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莉婭見陸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得緊咬牙關,仿佛又看見了那個騙財騙色的臭男人一般。見她雙拳緊握似要發飆,陸飛只好正色道︰「我希望你克制一點,我雖然,但是至今還是處男,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事實。」其實他真的很想說︰我時刻準備著……後兩個字我會告訴你嗎?
迪莉婭氣得要吐血,這種時候說自己是處男有什麼意義嗎?證明他的純潔還是說明自己的榮幸?該上斷頭台的惡棍,上絞架的混蛋……
「呃,或許你並不理解我的意思。」陸飛回過味來也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跳躍,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不怕你,別跟我撒潑,這沒用。」
迪莉婭笑了,怒極而笑,這就是認錯的態度?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想過要認錯?他到底想怎麼樣啊?
「媽比的,老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見到美女連話都說不清。」陸飛暗暗給了自己一嘴巴,模著下巴思量該如何處理兩人的關系。
迪莉婭居高臨下地站在那里,就像幼兒園的老師在看著自己的學生一般,她現在有種虐待學生的沖動,給他的嘴巴貼上膠布,然後把他扔進茅坑。不過現在迪莉婭不想行動,她想知道這條死狗嘴里到底會吐出怎樣奇葩的象牙來。
陸飛自詡不笨,想了一會,才昂起充滿求知欲的小臉,正色道︰「首先,你錯了,不該招惹我,不該把我當成你愛情失敗的承受者,我是一個花季少年,陽光帥氣,我還受不了這種會留下心理陰影的行為。其次,我錯了,不該侵犯你,不該過分地反擊,但這是因為你侵犯我的**在先,而且你長得很欠侵犯,所以依然是你錯了。第三,克塞姆和盧克多錯了,他們不該把我招進來,也不該讓我一個人在你這里自生自滅,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害怕你的武力和權威,所以還是你錯了。綜上所述,你錯了。但是你不必愧疚,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如何?」
迪莉婭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按陸飛的話來說,她覺得自己該像一個蕩婦一樣被游街,然後扔進火堆燒死。而且那羞人的地方現在還有些麻麻的,怎麼當沒發生過?
「不說話就表示默認了。」陸飛抬著頭瞻仰那美好的身材,想當然地說道︰「我們就此別過,我在你佣兵團里混差事,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了。」
迪莉婭眼楮一亮,你還敢待在我的團隊里?這就好辦了……她按捺住自己的小心思,一揮手,示意陸飛可以滾了。
從進入帳篷開始,迪莉婭被氣得一句話都沒有說,而且最後兩個人甚至還化干戈為玉帛,她的笑容就是證明。
陸飛得勝般地走出帳篷,的一天結束了。
野外的夜晚陸飛並不陌生,只是這麼多人一起宿營還是很有情調的,起碼被火光映照著的迪莉婭,就為夜色加分不少。那矜持又豪邁的氣概,自然而然毫不做作,讓人難以揣摩這個女子的性格,讓她本身充滿謎一般的誘惑。陸飛甚至惡意地認為,這種女人就該屬于夜晚和床。
當然,陸飛知道這個女子其實蠻不容易的,雖然沒有了猥褻的心思,但是心中那份激情怎麼都按耐不住,這不又上前調戲,啊呸,是拯救失足女孩。
一走進那群歪瓜裂棗的佣兵中間,陸飛明顯有些鶴立雞群,連迪莉婭也因為這種對比有些憤恨,此女也只有在這群佣兵之間才會保持恬然的姿態,她恨長得帥的男人,那是他們行騙的本錢和道具。她其實不知道,騙女人的罪惡之源在于禍根,只要將禍根除了,男人們就不會行騙了,而是明目張膽的作亂,歷史上的十常侍或者其他有名的太監都這樣,誰听過太監騙人,呃,騙女人?
