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第三章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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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院子里，劍夏和劍午騎著一條長凳在刮刨子，桂菊站在不遠處在繡一雙花鞋。
牆根的一棵棗樹上拴著一只老母山羊，幾只小山羊羔，有的在跪著吃女乃，有的小山羊在調戲老母山羊，桂菊觸景生情看著羊羔調戲老山羊，大聲自言自語道︰「這小公羊也不知道害臊，它調戲它的母親，還不如人呢，人吧，有的跟嫂子相好，與嫂子上床，以為嫂子是外來人，可小公羊從它娘肚子里生出來，也不論輩了，嗨！這人也不知咋想的，再丑的娘們也有人要，跟嫂子上床，他哥啥滋味？」
劍夏看了桂菊一眼沒有吱聲。
劍午︰「你說誰呢，誰跟嫂子上床了？」
桂菊︰「喲！我又不是說你，你趁啥熱呀？」
劍夏︰「二嫂，這院子沒有其他人，你這話說給誰听呢？誰跟嫂子相好啊？」
劍午︰「你不是我們的嫂子嗎，誰跟你上床了？」
桂菊︰「喲！我有男人，還輪不著你」
劍午︰「誰要你呀？」
桂菊︰「誰要我呀，你哥要我，你要我，我還不看上你呢」
劍夏︰「人得要臉，樹得要皮，如果沒臉沒皮，人就不是人了，樹也就不能活了。」
桂菊︰「如果要臉皮，誰也不會二十多歲熬寡和幾個小叔子過日子。」
劍午︰「要是養小叔子，也是你，反正不是大嫂。」
桂菊惱火了︰「放你娘的屁」
劍午︰「放你娘的屁」說著拿了一個小鏟子去端了一呸豬糞往桂菊臉上潑，桂菊上去就打劍午，並罵道︰「小龜孫，你敢再往我臉上抹屎，我操你八輩老祖宗」說著兩個人打起來，桂菊抓了劍午一把了臉，劍午抓住桂菊的頭發不放，兩人扭成一團，劍夏邊拉邊說︰「李桂菊，你撒手」李桂菊抓住劍午的耳朵，被劍夏一把推倒在地上，劍午站起來朝桂菊身上踢了一腳︰「狗日的娘們。」
劍夏︰「行了，走。」
桂菊坐在地上哭起來邊哭邊說︰「你們一個半掩門人家，你個王八孫。「
劍夏︰「你再罵撕爛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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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晨家里，趙秋芝正在為母親拆洗被子，魯雲戴著花鏡給女兒說話，劍秋急匆匆地進了院子︰「嫂子，快回家吧，家里出事了。「
趙秋芝︰「有話坐下來慢慢說
劍秋喘著氣︰「嫂子，你來這兩，二嫂在家指桑罵槐，三哥和四弟氣不過和二嫂打了起來，家里鬧成一鍋粥了。」
趙秋芝︰「你先喝點水，這床被子做好我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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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秋芝、劍晨、劍秋在路上走著。
趙秋芝︰「到底因為什麼？」
劍秋︰「嫂子，說出來你也別生氣，你走後，我每去外村剃頭，三哥和老四在家做木工活，二嫂站在院子里指桑罵槐。」
趙秋芝︰「她都罵了些什麼？」
劍秋︰「他說……她說……」
趙秋芝︰「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劍秋︰「他說養小叔子，小叔子跟嫂子上床。」
趙秋芝︰「別管她，心里沒病死不了人，她一直懷疑你二哥和我有關系，兄弟，有沒有關系你們知道，隨她說去吧。」
劍秋︰「可，可，可她一直說下去，外人還以為是真的呢」
趙秋芝︰「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劍秋︰「听說他去城里惡人先告狀去了。」
趙秋芝︰「你二哥不會听她的，信她的，走，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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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一條小街上，鐵匠鋪門前，桂菊胳肢窩里夾著一個小包袱，東張西望一番之後，小心翼翼地進了鐵匠鋪，上了年紀的溫鐵匠蹲在地上收拾碎鐵塊，桂菊走進來問︰「老先生，這是溫鐵匠的鋪子嗎？」
老鐵匠摘下老花鏡看了看︰「你是誰呀，有事嗎？」
桂菊︰「哦！大爺，我是來找董劍春的」
溫鐵匠︰「喲！董劍春不在這里。」
桂菊︰「他去哪了？」
溫鐵匠︰「去哪里我還真不知道，你是他啥人吶？」
桂菊︰「我是他的親戚。」
溫鐵匠︰「劍春好久不在這里了，去哪了我真不知道」
桂菊︰「大爺，我是劍春的媳婦，家里有事，我來專門找他。」
溫鐵匠︰「姑娘，他真的不在這里。」
桂菊︰「您知道他去了哪里嗎？」
溫鐵匠︰「嗨！這孩子朋友多，原來不是在華美中學念書嗎，上午去念書，下午晚上幫我打鐵。」
桂菊︰「你知道他喜歡哪里去嗎？」
溫鐵匠︰「這孩子朋友雖然多，都是別人找他，他很少出門，放學回來經常夾著一本書，這孩子愛看書，半夜三更的還點著燈，看書寫字，既然你是他媳婦，我也不妨告訴你，他快一年不住這里了，不過他不斷來看我，他究竟干啥，他不說我也不問他，听說他在華美中學什麼館里，反正是書多的地方。」
桂菊︰「他今來不來？」
溫鐵匠︰「這可沒有準，有時幾來一次，有時一個月也不來，要不，你到華美中學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