才能來，哎，老四，你該叫我嫂子，咋能喊我登山家？」
劍秋︰「哦，嫂子，對不起，用我給你挑擔水不？」
登山妻︰「現在不用了，等到下午給我送一擔水吧，喂牲口的長工有事回家了，你送一擔水飲飲牛驢。」
劍秋︰「中，我把你們家的水缸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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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登山家。
傍晚，樊登山家，登山妻子在廚房門口的大水缸前，劍秋把一桶水倒在水缸里。
登山妻子︰「老四，到屋里歇歇吧，喝口水。」
劍秋︰「不用了，我再給你們送一擔水，水缸就滿了，你們可以吃幾天。」
登山妻子︰「喂，老四，我把黑糖雞蛋給你做好了，你喝了水再走吧」
劍秋︰「那也行」
劍秋來到屋里，桌子上放著一碗黑糖水，里面有兩個剝了皮的熟雞蛋，劍秋笑了笑，坐在凳子上︰「喂，嫂子，你還挺孝順的啊」
登山妻子︰「傻孩子，咋說話了，小孩對大人才叫孝順呢，哎，快吃吧」
劍秋︰「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靠在桌子邊邊吃邊喝糖水。
登山妻子︰「哎，老四，你咋不上我家玩啊，還是我結婚時，你來我家看新媳婦見過你，那時你還小，是個小孩，當時看著你很順眼，後來你沒有上俺家來過？」
劍秋︰「忙，誰有空串門啊」
登山妻子︰「不是沒空，我听說你們家和我們家有仇，有矛盾。」
劍秋︰「也算是吧「
登山妻子︰「哎，老四，你們有仇，我跟你們沒仇「
劍秋︰「是，你是從外邊嫁過來的，咱們沒有矛盾。「
登山妻子︰「老四，有媳婦了嗎？「
劍秋︰「沒有，前些日子，有人給我提了一個親，叫咱村的孬種搗散了。「
登山妻子︰「不是我們登山吧？「
劍秋︰「我可沒有這麼說，哎，嫂子，我給你們打水，你咋謝謝我呀？「
登山妻子︰「說你傻就是傻，我給你做糖水雞蛋弄啥了「
劍秋吃完雞蛋，喝完水站起來︰「嫂子，我走吧，有了空再來」
登山妻子一把抓住劍秋的衣服︰「兄弟，別走了，我結婚時，你在這里看新媳婦，我一眼看上了你，那時你太小是個小孩，後來听說咱家有矛盾你也沒來過，我在街上看見你，回來半夜睡不著，正好，登山這幾天出差了」說著登山妻子就月兌劍秋的衣服，劍秋呆呆地站著不動，不停地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