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魄天機 第0019章 不知自愛

作者 ︰ 借魂

天祿真人听到「心中歹毒」四字不由急眼,忍不住道︰「師姐,你怎能如此說話,我等也是為天蕩著想,那混沌千目蟲乃……」

「莫要再說了!我不想听!」天如真人打斷天祿真人的話,站起身,甩袖離座而去。

「師弟你看看,你看看這,我等也是為天蕩著想,這,這……」天祿真人說到最後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天年真人搖了搖頭,無奈道︰「師姐就是這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掌教師兄所作所為令我十分不解,我總覺的師兄在處處袒護飛羽,似乎還有悉心栽培的意思。」

「連天荒奇玄訣都傾囊相授了,可不是要悉心栽培嗎?」天祿真人不忿道。

「有機會,我等再叫上幾人與師兄好好說說此事,我總覺得此子留在我天蕩是個禍害!」天年真人平靜地道,心中卻心思連轉。

天綠真人點了點頭,惋惜道︰「師弟說的是!若是天如師姐也能這般想就好了,掌門師兄一貫比較認同她的意見……」

天年真人擺了擺手道︰「天如師姐從小暗戀掌教師兄,這麼多年此志不渝,就是當年發生了八荒白狐之事,她也依舊愛戀著師兄。你讓她勸解掌門師兄,怕是會適得其反,剛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天祿真人想到天如這上百年的苦戀,不由心生感觸,嘆了口氣道︰「天如師姐真是可憐,明明掌教師兄心中掛念著那只妖孽,她卻依舊喜歡掌教師兄!」

听到妖孽兩字,天年真人不由皺眉,提醒道︰「師弟以後莫要再如此說那白狐,那白狐也甚是可憐。更何況,若是讓掌教師兄知道,怕是會令他惱怒。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說動掌教師兄,讓他莫要再這般偏袒飛羽,將混沌千目蟲收回。」

天祿真人道︰「師弟說的在理!我這就去與其他師兄弟通通氣。」

舒心大殿門口。

看著飛羽一副愣神的樣子,老者也不由狐疑,問道︰「你難道沒有貢獻牌嗎?」

飛羽搖了搖頭,茫然道︰「我沒有,我不知道進典藏閣還需要貢獻牌!」

老者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不禁微笑道︰「你還真是與別人不一樣啊!你上山拜師之後,難道天衍沒有給你發貢獻牌嗎?」

飛羽搖了搖頭道︰「師尊沒有給我發貢獻牌!」自己哪是什麼上山,分明是被人丟到山上的。一想到那個毀去自己修為,抹去自己記憶的凶手,飛羽恨的咬牙切齒,若不是如此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般境地。我一定要找到他,將他碎尸萬段。

看著飛羽臉上憤恨之極的神色,老者心中奇怪,自己只是問了一句關于貢獻牌的事情,此子怎會生出如此強烈的怨念,難不成經常被天衍虐待。如此好的天賦,天衍怕是愛惜還來不及,怎會虐待?定是天衍太愛惜了,怕這等絕世璞玉受了污穢,強迫他修行。反觀此子,性子好動,怕是比較頑劣,經常做出離經叛道的事情,所以被天衍教訓的多了,這才心生怨恨。不過,以後他會明白天衍的苦心的,估計不給他貢獻牌也是為了讓其好好修煉吧!

「你師尊對你的要求很嚴厲嗎?」老者想應證自己的想法。

「師尊對我很嚴厲!」

「哦!」果然如此,老者以為自己猜對了,隨口又問道,「你何時上得山來?」

「一月有余!」

「哦!」老者隨口應道,突然,像似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道,「什麼?一月有余?」

飛羽很奇怪老者的反應為什麼突然這麼大,看著他睜大的眼楮奇怪道︰「是的,應該是四十一天!」

老者上上下下打量著飛羽,不住地點頭,嘴里不住地嘟囔著︰「不錯,不錯,果然是絕世璞玉啊!難怪我一直沒有見過,來的時日太短了!」老者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上山之前,你修煉到什麼境界了?」

「一魂命根門禁!」

「什麼?」老者一下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飛羽。老者本以為飛羽上山之前就修煉到了二魂地靈門禁之境,否則怎麼可能修行天荒奇玄訣的第二層法訣。四十多天的時間就修煉到了天荒奇玄訣的第二層,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莫不是靈根超絕之輩。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飛羽上山之時只有一魂命根門禁之境,那就是說,在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飛羽不但將境界從一魂命根之境提升到了二魂地靈之境,同時還修煉了與之對應的天荒奇玄訣。

