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第一章寡婦生活（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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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趙秋芝的屋子里，睡在床上的董晚秋嚷道︰「嫂子，劍晨尿床了」
趙秋芝點著燈，發現床上一堆光，順手抓了一個被單掖在床窩里，又給孩子們蓋好被子︰「都睡吧，明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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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院子里，趙秋芝在屋子外搭滿了被尿濕的被褥。
董風雨看著繩子上被單和尿布，對秋芝說︰「秋芝，難為你了」
趙秋芝︰「爹，別這麼說，不幾年他們就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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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人們正在收割麥子，村頭的麥場上堆滿麥秸，董風雲家里，董風雲和董風雨二人坐在院子里的月光下，兩人吸著煙一明一暗的。
董風雨︰「二弟，過了這兩，抓緊叫中間人來一趟，快點把小八兒送走，這樣下去會把秋芝勞累病的，一個床上睡五個孩子，最小的兩個多月，還有兩歲多，夜里還得擠羊女乃喂孩子，秋芝連合眼的空都沒有。」
董風雲︰「不是秋芝不同意送人嗎？」
董風雨︰「這件事不能叫她做主，先瞞著她，時間長了再告訴她，這也是對孩子好，送去個好人家。」
董風雲︰「你好吧，打了這場麥子我去找中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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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屋子里，坐著董風雨、董風雲，還有兩個陌生人，陌生人甲指著另一個三十多歲的陌生人說︰「這是來接孩子的，也別介紹姓名了，因為他不想你們兩家有來往」另一個陌生人笑了笑︰「是這樣，我老婆一連生了四個閨女，前幾又生了一個閨女，算命的說了，再生還是閨女，原來找了一戶人家，他家也很窮，一連生了四個兒子，說好了把那四兒子抱過來，說我家生了一個雙胞胎，可是哪家人臨時又變卦了，所以才找到你，這孩子我不白要，我知道你家孩子多地少，我給你們二十兩銀子，以後咱不來往」董風雨︰「不來往也可以，賣孩子合適麼？」
董風雲︰「既然這孩子送人不準備再要了，有啥不合適的，就這吧」
董風雨猶豫了一陣︰「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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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秋芝從地里回來，準備喂小八弟女乃，到屋里一看，小八不見了，馬上跑出來︰「爹，小八弟不見了，你知道誰抱走了嗎？」
董風雨︰「在你屋子里我咋知道？」
趙秋芝︰「爹，你這樣說我可擔當不起，是不是你送人啦？」
董風雨停了片刻︰「就算是吧」
趙秋芝︰「爹，你咋這樣」
董風雨︰「孩子，不把他送人你會勞累病的」
趙秋芝︰「嗨！」
董風雨︰「秋芝啊，你結婚不到一就叫守空房，現在又叫你床上摟著幾個孩子，我們董家對不住你呀，不是爹狠心，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劍冬不在了，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哎，小八送給有錢人家對他對咱都有好處。」
趙秋芝把一個碗里的羊女乃生氣的潑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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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風雨家里，董風雨、劉青乾對面坐著，各自抽著煙
劉青乾︰「風雨，我家的老杜就是那個脾氣，心里不存一點事，事也趕巧了，家里的糧囤少了高粱，正好又看見你們的孩子吃高粱饃，就懷疑你們偷了我們的糧食，所以就在你家門口罵，你們說是秋芝娘家給的糧食，她又不死心，又到趙家去打听，回來就蔫了，可又覺著對不起你，這事就算過去了，她沒臉向你賠不是，我來了，請你們原諒。「
董風雨吧嗒吧嗒抽著煙，吐了一口煙霧︰「算了，女人家，我壓根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落個賊的罵名也真叫我無法做人。」
劉青乾︰「要不這樣，我請一次客，把前後院的，東西南北的鄰居叫來，吃頓飯我把事情說清楚就行了。」
董風雨︰「嗨！殺人不過頭濺地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