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錄 161.捉奸

作者 ︰ 東方既白

自從猴哥穿著虎皮超短裙打敗伏地魔之後,陸飛就覺得腦子越來越亂,可講的故事越來越少了,哄孩子睡覺真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尤其是精力旺盛的小吸血鬼更加磨人,九點賴上床,凌晨三點才睡著,其嬌憨撒潑之態,讓陸飛恨不得做些睡前活動。

他深有悔意,不該只看那些灌水的仙俠,當時是精彩了,事後卻發現人都長一個樣。國人寫的玄幻是堅決不能沾的,去中國化相當的不倫不類,你永遠不知道他墮落的止境在哪兒;為古人擔憂的歷史文也興趣寥寥,都市小說里的女主離自己太近,被日後容易羨慕嫉妒恨所以也不看。每當生活艱難身心俱疲時,他會看一下女頻的女主小說的簡介,這樣才能重新樹立信念和堅定斗志,以及培養樂觀的生活態度。

又是一夜無眠,陸飛一點都不累,但是他很頹廢,記憶里萬試萬靈的簡介如今也產生了「抗藥性」,要逆天的各類女性曾給他帶來笑點無數如今卻作用全無。頹廢的次要原因當然是欲求不滿,天人對抗,主要原因則在于陸飛對狀況的不適應,他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不用吃喝拉撒睡,甚至都不會疲憊,簡直不像個人。

陸飛凝立場中,頭上頂一個,左右兩手各舉一個——大石頭,脖子上還吊著個死蘿莉︰今天玩的游戲是,你要讓我覺得累。

唆使一個女人讓男人累,多麼邪惡的游戲!

猴哥的超短裙款式很簡單,一塊布攏吧攏吧就成了,讓蘿莉嘗過一次鮮,也讓陸飛過了一次眼癮後,小兩口同時喪失了興趣,他們急需新的樂點,比如無聊的游戲。

蘿莉的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小有規模的貧乳還是為頹廢的男人帶來不錯的觸感,這讓他的心境稍微積極了那麼一點。不過這點積極性在被人捉奸當場後,一下子燃燒成鍋灰,讓他恨不得將它涂在臉上,然後偷偷溜出莊園一去不回。

來人是一個女人,如果按照目前的狀態定位,她是陸飛哥哥的丈母娘,姬雅伯爵是也。通過前幾日坦妮絲的形容,陸飛腦海里ps過n個丈母娘的形象,但是老天作證,他從來沒有不好的幻想,絕不似此時的齷蹉。

女伯爵的強勢在相貌上可見一斑,岳丈大人在造人這件事上的作用應該小的可憐。她很漂亮,瓜子臉水藍眼,薄薄的紅紅的唇,忽略高聳的胸脯和高挑的身材,再無視那撲面而來的凶煞之氣,她就是坦妮絲的放大版或者說進化版,同樣的年輕靚麗。可憐的岳丈,他有生之年甚至不能確定坦妮絲是不是他親生的,畢竟女兒是用她娘的模子刻出來的,幾乎和他沒關系。

她有一頭漂亮的齊耳短發,正面的發絲很厚,有些遮擋了她美麗的容顏,甚至擋住了左右三分之一的眼楮。不過微眯的細長眼楮並沒有因為遮擋而減少里面的凶光,倒豎的眉毛已經讓她的心情得到更集中的體現︰你死定了。

陸飛定了定神,將對少婦的褻瀆之念排出腦海,可惜他失敗了,他真的很喜歡學生發嘛。于是只能深藏起來,露出本該有的忐忑和肅然,乖乖地發愣以等待暴風雨的洗禮。

坦妮絲飛撲進姬雅的懷中,在陸飛羨慕的眼神中蹭啊蹭的,小豬吃女乃也就這般吧。母女相見的歡愉淡化了伯爵的惡劣心情,驚喜地撫模著女兒紅潤的臉丹,問寒問暖。

陸飛覺得被抓當場已經萬事皆休,打擾人家母女情深更是罪大惡極,他對莊園還算熟悉,偷偷模模地抬動腳步,準備通過那條熟悉的小徑跑路。

「惡賊,站住。」姬雅的聲音不如蘿莉清亮婉轉,卻足夠高亢深沉,一下子就震懾了心懷鬼胎的惡賊。某種程度上來說,偷了某位母親的女兒確實有惡賊的嫌疑,天下皆同此理,當然了,娶走可憐母親碎碎念的大齡閨女則是菩薩心腸,此處就不討論了。

陸飛昂首挺胸地朝姬雅阿姨躬身,行禮,一本正經且不卑不亢地說︰「很高興見到您,伯爵大人,我叫陸飛。」其聲色很是正氣,與他這亦正亦邪的容貌和長發飄飄頗有些不搭配。

這番作態並不能為那負數的好感度加分,姬雅的凶戾不減半點,方才那個慈愛欣喜的母親形象如同幻覺。萬幸此人身上沒有吸血鬼的氣息,否則身著便服的姬雅大劍師已經赤手空拳撲上來了。

