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一章寡婦生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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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董風雨家里，牆上掛著一個小黑板，小黑板上寫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下邊坐著劍夏、劍秋、晚秋和晚霞，劍午劍時等，趙秋芝讀著三字經，教一句孩子們念一句。
隔壁的床上，董劍春累的筋疲力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听到隔壁那朗朗的讀書聲，坐了起來，穿上衣服，托著鞋來到隔壁的屋子里，也坐了下來。
趙秋芝對劍春說︰「兄弟，如果不累，就學幾個字吧」
董劍春有氣無力的坐在床沿上，听著嫂子在領讀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趙秋芝︰「听好了，今講的，明一早都得早起背會，听見了嗎？」
孩子們齊聲道︰「听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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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蒙蒙亮，趙秋芝就把兄弟姊妹叫起來，劍午劍時還揉著眼楮。
趙秋芝對幾個孩子說︰「早晨的記性好，都得把昨講的背會，背不會不讓吃飯」隨後是一陣陣朗朗的讀書聲。
劍秋背了一陣來到秋芝跟前︰「嫂子，我背會了」
趙秋芝︰「背來我听听」
董劍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趙秋芝︰「好，行了，以後學會剃頭，識好字，長大吃穿不用發愁了。」
劍時︰嫂子，我也會︰人之初，性本善，狗不叫，砸一磚，
大家哈哈大笑。趙秋芝也笑了。
劍秋︰「嫂子，我不學剃頭了」
趙秋芝︰「為什麼？」
劍秋︰「街上的鄰居說剃頭的是下九流長大娶不上媳婦」
趙秋芝︰「哎，別听他們瞎說，剃頭的劉師傅不是有媳婦嗎，咋說娶不上媳婦，不會手藝沒吃沒穿的才娶不上媳婦呢」
董劍秋︰「還有」
趙秋芝︰「還有什麼？」
董劍秋︰「劉師傅光叫我干別的活，推磨、拉犁子拉靶打水掃地，喂豬喂羊，我站在那里看他給別人剃頭，他老罵我」
趙秋芝︰「兄弟，別怕，咱跟人家學手藝，沒有交錢你就跟人家干活，別的活干好了，師傅發現你勤快才會喜歡你，只要喜歡你，慢慢就會把手藝傳給你。」
董劍秋︰「我光念書認字不行嗎？」
趙秋芝︰「弟弟，光念書咱吃啥，起碼得先填報肚子才認字，一邊剃頭，一邊念好書，我認的字不多，也讓你們成不了大用，以後咱有錢了，到學校里去念書。」
董劍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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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大街上，一群兒童在玩游戲，劍午身後幾個小孩連接著，每人扯著前邊孩子的衣服在當殺羊羔，最頭一個是劍午，劍午對面站著一個稍大一點的男孩，男孩左閃右閃要去殺劍午身後的羊羔，劍午左閃右閃護著身後的孩子，孩子們不是發出驚呼聲。
趙秋芝從一邊走來︰「劍午，劍時，玩一會就回家，左教的字不會寫明不讓吃飯」
趙秋芝的話音一落，劍午拉著劍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