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立善回到自己小院的屋內時已經是凌晨，桌上沏著一壺冒著熱氣的清茶，屋內似乎還留有少女的余香。
「看來她剛離開。她不會是守了一整晚吧？」
牛立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從前為了在大古宗混下去，只有他伺候別人的份，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
眼光接著掃到了手指上的那枚須彌戒，里面有三百靈石。
這須彌戒還是饒月的，如今有了操控的能力，他就順帶著和靈石一起要來了。
喝了一杯清香入心扉的清茶後，牛立善轉身下了密室。
在密室，牛立善連同須彌戒里的三百中品靈石數了數，整整是三百七十六塊中品靈石。
用于在法寶一條街上賣間小店鋪已經綽綽有余，但離開能買到回春丹還差得很遠。
這還是按照諸葛嘯給的一千五百中品靈石的價格比的。
至于要得到半數宗門世家的同意，牛立善感覺不需要去用靈石買通了。
已經和那三位少爺千金綁在了一起，只要有利益，這三個宗門世家也會不自覺地和他綁在一起。
陸家也是可以拉攏的，只要讓他們看到更大的利益。
而鐘紫煙所在的府瑤峰，只要幫助鐘紫煙修復好她的赤玉蓮花座，也是能得到一個提要求的機會。
這樣算下來，已經有五家宗門世家了，只要再搞定一家宗門就能達到半數了。
不過，這一切需要一個契機。
牛立善轉眼看向了精心擺放在角落里的那四件破爛玉石。
這四件玉石是大堆大堆的破爛中僅有的對清靈磨沒有反應的四件玉石。
牛立善感覺有些緊張，若是這四件破爛玉石以前真的是靈器，而且也能被他修復的話，他將在修真界里開闢出一個全新的天地來！
為了沒有後顧之憂地投入修復，牛立善取出四塊中品靈石放在了「籠翠山」仙符上，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籠翠山的變化。
只是片刻，牛立善就發現四塊中品靈石蘊含的靈氣正在快速變得稀薄，靈石那含而不露的光彩也在變得黯淡。
而仙符上的金色的那一點一橫正在變得更加清晰，變得更加耀眼奪目，但牛立善盼望的再多出幾筆筆畫的情況卻是沒有出現。
眼看四塊中品靈石的靈氣就快全部被吸收掉了，還是沒多出一點一筆來。
牛立善沒有沮喪只有期待，這張仙符上次只是吸收了兩塊中品靈石，就能將練氣後期的邱明的靈力破壞得一個月才能恢復。
現在又吸收了四塊中品靈石，那它蘊藏的威力也應該會成倍增長。
只看那已經變成了燙金色的一點一橫，牛立善就感覺到這張仙符已經暗暗蘊藏了讓他感到心驚肉跳的威力。
要不是怕被人發現後覬覦，牛立善真想把這張仙符帶在身上防身。
十分不舍地將「籠翠山」再次藏好後，他才放松地走到了那四件破爛玉石邊。
靜心默念，清靈訣如流水一般從心頭閃過，感覺對靈器訣的感悟並沒有出錯，這才將清靈磨從體內召喚了出來。
心頭只閃著靈器訣的法訣，拿起了中間的一件玉石，緊張地關注著懸在手掌上的清靈磨的變化。
幾息過去，懸在手掌上的清靈磨依然如故，還是對這件玉石沒有反應。
牛立善不由極為失望，要說這件沒有反應的破爛玉石的前身是超越靈器的仙器，牛立善打死都不會相信。
但只是破爛碎成的破爛，那牛立善也是絕不會相信的，不然清靈磨早就有了阻礙感了，也放不到這里了。
那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對靈器訣的領悟還是不夠，不足以讓清靈磨發揮出能修復靈器的威力來。要麼就是這件玉石的前身是下品以上等級的靈器。
牛立善也只覺得自己對修復下品靈器還有些把握，品級越高越難修復的中上品靈器他現在還不敢想。
他現在也說出是什麼心情，一會兒喜一會兒憂，一會兒興奮一會兒沮喪，患得患失的。
把這件玉石又莊而重之地放到一邊後，牛立善看看還剩下的三件玉石，覺得一件件挑過去怕是不好受，索性就退後幾步，催動清靈磨懸到了這三件玉石上方，然後緩緩地劃過。
一劃而過時，牛立善察覺到清靈磨忽上忽下地微微彈跳了數次，心中大喜過望，再次催動著清靈磨反向劃過了一遍，速度放得更慢。
沒有錯！在劃過其中兩件玉石時，清靈磨都微微地彈跳了數下。
牛立善馬上走上去細看，這兩件玉石一件是只破玉碗，一件像是只剩下釵頭的玉釵。
將另一件沒有反應的玉石放好後，牛立善先拿起了那只釵頭，覺得它小巧得多，修復起來的話，或許更容易些。
席地坐下後，牛立善一下子口含兩塊中品靈石，看了一眼手掌上的清靈磨後，直接就依著靈器訣催動了起來。
清靈磨頓時散射出了耀眼的墨綠色光芒，而且隨著牛立善的催動，變得越來越濃郁，直到快轉成黑色時，放在地上的那件釵頭直直地豎立在了地面上，但就是沒有飛起貼上清靈磨。
牛立善感覺催動清靈磨也變得越來越費力，以前修復寶器時那種行雲流水般的順暢感全沒了，只有種一頓一頓的阻滯感。
而為了配合法訣的手上姿勢是艱辛萬分，有時只是一個伸直手指的動作都完成的僵硬而沉重。
牛立善感到從手上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兩只手臂也酸得麻木了。
他咬牙堅持著，強迫自己忘掉了其它所有的感受，全神盯在清靈磨上，體內的靈氣像是破了個洞一樣快速的流失。
在清靈磨散出凝實的墨色光芒，將清靈磨包裹住不見後，牛立善感到兩塊中品靈石的靈器也全部消耗盡了。
而那件釵頭卻才離開地面幾寸，就搖搖晃晃地只是左右搖擺，甚至催動著清靈磨主動貼上去，它就自動地避開，始終和清靈磨保持著半尺的距離。
試了幾次之後，牛立善體內的靈氣也跟著耗盡，伸手入懷想再取靈石時，就听「啪！」的一聲，釵頭從幾寸高的地方掉到地面，又碎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