這修仙之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用了一輩子的時間,也沒有跨過二魂地靈之境,就是那些天魄級的靈根超絕之輩,也不可能像飛羽這樣,用一個月的時間從一魂命根之境跨入二魂地靈之境

其實,飛羽還沒有告訴老者,自己在被丟到山上之時,只是一個被抹去記憶的可憐人,根本不知道什麼仙道之說。飛羽更沒有告訴老者,他在山洞被拘禁時差點頓悟了二魂地靈之境。若是被老者知道了,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看到本來對一切似乎都無動于衷的老者,突然這麼激動異常,飛羽被嚇了一跳,心中好奇,這老者怎麼突然這般激動?什麼東西刺激到他了嗎?嘴里卻恭敬道︰「弟子不敢說謊!」

老者畢竟修為高深,平復了一下心情,便將心中的震駭壓下,緩緩地坐回原位。

「老伯!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讓我去那……」飛羽央求老者,想讓其通融一下,自己好找一部合適的法訣修煉。

「我天蕩門規森嚴,想必你也知道,沒有貢獻牌我無法放你進去!」老者毫不留情地一口拒絕道,臉上滿是威嚴,剛才對飛羽欣賞有加,噓寒問暖的神情眨眼間消散殆盡。

如此妖孽一般的天賦,卻不知自愛,放著天荒奇玄訣不好好修煉,非要找一部速成的法訣,真是豈有此理。若是我的弟子,我定然讓你吃盡苦頭。老者心中憤憤地想,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飛羽哪里知道這只是老者的搪塞之詞,若是老者私下放行,誰敢來管。

飛羽也知道天蕩門規森嚴,可是他現在求訣若渴,忍不住又央求道︰「老伯,你看這樣如何,你先放我進去,待我以後得來貢獻牌,攢夠貢獻點,再交予你可好?」

老者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你莫要再求了,這觸犯門規之罪老朽可擔待不起!」

「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飛羽心急如焚,忍不住請老者幫他想個法子。

老者點了點頭,閉上眼楮,不再說話。

飛羽知道多說無益,看這老者神情,已然下了驅客令。飛羽嘆了口氣,失望無比,一跺腳轉頭向大殿外走去。邊走邊想,實在不行,我半夜前來盜取法訣。

待到飛羽快走到大殿門口時,老者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小子,你且等等!」

難道有戲?飛羽驚喜莫名,立即轉身向老者望去。

老者對著飛羽招了招手,示意飛羽過去。飛羽立即加緊腳步,走到老者面前。

老者深深地看了飛羽一眼,淡淡地道︰「據我所知,每屆試劍大會所贈法寶也不過區區四品,以你將來的修為,這四品法寶怎能趁手。看你這般想得到那獎勵法寶,怕是現在手中並無稱心如意的法寶吧!」一邊說著,老者一邊慢悠悠地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來一把飛劍,劍長二尺有余,劍寬兩寸不到,整個劍身通體如玉,熾烈如火,飛羽隔著老遠就能感覺到劍身中那股熾烈的火焰,似乎一旦月兌離了劍身就要焚盡這天下萬物。

老者伸出干枯的手,輕輕地撫模著手中的短劍,就像撫模著自己最心愛的人一般,慢慢地道︰「我十分欣賞你的執著,為了能夠得到心中的法寶,甚至于不怕傷到根基!若是我當年也能如你這般,恐怕不會是現在這般光景吧!唉!」說著說著,老者似乎想起了當年的往事,神情頓時有些傷感。老者深深地嘆了口氣,不再繼續述說,飛羽也不敢打擾,靜靜地站在一便。

過了一會兒,老者忽然自嘲道,「都多少年了,居然還是這般念念不忘,難怪道心還是無法達到天听地動!不說了,不說了,提它作甚!」說到此處,老者無奈地一笑,將目光從短劍身上移到飛羽臉上,「有時候執著也要分情況,像你這般為了一件四品法寶,卻要傷了根基這叫魯莽!知道嗎?」

飛羽不敢答話,靜靜地站在一邊點頭。

「唉!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沒想到今天我們卻要分別,真是……」老者深情地撫模著短劍,說道動情處眼中不免多了一些水霧,他嘆了一口氣抬頭對飛羽道,「你覺得這把寶劍如何?」

「一看便知這寶劍乃絕世神物!」飛羽剛才感覺到,當老者說要與此劍分別時,明顯感覺到寶劍身上傳來一陣波動,似乎極是傷感與不甘。

老者顯然對飛羽的評價很滿意,驕傲地道︰「此劍名叫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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