「跟我來。」

這是命令!狠狠瞪了一眼臭男人,姬雅拉著不情不願的女兒往客廳走去。一個巴掌拍不響,她還算英明,並不打算輕易饒過可憐的女兒,教育一番是少不了的,教育的手段自然是讓女兒認清臭男人的真面目。

去客廳的路並不遠,但是足夠坦妮絲為母親介紹自己的男友了,比如救人于湖灘,致命的吸引力等等。陸飛苦笑,那低聲交談他听得一清二楚,有些事情他也是頭一次知道,他自覺成了個稀罕的造血器︰你倒是說說我的好啊,比如溫柔善良,風趣幽默,善解人意,吃苦耐勞,儀表堂堂等。

人一鑽牛角尖就容易犯二,以陸飛的性子他渾然不覺得和蘿莉較勁會丟份,于是無禮地一坐在椅子上,姿勢還算端正,顯然並沒有刻意激怒女伯爵的意思。

大概知曉了事情原由的姬雅也很不是滋味,她清楚地知道坦妮絲的情況,一天差不多需要一斤血液才能滿足,她費盡心力討好領民,甚至制造吸血鬼來襲的恐慌,就是為了更方便解決女兒的進食問題。但是紙包不住火,已經有光明教廷的狗嗅出她的異常了,哪怕她滅殺的異類再多,收取過量的血液也容易遭人懷疑,而哪怕她再強大,也保不住身為吸血鬼的女兒。天無絕人之路,自從十多天前坦妮絲吸過一點此人的血液後,便沒有饑餓的感覺,而且臉色紅潤,心情愉快,這家伙簡直就是上天送來的禮物。

如此一想,本就身心俱疲的女伯爵臉色稍緩,還算客氣地問︰「你的老家在哪?」

陸飛這面相和穿著一點都不像波旁的鄉下人,饒是女伯爵見多識廣也不能分辨此人的來歷,而那個奇怪的名字,倒是讓她多少有些猜測。

「我的家鄉是一個美麗的地方,那里……為了賺錢給病重的爹媽買藥我出海……翻船……飄到斯賓塞騎士的領地……昏倒,被救,一見傾心……我真的愛她。」只一瞬間,一個完美的倒霉孝子的故事在腦海中成型,然後被陸飛果斷拋棄,他黯然答道︰「對不起,我失憶了。」

這個答案還算靠譜,不過姬雅很不滿意,她是不會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怪人的。多年的磨難讓她不再一味信任武力,身為伯爵的城府還是有一點的,起碼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她在想要不要將此人豢養起來,給他一筆錢乖乖當個保姆,或者直接扣押軟禁。如果他的身份不如自己所想,放他走是絕無可能的,無論是從其價值還是保密的需要,都不能讓他離開。

客廳就只有三個人,仿佛是姐弟三個在聊天,僕人們沒有吩咐是不允許靠近坦妮絲的,有她在的地方就倍冷清。偌大的屋子里,一時氣氛怪異,哪怕是在陸飛面前跳月兌的坦妮絲都不敢亂說話,她生怕驚擾了母親的決定,只是站在陸飛的身邊,表達決心和表示支持。

姬雅深知自己的強勢會給所有男人帶來困擾,她並不打算如從前或者戰場上一樣直接下命令,而是決定徐徐圖之。心中放松了一點,姬雅從戒指中翻出一物︰「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陸飛知道自己的表情暴露了答案,很痛快地答道︰「小提琴。」

「手風琴、長笛、鋼琴、架子鼓、吉他?我草。」陸飛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不是針對女伯爵的調戲和試探,而是對這個世界的疑惑,她拿出一件又一件的樂器和前世的幾乎一模一樣,更讓人吐血的是,商標居然是「逍遙樂坊」,沒錯,漢字。

親愛的,在美國看見漢字會讓人親切,在異世界看見漢字就只剩下驚悚了!在中國看見西洋樂器,西方的;在異世界看見這些樂器,老家的。即便此時沒有出現琵琶、古箏,但是那個漢字商標已經為這些玩意標明出處︰我天朝的。

和新奇所以興奮的坦妮絲一樣,陸飛撫模著母親送給女兒的禮物,這架鋼琴真他媽眼熟。情不自禁地搬著凳子坐好,黑白鍵的簡單色彩帶來的視覺效果強烈無比,手指放在琴鍵上,按下,無法形容此時的響動,讓人心悸和心酸︰曾幾何時,隨身听里放一盤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磁帶,望著雨後的天空惆悵那暗戀的姑娘,在有香樟氣息的星空里欲生欲死,就是這般了。

一曲《星空》不自覺地從指間緩緩流出,指法生澀,陸飛不禁淚流滿面︰老子什麼時候會彈琴了?

清淚模糊了視線,陸飛卻堅決地看著一臉了然的女伯爵,等著她的解惑︰你知道什麼吧?

被無視的坦妮絲原本的崇拜同樣成為疑惑,小丫頭總是容易好奇的,相比起和愛人學琴,听故事才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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