陸飛深深地想通了這一點,但他死也不會說出來的,而且還會為禍根而奮斗一輩子,眼下就為它謀福利來了。
「美女,請你喝飲料啊。」陸飛遞過一個玻璃瓶,笑眯眯地獻寶。
「謝謝。」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迪莉婭氣質宜人地接過瓶子,她不知飲料是什麼,但不怕陸飛使壞,于是嘗了一口,然後又嘗了一口,再嘗一口。
「怎麼樣?好不好喝?」陸飛雙眼放光,期待地問道。那死相活像騙女網友吃藥的。
「味道怪怪的,但是又好像很好喝的樣子。」迪莉婭抿了抿嘴唇,皺著眉頭說道。
「嘿嘿……」陸飛笑得極其**,一般只有從賓館出來才會這麼笑。
這是多種水果打出來的果汁,里面甚至使用了幾味十分珍貴的靈材,味道絕對沒話說。
一在迪莉婭旁邊坐下,閑著也是閑著,朝火堆里扔了塊驅蚊的草料,說道︰「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吧。」見眾人都豎起耳朵在听,陸飛很滿意,賊兮兮地說︰「某個佣兵去找小姐,小姐說︰‘地上一次十個銀幣,椅子上一次二十個銀幣,床上一次三十個銀幣。’佣兵听了甩出三十個銀幣。小姐高興了,說︰‘大款啊,快上床。’佣兵卻橫眉道︰‘床……床你的頭啊,地……地上三……三次’。」
「哇哈哈……」這些當佣兵的哪個是好貨?完全能理解這個笑話的精髓,加上陸飛刻意模仿克塞姆說話的方式,更是讓這個笑話貼近群眾。
「無聊。」迪莉婭也忍俊不禁,但還是忍不住保持自己大姐頭的威嚴,何況陸飛取笑的還是她最得力的兄弟。
有時候男人間的距離就是一句話的事,而臭男人之間根本就沒有距離,是以陸飛和大家熟絡了起來,談天說地,吹牛扯皮,快活不已。
「陸飛,你說你在王都寫了首歌,不是吹牛吧?」一個齙牙的家伙「嫉妒」起陸飛的才華來,出言相激,想讓他顯顯本事。
「我會吹牛?」陸飛嘴巴一歪,得意洋洋地說︰「你別急,老子想一首應景的。」說著便拄著下巴沉思起來。周圍的人都是靜悄悄的,迪莉婭眼中也滿是期待,陸飛雖然大多數時候說的東西都不靠譜,但有時雖然觀點另類,但仔細一想他可能是對的,所以她對陸飛的表現多少有些期待。
「有了。」思忖良久,陸飛笑道︰「我就獻丑唱一首,獻給天底下最美麗的佣兵首領迪莉婭小姐。」說罷看了眼面色如常的迪莉婭,高聲嚎唱起來,赫然是那首《霸王別姬》。想他現在稍有修為,控制自己的聲帶發聲那是再簡單不過了,至于歌詞就不改了,算作是對自己過去的緬懷和紀念好了。
眾人雖然听不懂這首似情歌又似壯歌的歌曲,但是調子好不好听還是知道的,陸飛唱了幾遍後,就被有心人記下了,那幾個家伙連夜踫頭填了些亂七八糟的詞,竟然在佣兵界傳唱起來,有名的佣兵之歌就此誕生。該曲不但表達了佣兵們無邊的豪邁之情,還飽含著對親人和愛人的眷戀,讓人們一听之下就會想起佣兵們走南闖北的艱辛,仗劍殺敵的雄壯,心中思念的切切,而那些家里出了佣兵郎的人更是熱淚盈眶,痛哭失聲。
這些都是後話,倒是陸飛唱著唱著反而代入自己的感情,望著星空哀嚎不已,似瘋似魔。以前唱不出來只能心里哼,現在能唱出來,心里卻空了。
宅男也有一顆熱血的心,可惜男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心懷天下,卻難免身不由己。
離家鄉無限遠的異客游子,連此身都非本身,心卻依舊想著那個魂牽夢縈的地方,自己的家,自己的國。
陸飛沒有理會崇拜的眾人,也沒有看迪莉婭一眼,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甩出逍遙,一步踏上御劍而走,直到消失在黑暗中。那颯然如風般的獵獵衣袂,那月下如神般的飄飄身姿,讓迪莉婭比听到那首歌還感懷,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啊?
第二天,迪莉婭有些消沉地吩咐佣兵們收拾營地,他們要去和商隊匯合了。忽然一個人影快步跑了過來,赫然是陸飛,只見他頭發飄散,衣衫髒亂,不知道去哪兒打滾了一宿。
「我沒遲到吧?」陸飛老遠就朝克塞姆笑道。
「沒。」克塞姆也是一笑,簡潔地說道。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陸飛拿他開玩笑,就猛地一拳打到他肩上,認真地說︰「昨晚,你,欠我的。」克塞姆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吐,好像卡帶了一樣,不過這樣頂多有些怪,卻是不會結巴了。
這倒真是個辦法,不知道哪位高人出的主意,陸飛心說。
朝不遠處略顯欣喜的迪莉婭看了一眼,見她閃避自己的目光,陸飛得意地去幫忙了,知道害臊是一個好的開始。當一個不熟的女孩在你面前沒臉沒皮時,那要麼是有企圖,比如想忽悠愛瘋或者要交通費,要麼就是她對你根本就沒興趣,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在你眼中是什麼印象。
由于陸飛能和迪莉婭大姐頭打個不分軒輊,克塞姆昨天根本就沒有另外招募新的伙伴,還是那些熟人收拾起來就快了,不一會就將雜務搞定,眾人披甲執銳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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