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旅途之尋找百合 第四國、了解人類痛苦之國(完)

作者 ︰ 喬治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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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奇諾和沫灕兩人的互動,男人似乎這時才意識到了什麼,他顫顫抖抖地用手指指著奇諾……

然後,突然之間就十分大聲地嚷嚷了起來,分貝之大,讓沫灕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你們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很明顯,漢密斯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它以為這個男人並不會說話來著呢。而奇諾因為對于男人的話感到十分不理解,便歪了歪腦袋表達自己並不清楚——如此模樣,讓這個男人終于從混亂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了,表情也開始舒緩起來了,然後他又突然就欣喜若狂起來了,興奮得有點不正常,「沒錯,我也‘听’不到你們在想什麼呢!哈哈……」

一陣莫名其妙的笑聲,男人看起來似乎很開心,但是奇諾和沫灕卻不理解地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聳了聳肩。

「啊——我知道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們是旅行者吧?是吧?是吧?一、一起喝茶怎麼樣!」男人開始對奇諾進行邀請。

然而看到奇諾那突然變得有些為難的表情之後,男人的神情也立刻變得苦悶起來,可憐兮兮地像是央求什麼一樣︰「難,難道你們要走了麼?我求你們了……」

雖然說今天是第三天必須離開,不過離黃昏還有很多的時間並不急,而且自己本身就對于「這個國家的人為什麼都不到家外邊去」這個問題還有一定的好奇心,所以奇諾稍微思考了一看,看著男人那可憐兮兮的表情,輕輕地答應了下來。而得到奇諾的同意,男子又開始興奮起來了,然後就帶著奇諾、沫灕和漢密斯來到了他的房子里面。

該怎麼說呢?

這個房子裝修得很好,寬敞明亮,木制的家具也讓人覺得舒服,里面但是卻沒有其他人在,也沒有其他人呆過的痕跡——也許奇諾和沫灕是唯一過來的客人吧?

讓奇諾坐在沙發上之後,男人連忙給奇諾泡了一杯這個國家特有的茶,然後坐在奇諾對面才琢磨著自己該怎麼說,但是想著他卻又啪嗒啪嗒地掉下眼淚來了,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一樣。連忙拿下眼鏡,用衣袖擦掉自己的眼淚,男人吸了吸鼻子,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子交流過了。

大概差不多有十多年的時間了——因為時間太就了,男人是如此有些遲疑地確定時間的。

從男人斷斷續續地敘述中,沫灕知道,這里是「可以理解別人痛苦」的國家——因為這個國家極其十分發達,食物充足、土地富饒而又安全,人類並沒有煩惱就只是在享樂而已,于是,有些不甘寂寞的人民就開始挑戰起各種要動腦筋的東西,發表新的公式,不懈地探索科學技術……然後,劃時代的東西被發明出來了,那是一個專門研究人腦的醫學小組對人腦未曾使用過的地方加以開發而研制出來的藥水,只要喝了它,人類就可以直接傳遞自己的思想了……

沒有錯,雖然听起來很讓人難以置信,但是這是事實。

就像是心電感應一樣,比方說自己在頭腦里想到「你好」,就可以直接向周圍的人打招呼了。

而且不僅僅只是這麼簡單的事,當自己在悲傷的時候,悲傷的心情也會直接傳達給對方,不用語言,別人理解到自己的痛苦,就會過來幫助自己。連嬰兒的難受和高興,做母親的也能完全感受得到。

很神奇不是麼?

只要這樣子,人們可以從直接從心底相互表達意思,相互了解著對方,從前那些理不清頭緒的,詞不達意的交流都可以通過這種最直接的方式得以實現!人人都覺得這是十分偉大的發明,大家都這麼相信。然後,全國人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全部喝下了!每個人都獲得了這個能力!因為大家都想高人一頭,都想著「進化」,如果沒有喝藥水「進化」的話,就像是殘缺的人,當然沒有人會落下的。

而這個男人也是剛開始覺得新奇,之久就很快就深受其苦了。

捂著臉,男人慢慢地說道著自己的故事,他以為有了心電感應,他和自己的戀人就能更加親密無間了,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那時我真的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們從此開始一起生活,就這樣過了幾天。後來……有一天,我看到她給藥草澆水,水澆得太多了。于是就想,‘怎麼搞的?不是曾經提醒過她嗎?到底要說幾遍才能長記x ng啊。’就在我剛想對她溫和地說‘你弄錯了’的時候,還沒等我開口,她就轉過頭很用力地瞪著我,腦袋里直接傳來了她的回答,‘什麼呀,說什麼要說幾遍才能長記x ng,你當我是白痴啊。’」

這段話一說出口,全場都沉默了,就連嘰嘰喳喳問著不停的漢密斯也不說話了。

「沒錯,我的思想傳遞給她了,盡管我並不想這樣。她突然的回答令我不知所措,就想‘這是干嘛呀,有必要為這點兒小事就發這麼大脾氣嗎?’這一來,她又有話傳到我的腦袋里來了,‘這點兒小事?你說這點兒小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原來對你就成了一點兒小事!’」

說到這里,男人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種仿佛自嘲一般的笑容,讓人揪心。

由于心靈感應,男人這才知道戀人其實對他的學歷和頭腦一直抱有自卑感,只是之前的男人一直沒有察覺……當然,這個男人更加不可能知道戀人一直認為他應該早就注意到這些才對。就是因為彼此能夠將內心所想的毫無保留地直接傳達給對方,才使得兩人的關系惡化到完全不可挽回的地步……

其實對于男人來說,自己這樣子還算好,其他的國民比他還慘,都快要瘋了。

原本一直合作無間的政治家,實際上都準備在什麼時候將對方給出賣掉,而這想法自然就暴露出來了,其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兩人在會議室直接互相殘殺起來。某地有一場車禍,那個人臨死之前所想的,讓周圍听見的人都發了瘋……而在學校的話,由于大家互相傳遞答應,考試根本無法實施——哦,對了,還有更加可怕的,有一個因為靠近女x ng稍微想了一會,就被起訴「強ji n未遂」和「猥褻罪」的可憐蟲——這可真是紳士的地獄啊,令人悲傷的故事。

注定的結局,國家所有人民都患上了對人類的恐懼癥,完全都不敢和別人見面,還好那時候機器發展程度十分發達,單靠機器人類就已經可以生存下來了。

于是,國民只能躲在偏僻的房子里過r 子,每個房子都規劃著很遠的距離。

然後,直至今r ……現在已經十多年沒有小孩子出生了,就算現在的人們在安心地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活著,但是這個國家會滅亡也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在男人講述這個國家的故事的時候,時間已經悄悄地過去了,已經差不多要快到黃昏了,終于還是到了該離去的時刻,男人說因為難得有次談話所以他覺得很開心,而奇諾說自己也很開心——並不是客套話,因為她听到了很有趣也很有意義的故事,是關于這個國家的故事。

然而,沫灕的直覺卻告訴自己,應該並沒有這麼簡單地結束才對……

在奇諾和沫灕都坐上漢密斯,即將要開動漢密斯的時候,果然——

「那個……我們再談一會兒吧!」忽然之間,那個男人的情緒似乎激動起來了,慢慢地從階梯上走了下來,然後逐漸接近奇諾,似乎急切地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然後,他又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一樣,「對……對了!可以的話,能否一起住在這里?」看到奇諾一直都用平淡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男人又開始緊張了,語言也有些匱乏「漢……漢密斯在這里也很安全!你……覺得如何呢?」

男人的目光在閃爍,似乎在很期盼著奇諾能夠接受下來。

「不,我想繼續旅行

然而,奇諾卻並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決來了,眼神平淡得連一絲波瀾都沒有,讓男人略微愣了愣。

「這樣啊……說的也是呢,不好意思……」似乎發覺到了奇諾此時所處的的立場,男人立即有些尷尬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然後低著頭沉默不語,心情似乎有些低落。然後,奇諾看了看男人,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麼摘下了自己的防風鏡,朝著男人,奇諾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很輕很輕的笑容。而那男子則是稍微愣了愣,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也回報了一個無奈的微笑,似乎在對奇諾無聲地說著什麼一樣。

終于的終于,奇諾出發了,漢密斯的引擎聲也總算是發出了巨大的聲音,但是此時的沫灕卻並不覺得那是噪聲,稍微有些悅耳了。

在離開了那個國家之後差不多有五十米距離,沫灕突然之間就把自己的記事本舉起來了。

「我以為你會接受」

「哈?什麼呀?」

專心致志地看著前方的路面駕駛著漢密斯,奇諾並沒有多想什麼,還以為這是沫灕習慣x ng對自己的捉弄,所以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就是恩恩愛愛啊!」有沫灕開口了,漢密斯也突然吵鬧起來了,它似乎也很在意離開之前的事情,只是礙于不知道怎麼開口才悶不做聲,現在有了沫灕開端,它自然要說下去,「奇諾,你最後不是和那個人對視嗎?超恩恩愛愛的啊……我剛才在旁邊看著,還真的以為你要和那個人結婚呢!嘛……大概惡魔也是這麼認為的吧很難得,這次漢密斯總算是認真了一次,倒是讓沫灕沒有想要踹它的y 望。

「這怎麼可能聳了聳肩,奇諾輕輕地笑道,那平淡的語氣就好像是已經將之前的事情給忘掉了的樣子,然後又扯到了別的話題上面去,「話說回來,明明我看起來很像男孩子啊,如果要說結婚對象的,不應該是更加可愛的沫灕麼?那個先生怎麼不向你求婚呢?」

「因為我是人偶」

「咳咳咳——」從後視鏡中看到了沫灕的回答,奇諾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強烈地咳嗽了起來,然後奇諾稍微露出了點苦笑,從後視鏡中看著沫灕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也不知道奇諾到底想看什麼,她說道,「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在玩這個梗麼?已經不好玩啦,沫灕……」神情稍微有些緩和,像是回憶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樣,奇諾在回憶著自己當初被沫灕耍得團團轉的r 子。

「沒忘記吧」

然而沫灕卻並沒有再接著這個話題,反而還很莫名其妙地說到另外一個事情上面去

「嗯……沒忘記知道自己身後的沫灕到底在說什麼事情,奇諾的表情並沒有變,依舊是平淡得像不關己事一樣,但是她那黝黑的眼楮卻似乎有細微的情感的漂浮,然後她用著十分輕微的聲音低喃道,像是對沫灕說,又更像是對自己說,「約定好的,會一直旅行下去的……起碼,要等到你找到東西的那天……」

「那就好」

輕輕地打了一個無聲的呵欠,沫灕感覺自己听了一個下午的故事似乎有些犯困了,便揉了揉有些有些迷糊的眼楮,然後便收好了自己的筆記本,十分自然地靠在奇諾的背上,慢慢地打起瞌睡來了——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儼然把奇諾當成了可以睡覺的抱枕,而奇諾似乎對此早就已經習慣了,輕輕地勾著微不可見的淡笑,繼續駕駛著漢密斯,當然,奇諾直接無視掉了自己身下的漢密斯又開始起來的鬼哭狼嚎。

「啊啊啊啊——是錯覺麼?總感覺那邊lovelove完,這邊就又開始lovelove起來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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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還有一章,再等等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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